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羽生秀樹詢問之人,是東北能源在澳大利亞的負責人。
對方名叫內特·卡爾德。
準確的說,對方的正式頭銜是澳大利亞“新自然能源集團”的總裁。
而這家“新自然能源集團”便是東北能源在收購了澳大利亞幾家再生能源公司之後,聯合重組的一家新企業。
公司規模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但在悉尼設有再生能源的研究中心,還同時在悉尼、墨爾本、布里斯班等澳洲設有再生能源電廠與再生回收處理基地。
如今這個時代最前沿的風能、潮汐,光伏均有涉獵。
之前這些再生能源公司都是響應澳洲官方的號召所開設,說白了就是些有人脈關係的商人,找個由頭騙澳洲官方的補助。
只不過到後來官方的補助達不到預期,這些再生能源項目就變得雞肋起來,因此纔會在東北能源找上門後,迅速有一大批企業變賣給東北能源套現。
雖然每個再生能源企業的規模都不大,但整合之後其也是不算小,整體收益也上了一個臺階,這倒是羽生秀樹收購前沒想到的。
畢竟他之所以要現在買這些企業,倒不是爲了整合後的收益增長,而是單純爲了利用這些企業當一個翹板,進入澳大利亞的能源行業。
而且作爲一個穿越者,他可是知道再生能源在外來的發展十分迅猛,後世在澳洲的總能源產出中甚至能佔到百分之四十。
所以他讓東北能源投資這些項目,最終還是爲了未來考慮。
而新自然能源集團的總裁內特·卡爾德在聽到羽生秀樹的問題後,目光看向了活動現場的海報。
其中一張署名是‘清潔澳大利亞’環保組織的海報上,有一位身穿綠色長裙,金髮披肩的妙齡美女。
內特·卡爾德指着海報解釋道。
“先生不認識她嗎?澳洲很有名的一位女電影演員,聽說在好萊塢的首部電影全球票房就過一億美元。
最近她在澳洲很活躍,參加了很多公益活動,這次估計是受到環保組織的邀請,來活動上幫忙站臺的。
哦對了,她叫妮可·基德曼。”
內特·卡爾德身在澳洲,又不是影視圈人士,因此並不清楚遠在好萊塢的一些小道消息。
所以,他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羽生秀樹和妮可·基德曼的關係了。
“是這樣嗎?”
羽生秀樹看着海報上熟悉的妮可·基德曼,臉上裝出恍然之色。
只不過此時他的心裡,除了感嘆妮可·基德曼似乎又漂亮一些,距離印象中那個澳洲大白妞越來越近以外。
也同時在想,難怪娜奧米·沃茨說派拉蒙的新電影《複製嬌妻》票房慘敗後,作爲主演的妮可·基德曼就沒有了消息。
原來人家不是沒消息,而是跑回老家澳洲來了。
這也能理解,一部兩千萬大製作剛剛慘敗,妮可·基德曼在好萊塢自然是要避避風頭。
畢竟好萊塢的大製片廠都非常現實,對於票房慘敗的主演一向不留情面,剛剛經歷票房慘案的妮可·基德曼,短時間就算想要找新工作恐怕也不容易。
最關鍵的是,妮可·基德曼因爲缺少底蘊和背景,最終被製片人和派拉蒙當成了電影慘敗的背鍋俠,所以遠比一般票房失利的主演,情況還要更爲悽慘一些。
這種情況下,妮可·基德曼返回澳洲,藉着之前《打工女郎》的成功刷刷存在感和知名度,其實是一件非常明智的選擇。
好萊塢的事業保不住,至少還有澳洲可以落腳,雖說兩地天差地別,總比一無所有要強。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很想知道,待會妮可·基德曼看到他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說完妮可·基德曼的事情,羽生秀樹緊跟着便與今天幾個環保組織的負責人進行了會面。
私下裡見面,這些人說的可就不是什麼高大上的環保話題了。
張口閉口,明裡暗裡都是想要牟利。
在羽生秀樹看來,歐美這些環保組織就和癩蛤蟆一樣,它趴你腳面上,不咬人但噁心人。
好在羽生秀樹這位穿越者,在未來沒少看這些組織的醜陋嘴臉,更是見過進化了無數個版本後的環保組織,早就把這些環保組織的真面目看的透透徹徹。
而且未來在澳洲,環保主義陣線實力不容小覷,綠黨甚至在澳洲議會成爲了一股重要勢力。
但不管綠黨背後站着的金主是誰,他只要知道投資這些人對‘新自然能源集團’有利可圖就足夠了。
畢竟別人能做金主,‘新自然能源集團’同樣可以。
不就是“正確”嗎?
後世的拳法,他可不止會至高女拳一種流派?
