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羽生秀樹與劉鸞熊的面,走上樓上的女人,自然是張勄了。
羽生秀樹來香江的時候,對方去香山澳拍戲,沒想到會在他離開前回來。
女人上次取經失敗,難得羽生秀樹回來一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渣男。
不得不說,香江的女人無論是是行動力還是戰鬥力,一個個都堪稱爆表。
從來都不掩飾自己想要生孩子爭寵的想法。
對於這點,羽生秀樹倒也不是太在乎。
奉獻力量可以,但短時間他不太想香江這邊有孩子。
因此張勄此次註定要失望了。
不過張勄既然回來了,羽生秀樹還是破例陪了對方兩天。
六月三十號,羽生秀樹離開香江之前,接到了一個預料之外的人的電話。
來自南韓,三星繼承人,李建息。
這位實質上的三星掌門人,打這通電話的背景,是南韓現任大統領在洶涌的皿煮運動下,承受不住國內外壓力,終於宣佈接受憲改,結束了自己的統治。
南韓那些財閥,突然被鬆開了脖子上的狗鏈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但腦子靈光的,已經在嘗試改變了。
李建息,便是打電話來談合作的。
對方想邀請羽生秀樹前往南韓,對三星進行全面的考察。
不過羽生秀樹在稍作考慮之後,還是覺得現在去不合適。
南韓剛剛變革,正是多事之秋,在一切沒有平靜之前,他可不打算跑過去湊熱鬧。
再者關於和三星的合作,他到現在還沒準備好計劃,突然前去也不會有任何實質性進展。
因此他非常委婉的拒絕了李建息的邀請。
“非常抱歉,我接下來要開始歐美的工作行程,短時間實在沒辦法前往南韓,希望李先生能見諒。”
李建息也知道自己突然邀請,立刻就讓羽生秀樹過來有些不妥。
因此面對羽生秀樹的婉拒,李建息自不會有任何想法。
所以他也只是說,“最近家父身體有恙,南韓時局動盪,我不好遠離南韓,日後若有時間一定前往霓虹拜訪羽生先生。”
“李先生客氣了……”
兩人說到這裡,很快便掛斷了電話。
羽生秀樹坐在書桌旁,細細思考李建息給他打電話一事。
若是沒記錯,李建息的父親撐到年底就要去世了。
眼下創始人臥牀不起,三星少不了要上演南韓豪門的傳統大戲,家產撕逼大戰。
雖說李建息已經是默認的繼承人,但爲了避免關鍵時刻出現意外,李建息現在自然不可能遠離南韓,遠離創始人身邊的權力中心。
否則李建息轉一圈回來,保不齊遺囑都能被人給修改了。
而李建息除了要徹底壓下自己的兄長姐妹外,爲了權力能夠順利交接,還需要讓三星的上層元老勢力支持他。
想要達到這個目標,那肯定是要做出一番成績了。
李建息自進入三星以來,就押寶電子產業。
偏偏在如今這個時期,精靈娛樂的產品,是全世界消費類電子產品供應鏈的最上游。
甚至說句不客氣的話,在眼下這個連普通手機都沒有,家庭電腦難以普及的時期,正是靠着電子遊戲的幫助,才挽救了全世界岌岌可危的半導體產業。
可以說,全世界的半導體生產企業,現在都求着精靈娛樂給訂單,比後世搶着加入蘋果供應鏈都誇張。
精靈傳播成立後,李建息靠着拿下精靈娛樂電子寵物LCD液晶屏幕的訂單,在三星內部大大提高了自己的威望,得到了三星衆多元老高層的認可。
因此,現在李建息爲何給他打電話求合作,目的就非常的明確了。
依舊是想依靠與精靈娛樂的合作,幫其在三星內部站穩腳跟,壓制居心叵測的親人同時,助力電子產品的發展戰略。
就在羽生秀樹大概縷清前因後果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張勄的聲音傳來,“親愛的,忙完了嗎?”
羽生秀樹回答,“忙完了。”
張勄繼續說,“你出發的時間到了,千葉助理讓我通知你車已經準備好了。”
“我馬上出來。”
羽生秀樹說完,開始整理書桌上他寫的一些關於未來發展的計劃資料,還有那本兒童奇幻小說Brigitte的書稿。
全都裝進公文包後,他提起包便朝外走。
打開門,發現張勄還站在外面。
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見羽生秀樹走出來,滿臉不捨的上來挽住胳膊,語氣幽幽的問,“真不用我去機場送你嗎?”
