衛風跟着就上前兩步,不耐道:“王道憐,這時候你搞什麼男女之防?你那地方受了傷害不及時處理,會留下陪伴終身的後遺症,病痛會折磨你一輩子,你們女子月事來了小腹會漲痛難忍,有時連站都站不起來,這你應該有體會的,我告訴你,那好歹才一個月一次,哼!你如果不當回事,以後說不定天天纏着你,甚至終身不育都有可能!
在這間屋子裡,你不要把我當男人,也別把你當女子,我只是個方技,你只是一名患者,僅此而已,別把簡單的事情弄的太複雜,來,你們越女不是挺豪放大膽的嗎?快點掀開!”
女人們全都紅着臉不說話,心想越女豪放大膽的確不假,但豪放總有個限度吧?否則賊兵衝入家裡不掙扎反抗、任其凌辱,或許也不會受到如此之大的傷害了,還累的家人全遭了毒手。
王道憐雖然目中也現出了驚懼之色,顯然給衛風嚇着了,卻兩腿緊緊夾住裙角,說什麼都不肯打開,衛風當即臉面一沉,不悅道:“王道憐,你是不是認爲我對你起了色心?讓你掀開裙子是趁機猥褻你?那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我兩個妻子都在後面,哪個不比你漂亮?我犯賤了是吧?放着漂亮的不用跑來打你的主意?
王道憐,你太看的起你自已了!你再看看我,滿身血污,自從殺入城裡就沒喝過一口水,吃過一粒米,他孃的天這麼熱,老子披着身鐵皮能好受嗎?你在這猶猶豫豫沒關係,可你後面還有三十多個在候着,你不急她們還急!你要耽擱到什麼時候?你是不是想問老子爲何揪着你不放?哼!老子就這脾氣,認準的事一定要做,你離老子最近,算你倒了八輩子窮黴!孃的,說這麼多白說了是不?你怎麼還不掀?再不掀可別怪我動手了!”
連羞辱帶責罵,衛風劈頭蓋臉就是一通,他自已口若懸河,痛快之極,王道憐卻委屈的眼淚水都流了出來,這名將軍太不講理了啊!自已不讓他看下面有錯嗎?
其他女子也是羞怯難當,心裡暗暗啐罵,自已什麼時候急了?但她們都陸續猜出了衛風是出於好意,再配上那凶神惡煞模樣,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而謝道韞,感覺識海中一片亂哄哄,這人滿嘴的污言穢語,她敢發誓,活了四十多年,從未遇見過如衛風般粗野蠻橫之輩,只不過,衛風的滿嘴髒話又給她帶來一種別樣的新鮮感,正如吃慣了精緻小點,驟然換成烈酒與老牛肉,尤爲的酣暢淋漓!
王蔓則與小蘭交換了個又好氣又好笑的眼神,王蔓紅着臉道:“王家妹妹,衛郎話是難聽了點,但你不要怪他,他就是這樣的人,講了也改不好,可他的確是好心,你讓他檢查一下也沒什麼的,自已還能落個安心不是?”
王道憐那低垂的眉眼擡了擡,王蔓不禁暗道有戲,又苦笑着搖了搖頭:“也不知他從哪兒學了些歪門邪道,偏偏姊姊不會弄,這裡只有他可以....處理,你放心,沒有人會亂說的,衛郎說的對,你暫時不要把他當男人看,當作方技就可以了,姊姊敢保證,衛郎絕對不會起別樣的心思,來,快點罷。”
“這....”王道憐污濁不清的臉面現出了明顯的掙扎之色,向左右看了看,姊妹們竟然以鼓勵的眼神望來,似乎在提醒她:之前被那些賊子看也看了,幹也幹了,這時還裝什麼矜持?
王道憐想想也是,這位將軍只是說話難聽,但沒有過份的舉動,於是猛一咬牙,把裙襬掀了開來。
衛風定睛一看,那地方又紅又腫,這讓他本能的想起了吳孟達的香腸嘴,竟忍不住的嘿嘿直笑!
刷刷刷!女人們剎那間俏面血紅,全都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衛風,這人竟然還能笑?王道憐都那麼慘了,他能笑的出來?有什麼好笑的?那麼醜陋值得笑嗎?是在嘲笑吧?還有沒有人性了?
王蔓與小蘭覺得丟死人了,恨不能挖個地洞一頭鑽進去,王道憐更是羞憤欲絕,本來掀裙子給衛風看已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卻不料,迎來的不是同情,而是嘲笑,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哪怕衛風目中射出淫光她也能好受點啊!
王道憐趕緊兩腿一夾,裙子一拉,眼圈一紅,大滴大滴的淚珠瞬間佈滿了臉龐!
