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演義》由於拍攝規模太大的原因,導演組除了王伏林這位總導演以外,其實還有其他五位負責拍攝的分部導演。
今天負責選角的正是五位導演中,唯一的女導演蔡小晴。
羽生秀樹前世曾經看過一篇王伏林導演的採訪,其對蔡小晴的評價是,有着“細膩而凝重的創作風格”。
蔡導在對演員的要求上,不但必須熟讀原著,而且還要加上對民間藝術包括戲曲、說書,連環畫的理解。
在對拍攝細節的還原上,要求美術道具組要根據博物館,文物,畫像磚作爲基礎,通過各種場景來還原歷史的厚度。
這些天接觸下來,羽生秀樹也算是親眼見識到了對方那認真工作,巾幗不讓鬚眉的架勢。
正是這種老一輩藝術家的工作態度,讓其雖然身爲女性,但卻在攝製組有着很高的威望。
這也是那些人即便聽到有漂亮姑娘,卻也不敢輕易跑來偷看的原因。
不過別人害怕,羽生秀樹這位編外人員卻無所謂。
他端着個大茶缸子,一路熟絡的溜進導演組工作的地方。
“羽生先生早啊。”
“先生早飯吃了沒?”
“您又是來找王導的吧。”
……
耳朵裡聽着親切的打招呼聲,羽生秀樹的眼睛卻已經不着痕跡的四處看了起來。
那些人說的果然沒錯,今天導演組的地盤果然來了好多女孩子,一個個看起來都是水靈靈的年紀。
有的湊在一起說話,有的正拿着書翻看,有的則靜悄悄的不言不語……
羽生秀樹從這些女孩子旁邊經過,一番打量之後,並沒看到什麼熟悉的面孔。
很快,他就到了幾位導演所在的辦公室。
不過還沒等羽生秀樹打招呼呢,王導就先叫住了羽生秀樹。
“先生應該在攝製組待不了幾天了吧。”
“王導這話怎麼說?”羽生秀樹順勢坐在王導旁邊問。
王導回答,“我聽總檯那邊說,投資這兩天就能定下了,這樣的話,先生應該也要離開了吧。”
羽生秀樹點點頭說,“合同是快談好了。”
最近幾天他在劇組待得愜意,但安井洋輔、周文瓊、以及雲上娛樂的工作人員,卻一直在和總檯談合作。
考慮到如今的政策以及其他問題,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頗爲麻煩,細節上需要注意再注意。
不過在“郎有情妾有意”的情況下,談到現在也確實如王導所說,基本上已經快定下來了。
早上在酒店見到安井洋輔,對方甚至都把後天回鵬城的機票訂好了,證明事成也就在這兩天了。
而那邊一旦談妥,他在劇組也就沒有待下去的理由了,這也是爲什麼王導會突然這樣和他說。
畢竟不管他在劇組待的再怎麼悠閒,再怎麼融入其中,身份問題始終是無法改變的。
事實上,他也確實不可能一直將國內當避風港。
他終究不是前世的他。
新的人生,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完成呢。
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說,“其實現在來也是爲了和王導說一聲,這兩天事情談好我就會離開。”
王導聞言,臉上頓時露出遺憾之色。
“想到先生要離開,我這心裡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這幾天相處下來,我竟已經習慣先生在攝製組了。
不過先生既然要離開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今天讓大家幫先生舉辦一個送別會吧。”
羽生秀樹趕忙拒絕,“不用不用,大家工作這麼忙,沒必要爲了我一個人浪費時間。”
王導堅持道,“這怎麼能說是浪費時間,這幾天先生在攝製組沒少幫忙出力,我們送別下也是應該的。”
羽生秀樹再三推辭,王導又再三堅持。
羽生秀樹眼看拗不過,最終只得說,“要不然這樣吧,今天下午工作結束,由我請攝製組所有人吃個飯。”
眼看王導還想說什麼,羽生秀樹趕忙擡手打斷道,“王導,就這樣定了,你知道我的身份,沒必要替我省這點錢。”
“那就聽先生的。”王導也不再堅持。
這幾天羽生秀樹在攝製組低調行事,偏生工作能力又強,大家用的順手,相處的習慣,差點都忘了羽生秀樹那超級富豪的身份了。
說到這裡,羽生秀樹纔想起他爲什麼來這裡,故作不以爲意的問。
“王導,我見外面來了不少女孩子,這是在爲哪個角色選演員呢?”