因此羽生秀樹在面對這些人時,表現的相當客氣與熱情,並且毫不猶豫的許下一系列承諾與合作。
比如邀請負責人擔任‘新自然能源集團’的環保顧問,委託他們制定環保發展計劃,進行再生能源的項目評估等等……
還是那句話,表面看似是環保。
可實際上卻全都是生意。
不過這些傢伙噁心歸噁心,但收了錢也確實辦事。
估計此次活動過後,羽生秀樹只要聯合這些組織,適當的在媒體上鼓吹一下,他環保主義人士的人設,就能穩穩的立住了。
隨着距離活動時間越來越近,這些人也都要開始忙碌,大家便客氣的告辭離開。
活動現場,入口處站了不少澳洲的媒體。
雖然今天是一場普通人不太感興趣的環保活動,但願意爲了博名氣,親自來給環保站臺的名人可不少。
畢竟能想到藉着環保博取曝光度的,當然不止妮可·基德曼一個人。
隨着一輛輛汽車停在門口,一位位名人走下汽車,在媒體的拍攝與採訪中,活動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羽生秀樹站在活動場地內,接下來的活動並不需要他去操心,自然有專業人士和環保組織的人負責。
他此次前來,同樣是以國際文化名人的身份,前來爲環保主義站臺的。
只不過之前他是打算以鳩山先生文化交流團成員的身份前來,爲了鳩山先生的出訪造勢。
但鳩山先生的出訪推遲後,他就只能以個人名義前來了。
而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位熟悉的身影。
妮可·基德曼。
女人一身銀色亮片長裙,金色頭髮燙成捲髮披在肩頭,整個人又美又白,在陽光下彷彿會發光一般。
那成熟美豔的樣子,已經再難看出當初在夏威夷,羽生秀樹與其認識時的土氣與稚嫩了。
(妮可·基德曼)
女人走下車,笑顏瑩瑩,落落大方的面對媒體記者的拍攝與採訪。
看得出來,對方很享受這種鎂光燈之下的生活。
因爲距離太遠,羽生秀樹並未聽到妮可·基德曼說了什麼。
不過很快,隨着妮可·基德曼進入活動現場,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現了他的存在。
當然,以渣男那出衆的外表,想要不被發現其實也很難。
而就在看到羽生秀樹的一瞬間,妮可·基德曼明顯的神情一滯,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變的複雜起來。
片刻後,妮可·基德曼終究沒有選擇逃避。
她移動腳步,徑直朝着羽生秀樹走來。
“Hideki,沒想到我會在這裡見到你。”
“我也沒想到。”
羽生秀樹看着近在眼前的妮可·基德曼,表情淡然,語氣平常,並未帶有嘲諷、生氣,或是帶有其他的感情。
妮可·基德曼藉着他和雲上影業成名,立刻就轉投派拉蒙,固然讓羽生秀樹感到不滿。
但要說人家是背叛,其實也不至於。
畢竟當初他幫助對方,對方也把自己給了他,他自認爲可以長線合作,但妮可·基德曼或許只覺得是一場交易罷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此乃人性,人之常情。
當然,就算羽生秀樹能理解,也不妨礙妮可·基德曼新電影撲街後,他心中暗暗感到痛快。
只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羽生秀樹也早已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如果不是今天在這場活動上看到妮可·基德曼的海報,他恐怕到了澳洲都想不起來對方。
而這時,妮可·基德曼仔細打量羽生秀樹,抿了抿嘴,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看起來似乎更年輕了。”
羽生秀樹倒是沒想到妮可·基德曼會說這種話,因此回以微笑道,“比起當初在夏威夷認識時,你也更漂亮了。”
“Hideki……我們……”
聽到羽生秀樹提及夏威夷,妮可·基德曼心中某些記憶被勾起,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張口就想要說些什麼。
可羽生秀樹卻彷彿猜出對方要說什麼,驟然開口打斷道,“妮可小姐,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說完,羽生秀樹轉身從一位侍者的托盤裡取下兩杯香檳,然後將一杯遞給妮可·基德曼,開口道。
“我們誰也不虧欠誰,所以過去的事情就沒必要提了。”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
妮可·基德曼接過酒杯,露出苦笑道。
她明白羽生秀樹的意思,她放棄羽生秀樹給的機會,轉頭派拉蒙,羽生秀樹雖然沒有追究什麼。
但同樣的,他們當初在夏威夷相識於微末的友誼,也隨着她的選擇而煙消雲散了。
如今她再提當初的友誼,或是再說什麼抱歉的話,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而此時,羽生秀樹舉杯示意,“妮可小姐,能在悉尼見到你我很高興,不過我還有別的客人要應酬,先告辭了。”
羽生秀樹說完,也不等妮可·基德曼回話,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畢竟他今天來是參加活動的,遇到妮可·基德曼不過只是一個意外的小插曲,該忙的正事還是要忙的。
