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上,黃玉琅離開了。
他帶着氣憤而來的目的,也就是黎恣,卻繼續留了下來。
黃玉琅離開的樣子,彷彿已經把黎恣給忘記了。
很顯然,在有了真正要做的事情後,黃玉琅轉頭就跑掉了所謂的“兒女情長”。
爲此,李佳馨還假模假樣的跑去關心黎恣,一副姐妹情深的架勢。
只不過在羽生秀樹看來,黎恣也沒有多難過就是。
不過這些女人之間的小心思,羽生秀樹自然是懶得摻和。
他滿足了李佳馨在派對上亮相的願望之後,便直接離開一樓的派對,返回頂層書房忙碌去了。
剛剛接到村上春樹的書信,眼看對方一本新書接一本的發,羽生秀樹多多少少也有些心癢癢了。
如今閒着也是閒着,既然今年都發薪了一本《神奇點心店8》,那要不要提前爲明年準備作品呢?
這樣想着,他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靈感,卻不是《神奇點心店》的續集,又或是阿美利卡那邊一直在催的《小鬼當家》續集。
而是穿越後他與北原惠理在書店約見時,隱約發現這個時空所不存在的那部,夏目漱石的《我是貓》。
當然,羽生秀樹所想的,並非是去文抄這部作品。
畢竟《我是貓》的創作年代,是二十世紀初期,夏目漱石用一隻擬人化的貓來作爲主角,通過它的視角觀察、吐槽人類的行爲和心理。
夏目漱石還巧妙的圍繞書中的主要人物,如英語教師苦沙彌、研究美學的迷亭、理學士寒月、愛好詩歌戲劇的東風、癡迷哲學和禪道的獨仙君以,及實業家金田一家等。
用詼諧諷刺的文筆,揭露、嘲諷了那個年代霓虹資本家和統治者,展現了知識分子空虛的精神世界,批判了金錢萬能的社會,以及盲目崇拜西方生活方式的社會習氣。
這部作品連載發行之後,不僅震驚了整個霓虹文壇,幫夏目漱石贏得巨大文學聲譽的同時,更是直接奠定了這位霓虹文豪的日後地位。
所以說,要把這樣一部作品直接放到現在這個時代,無論是劇情、人物,以及所要諷刺與揭露的社會問題,顯然都是不合時宜的。
不過話說回來,二十世紀初期的霓虹,是一個前所未有的變革時代。
而現在這個時期的霓虹,又何嘗不是另一個大變革時代。
泡沫經濟如烈火烹油,所有霓虹人都沉寂於瘋狂發財,昂揚向上的美夢之中。
但很快隨着泡沫被刺破,接下來無論是消失的十年,還是衰落的三十年,都是霓虹還沒發生,卻又要即將面對的重大轉折。
羽生秀樹覺得,或許他可以爲如今的霓虹,打造一部泡沫時代專屬的《我是貓》。
夏目漱石揭露諷刺二十世紀初霓虹的種種社會現狀。
那他就描寫這個癲狂且怪誕的泡沫經濟時代。
樓下的派對熱熱鬧鬧,樓上的羽生秀樹卻靈感迸發。
他迫不及待的提起筆,在稿紙上徐徐鋪開文字。
「我是一隻貓,暫時還沒有名字。」
「我一直弄不清我的出生地……」
……
憑着心裡涌出的一股衝動與靈感,羽生秀樹專心致志的開始了創作。
原本的書中,貓的主人苦沙彌是一個英語教師,人物形象是一個典型的二十世紀初霓虹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
苦沙彌其貌不揚,平庸無奇。
看似爲人正直,嫉惡如仇,憎恨權貴、僞君子和勢利小人,討厭資本家,不願意趨炎附勢,自持知識分子身份,重視自己的人格尊嚴。
但偏偏在遇到傷害和侮辱的時候,只敢用言語泄憤,想有所行動,但卻又表現的軟弱無能。
這個人深受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荼毒,但骨子裡既反抗又妥協,心胸狹窄,虛榮短淺,而且還喜歡附庸風雅,沽名釣譽。
即便在最自持的知識分子身份上,其實也並無真才實學,作爲英語老師,卻在用英語寫作時都能錯誤頻出。
在夏目漱石那個時代,夏目漱石用這樣一個角色作爲貓的主人,自然是十分巧妙且合適的。
畢竟那是一個封建主義舊社會,被資本主義衝擊的時代,一個自持身份,嚮往虛榮,沒有真材實料,卻又放不下身段的知識分子。
無疑能很好的銜接兩個時代的特色,也能串聯起整個故事。
不過在如今的霓虹,再寫這樣一個人做貓主人,很顯然已經不合時宜了。
而且羽生秀樹除了那種揭露、嘲諷、批判,吐槽的風格以外,也完全不打算用原書的任何東西。
當然他也不覺得自己真能比得上大文豪夏目漱石,他只是想寫一個自己覺得有趣的故事罷了。
所以在他的筆下,貓主人的名字雖然還是苦沙彌,但卻不再是英語老師,而是一家大銀行的員工。
在外人眼中,貓主人是銀行資深員工,擔任令普通員工羨慕的課長職位,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
可實際上呢?