“你說這個啊,倒是沒有具體定下角色,而是按照演員的意願先看,到最後根據表現再確定角色。”
聽完王導的解釋,羽生秀樹做恍然狀,“原來是這樣啊。”
王導又說,“今天負責選角的是蔡導,先生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羽生秀樹一聽此話,果斷借驢下坡道,“那我就去觀摩觀摩。”
有了藉口,羽生秀樹立刻便到蔡導選角的辦公室“參觀學習”去了。
只不過,他是興致勃勃的去。
但最後連一個小時都沒堅持住,又百無聊賴的離開了。
因爲這選角的過程也實在太無聊了。
最主要的是,整整一個多小時,他再次一個熟面孔都沒看到。
而且選角面試的過程,和他預想中的“不行,換一批”完全不同,一點意思都沒有。
期間藉着和蔡導閒聊他才知道,原來很多重要的角色並不是現在就要定下,如今選角只不過是一個參考罷了。
眼瞅着看熟悉美女的心思落空,選角又如此的無聊,羽生秀樹自然是早早撤退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
攝製組所有人在王導的招呼下,前來了羽生秀樹安排的飯店。
當說起這是給羽生秀樹的送別宴後,攝製組衆人一時間還頗有點小傷感。
這倒不是因爲羽生秀樹的身份。
而是在這幾天的時間裡,羽生秀樹確實通過自身的能力,讓大家對他認可的同時,也是相當的信服。
尤其是總美術設計何寶通先生,更是捧着酒杯感慨道,“自從先生進組以來,我們美術繪畫工作的水平和效率都跟着提高了,我是真捨不得先生走啊。”
王伏林導演聽到這話,當即沒好氣的笑罵道。
“老何你倒是想得美,人家羽生先生可是享譽國際的藝術家,要是水平不高那才奇怪呢,能幫咱們這麼多天你就知足吧。”
何寶通說,“我也就是感慨一下,羽生先生的情況我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說起來我這邊還有個有趣的事,我有位在海外深造的學生,聽說羽生先生在劇組幫忙後,非要我給他要一張先生的繪畫手稿。
我還奇怪他爲什麼要先生的手稿呢,結果那小子告訴我先生隨隨便便一張手稿,在海外都能賣十幾萬美元。”
何寶通此言一出,來參加送別的人立刻就炸了鍋。
議論聲頓時響起來。
“真的假的?”
“前幾天我去美術組打掃衛生,還看到不少羽生先生的畫稿呢。”
“你只是看到,我還親手當垃圾丟了好多呢。”
……
最後說話之人那後悔的語氣,羽生秀樹隔着老遠都能感受到。
他無奈一笑,很想解釋他的畫稿雖然能賣錢,但也並不是每一張都值錢的。
首先必須能確定是他的畫稿,要麼是他公開承認,要麼是帶着他的簽名,而且還必須是有重要意義的作品畫稿。
至於其他的,比如他這幾天在三國演義劇組的工作畫稿,自然是沒有什麼商業價值的。
這番討關於他的畫稿論起來之後,過了好久才平息。
羽生秀樹最終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端着酒杯和大家道別。
然後,他就被中途趕來的周文瓊給盯上了。
周文瓊一臉關切的說,“姐夫,我姐可讓我看着你,在國內不能喝太多酒。”
羽生秀樹聞言,不滿的敲了下小姨子的頭道,“你個小丫頭還管上我了。”
說完,他就端着酒去找蔡小晴導演所在的桌子了。
結果和蔡導才聊了兩句,蔡導便拉起身邊一個年輕女孩介紹起來。
“羽生先生,這是趙悅,當年拍我的電視劇蹉跎歲月入行的,十六歲就拿了飛天獎,算是我的學生。”
這位劉悅單看容貌絕算不上大美女,但羽生秀樹對其印象卻頗爲深刻。
因爲其正是《三國演義》裡那位英姿颯爽,知書達理,文武雙全的孫尚香的扮演者。
後世無論哪家視頻平臺上,但凡有不同孫尚香扮演者的對比,這位趙悅始終穩居C位啊。
“趙小姐你好。”羽生秀樹打了聲招呼後問蔡小晴,“蔡導是打算讓趙小姐參演三國嗎?”
