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兩軍相繼止住了步伐,空氣中漸漸布上了一絲詭異的氣氛,王道憐忍不住提醒道:“將軍,高談德理該是見着營寨軍容齊整,生出了悔意,您可別陰溝裡翻了船啊!”
衛風把玩着馬鞭,無所謂道:“我軍的實力高談德已見識過了,如若反悔,他只能困守孤城,咱們也不攻他,把四面城門堵住,和他耗下去便是,看他能支撐多久,不過,料他是個明白人,不至於爲了區區女子財貨行此下策!”
“哦~~”王道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美目中帶上了一絲擔憂朝前看去。
果然,高談德的眉心緊擰,臉面忽明忽暗,似乎有重大決定難以做下。
僥倖逃回的高武轉頭看了看,雖然他明知晉軍騎兵就在三裡外,但黑夜阻隔了視線,朦朦朧朧的黑影分不清是樹影還是人影,彷彿給人一種晉軍從不曾跟隨的錯覺。
回過頭,高武咬了咬牙,勸道:“太王,咱們大老遠跑來,卻什麼都沒撈到,還折損了數千人馬,弟兄們都不甘心啊,咱們不如重新立下陣腳,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找機會與他再戰,光天化日,他如何使詐設伏?他只有一萬騎,我軍仍有四萬餘衆,何況還有城池在手,索性全軍入城,他騎兵如何攻城?”
高談德目中的閃爍愈趨劇烈,也轉頭看去,與高武有所不同,他眼裡的黑影無聲無息,一縷淡淡的壓迫撲面而來,就好象蘊藏着巨大的危機!
“哎~~”好半天,高談德嘆了口氣,無奈道:“衛將軍說的對,遼東纔是我高句麗的根基,明活城的財貨女子與諾大的遼東相比,其實算不得什麼,沒必要與他在這裡耗,我軍人數雖多,但兵甲不精,而他是純騎兵,來去如風,很難破他,何況他糧草充足,根本不需要攻城,只需堵着城門,再派人回江東求援,甚至把我軍被困在明活城的消息透與慕容盛得知,慕容盛必發兵攻打遼東,到時咱們數萬軍動彈不得,哪有能力回援?急燥之下,反會被他尋得戰機破之,真這樣,我高句麗也離滅族不遠了!
是以犯不着冒此奇險,而且人無信不立,孤既已允了他,如何能反悔?也罷,既然做了,索性把行頭做足,來人,去轉告衛將軍,最多一個時辰孤必撤走,城中不取一草一木,另着他派人接收城門!”
“遵命!”一名親隨匆匆向着晉軍馳去。
不多時,衛風收到了高談德的傳信,倒不虞有他,立刻各遣五百騎去接收西南北三座城門,斷去明活城百姓逃散之路,接下來,便是耐心等待。
高談德把搶掠的財貨、女子與丁壯送回城裡,一個時辰之後,如期撥起營寨,全軍向着正北方向緩緩行去。
“上!”衛風猛一招呼,剩下的騎兵立刻撒開蹄子去填補高句麗軍留下的空檔,三裡的距離對於騎兵近在咫尺,城裡的新羅人根本來不及逃跑,就全被堵了回去。
由於之前高句麗軍已經解除了所剩無幾的新羅軍的武裝,這相當於給衛風省了些麻煩。
雖然僅僅入了城門,卻可以感覺到整片城池上空都瀰漫着強烈的慌亂氣息,衛風又看向了自已的戰士,每個人的臉面都帶有躍躍欲試之色與抑制不住的激動。
從上了岸就沒休息過,爲的不正是這一刻嗎?
但衛風明白,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小心,當年楊廣初征高麗,正是破了平壤之後軍紀渙散,被高麗伏兵抓住機會反擊,致使百萬大隋精銳埋骨半島,也間接種下了隋朝滅亡的禍根。
“大家都靜下心!”略一沉吟,衛風轉頭喝道:“明活城中的任何一人都跑不掉,城裡的財貨布帛也不可能飛到天上,咱們入城在即,現在本將宣佈兩條紀律!
首先,給老子管好褲襠,不得淫辱女子,所有的女人先上交再根據戰功統一分配,你們放心,本將不取一人,最終還是你們的,由各隊隊正負責督辦,如有違犯,軍法處置!財貨糧食亦是如此!
其次,把匠戶留下,但凡有一技之長者,如造船、織布、手藝、開採治煉等等皆可免死,其餘的新羅人,給他們個痛快!
本將只宣佈這兩點,下面,不要一鬨而入,分區分片有序掃蕩,不要亂也不要急,明白嗎?”
“遵命!”全軍上下鬨然應諾。
衛風大手一揮,一隊隊軍士依次殺入城中!