“不用,你剛拍完戲,好好回家休息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身邊還跟了這麼多人,不至於坐個飛機還要人送。”
羽生秀樹自然不可能答應對方送機。
畢竟這時候麗美人八成已經到機場了,真帶張勄過去,他去的就不是機場,而是修羅場了。
“好吧,那祝你一路順風,有時間多來香江陪陪我。”
“一定……”
丟下這樣的話,羽生秀樹離開淺水灣,直奔啓德國際機場而去,在與麗智會合後,搭乘雲上號開啓了接下來的行程。
接近兩天的飛行後,羽生秀樹的飛機降落在了倫敦機場。
之所以沒有直接去曼徹斯特。
因爲他這次來英國不只是爲了視察曼聯俱樂部,在倫敦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
而此次他來,卻沒有在酒店居住。
而是住進了自己的房子。
去年開始在倫敦投資之後,他就要求下屬幫他留意房產。
而且必須是符合他身份的富人區。
畢竟已經在英國置產,後續少不了在倫敦和人打交道,他堂堂億萬富豪要是每次來都住酒店,出去談生意都沒面子。
所以下屬們一番挑選後,最終幫他在肯辛頓買下了一處房產。
而且還是在著名的肯辛頓宮花園街區上。
和後世阿美利卡殭屍遍地的肯辛頓不同,倫敦的肯辛頓可是完全相反的富人區。
怎麼形容這個地段呢,在這裡坐落的皇室肯辛頓宮,相當於燕京的頤和園。
短短几百米的街區,住戶非富即貴。
若是把倫敦地產做個排名,這地段就相當於金字塔塔尖的避雷針。
除了皇室成員,英國豪富名流以外,還有有衆多海外富豪來這裡買房。
後世切爾西的阿布,國內某達的老王,都是這條街上的住戶。
據說後者在這裡買房的花了近八億華夏幣,單單繳稅就超過八千多萬。
而這一次,羽生秀樹買下的並非一棟,而是一次性買下了肯辛頓花園街區的18、19號兩套房產。
有意思的是,其中18號房產原本所有者,正是大名鼎鼎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一位直系子孫,對方還是英國著名的銀行家。
在把兩套房子買下來後,下屬便按照羽生秀樹的吩咐,委託設計師重新設計裝修。
不但把原有的兩套房合併在一起,讓房屋面積達到了五千多平米。
還進行了各種現代化的改裝,比如添加了室內泳池,十六個車位的地下車庫,冬季恆溫花園等等。
當然這一番折騰下來,羽生秀樹錢也沒少花,從買房開始到後續改造,前前後後花費了兩千萬英鎊。
但當他今天住進房子裡面之後,覺得這錢還是花得相當值的。
(18~19號風格參考·圖)
雖說基於原本房子所設計的裝修風格,不可避免的有些奢華,但整體效果卻不顯浮誇。
而且經過現代化的改裝過後,至少以後來倫敦比住酒店要舒服多了。
至於花錢?