可蔡導卻無奈道,“我倒是想讓她演個角色,可她卻已經決定這個月就去阿美利卡出國深造發展了。”
“原來如此。”
對此羽生秀樹也不意外。
畢竟如今這個時代,國內還沒發展起來,但凡有機會的人都想朝外面跑,也實在不算啥新鮮事。
只是按照前世的記憶看,趙悅後來又返回國內拍了三國,扮演了孫尚香,顯然是在阿美利卡沒混出來。
當然,這也是大多數此時期去國外的結局。
時代鑄就機遇,看似現在先人一步,但其實錯過了最好的發展機會,絕大多數人都是回頭看才能意識到的。
羽生秀樹這樣想着,不免和兩人多聊了幾句。
然後等回到自己的桌子後,又被小姨子逮住小聲嘟囔起來。
“姐夫怎麼在那一桌聊那麼久,是不是因爲人家長得漂亮?難怪姐夫對人家比對我都熱情。”
聽着周文瓊那酸溜溜的語氣,羽生秀樹哭笑不得的解釋,“別亂說,那是蔡導的學生。”
“我認識她,飛天獎最佳女配角對不對,姐夫別忘記我之前也在珠影廠工作過。”
周文瓊說着,語氣又幽幽起來,“這幾天我在總檯辛苦幫姐夫談合作,姐夫卻躲到攝製組認識飛天獎女演員。”
“又在亂說了,我看你……”
羽生秀樹正打算給周文瓊來上一記暴慄,結果正好有攝製組的人找上來敬酒,羽生秀樹只得起身應酬。
結果這一應酬就停不下來,直接把周文瓊給忘到了一邊。
並未注意到因爲他的“冷落”,惹得小姨子滿臉委屈的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個不同。
直到外面天色變黑,這場送別宴才結束。
因爲吃飯的地方距離羽生秀樹居住的酒店不遠,羽生秀樹在與衆人告別後,索性也沒有坐車,而是不行朝回走去。
七月份老燕京的夜晚,雖然沒有後世繁華的五彩斑斕,也沒有後世那種夜晚的熱鬧。
但那種特別的,獨屬於這個時間的年代氣息,卻是後世任何的繁華都難以替代的。
“哎呦!”
正當羽生秀樹看着一羣小朋友滾着鐵環從他身邊跑過,臉上泛起懷念的會心笑容時,身邊卻傳來一聲痛楚的嬌呼。
他轉頭一看,發現周文瓊已經捂着腳踝坐在地上,很顯然是走路崴着腳了。
“都說讓你和巖谷真琦先坐車回去,你非要穿着高跟鞋和我一起走路。”
羽生秀樹說話間,彎腰準備把周文瓊扶起來。
結果剛靠近就問道一股濃烈的酒氣。
再看對方那泛着嫣紅的臉色。
羽生秀樹在伸手把周文瓊扶起來的同事還不忘吐槽,“穿着高跟鞋還喝這麼多酒,難怪會崴腳呢。”
“我還不是爲了陪姐夫你才走路的,而且我明明都受傷了,你還要批評我,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聽到周文瓊的話,羽生秀樹一邊扶着對方走,一邊揶揄。
“憐香惜玉,那是你男朋友該做的事情。
哦,我差點忘了,小瓊你沒有男朋友,該不會護國這麼久,都還沒有人追求你吧。”
聽羽生秀樹這麼一說,周文瓊頓時不服氣的反駁道,“誰說沒人追我,只不過……只不過……”
周文瓊看着羽生秀樹的側臉,一時竟然有些語塞。
因爲那是一張即便帶着土氣的黑框眼鏡,也無法令人忽視的俊美容顏。
周文瓊害怕她在說出某些話後,會在這張臉上看到讓她傷心的表情。
可羽生秀樹卻不管不顧,抓住周文瓊的結結巴巴再次調侃,“說不出來了吧,我看你就是沒人追,要不要我給你介……”
羽生秀樹話還沒說完呢,周文瓊就迫不及待的打斷道,“不要……哎呦。”
似乎是着急說話沒注意走路,周文瓊的拒絕才說出口,緊跟着哎呦一聲,剛纔那隻崴了的腳,又一次扭了一下。
同一個位置連續受傷兩次,周文瓊身子一晃再也站不住,直接便朝着旁邊倒去。
好在羽生秀樹這次有所準備,眼疾手快的把周文瓊攔住周文瓊的腰,總算沒讓其跌到在地。
感受着周文瓊腰肢上的豐盈手感,羽生秀樹故意調侃,“小瓊回國後是不是胖了,我差點都扶不住。”
“我哪裡胖了,明明……哎呦!”