貓主人的課長職位,是靠着熬資歷與花錢換來的,他本身的能力只能用平平無奇來形容。
偏偏當上課長之後,他才發現這個位置只是表面看起來風光罷了,實際權力不大,麻煩事情卻一點不少。
對上,他要曲意逢迎,各種討好,努力完成上級安排下來的各種任務。
對下,他必須努力維持自己的領導地位,表面上強調威嚴,不想被下屬小看,卻又不得不依靠下屬完成工作。
這個人和另一個時空的苦沙彌一樣,是個表裡不一,活的格外擰巴的人。
羽生秀樹選這樣一個人做主角,當然是覺得這樣一個主角的身份,十分適合如今霓虹的泡沫時代。
畢竟泡沫時代,銀行正好是一切行業的中心。
大銀行的職員,也確實是人人羨慕的職業。
偏偏這個行業又壓力巨大,表面風光的同時,內部也蘊藏着無數的問題,人物複雜性很容易就能寫出來。
最關鍵的是,銀行作爲經濟樞紐,貓主人身份很方便就能引出書中的其他人物,便於羽生秀樹用貓的視角去盡情吐槽。
比如擔任貓主人助理,天真懵懂,對未來充滿希望的銀行新職員寒月。
比如靠搞消費貸發家,唯利是圖,毫無良心的商人金田夫婦。
比如藉助銀行借貸,不顧風險拼命擴張的小商人鈴木。
比如貓主人的婚外情對象,渴望過富裕生活,口中高呼女權主義,卻又會在夜兼職女公關,同時還交往數位“錢包”男友的女白領有希。
……
迅速在腦海中構思出整本書的脈絡之後,羽生秀樹可謂是便下筆如有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待羽生秀樹停筆的時候,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再看眼前,桌面上已經鋪滿了寫好的稿紙。
一番整理下來,他發現整本書已經完成了最開始的鋪墊,寫了足足三萬多字。
他前世看的《我是貓》的譯文版本,全文一共二十五萬字。
要是下次創作還有今天的效率,羽生秀樹感覺年底之前這本書就能完成。
不過這也只是理論進度罷了。
因爲想要完成這本書,他其實還要對書中人物的職業進行更詳細的瞭解。
畢竟即便是利用貓的角度吐槽,他也必須要做到言之有物。
而就在他把書稿整理收好的時候,書房門突然被從外面敲響。
羽生秀樹本以爲敲門的是李佳馨,可等他打開門後,卻發現外面站着的是身穿碎花長裙的黎恣。
“黎恣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黎恣小聲回答,“先生,那位保鏢先生讓我告訴你,派對結束了。”
羽生秀樹擡起手看了眼腕錶,發現時間竟已經是午夜快一點了。
“李佳馨呢?她怎麼不來告訴我。”羽生秀樹問。
黎恣立刻回答,“阿馨她喝醉了,我剛剛纔把她送到了二樓的臥室。”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派對已經結束,時間不早,黎恣小姐也該回去休息了。”羽生秀樹直接送客道。
黎恣若論容貌,那當然是毫無疑問的美女。
年輕時膠原蛋白滿滿的鵝蛋臉珠圓玉潤,笑起來兩個梨渦更是平添幾分可愛與清純。
前世對方在《古惑仔》裡扮演的“小結巴”,也是羽生秀樹衆多意難平的影視角色之一。
但可惜的是,剛剛結束創作,還沉浸於文人角色中的渣男,暫時沒有什麼勾搭女人的心思。
更何況此時又在他送給李佳馨的房子裡。
除非主人願意,否則羽生秀樹還是很尊重他的金絲雀的,不會在遊主人的房子裡亂來。
聽到羽生秀樹送客的話語,黎恣表情不由得一變。
畢竟從小漂亮到大,走到哪裡都不缺少男性追逐的她,突然被如此“客氣”的對待,多少有些不習慣。
迅速調整好心情,黎恣繼續說。