衛風也意識到了失態,趕緊訕笑着解釋道:“呵~~王道憐,你不要誤會,我不是笑你,真的不是笑你,只是想起了別的好笑的事,我對你只有同情,絕無半分嘲笑,來,你把腿打開,我還沒仔細看呢!”
“嗚嗚嗚~~”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王道憐轉身撲向地面,失聲痛哭起來,哭聲中滿含着委屈、羞恥、絕望與憤怒!
“這....”衛風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王蔓,“哎~~”王蔓嘆了口氣,恨恨的瞪了這名罪魁禍首一眼,起身來到王道憐身旁,把她抱入懷裡,勸道:“王道憐,看年齡我應該比你大一些,我就託大當個姊姊吧,姊姊雖然不清楚衛郎爲何會發笑,但可以肯定,絕不是針對你,他這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會一個人發呆莫名其妙的笑上幾聲,剛剛應該是湊巧碰上了吧?說來全是衛郎不好,姊姊明白你的苦,不過,時間的確很緊,還是不要擔擱爲好,姊姊代衛郎向你陪不是了,如果不行,待你傷勢痊癒了,讓他親自向你道歉,如何?”
“姊姊不用了,妹....不敢當!”王蔓都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王道憐還能如何?她從王蔓懷裡掙出,抹了把眼淚,以紅通通的眼眸看了看衛風,就狠了狠心,再次掀開了裙子。
王蔓丟了個警告的眼神下來,便向回走去,衛風也不敢多事了,笑容一斂,凝神細看,胯間除了沾了些白色半透明硬塊,並沒有明顯的鮮血溢出,從表面看,應該沒太大關係,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裡面如果有傷呢?
片刻之後,衛風拿了個墊子,招招手道:“來,把屁股擱上面,兩腿開一點,裙子向上掀,我給你看看裡面!”
“啊?”王道憐恨不能一頭撞死算了,他還要看裡面?這不得用手扒開啊!何況按他說的姿勢睡在上面,得多麼羞人啊?既便是淫娃蕩婦也做不出來吧?
“將軍,您看都看了,妾不是挺好的嗎?還是算了吧?”王道憐哽咽着鼓起勇氣望向衛風,目中還帶上了一絲哀求。
衛風卻彷彿忘了不久前纔給王道憐帶來的羞辱,冷哼一聲:“王道憐,你想讓大夥兒都等你一個是不是?你這女人怎的如此麻煩?謝夫人身份高貴,難道你想讓謝夫人陪着你餓肚子?磨蹭什麼?要不要我把你拽上去?快快快!”
謝道韞愕然!怎麼扯上自已了?但她也不方便開口,只得假模假樣的蹲在王蔓身邊,看着她清潔屍體。
王道憐實在沒法可想,索性心一橫,兩腳撐開,睡在了墊子上,眼睛緊緊閉住!
衛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手扒開一邊,朝內看去,儘管王道憐也不知是由於異樣的刺激還是羞澀到了極致,兩條潔白的大腿都在微微打着顫,但衛風渾然不爲所動,彷彿這一刻,真把自已當作了個婦科醫生。
在前世,如他這類刀頭舔血的兇徒,一般對於處理傷勢或病痛都有上二手,沒辦法,去醫院會留下線索,雖然婦科他沒治過,不過與別的部位相比,理該大差不差,主要是看有沒有破爛潰瘍存在。
王道憐那地方第二層皮有個不大的豁口,於是衛風站起身,從礬石水中舀出了一小罐,指了指道:“王道憐,你自已洗一下,我馬上給你縫針!”
“啊?”王道憐根本就顧不得羞澀,臉面滿滿的全是恐懼!在這地方動針?不是開玩笑吧?不得把人疼死?
衛風也不理她,取了羊腸線穿起骨針,一邊穿着線,一邊以眼神示意她抓緊。
王道憐猶豫再三,還是端起罐子跑到角落,蹲下身體清洗,一陣嘩啦嘩啦的水響之後,老老實實的重新睡在了墊子上,只是身體抖的更厲害,謝道韞雖然覺得衛風有些過份,但王蔓與小蘭都不開聲,因此她也不好多說,只是睜大眼睛看了過去。
衛風的動作堪稱麻利迅捷,先啪的一聲拍上王道憐的大腿,讓她再分開點,然後一手揪起第二層皮,另一隻手持針,直直一刺!
“嗯!”王道憐渾身劇顫,屋子裡的所有女人也是兩腿一夾,彷彿這一針刺的是她們,一時之間,包括謝道韞在內,個個目中都現出了恐懼之色!她們都不明白,衛風是如何能狠下心腸刺下這一針,甚至排隊等候的女子也忙不迭的向自已下面摸去,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有傷口,她們已經不考慮給衛風又看又摸的羞人問題了,而是能否避過這一針!片刻之後,有的現出瞭如釋重負之色,有的卻面如死灰,呆呆看着衛風手中的那根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