周文瓊嘴裡反駁的話被痛呼打斷。
羽生秀樹低頭查看,女孩表情痛苦,再次崴到的腳已經落不下去,此時只能靠一條腿站着。
如此模樣的周文瓊,羽生秀樹倒也不忍心再調侃。
他關心的詢問,“怎麼樣,是不是傷到骨頭了。”
周文瓊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酒店旁邊就有一家。”
羽生秀樹說完,直接就在周文瓊面前半蹲下。
周文瓊見狀呆呆的問,“姐夫你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揹你了,難不成看你一條腿蹦着去醫院。”羽生秀樹無奈的說。
“嗯……”
聽到羽生秀樹要揹她,周文瓊莫名俏臉一紅,聲音嬌柔的答應了一聲。
下一刻,周文瓊便朝前一撲,爬到了羽生秀樹的背上。
羽生秀樹輕鬆發力,便揹着周文瓊起身,大步朝着醫院走去。
似是爲了緩解氣氛,羽生秀樹故意說,“小瓊背起來倒是不重,看來剛纔我說你胖,倒是我的不對了。”
可話音落下,平日裡牙尖嘴利的周文瓊,卻只是再次輕輕嗯了一聲,其餘什麼話都沒有說。
至於爲何如此……
盛夏時節,羽生秀樹上身只穿着一件單薄的白襯衣。
而周文瓊則穿着一件藍色的連衣裙,布料同樣纖薄透氣。
若只是看着的話,他們的衣服當然沒完呢提。
可此時周文瓊被羽生秀樹背在背上,整個親密無間的和羽生秀樹貼在一起,布料雖然能起到一定的阻隔作用,但卻無法徹底屏蔽感觸。
因此當週文瓊的前匈,感受到羽生秀樹那寬闊堅實,灼熱有力的背部時,本就對羽生秀樹心生愛慕的周文瓊,腦子立刻就成了一團漿糊,各種胡思亂想還來不及,哪還能說出什麼完整的話。
很快,羽生秀樹也察覺到了周文瓊的異樣。
而且比起周文瓊,他這會其實更加難受。
畢竟周文瓊的身材,可是屬於那種肉感十足的豐盈類型。
此時他不但揹着對方,爲了使對方不掉下去,雙手還挽着對方光潔的腿彎,絕對算得上是雙重刺激。
在國內這段時間,他積極融入工作之後,分心之下倒也沒有在意男女之間的事情,便一直過着樸素的“禁慾”生活。
但不燒火,卻不代表火不存在。
此時他就感覺一直忽視的火焰,有種被重新點燃的感覺。
爲了避免身體的躁動加劇氾濫,他也只能不斷和周文瓊說話,不管是談工作,還是聊趣事,只要能分散注意力就好。
好在他們剛纔的地方距離醫院不遠,羽生秀樹加快腳步,很快便抵達了夜間門診所在。
第一時間找了張椅子把周文瓊放下後,羽生秀樹當即鬆了口氣。
只不過接下來當大夫一番檢查,表示只是輕微扭傷,連藥都不用開之後,好不容易緩了口氣的羽生秀樹,卻發現他必須再把周文瓊揹回酒店。
當週文瓊再次爬上他的背後,羽生秀樹明顯感覺到,在他雙手攬住對方的腿時,周文瓊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然後在回酒店的短暫道路上,兩人都沒有在說話,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就這樣,羽生秀樹把周文瓊揹回了酒店房間。
放下週文瓊,羽生秀樹轉身扶住對方,“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不想一個沒忍住犯錯誤的他,便打算趕快閃人。
但想到對方的腳傷,他卻還是沒忍住關心的問了句,“你的腳,一個人沒關係吧。”
讓羽生秀樹沒想到的是,面對他的關心,之前還沉默寡言的周文瓊,卻看着他說,“我如果說有關係,姐夫會留下來陪我嗎?”
看着說話間,雙眼炙熱望着他的周文瓊。
羽生秀樹輕易便看出了對方的心思,畢竟這樣看他的女孩子實在太多了。
但不管是爲了大女兒,還是大女兒他媽,理智都告訴他,不能讓他和周文瓊的關係變質。
而且他也可以確定,他對周文瓊並沒有感情,一旦真的發生什麼,只可能是慾望作祟。
這對於周文瓊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
想到這些,羽生秀樹便打算好好勸勸對方。
“小瓊……小心!”