接下來,羽生秀樹或是跟着“新自然能源集團”的總裁內特·卡爾德一起,會見一些來參加活動的重要來賓。
又或是在環保組織的幫助下,在媒體面前大談特談一些環保主義概念,順便再享受環保組織的捧哏。
除了在這些,他還要參加活動的正式的流程,甚至還順手聯合‘新自然能源集團’,在澳洲成立了一個環保基金。
總之整場活動下來,他確實也沒能閒着。
好不容易在活動最後能閒一會,他還要應對一些主動上前攀談,他又需要應酬的客人。
比如此時正和他說話的這位年輕美女。
凱莉·米洛。
國內的不少人對這位估計不太熟悉,但若論未來在澳大利亞的知名度,這位凱莉·米洛用“國寶級明星”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當然即便是現在,對方也是澳洲甚至是世界級的當紅炸子雞。
1968年出生,1986年以電視劇演員身份進入演藝圈,但偏偏其後世最著名的身份卻是歌手。
因爲在1987年,凱莉·米洛發行了她的個人首支單曲《Locomotion》,結果就是這首處女作,就直接讓凱莉·米洛成爲了澳洲單曲銷量最高的女歌手。
當年年底的另一首單曲《I Should Be So Lucky》,更是一舉幫其拿下了澳洲與英國的銷量排行的雙料第一。
而就在兩個月前,其首張專輯《Kylie》一經發行,就在全球開始大賣,專輯內多首單曲不但在澳洲和英國排名銷量榜單前列,甚至在阿美利卡公告牌也拿下了第三名的好成績。
這對於一個新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是開局即巔峰了。
不過羽生秀樹卻知道,在進入1990年後,當凱莉·米洛的第三張專輯開始製作,凱莉·米洛便正式大量介入專輯的製作工作中。
不但音樂風格大變,個人形象也開始從乖乖女朝性感風格改變,但遺憾的是這些改變並未得到歌迷的認可。
然後凱莉·米洛就遭遇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低谷。
專輯銷量慘敗,個人形象也備受批評。
她想要繼續堅持轉型,可唱片公司爲了利益卻希望她延續風格,雙方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最終走向分崩離析。
這也是羽生秀樹此時願意應酬凱莉·米洛的原因之一。
如果那時候雲上娛樂在全世界唱片市場的渠道有所斬獲,那他也不介意提前打好關係,到時候插上一腳。
畢竟凱莉·米洛的低谷只是暫時的,之後輝煌的商業成績也證明了,她的轉型是成功的。
如果能收穫這樣的國寶級歌手,對於雲上娛樂在英語唱片市場的發展,絕對有着不可估量的好處。
當然,這些都是未來的考慮。
現在渣男只是打個前站,順便利用淵博的見聞,風趣的語言,與還是乖乖女形象的凱莉·米洛聊得越來越親密。
到最後,渣男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凱莉·米洛竟直接挽起了渣男的胳膊,一起離開了現場,朝着舉辦活動酒店的樓上走去。
不過羽生秀樹並未注意到,他與凱莉·米洛離開的舉動,被整場活動都一直偷偷關注他的妮可·基德曼,看了個清清楚楚。
時間來到下午。
此時‘新自然能源集團’舉行的環保主題活動已經結束,現場的來賓、環保組織、媒體記者也都全部離開了。
而羽生秀樹此時剛剛從活動酒店的某間房間裡走出來。
跟渣男一起走出房間的,還有面色紅潤,神情滿足,甚至微微帶着一絲倦意的凱莉·米洛。
渣男將凱莉·米洛送到酒店停車場,很是紳士的幫其打開車門,同時道,“凱莉小姐,沒想到我們的初次見面會如此美妙。”
“沒錯,是我從未體驗過的美妙。”
凱莉·米洛說話時看渣男的眼神滿是留戀。
不過這種留戀絕對不是愛情,而是對渣男實力的認可。
說完,女人有些食髓知味的問,“不知道先生明天還有時間嗎?我在去英國宣傳新唱片之前,還可以在悉尼多留一天。”
很顯然,凱莉·米洛對渣男的表現十分滿意,還打算和渣男再打一場友誼賽。
面對這樣的要求,渣男自然不會拒絕,他當即掏出筆刷刷寫下信息遞給對方。
“這是我在悉尼的住址和電話,明天隨時歡迎凱莉小姐來做客。”
異國風情的美人,加上名人身份提升心理滿足感,而且在牀笫之間又願意配合。
這種美女,即便是友誼賽,渣男也不介意多打幾場。
“那就明天見。”
凱莉·米洛在給渣男飛了一個媚眼後,這才坐上車告別離開。
接下來,同樣心滿意足的渣男坐到了他的車上。
正準備吩咐馬爾科開車的時候,馬爾科卻突然開口,“老闆,有人過來了。”
“是誰……”
羽生秀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他的車後門被人拉開。
然後一個熟悉的身影直接坐了上來。
不是妮可·基德曼還能是誰。
羽生秀樹看到對方,心想難怪馬爾科知道有人過來卻沒有阻止呢,畢竟是曾經有過關係的女人。
羽生秀樹直接問,“妮可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妮可·基德曼盯着羽生秀樹,聞着渣男身上那明顯是糾纏過後所遺留的女士香水味。
最終緩緩的開口道。
“既然過去已經過去了,那我們談談新的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