“先生,我下午是被阿馨接來的,現在她喝醉了沒法送我,其他車因爲送別人沒有位置,所以那位保鏢先生讓我要麼等着,要麼拜託先生你送我回家。”
羽生秀樹聽完黎恣的話,第一反應便是,馬爾科那傢伙又在搞事情。
可即便如此,渣男卻也沒有立刻答應。
而是說,“我先下去看看。”
他不可能黎恣說什麼就信什麼。
接下來,他先離開書房走到二層,果然在臥室裡看到了爛醉不醒的李佳馨。
女孩八成是太過得意,被一衆“好姊妹”給聯手灌醉了。
離開臥室,他再來到一層,看到之前還熱鬧的派對情景,此時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一層裡裡外外,已經被服務公司打掃乾淨,場面冷冷清清,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眼看黎恣沒有撒謊,羽生秀樹這纔對黎恣說。
“時間太晚了,我還是先送你回家去吧。”
“嗯。”女孩乖巧稱是。
然後羽生秀樹便帶着黎恣來到車庫,發現中午被開來的豪車果然都不在,只剩最後一輛法拉利還留在其中。
羽生秀樹上車,再招呼黎恣坐到副駕駛,然後發動汽車衝出豪宅,紅色法拉利一騎絕塵,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
按照黎恣的指引,汽車在夜晚的道路上行駛。
車內,除了黎恣偶爾指路的聲音外,羽生秀樹始終一言不發。
眼看情況如此,黎恣在又一次指路後,故作不經意的詢問羽生秀樹,“先生的這輛車真漂亮,是送給阿馨的禮物嗎?”
“不是,這是我的車。”羽生秀樹的回答相當簡潔。
黎恣聞言,心想她之前還信了李佳馨的話,說什麼是羽生秀樹的就是她的,現在看不過是在說大話罷了。
可黎恣這想法纔剛剛升起沒多久,羽生秀樹夏一句話就跟着道。
“不過只是一輛車罷了,她要是喜歡送給她也沒問題。”
對於普通人來說,法拉利F40當然很貴。
但對於羽生秀樹而言,幾十萬美元卻根本算不得什麼。
之前在阿美利卡,娜奧米·沃茨說她想要,羽生秀樹就隨手給其訂了一輛。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黎恣心中豔羨的同時,忍不住說,“先生對阿馨真好。”
可渣男卻毫不避諱的道,“我對身邊的女人都一視同仁。”
羽生秀樹此言一出,黎恣接下來除了指路,便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直到車輛一路來到她的廉租公寓樓下。
這裡說是廉租公寓,其實在香江已經算很好的房子了。
比起那些老舊的唐樓和狹小的鴿子樓,這裡至少是正經的公寓,黎恣是入圈以後賺了些錢,纔有能力帶家人搬進這裡的。
當法拉利停在樓下後,羽生秀樹便對黎恣說,“黎恣小姐,到了。”
“嗯。”
黎恣輕輕應了一聲,然後便去解身上的安全帶。
可不知怎麼回事,女孩解了幾下,安全帶卻紋絲不動。
然後她便對羽生秀樹說,“安全帶好像有問題。”
羽生秀樹不疑有他,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探過身子便去查看黎恣的安全帶。
昏暗燈光的車廂內,黎恣看着羽生秀樹那戴着金絲邊眼鏡,氣質溫文爾雅,俊美不似凡人的臉龐離她越來越近,整個人的心情也開始變得奇妙起來。
一瞬間,一股莫名的衝動涌上心頭,黎恣突然迎着羽生秀樹低下頭,快速在羽生秀樹的嘴上啄了一下。
正在幫黎恣解安全帶的羽生秀樹,完全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被女孩子偷襲。