可他勸說的話纔剛開了一個頭,就見周文瓊突然朝着他倒了過來。
羽生秀樹以爲是腳傷導致的沒站穩,所以說着小心的同時,趕忙身處雙手去扶周文瓊。
可就在他雙手扶住周文瓊的下一刻,女孩卻突然擡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拉,雙脣直接就吻了上來。
感受到嘴脣觸感的瞬間,羽生秀樹腦子裡噌的一下,之前被努力壓制的慾望,瞬間就被點燃了。
片刻過後,當羽生秀樹把周文瓊抱到套房的沙發上後,他卻奮力的把自己和周文瓊分開。
看着因爲他作怪的手,而衣衫不整的周文瓊。
他強壓情緒說,“小瓊,你受傷了,明天總檯的事交給我去談就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他也不管周文瓊作何反應,轉身便朝房間外走去。
只不過出門前,他還是聽到了背後傳來的聲音。
“你明明就對我有感覺的,爲什麼接受了那麼多人,就是不肯接受我?”
……
八月五號。
腳踝扭傷已經恢復到可以簡單走路的周文瓊,在酒店等來了羽生秀樹安排的幫手巖谷真琦。
巖谷真琦告訴了周文瓊一個消息。
“周小姐,總檯的事情已經全部談完了,三國演義的劇組還在籌備,今年肯定是不可能開拍了,所以我們還是回南方繼續我們之前的工作吧,魔都那個劇組沒人盯着我不放心。”
周文瓊此時目光呆呆的看着窗外,不但沒有回答巖谷真琦的話,反而問了句毫不相干的問題。
“真琦,我姐夫呢?他怎麼沒回來。”
巖谷真琦疑惑道,“羽生會長今天早上就坐飛機離開華夏了,他沒有告訴你嗎?”
“他走了?”周文瓊猛地轉頭問,“他去哪裡了?”
巖谷真琦無奈的攤攤手,“羽生會長是我的老闆,我怎麼敢隨意打聽他的行蹤。”
周文瓊聽到這個答案後,直接便陷入了沉默。
巖谷真琦或許看出了什麼,但這種事也不是她能介入的。
過了好一會,周文瓊突然開口。
“真琦,你幫我安排去阿美利卡的簽證,然後在幫我預定去洛杉磯的機票,越快越好。
至於華夏國內的工作,暫時就交給你處理了。”
——
就在周文瓊決定前往洛杉磯的時候,羽生秀樹搭乘的“精靈號”,正好降落在了東京羽田國際機場。
從貴賓通道低調的離開,坐上馬爾科架勢的勞斯萊斯後。
副駕駛的助理石原知惠便向他彙報了一件事。
“羽生老師,千葉薰今早上發回消息,說您讓安排的那位汪詛賢小姐,如今已經在千她的陪同下,順利抵達加拿大了。”
“我知道了。”
羽生秀樹回答完,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怎麼換了一個時空,這女人最後還是選了加拿大。
看來那加拿大買菜婆的頭銜,對方即便在這個時空也甩不掉了。
而在心裡吐槽完之後,羽生秀樹立刻便將汪詛賢拋到腦後,開始思索接下來在東京的安排。
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點回東京,是因爲他與鳩山勇太郎等一衆勢力合力推動的事情,在昨天終於做成了。
在利庫路特賄賂案的波及下,霓虹電信電話株式會社在被強力調查之後,不但衆多會社管理層被帶走,更是牽扯出了首相一系的重要成員。
又因爲諸多勢力的推波助瀾,現任霓虹首相終於在昨天早上,在上任僅僅兩個月後,宣佈正式進入請辭程序。
而這已經是利庫路特賄賂案爆發之後,第三位因爲受到此案影響,主動辭去職務的霓虹首相了。
上層短時間出現的權力真空,已經被衆多提前準備好的人盯上了。
即便大家都明白,在利庫路特賄賂案沒有徹底結束之前,那個位置坐上去會燙屁股,搞不好就會落得和三位前輩一樣的下場。
可至高權利的誘惑,還是讓很多人奮不顧身的想要去爭取。
而羽生秀樹此次返回東京,就是爲了給他勢力裡的某些人,澆澆涼水,讓這些傢伙冷靜一些,不要顧頭不顧腚。
想到這裡,他問副駕駛的千葉薰。
“我弟弟婚禮的邀請名單制定好了沒有?”
石原知惠說,“好了,羽生老師現在要看嗎?”
羽生秀樹回答,“現在不用,等回到萬事屋再說。”
這個月二十一號,也就是兩週之後。
他的弟弟羽生秀利和渡部由美按照訂婚時確定的時間,將在宮城縣舉辦正式的婚禮儀式。
屆時,想必東京上層風暴捲起的塵埃已經落定。
正好方便他藉着婚禮,把所有人都請過來好好聊聊。
他當然希望自己人冷靜。
但冷靜歸冷靜,卻也不影響他的勢力去分應得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