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資料不錯，可以留下。”
“約翰尼喜多川還真是人渣啊。”
“嘖嘖，夫妻倆一起玩，也難怪藤島泰輔要不顧一切地幫忙呢。”
……
原本鬆井元貴的房間裡，看資料的羽生秀樹不時嘖嘖稱奇幾句。
砰砰！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緊跟着便聽到馬爾科說。
“老闆，晚飯送來了。”
羽生秀樹過去打開門，讓馬爾科把晚飯送進來。
晚飯是廚師在萬事屋做好的。
簡單的幾個菜，鮮榨果汁，沒有主食。
時間太晚，羽生秀樹一般不會攝入過多的碳水。
不過就在他開始吃飯沒多久，馬爾科卻進來向他彙報。
“老闆，有人想見你。”
羽生秀樹心想他在培訓基地誰會想見他。
可沒等他問呢，馬爾科就已經說出了來人是誰。
“是那位工藤靜香小姐。”
“工藤靜香？”羽生秀樹皺起眉頭，緊跟着便吩咐，“帶她進來。”
片刻後，工藤靜香被帶進來了。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對方就算沒有工作，也應該快要休息了纔對。
結果呢。
羽生秀樹看着被帶來的工藤靜香，感覺這女孩子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
蓬鬆的頭髮修飾臉型，身上的裙子恰到好處的露出一些小心機，小性感，感覺就像是要和男友外出約會一樣。
見面第一句話，羽生秀樹直接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工藤靜香故作俏皮的回答，“我看到會長的車了，會長以前用它載過我和其他小貓成員。”
“我說的是這裡。”羽生秀樹指了指房子。
“我不知道會長在這裡，我只是在這邊走了走，然後就被你的保鏢攔住了。”工藤靜香回答。
羽生秀樹聞言，衝馬爾科使了個眼色，馬爾科立刻走了出去，並隨手把門關上。
羽生秀樹這才重新坐下繼續吃飯。
同時詢問工藤靜香，“你找我做什麼？”
工藤靜香站到羽生秀樹面前，毫不猶豫地說，“先生，我喜歡你。”
羽生秀樹語氣毫無波瀾地說，“上一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
“沒關係，只要我喜歡先生就足夠了。”
工藤靜香的話，讓羽生秀樹忍不住露出嘲弄的笑容，“工藤靜香小姐，不要說這種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話了。”
眼前這個女孩，可是小小年紀就敢坐陌生人的機車去灣岸兜風，就算不是什麼標準的小太妹，但也絕對不是什麼乖孩子。
而且從小就在名利場廝混的經歷，早早便塑造了成熟的心智，養成了極有主見的性格。
其對社會的認知，恐怕比很多年長之人都深刻。
其對名利的追求，更是因爲生長環境的原因，也比很多成年人都“扭曲”。
就連接觸不多的廣橋淺子，都評價其心思太多。
這種女孩子，說自己相信愛情。
羽生秀樹是一百個不相信。
“我說的是真的。”工藤靜香還在強調。
羽生秀樹喝掉最後一口果汁，結束了晚餐，這才認真地看着工藤靜香說。
“工藤靜香小姐，你不是那些單純的小孩子，我也就不需要用騙小孩子的交談方式和你溝通。
伱需要明白，我之所以願意看你在這裡耍小聰明，沒有讓保鏢把你丟出去，完全是看在你能幫我，幫整個雲上娛樂賺錢的份上。
所以，收起你的僞裝和小聰明吧。”
羽生秀樹如此開誠佈公的話一經說完。
工藤靜香的臉色，頓時就變得複雜起來。
片刻之後，她卸掉了臉上刻意的單純和可憐，用彷彿自述的語氣開始說。