他賺錢的目的不就是爲了享受嗎,現在目的達到就足夠了。
房子的一間大屋內,在一排排古羅馬風格立柱的包圍中,有一個通體由潔白大理石砌成的泳池,裡面的池水透明彷彿寶石。
泳池上方直通屋頂,是設計精美的透明玻璃圓拱。
今天倫敦的天氣雖然有些陰,但陽光透過玻璃照下來,依舊將泳池照的透亮。
噗通——
伴隨着一聲落水的響動,身穿比基尼的麗智如美人魚般鑽入泳池。
坐在泳池邊的羽生秀樹,此時卻沒工夫欣賞麗美人的身材。
因爲他正在聽取千葉薰的彙報。
“羽生老師,聖何塞那邊傳來消息,黑木瞳小姐剛剛抵達月亮湖莊園,考慮到時差因素,羽生老師若是想聯繫她,最好再等幾個小時。
明天,也就是七月三號,您上午要參加英國圖書館協會的活動,晚上則需要參加霓虹駐英國大使館舉辦的,霓虹倫敦商會的晚宴。
四號……”
說完四號之前的安排後,千葉薰說出了此次來倫敦最重要的事情。
“五號上午十點,您需要在西布朗普頓的Vigorous便利店,與王子和王妃舉行有機品牌成立儀式。”
Vigorous便利店,正是羽生秀樹之前讓格林·勞斯收購的那家英國連鎖便利店。
在完成收購之後,他立刻對便利店進行了重組改造,關閉了一些開在非富裕地區的店鋪,一口氣將規模縮小了三分之一,。
並且這個Vigorous的名字,也是改造後重新命名的。
Vigorous,有充滿活力,精力充沛,健康強壯的意思。
之所以取這個名字,也是爲了方便與王子的合作。
因爲他們要合作的有機品牌,同樣叫Vigorous,只不過會加上單品的後綴罷了。
與王子合作有機品牌,羽生秀樹根本沒打算賺錢。
因爲在格林·勞斯與王子下屬基金的溝通中,雙方都已經確定,這個有機品牌的所有盈利,都會投入到環保事業中。
至於運營品牌期間,正常支付給王子的顧問酬勞。
那點錢羽生秀樹根本看不上。
他不過是想借着推廣有機品牌,利用最新崛起的環保主義,把Vigorous便利店打造成某種意義上,無比“正確”、“健康”、“高端”的便利店品牌。
這種情況下,就算不直接借用英國皇室的影響力,也能迅速增加Vigorous便利店的知名度。
然後當然是藉着“高端”之名,開始在海外進行擴張了。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Vigorous便利店走7-11那種路線。
接下來的幾十年,隨着全球化進程發展,世界經濟將迎來大爆發,消費人羣對高端產品的需求將進一步猛增。
走7-11的路線規模雖然大。
但高端消費的利潤卻足夠高。
儘管他穿越前因爲口罩,逆全球化等因素,世界經濟開始衰退。
可等到那時候,Vigorous便利店若是發展順利,幾十年早已經把錢賺夠了。
對於一個穿越者而言,不管是上市套現離場,還是提前轉手賣掉,怎麼都不可能虧到他手上。
“一切順利的話,七月六號羽生老師就可以搭乘火車前往曼徹斯特了。”
聽千葉薰說到這裡,羽生秀樹連忙舉起手說,“等等,我們爲什麼不坐飛機過去。”
他之所以這樣問,倒不是圖享受,覺得坐火車辛苦。
畢竟從倫敦坐火車去曼徹斯特,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而是他結束曼徹斯特之行後,就要直接飛往阿美利卡了。
這種情況下要是把飛機留在倫敦,他忙完曼徹斯特的事情,還要再坐火車回倫敦坐飛機。
千葉薰立刻解釋,“按照我們得到的消息,曼徹斯特機場正在進行國際航班的擴建改造,暫時無法起降747這類四發大型客機。”
“好吧,那就坐火車。”
飛機沒辦法降落,羽生秀樹也無能爲力。
千葉薰又問,“羽生老師在英國的行程,暫時就是這樣安排的,羽生老師還有別的交代嗎?”