轉瞬之間,明活城已變成了地獄,哭喊聲大作,偶爾有零星的抵抗也造不成威脅,衛風這是有計劃的屠城。
王道憐搖了搖頭,嘆道:“新羅人真可憐,一日之間便亡了國,即使您不敵高談德,他們被帶往遼東也不比亡國好上多少。”
衛風淡淡道:“小國曆來是大國博奕的戰場,新羅夾在我與高談德之間左右不是,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已,沒有實力竟敢自立一國?分明是在玩火!總之,他不應該立國,而是早早尋一方強大的勢力歸附了事!”
說這話的同時,衛風不由想到了前世的烏克蘭,烏克蘭在美俄兩大國的遊說下,交出核武器換取了領土主權不受侵略的承諾,結果呢,被俄軍入侵,而當初興誓旦旦保證其安全的美歐唯一能做的,只是聲援與譴責,還有些不痛不癢的經濟治裁,並不敢真的派軍!
這充分說明,自身強大才是保障安全的不二法門,左右逢源,兩面討好,最終哪面都討不了好,相比之下,三胖子則聰明的多,以那似有還無,令人摸不清真假的核武器硬是逼的沒人敢對他下手!
喊殺聲依然在持續,衛風很快收回思緒,吩咐道:“走罷,咱們去新羅王宮,看看那裡有什麼好貨色!”
王道憐也拋開了對新羅百姓的憐憫,輕笑道:“將軍,您不如趁着嬌嬌姊還沒來,尋幾個漂亮的王后、王妃、郎女泄泄火吧,反正您已打算分賜給將士們了,有美人自已不享用豈不是乾着急?”
衛風頓時面色一沉,不悅道:“王道憐,這種話以後不要提,如果我把你送出去你願意嗎?跟了我這麼久你還不瞭解我?是我的,我不容他人染指,不是我的,我碰都不碰!與別人共享女人,我做不出!”
“是....是妾失言了!”王道憐嚇的渾身一個哆嗦,在她印象裡,衛風從來沒有如此的疾言厲色對待過自已,當即低下腦袋不敢看衛風,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可同時,芳心深處又冒出了一絲歡喜,這話不是宣告了對自已的所有權嗎?
衛風面色緩了緩,又道:“說錯話就得罰,王道憐,你如果能勸說陳少女把那塊布掀開,我就原諒你了。”
“啊?”王道憐一怔,立時現出了爲難之色,訕訕道:“她如何肯啊?除非將軍您使強,不對,光使強還不夠,得拿繩索把她捆上,但真這麼做,少女第二天鐵定會自盡的!”
“嗯~~”衛風理解的點了點頭,尋思道:“對陳少女是不能急,那該如何懲罰你呢?”說着,把目光投向了王道憐那鮮紅的嘴脣。
王道憐暗道不妙,衛風盯着她的嘴已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終終搞不懂,把那麼粗的傢伙塞進女人嘴裡能舒服嗎?嘴又不是那處溼溼滑滑還有彈性,萬一不小心咬着了看他如何是好?
王道憐連忙紅着臉道:“將軍,妾不能拿嘴侍服您,最多....最多陪您做些羞人的姿勢。”
衛風臉孔再次一沉:“王道憐,你這是什麼話?怎麼搞的我在強迫你?你別說做那事不舒服,你每次不都叫的挺歡嗎?不過,誰叫我疼你呢,你不願拿嘴,我也不好強來是不是?這樣吧,你幫我一個忙,你的失言之罪可以一筆勾銷!”
“什麼忙?”王道憐脫口問道。
“嘿嘿~~”衛風嘿嘿一笑,湊上王道憐的耳垂低低說了幾句。
“不行,不行!”王道憐瞬間粉面通紅,想都不想的回拒道:“這要讓嬌嬌姊知道了,還不得埋怨死妾了?何況興男那麼小,您怎能打上她的主意?”
“哧~~”衛風不屑的輕笑一聲:“小什麼?明年就出嫁了,我不趁早下手,以後哪來的機會?總不能堵上門搶親吧?下手就得趁早,養兩年不就長大了?總之,劉興男我要定了,你如果不配合,可以,今晚把你的嘴好好漱洗乾淨,知道嗎?至於嬌嬌姊,我自有辦法說動她,你不用擔心!”
王道憐羞惱難當,衛風讓她做幫兇去坑害一名十二歲的小女孩,這讓她生出了種禽獸不如的感覺,可是,不願意還能如何?她是真的排斥把衛風的二兄弟含在嘴裡。
“那....那好吧!不過,將軍您可別太過份啊!”王道憐不情不願的應了聲。
衛風滿意的笑道:“我不可能強迫劉興男,你只需要在適當時候跳出來現身說法就可以了。好了,咱們都去王宮,今晚收拾下,爭取明日一早把嬌嬌姊接來!”說着,一勒馬繮,向城裡馳去。
“哎~~”王道憐無奈的嘆了口氣,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便領着母夜叉們,快馬加鞭,緊緊追上了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