“我很小就開始學習歌舞劇表演，之後簽約了兒童演藝事務所，開始進入藝能界工作。
在藝能界，我看到了財富和機會，也明白了普通藝人的無力與卑微，我不甘心永遠只做一個小藝人，我想要掌控自己的事業和人生。”
面對說出心中想法的工藤靜香，羽生秀樹露出讚賞的笑容，並鼓了鼓掌說。
“很不錯，你雖然年紀不大，但比很多人都成熟和清醒。”
“先生不覺得我這樣想不對嗎？”
工藤靜香對羽生秀樹的反應有些意外，她本以爲羽生秀樹會嘲笑她的想法。
“一個人有野心，渴望掌握自己的人生，這是理所應當的心態。
當初我和淺子桑他們創辦雲上映畫，也是抱着同樣的想法，所以我爲什麼要覺得你的想法不對？”
羽生秀樹的話說到這裡，卻又語氣一變道。
“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把你的職業做到極致，你就會擁有選擇的權利，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掌握了自己的人生。”
聽完羽生秀樹的話，工藤靜香卻直接說。
“先生不讓我自己騙自己，但你爲何要騙我呢？藝人就算有選擇的權利，也不過是來自您這種人物的施捨，對我而言其實根本什麼都沒掌握。”
“呵呵，你倒是看得透徹，”羽生秀樹說。
莫名的，羽生秀樹倒是對工藤靜香生出點欣賞。
當然，不是男女之間。
他欣賞的是那種能直面內心慾望，又在看清前途路盡的無力結果後，還願意拼命努力的精神。
“見的多了，懂的就多了。”工藤靜香說。
“有很多人見得不少，卻什麼都不明白，不過這些話就沒必要說了，你直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面對羽生秀樹的問題，工藤靜香提出了一個問題。
“先生，中森明菜小姐要隱退了吧？”
羽生秀樹想了想，並未隱瞞，“沒錯。”
按照雲上藝能的計劃，下週一這件事就要對外公佈了，他現在藏着掖着也沒有意義。
工藤靜香得到肯定答案之後，雙目中隱隱透露出一絲渴望與野心。
然後她毫不猶豫地說。
“先生，中森明菜小姐隱退後，我可以成爲下一個她嗎？”
說着，她走到羽生秀樹跟前，語氣無比認真的表態，“爲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可工藤靜香沒想到的是，羽生秀樹連考慮都沒考慮，便說出了否定的話。
“你不可能成爲下一個她。”
“爲什麼！如今雲上藝能的所有女偶像，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了。”
工藤靜香語氣中滿是不解與不甘。
“明菜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其中有她的原因，有事務所的原因，但更多卻是時代的選擇。”
羽生秀樹的話並不是在騙工藤靜香。
他從頭到尾也不在乎，工藤靜香是否如廣橋淺子所說的“心思多，不安分”。
就像他之前與廣橋淺子和飯島三智，關於“天后”接班人的討論。
他認爲沒有“天后”接班人，和人無關。
只和時代有關。
下個時代，已經不屬於偶像天后的時代。
即便新一代的“歌姬”重新崛起，卻也和現在的偶像沒有關係了。
想到這些，羽生秀樹繼續解釋，“所以不光是你，其他人也不可能成爲下一個她，甚至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另一個她了。”
羽生秀樹如此認真的解釋，聽在工藤靜香耳朵裡，卻讓她有種莫名的絕望感覺。
這幾乎就是在告訴她，你不管多努力都沒用，你們的上限已經被封死了。