“沒有了,你可以去休息了。”羽生秀樹說。
這次千葉薰和其他隨行人員也住在他的房子裡,只不過是合併前的另一棟小號房子,方便爲他提供服務。
不過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後,千葉薰卻沒有走。
而是壓低聲音在羽生秀樹耳邊說,“羽生老師,有位澤塔瓊斯小姐……”
羽生秀樹聽到最後,看了眼面前正在游泳的麗美人,輕輕皺起了眉頭。
略作考慮後,他對千葉薰說,“去打聽一下,今晚上她有沒有演出。”
“好的,我現在就去。”
千葉薰應了一聲便去做事了。
而助理前腳剛走,泳池裡的麗智便如美人魚般把身子探出水面,趴在了靠近羽生秀樹的泳池邊上。
麗美人嬌聲向羽生秀樹發出邀請,“正事談完的話,一起下來陪我玩。”
羽生秀樹看了眼手錶,發現時間已經上午十一點多了。
“不玩了,我剛纔已經吩咐廚師做午飯了,你收拾一下,我們去吃午飯吧。”
羽生秀樹說着,從椅子上拿起浴巾朝泳池邊走去。
麗美人見狀,說了聲“好吧”便朝泳池臺階游去,走出泳池後接住羽生秀樹遞來的浴巾披在身上。
接下來,擦乾身體的麗智換了身衣服,便和羽生秀樹前往了餐廳。當她跟着羽生秀樹,坐在那偌大的桌子上時,看着餐廳奢華的裝修,以及餐桌上精緻的餐具,忍不住感嘆道。
“這房子還真是漂亮啊,就好像電視劇裡那些貴族住的地方。”
正對女僕吩咐要求的羽生秀樹,聽到麗智的話輕輕一笑。
“這可都是用錢堆出來的,怎麼可能不漂亮。”
說着他又伸手一指後面,“要說貴族,在後面住着呢。”
羽生秀樹所指的方向,正是肯辛頓宮,那位戴安娜王妃的住所。
他買的這兩套豪宅看似不小,可和後面的肯辛頓宮一比,那真是什麼都不是。
麗智有些好奇的問,“聽說裡面住着王妃和王子呢,他們在裡面是怎麼生活的呢?”
“他們也是人,當然和我們一樣了,你要是真好奇,過幾天我帶伱認識他們。”
羽生秀樹此言一出,麗智瞬間眼睛就亮了。
“真的?”
“騙你做什麼,我準備和王子的基金合作一個環保品牌,五號是成立儀式,他們已經確定會出席。”
“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麗智說話時看向羽生秀樹的眼神,真是恨不得一口把渣男吞下去。
那種對優秀男人的佔有慾,徹底佔據了女人的身心。
不過就在此時,之前離開的千葉薰返回,將一個紙條遞給了羽生秀樹。
上面是今晚一場音樂劇的演出信息。
音樂劇名字叫《第42街》,女主角佩姬·索亞扮演者一欄,寫的正是凱瑟琳·澤塔瓊斯。
不過演出地點並不在乾草劇院,而是在德魯里巷皇家劇院。
《第42街》這劇目一看名字,就知道是阿美利卡百老匯的劇目。
因爲紐約曼哈頓42街附近,正是百老匯的所在地,這地方也被稱作劇院區。
而《第42街》也確實是三十年代,百老匯黃金時期的經典劇目了,講述了年輕女演員佩姬·索亞,如何從合唱班成員成長爲百老匯明星的傳奇故事。
這部劇的故事核心,是所謂的人們只要具備才能並辛勤努力,就能將夢想變爲現實。
也就是正兒八經的阿美利卡夢。
看看那時候阿美利卡的核心價值觀,再看看現在以及後來,阿美利卡也是拉的夠快的。
當然,更拉的其實是他現在所處的大英。
不管是之前的睡衣仙舞,還是現在的第42街,“日不落帝國”的西區文化中心,卻全都在演阿美利卡的劇目。
停止在心裡吐槽,羽生秀樹把紙條還給千葉薰,然後吩咐道,“去幫我訂票。”
“好的。”千葉薰答應一聲離開,
麗智聽到了羽生秀樹的話,故作不經意地問,“你晚上要出去嗎?”