鬆開安全帶,他有些錯愕的看向黎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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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恣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因爲剛纔的衝動,此時已經羞紅臉的黎恣,聽到羽生秀樹的問題後,立刻聲若蚊蠅的表示。
“我也想被先生一視同仁。”
可羽生秀樹聽到黎恣的話,卻只是伸手指了指外面的公寓樓。
“黎恣小姐,你該回家休息了。”
很顯然,這是羽生秀樹在委婉的拒絕。
而這確實黎恣完全沒想到的。
往日裡,像是黃玉琅那樣的富豪,對她百般追求她都沒有同意。
可今天,她對羽生秀樹如此主動,羽生秀樹卻如此的無動於衷。
這讓她忍不住用漂亮的眼睛盯着羽生秀樹,言語委屈的詢問,“爲什麼。”
“不爲什麼。”
這便是羽生秀樹的回答。
羽生秀樹總不能說,他現在實在沒心情吧。
說完,他便繼續去幫黎恣解安全帶。
安全帶出問題,倒不是黎恣裝出來的。
法拉利最早一批F40,採用了一種特殊的安全帶繫帶方式,總之是十分麻煩,不熟悉的人不管是系還是解,都容易出錯。
可讓渣男沒想到的是,即便他已經委婉的拒絕了黎恣,但當他再次靠近爲黎恣系安全帶的時候,黎恣卻再次突然襲擊。
又是一個小雞啄米般的吻。
結束後,黎恣還頗爲得意的看着渣男。
連續的突襲,外加這般表情,着實把渣男惹毛了。
他剛纔是沒心情,但也架不住被女人如此挑釁。
他對待女孩子的態度,一向是好女孩不錯過,壞女孩不放過。
不管黎恣是哪種,今晚上必須付出代價。
所以渣男在下一刻,反手摟住女孩的頭就迎了上去。
伴隨着黎恣嚶嚀一聲,法拉利狹小空間內的氣溫立刻灼熱起來。
片刻後,因爲女孩挑釁而被徹底拉出文人狀態的羽生秀樹,看了看外面的廉租公寓,又看了看車內的黎恣問。
“還要回去嗎?”
黎恣嬌羞低頭道,“我都聽你的。”
下一刻,法拉利便咆哮着衝入了夜色之中。
——
銅鑼灣。
原本提供給李佳馨的那套豪華公寓裡,因爲李佳馨和其母親、姐姐的搬離,重新回到了羽生秀樹兔子窩的定位。
十月五號,上午。
羽生秀樹站在可以客廳俯瞰維港的窗前,接聽一個意料之中的電話。
撥打電話的不是旁人,正是昨天剛剛見過的黃玉琅。
“羽生先生,我同意合作,願意按現在的股價,向您出售百分之二十五的玉琅國際股份。”
羽生秀樹重點強調,“黃先生,不是賣給我,是賣給精靈出版社。”
黃玉琅趕忙道,“對,對,是賣給精靈出版社。”
羽生秀樹笑道,“賣股份只是方法,加強我們之間的合作,讓市場相信我們合作的決心,這纔是目的。”
“先生說的沒錯,不過我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儘快達成,早點給股市提振信心。”
黃玉琅語氣中的迫不及待,即便羽生秀樹隔着電話也能聽出來。
很顯然,玉琅國際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不過這也正式他所想要看到的。
“黃先生放心,我今天就會安排合作的事情,我的人兩天內就會與玉琅國際進行接觸。”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黃玉琅趕忙道,“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靜候先生的好消息了。”