不過這種絕望的感覺，在工藤靜香心中也僅僅存在了片刻。
因爲她明白，她並非只有一個選擇。
重新調整心態，她再次看向羽生秀樹。
“先生，我能做你的女人嗎？”
對於工藤靜香的話，羽生秀樹並不意外。
他只是問，“爲什麼？”
工藤靜香回答，“既然在藝人身份上沒法做到最好，那我就不要做一個單純的藝人。”
羽生秀樹繼續問，“比如呢？”
工藤靜香說，“如果有機會，我也希望能得到先生的支持，可以像小泉今日子前輩那樣，擁有自己的事業。”
“你的思路倒是很清晰。”
“先生還沒有答覆我。”
“我不缺女人。”
“我願意把一切都交給先生，以後對先生言聽計從，什麼都可以爲先生做。
而且，先生不覺得我漂亮嗎？”
工藤靜香說到這裡，信心十足的挺起胸膛。
“哎……”
羽生秀樹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心想這些女人怎麼一個個都不知道努力，淨想着走捷徑。
感慨完之後，他看着工藤靜香說。
“其實你不必如此，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應該知道你只要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我和雲上娛樂也同樣不會吝嗇給予你支持的機會。”
工藤靜香點點頭，“我明白，但有機會就有失敗的可能，我只是想多給機會增加一些成功率。”
“呵呵，你怎麼知道付出了就能增加成功率，不擔心我騙你嗎？而且就算我騙了你，你也拿我沒有任何辦法。”
即便羽生秀樹都如此講了，工藤靜香還是不願意放棄地說，“這個世界上沒什麼事能百分百成功”
“你還真是勸不動，你就這麼想給我*啊。”
“給先生這樣的男人，總比給那些我都看不上的人強。”
只有兩人的公寓裡，羽生秀樹發現“粗鄙”之言都無法勸退工藤靜香的死纏爛打之後，也實在是有些火大。
看着眼前這位在昭和時代鼎鼎大名的美少女，他心中莫名被激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暴虐”情緒。
不過他終究分得清輕重緩急。
現在不管是時間還是地點，都不支持他亂來。
因此他只是盯着工藤靜香。
“有些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所以考慮清楚再決定。”
“我不會後悔的。”
“現在說這些沒用，先回去休息吧，現在我不想被人打擾。”
……
就這樣，工藤靜香被打發走了。
不過當工藤靜香回到公寓，路過酒井法子房間的時候，卻又立刻想起了之前的想法。
就算羽生秀樹那邊有了突破。
可酒井法子的隱患也不能忘記解決。
砰砰！
她敲響酒井法子的公寓門。
很快，裡面傳來法子的聲音，“誰啊？”
“是我，工藤靜香，法子還沒睡嗎？那正好聊一聊我那位朋友……”
——
洛杉磯時間三月三號。
有很多阿美利卡人在超市購物的時候，發現一些喜歡報道趣聞怪談的小報上，刊登了一件有意思的新聞。
內容是在萬里之外的霓虹，有一家專門培養年輕男明星的娛樂公司，年幼的男孩子們爲了成名，爲了得到老闆的支持，不得不接受男性老闆在某些方面的騷擾。
而且男老闆不單單自己騷擾，其親人也會參與其中，甚至還會用年幼的男孩子去招待別人。
雖然是小報，但報道看起來卻非常的真實。
不但爆料人就是這個公司曾經的高管。
甚至還有受害者實名接受採訪。
更有一些看起來有些模糊的拍攝照片。
而且還有一些看起來很真實，“很有意思”，非常吸引人的騷擾小故事。比如男孩子爲了不被騷擾，甚至會在睡覺時多穿幾件褲子。
有的男孩甚至是家長親自送給公司老闆，默認由老闆進行侵犯。