“去西區看場表演,主要是見個朋友,晚上我可能會回來的晚一些,你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羽生秀樹隨口回答。
雖然他這次帶着麗智一起出行,但卻不代表什麼事都要向對方解釋清楚。
“好的,我知道了。”
憑藉女人的第六感,麗智儘管猜出了什麼,但卻也不打算問羽生秀樹。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她更需要羽生秀樹,而不是羽生秀樹更需要她。
不論出於什麼情緒,她對羽生秀樹是有感情的。
但卻不敢保證,羽生秀樹對她是否有感情。
所以別看羽生秀樹現在對她溫柔如水。
可她要是干涉過多,那對方是什麼態度就不一定了。
而這時,恰好女僕已經端着今天的午餐上桌了。
羽生秀樹掄起刀叉,就對着鮮嫩牛排大快朵頤起來。
身邊帶着麗智這樣的美人,要是沒點消耗那怎麼可能。
再說了,今晚搞不好還有一場惡戰,必須提前儲備能量。
午餐結束後,羽生秀樹簡單休息了一會,又給遠在阿美利卡的黑木瞳打了電話,然後進入書房繼續創作。
直到千葉薰前來提醒他,需要準備出發去西區了,他這才起身整理書稿,然後去收拾外表。
他的住處距離劇院不過五公里。
因此坐車離開住處後,沒多久便抵達了劇院附近。
下車後看了看時間,七點十五剛剛好。
只不過出門時還是陰天,結果到這裡便下起了小雨。
倫敦這糟糕的天氣還真是一如既往。
剪票進場,羽生秀樹的位置在第一層的第二排。
他本想訂側邊禮堂旁的私人包廂。
可德魯里巷皇家劇院因爲年久失修,私人包廂暫時不對外開放,他想買也買不到。
坐下後看了看上座率,雖然依舊沒坐滿,但至少比他入股的乾草劇院要強多了。
坐下沒多久,表演便開始了。
比起上次他看的睡衣仙舞,第42街其實更具趣味性一些,畢竟說白了就是一部小人物的逆襲之路,阿美利卡式的爽文罷了。
當然,凱瑟琳·澤塔瓊斯的表演也非常不錯。
前世對方便是憑藉主演這部作品在西區成名的。
此時尚且年輕的澤塔瓊斯,也和後世銀幕上的形象氣質完全不同。
一個是風情萬種,美豔非常。
一個卻是青春靚麗,楚楚可人。
表演結束,大廳燈光亮起,演員上臺開始謝幕。
羽生秀樹明顯感覺到,站在最前面的凱瑟琳·澤塔瓊斯看到他了。
他笑着揮了揮手,然後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德魯里巷皇家劇院外。
羽生秀樹站在屋檐下,手中拿着一把手柄處有賓利標誌的雨傘,但卻沒有打開,就那樣靜靜看着眼前的細雨。
他的身後,一位位觀衆走出,離開,直到再看不到一個人。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個身穿黑色長裙,外罩風衣的身影從側門小跑出來,視線左右一番搜索後,最終鎖定在羽生秀樹身上。
“你就不怕我不來找你?”
身影說話間走到跟前,正是凱瑟琳·澤塔瓊斯。
羽生秀樹聞言,轉頭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只是覺得這裡的雨很漂亮,在看雨而已,你在說什麼?”
“你明明就是在等我。”
“不是一直都是你在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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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爲什麼要來這裡看音樂劇?”
“因爲我喜歡42街這部劇,以前在紐約百老匯沒看到,沒想到倫敦西區竟然會上演,所以就順便買了張票。”
羽生秀樹說到這裡,眼看美女表情快被他弄哭了。
當即露出個微笑說,“不過你的表演非常不錯,恭喜你終於成爲女主角了。”
說完,他撐開手中的大黑傘,衝着凱瑟琳示意。
“美女,可否邀請你一起在雨中漫步?”
凱瑟琳·澤塔瓊斯聽到這裡,臉色瞬間陰轉晴天,露出個甜美的笑容,上來挽住羽生秀樹的胳膊。
同時還嬌哼一聲。
“哼!我就知道你是來找我的。”
——
午夜,切爾西的一棟房屋內,羽生秀樹起身穿衣,準備返回肯辛頓花園街區18~19號。
這裡是凱瑟琳·澤塔瓊斯新租的住處。
出演主角之後,又有羽生秀樹給的一筆資助,她理所當然的搬出了原本的廉租房,在肯辛頓-切爾西區租了一套不錯的房子。
羽生秀樹身後的牀上,發現渣男要走的凱瑟琳·澤塔瓊斯坐了起來,原本被薄被覆蓋的年輕身體,瞬間春光大泄。
“不走好嗎?”
“我明天還有活動,在你這裡可沒有備用的衣服。”
羽生秀樹指了指胸口,在襯衣的這個位置,有兩個釦子是在進入房子後,被激動的凱瑟琳·澤塔瓊斯咬掉的。
凱瑟琳·澤塔瓊斯問,“你這次在倫敦待多久?”