“那就聊到這裡,隨後有事的話,我會讓助理通知黃先生。”
說完,羽生秀樹便結束了與黃玉琅的電話。
不過接下來,他又撥打電話給給東京的精靈出版社。
吩咐那邊安排人來處理投資玉琅國際的事務。
不過說到最後,羽生秀樹卻額外強調了另一件事。
“在對財務進行審覈的時候,如果發現問題不要聲張,但必須保留好證據。”
玉琅國際去年股災出事到現在,又遭受百樂門集團和星島集團的威脅,爲了自保估計假賬可沒少做。
這些問題羽生秀樹不用猜都存在。
但他之所以要求精靈出版社不要聲張,自然是爲了好好利用這件事。
他投資玉琅國際,可不是真想幫黃玉琅解決危機的。
而有些雷,埋得越深,才炸的越響。
爲此他不介意多等一段時間。
謀劃到這裡,掛斷電話的他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
玉琅國際可是好東西啊。
不但掌握着多部熱門漫畫的版權,有着衆多香江傳媒報刊,更有一羣被黃玉琅壓榨的人才。
比如另一個時空玉琅國際分崩離析後,《中華英雄》的作者馬榮成創辦天下出版社,就創作出了大名鼎鼎的《風雲》系列。
如今這個時空,如果他接手玉琅國際,定然不會放馬榮成這樣的人才離開。
“什麼事讓先生這麼高興?”
而就在這時,一個女聲從身後傳來。
羽生秀樹轉頭,便看到了全身上下只套着他一件白襯衣的黎恣,光着腳踩着地毯,朝他走來。
女孩這般打扮,讓羽生秀樹想起,在另一個時空,黎恣第二次復出後,與劉德華拍攝的一部名叫《獄中龍》的電影。
電影中有一個畫面,便是黎恣穿着白襯衣站在海里的畫面。
當時海水打溼衣服,羽生秀樹也第一次見識到,原來表面看起來可愛清純的黎恣,原來是那麼的資本雄厚。
當然,在這個時空,他不需要從電影裡看了。
昨天晚上在臥室裡,他已經近距離觀察過了。
最終他確定,黎恣確實是個很有“本錢”的女孩。
羽生秀樹發散思維的時候,黎恣已經靠近了羽生秀樹,女孩直接低頭鑽入渣男懷裡,緊緊環抱住渣男的腰問。
“先生還沒告訴我,什麼事笑的那麼開心呢。”
羽生秀樹回答,“剛剛談成了一個生意上的合作,所以纔開心,而且還是你認識的人。”
“誰?”
黎恣問完,又好似猜到了什麼,緊跟着說,“該不會是黃玉琅先生吧。”
“沒錯,真聰明。”
羽生秀樹颳了下女孩的脖子,然後故意問,“怎麼?我和他合作你不開心嗎?他好像在追求你吧。”
“是在追求我,不過我沒答應,而且現在我已經是先生的人了,就沒必要再提他了。”
黎恣說着,故意在渣男懷裡扭了扭,似是在撒嬌,又似是在表達不滿。
“好了,不提就不提,不過一晚上沒回家,你家人肯定也會擔心,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羽生秀樹說完便攬着黎恣去換衣服。
渣男就算要安頓黎恣,也不會選擇在這裡,畢竟他總要留個方便行動的兔子窩不是。
……
二十多分鐘後,還是昨晚那棟廉租公寓。
下車的黎恣收到羽生秀樹遞來的一個文件袋。
“裡面是我給你準備的,回去再看,好好安頓一下家人,專心學業,其他的事情有我幫你。”
剛剛把自己交給渣男的黎恣聞言,也不去接袋子,只是一臉不捨的拉着渣男的手說,“我不想離開你。”
“可我的行程已經安排好了,下午就要出發去南韓,然後就必須去阿美利卡了。”
羽生秀樹如實告知。
黎恣聞言卻仍舊不放手,一臉懇求的說。
“可以讓我跟着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