也有一些男孩子是爲了成功，心甘情願的接受這一切。
當然，也少不了會進行反抗，或是相互保護的例子等等。
在阿美利卡，儘管孌童事件屢禁不止。
但在表面上，大家卻對這件事都要表現出強烈的反對與批評態度。
因此如此真實且可惡的新聞，在被小報相繼報道出來之後，這家名爲傑尼斯的公司，還是迅速引起了一些社會輿論的關注。
而這，便是一些人想看到的。
開始不過是試探，如果大家對報道沒興趣，那後續也不會有人繼續推進。
但現在看來，這件事值得炒作。
因此當時間來到三月五號之後，原本只是在小報上出現的新聞，迅速開始被主流媒體所關注報道。
甚至那位爆料人，傑尼斯前高管，還帶着一位名叫近藤真彥的受害者本人，接受了西海岸一家廣播電臺的採訪。
除了在採訪中他們親自爆料以外。
爆料人還在電臺上公佈了一些受害者的錄音，錄音中詳細敘述了他們是如何被傑尼斯老闆約翰尼侵犯的過程，以及事務所練習生中的一些內幕潛規則等等。
最爲勁爆的是，他們甚至在節目中公開了一段約翰尼喜多川隱晦暗示未成年人，接受他“交易”的錄音。
事件發展到現在，便開始有種不可被控制的趨勢。
在某些不可見的大手推動下，輿論瘋狂地發酵。
三月六號，紐約主流媒體上就開始出現相關新聞。
當天晚上，鬆井元貴就與一臉晦氣的近藤真彥，登上了一家阿美利卡電視臺的深夜採訪節目。
主流媒體開始介入之後。
尚有良知的普通人，愛心氾濫的兒童保護公益組織，別有用心的野心家，甚至是一些公開反對霓虹的政客，都開始發表針對這件事的看法，利用這件事達到自己的目的。
種種因素影響之下。
明明是萬里之外的事情，一時間竟然成爲了阿美利卡的輿論熱點之一。
此時，就連遠在歐洲大陸、英倫三島的媒體，也開始關注起這件事來。
老大哥雖然步履蹣跚，但同樣發出了正義之言。
偏偏爆料人鬆井元貴對於新聞的節奏把控非常巧妙，不斷地放出大家感興趣的“趣聞”和材料。
始終讓新聞都保持在一定的熱度上。
就這樣，一件本來在霓虹都被壓下去的醜聞，就這麼突然間在海外爆發，並一發不可收拾的開始蔓延起來。
隨着亞洲媒體的持續跟進，霓虹傳媒界想要裝聾作啞已經非常困難了。
更何況有些媒體根本從一開始就沒裝聾作啞。
阿美利卡的輿論針對這件事開始熱議之後，霓虹就有一些媒體開始跟進了。
畢竟如今的傑尼斯事務所，可不是日後那個一手遮天的傑尼斯事務所。
本就在上一次被雲上系打了個半殘，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還有什麼能力能壓住輿論呢。
許多人忌憚的，不過是阿美利卡的報道會牽扯出一些不該出現的人罷了。
但現在看來，阿美利卡那邊的爆料還是很有分寸的，基本沒有涉及到什麼媒體們不願意報道的人。
不過有意思的是，雲上系的媒體在這次的輿論中，卻讓人意外的沒有跟進。
這當然不是羽生秀樹想放過傑尼斯，又或者是想放過某些人，而是他們在等一個機會。
當時間來到三月七號。
雲上娛樂爆出一個驚天新聞，中森明菜公開宣佈年底隱退。
而與此同時，霓虹官方新聞部門召集各大媒體負責人，終於就傑尼斯事務所管理層涉及孌童醜聞，並引起海外輿論關注這件事，在報道範圍的控制上，給出了明確的指示。
早已磨刀霍霍的霓虹媒體其實都明白。
所謂的劃定報道範圍，就是要明確這件事波及的範圍。
什麼人能被公開出來，什麼人不能說。
這時候，官方新聞部門雖然很不爽鬆井元貴，但卻也要感謝鬆井元貴，沒有如瘋狗一樣亂咬，讓他們的工作變得很簡單。
基本上鬧出醜聞最大的，都是無關痛癢，可以用來放棄的。
當然，官方新聞部門也必須要感謝雲上娛樂。
在這種關鍵時刻，放出了中森明菜要隱退的大新聞，極大地轉移了公衆的視線。