羽生秀樹回答,“不到一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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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抱怨,“只待這麼短時間嗎?你還答應帶我去曼聯看比賽呢,現在賽季都結束了。”
“抱歉,我太忙了。”渣男拿出萬用理由。
“是啊,你可是世界排名二十七位的大富豪,怎麼有時間陪我這樣的小歌舞劇演員呢。”
凱瑟琳·澤塔瓊斯自然明白,羽生秀樹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能駕馭的。
可她畢竟把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給羽生秀樹了,因此心中多少還是幻想着一些美好的情節。
不要以爲外國女孩就不在乎這些。
即便是在後世的調查中,歐美很多女孩也會覺得第一次給共度一生的人,是最完美的事情。
面對女孩幽怨的語氣,已經穿好襯衣的渣男轉過身,捧着女孩的臉親了一口。
“我保證,新賽季曼聯的第一場聯賽,我和你一定會在看臺上。”
“你沒騙我?”
“我都說保證了,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食言。”
“那我相信你一次,那你在倫敦的這幾天還會來陪我嗎?”
“這個我沒法向你保證,畢竟接下來的行程都安排滿了,如果我來的話會給你打電話的。”
說到這裡,羽生秀樹把西裝外套穿在身上,衝着女孩說出最後一句話,“好好休息吧,再見。”
“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女孩的聲音傳來,渣男卻只是頭也不回的擺擺手。
……
七月三日。
羽生秀樹參加圖書館協會的活動,無非是與作者座談,與書迷互動之類的。
並且接受了一些記者的採訪。
因爲是圖書館協會的活動,大家比較關注的還是他的作品。
現在已經七月份了,可羽生秀樹卻並未發表任何新的繪本作品。
因此有位記者是這樣提問的。
“羽生先生,你最近幾年的繪本發表數量逐年減少,去年只發表了兩部作品,今年更是一部繪本都未發表,是因爲遇到了創作瓶頸?還是因爲個人財富的增加,讓你失去了創作的動力?”
羽生秀樹想了想,手握話筒開始回答。
“造成我作品減少的因素有很多,不能簡單地歸結於某一個原因上。
創作瓶頸我承認是有的,但我更喜歡稱它爲,對自我更高的要求。
至於我的財富,我只能說財富本身沒有讓我失去動力,可爲了處理財富帶來的問題,我卻不得不耗費更多的時間。
原來的我一無所有,可以每天坐在工作臺前創作,現在卻已經無法回到那樣的狀態了。
當然,今年我並非沒有新作品,下個月我就會有繪本在阿美利卡首發,不過這部作品更通俗,更具商業性一些。”
記者聽完回答,有些不解地詢問。
“更具商業性?羽生先生的意思是,你爲了市場而妥協了藝術追求嗎?可以你的財富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在記者看來,羽生秀樹可是拿了凱特·格林威大獎的作家,是歐洲認可的嫡系藝術家。
同時他又是上榜《福布斯》雜誌的億萬富豪,完全不需要像其他撲街作家一樣,爲了錢而放棄作品深度。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講一件事。去年我曾受邀參加了一場由阿美利卡出版商協會、圖書館協會,聯合哈佛大學舉辦的作家交流活動。”
羽生秀樹講到這裡,對着眼前的記者發問,“在那場活動最後的交流會上,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記者們自然不可能知道,羽生秀樹也沒指望他們回答。
因此他又繼續說了起來。
“在數千讀者場館裡,我帶着我的作品佈置展位,然後傻傻地坐了好幾個小時,結果只有一個人來和我交流,還是因爲我遊戲設計師的身份。
你們根本無法想象,當時的我有多麼失落,這件事給我的影響太深了。
繪本追求藝術當然沒有錯,我們作爲孩子們的心靈導師,理應給孩子們講述最優秀的故事。
可同時我也在想,我作爲一名成功的繪本作家,作爲一名不那麼缺錢的繪本作家,是不是在追求藝術之外,也該爲繪本的推廣做出貢獻。
所以我嘗試了新的故事風格,它可能不那麼的藝術,但卻更有趣一些,它可能不那麼有深度,但或許會讓更多的人喜歡。
所以我的這次嘗試,恰恰並非向市場妥協,而是一次爲了讓更多人能看到繪本的冒險。
要是我真的想要市場,那隻需要按照我以往的風格去創作就好了,難道我以往的作品銷量很差嗎?”
說到最後,羽生秀樹還故作恍然的開了個玩笑。
“沒記錯的話,英國的外籍繪本作家裡,銷量最高的那個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