而官方新聞部門的指示出爐之後，限制在霓虹主流媒體身上的最後一道枷鎖，總算是被徹底解除了。
三月八號。
霓虹的紙媒報刊、廣播電臺、電視節目，兩個話題成爲了輿論焦點。
“天后”中森明菜宣佈即將隱退，第二個山口百惠出現。
還有就是在整個世界都引起熱議的傑尼斯事務所孌童醜聞。
這一次醜聞爆出，大家有了鬆井元貴提供的彈藥，可比上一回的報道要深入多了。
涉及的人員更是遠超上次。
喜多川姐弟兩人不必說，畢竟在某位近藤口中，他可是同時服侍了這對姐弟以及瑪麗喜多川的丈夫。
而之前一直彷彿置身事外的雲上系媒體，直接放出一整套專題節目，從紙媒到衛星電視臺，毫無死角的全方位進行報道。
也正是這一天，之前被羽生秀樹解散的風暴廣告董事會會議重新召開。
風暴廣告社長吉岡翔太擔任會議主持。
會議一開始，所有討論內容就完全圍繞風暴廣告的上市而展開。
至於更換社長那件事，大家彷彿失憶了一般，再也沒有人提及。
當然，上次提及這件事的主要代表，也都沒有出現在此次會議之上。
尤其是那位態度倨傲的電通代表，因爲牽扯進傑尼斯事務所孌童醜聞之中，已經被暫停職務接受調查去了。
本次的電通代表，直接便由羽生秀樹的老朋友，鳩山勇太郎親自擔任。
兩人見面後勾肩搭背的姿態，無疑在告訴所有人，電通和雲上系沒有任何矛盾，合作關係依舊親密。
會議最後，吉岡翔太以社長身份宣佈，風暴廣告的上市正式啓動。
衆位董事代表獻上熱烈掌聲，會議圓滿結束。
散會後，會議室裡只剩羽生秀樹和鳩山勇太郎。
鳩山勇太郎這樣對羽生秀樹說，“我和村山老頭倒是都沒想到，你會用這個辦法解決問題。”
羽生秀樹一臉茫然，“鳩山桑在說什麼，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呵呵。”
鳩山勇太郎只是一笑，也不點破。
但卻說了另一個消息，“藤島泰輔要離婚了。”
羽生秀樹撇撇嘴，“來得及嗎？”
鳩山勇太郎說，“來不來得及都無所謂了，不過事情到現在都很完美，有些事的處理你可不能手軟。”
羽生秀樹點點頭，“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鳩山勇太郎問，“傑尼斯你有興趣嗎？”
“留幾首歌的版權給雲上音樂，其他的雲上系沒有興趣。”羽生秀樹這樣說。
“很好，羽生桑還是這麼讓人放心。”
“我都這麼吃虧了，月底的學院賞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
“真是頭疼啊！”
“哈哈，還以爲羽生桑總是那麼從容呢。”
……
就在傑尼斯事務所的醜聞開始於霓虹徹底爆發之時。
遠在阿美利卡，最初的爆料人卻突然消失了。
一架由哥倫比亞起飛，前往歐洲的客機上。
手中握着寫有樸萬圭名字護照的男人，想起之前的一段對話。
“樸先生，這次你需要先前往歐洲，在歐洲處理完工作之後再返回南韓。”
“那位近藤……和我一起來的同伴呢？”
“樸先生，他的去向和你無關。”
“我明白了。”
“樸先生明白什麼了？”
“他是一個交代。”
……
三月十一號。
今日東京的天氣不錯，下午晚霞如火，微風涼爽。
萬事屋的巨大露臺上，遮陽棚被收起，一盤盤精心準備的美食，被女傭們陸續擺放在桌子上。
露臺上，桌子周圍，或坐或站着不少人。
重要的事情告一段落，羽生秀樹高興放鬆之下，難得組織一次聚會，邀請夥伴朋友，重要下屬，以及美人來家中做客。
羽生秀樹所坐位置的對面，眉飛色舞的伊藤信介，正在和田中幸雄聊《我的野蠻女友》的最新票房。
“我敢說這周結束後，野蠻女友的票房肯定能過九十億，就是不知道海外票房有多少。”
露臺欄杆處，神保英一，矢田良洋，本多毅志正與不常參加聚會的精靈娛樂掌門人巖田聰站在一起，看着遠處閒聊。
“大田區最近有塊土地被香江的買家拿下，總價快四百億日元，那些傢伙還真是有錢。”
羽生秀樹的右手邊，北原惠理、飯島三智、中森明菜、小泉今日子坐在一起，似乎在聊中森明菜隱退的事情。
隨着海外傑尼斯醜聞輿論的降溫，霓虹媒體上的消息也漸漸變少，霓虹民衆更喜歡討論的，還是有關於中森明菜隱退之事。
“明菜醬的新單曲要開始錄製了嗎？聽說還是羽生桑爲你創作的歌？”
目光越過露臺欄杆，看向雙層豪華貓舍內。
娜可露露正一臉“傲嬌”被澤口靖子抱着。
澤口靖子周圍，身爲“大姐頭”的宮澤理惠，正帶着廣橋紗織，伊藤実夢等孩子，試圖用手中的小魚乾吸引娜可露露的注意。
露臺的餐桌上，羽生秀樹身側坐着廣橋淺子和吉岡翔太。
吉岡翔太好奇問廣橋淺子，“傑尼斯那邊，羽生桑真的只要了幾首歌的版權。”
廣橋淺子回答，“是啊，就只有幾首歌的版權，還是用來給灣灣新人翻唱用的。”
“我們從頭忙到尾，結果好處全給了別人，會不會太可惜了，畢竟傑尼斯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吉岡翔太有些可惜。
廣橋淺子說，“吉岡桑，你還是離開雲上娛樂太久了，現在的我們，有沒有傑尼斯的那點東西，都不影響我們的發展與地位。”
羽生秀樹緊跟着附和，“吉岡桑，我們最初的目標原本就不是傑尼斯本身，只要目標達到，傑尼斯的歸屬根本不重要。
再說了，傑尼斯消失之後，我們什麼都不用做，雲上藝能就是最大的獲益方，我們要是還想把所有好處都佔完了，那可是會引起公憤的。”
傑尼斯孌童醜聞被毫無遮掩的曝光之後，喜多川姐弟也總算迎來了自己與傑尼斯的末日。
藤島泰輔儘管及時止損，選擇與瑪麗喜多川離婚，但醜聞事件還是不可避免的牽扯到了這位上層名流身上。
藤島家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不但再難針對風暴廣告做事，更不可能再護住傑尼斯了。
日薄西山的傑尼斯事務所，不可避免地遭到衆多勢力分食。
接下來，雲上藝能只要正常發展，在男偶像市場註定將一家獨大。
想到這些，羽生秀樹心中高興之餘，卻仍有兩件遺憾之事。
第一件事，儘管通過他的消息渠道，已經確定這件事背後有都倉俊一和本間等人蔘與，但他爲了避免打草驚蛇，無法把這些人捲入醜聞之中。
第二件事，那便是如今在接受調查的約翰尼喜多川，除了事業灰飛煙滅以外，最後受到的懲罰恐怕不會太嚴重。
約翰尼喜多川畢竟持有阿美利卡國籍。
在其願意放棄全部利益的情況下，霓虹衆多勢力不願意，也沒辦法趕盡殺絕。
就在羽生秀樹暗自嘆息之時。
廣橋淺子想到一件事，出聲提醒道，“今天聚會之後，羽生桑也該去阿美利卡了。”
“我明天早上就出發。”
羽生秀樹知道廣橋淺子在提醒什麼。
阿美利卡，黑木瞳在月初就已經搬入比弗利山了，預產期臨近，孩子隨時都有可能出生，他無論如何都要去洛杉磯陪着。
吉岡翔太此時也聽出了兩人話裡的意思，想起羽生秀樹的交代，他立刻問，“羽生桑，這次真的不需要我們去探望嗎？”
“風暴廣告要上市，明菜要隱退，大家的工作都很忙，這次就不用去了，等她回霓虹再探望也來得及。”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吉岡翔太也不再強求。
不過羽生秀樹的話，還是讓吉岡翔太的目光掃過露臺上的中森明菜和小泉今日子，以及遠處貓舍裡的澤口靖子。
最後忍不住問，“羽生桑今天把她們都叫來，能應付嗎？”
羽生秀樹聞言，神色輕鬆地拍了拍胸口，信心十足地說。
“放心吧，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