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保英一在大阪這幾個月總算是沒白待。
昨天晚上帶羽生秀樹去吃的那家神戶牛肉就很正宗的。
關西牛肉的品質還是值得信賴的。
不過第一天的美餐過後,羽生秀樹第二天便和神保英一一起進了交易室。
而他這一待,便是整整一週時間。
隨着FC主機的持續熱銷,任天堂的股價跟坐了火箭一樣猛漲。
看好的機構不斷增多,他們的清倉處理進行的非常順利。
當羽生秀樹一週後從交易室裡出來的時候,他們清倉已經完成百分之九十。
而羽生投資賬戶上的資金,也正式突破千億日元。
這還是在支付了買下那三個工廠的近百億日元費用後。
眼看剩下的工作不多,神保英一的操作也沒有什麼問題。
羽生秀樹便將掃尾工作交給了神保英一,他自己先閃人了。
酒店的衛生間內,看着鏡子裡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形象。
就這形象,出門都不用做僞裝,不熟悉的人,絕不可能認出他來。
要是再和神保英一那羣人待下去,估計熟悉的人也要認不出來了。
正在羽生秀樹準備收拾下形象的時候,酒店房間的門鈴突然響了。
外間的馬爾科上前謹慎的打開房門,發現按響門鈴的是澤口靖子。
“澤口小姐請進。”馬爾科說着將門打開,把人放了進來。
打招呼的聲音很大,主要是爲了提醒羽生秀樹。
澤口靖子進來之後。
馬爾科便自覺的離開。
羽生秀樹聽到馬爾科的話,從衛生間探出頭瞅了眼。
立刻發現澤口靖子的神情有些不對。
按道理講,不用工作和家人相處了一週時間,澤口靖子應該高興纔對。
可這姑娘的表情看起來卻有些煩惱。
那小嘴撅的都能掛醬油瓶了。
“讓我看看,是誰惹靖子不高興了。”羽生秀樹笑着問。
澤口靖子本來想要回答,可突然看到羽生秀樹不修邊幅的形象,頓時驚呼出口。
“天哪,羽生君這幾天做什麼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說話間湊上前,然後又掩住鼻子,“羽生君抽菸了嗎?怎麼這麼大的煙味。”
“我沒有抽菸,這幾天和神保桑在一起,可能是他們抽菸的味道吧。”羽生秀樹解釋。
“羽生君快點去洗澡吧,然後再去剪個頭髮,現在的樣子實在太糟糕了。”
澤口靖子說完,便將羽生秀樹朝浴室裡推。
“靖子還沒告訴我爲什麼不高興呢。”羽生秀樹紋絲不動。
“羽生君現在好難聞,洗完了我再告訴羽生君。”澤口靖子說。
“我一邊洗澡,靖子一邊告訴我如何?”
“羽生君洗澡我怎麼說?”澤口靖子奇怪。
羽生秀樹壞笑一下,“那當然是靖子和我一起洗了,正好幫我搓搓背。”
“羽生君又在想瑟瑟的事情,我纔不……,啊!”
羽生秀樹怎麼可能讓澤口靖子拒絕。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直接將其攔腰抱起。
然後在對方的驚呼聲中走進浴室。
進入浴室後,他三兩下將對方扒成小白羊,徹底絕了澤口靖子逃跑的念頭。
即跟着洗澡開始。
不過這澡洗着洗着,氣氛就炙熱起來。
最後便是雲雨驟起,風暴來襲了。
……
將盯着股市幾天下來積攢的壓力和慾望發泄完之後。
風雨終於停歇。
神清氣爽的羽生秀樹坐在浴缸裡,看着被他摟在懷裡的白皙嬌軀,還有那泛着紅暈的美豔容顏。
這纔想起來叫人家進來的理由,趕忙問,“靖子現在可以告訴我,爲什麼不開心了?”
澤口靖子聞言,聲音慵懶的娓娓道出她不高興的原因。
當女孩說完,羽生秀樹露出個好笑的表情。
原來澤口靖子帶着禮物剛回家的時候,一家人還是很高興的。
結果待得時間長了,父母就開始懷疑,女兒回家會不會是別的原因。
畢竟往日裡聽不少人說,藝人的工作都非常忙,每天行程多到跑不完。
可他們的女兒卻在家裡一待就是好幾天。
而且一週時間也不見事務所來個電話。
澤口靖子的父母知道,女兒之前主演的電視劇因爲收視率不佳,中途被砍。
女兒的表現讓他們不禁多想,女兒會不會被事務所放棄了。
又或是得罪事務所領導被封殺了。
澤口靖子的父母覺得,雲上藝能這麼好的事務所,又是給廣告又是安排電影,又是安排電視劇。
發的錢還那麼多,出道幾個月就讓女兒賺了好幾百萬。
可不能因爲女兒任性就被趕走。
他們自家的女兒,他們還不清楚。
因爲長得漂亮,從小嬌生慣養,一直被捧在手裡。
然後父母二人便腦補出了一堆澤口靖子因爲任性,如何得罪領導,如何不努力的情景。
開始對着澤口靖子天天唸叨。
要求澤口靖子努力工作。
如果犯錯了,一定要快點去找領導道歉如何。
如此這般,澤口靖子心情能好纔怪了。
“你就沒給他們解釋一下嗎?”羽生秀樹好笑的說。
“解釋如果有用就好了,他們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澤口靖子一臉委屈。
“哈哈。”羽生秀樹被逗笑了。
澤口靖子見狀,故作兇狠的在羽生秀樹胸口咬了一口。
然後嬌嗔着說,“羽生君不許笑我,快點幫我想想辦法。”
羽生秀樹被美人咬的色心大起,眯着眼睛小聲說,“辦法我有的是,可靖子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澤口靖子感覺羽生秀樹又在想壞事。
“那就是再咬我一下,不過這次要往……”
“哼!羽生君果然再想這些事,我纔不要呢。”
女孩嘴上雖說着不要,但還是媚眼如絲的主動俯下身子。
……
一段時間後。
當澤口靖子重新擡起頭,輕抹嘴角。
然後嬌聲問,“現在羽生桑可以說怎麼幫我了。”
“非常簡單,既然靖子的父母不相信靖子的解釋,那就找個他們會相信的人解釋就完了。”
“可是要找誰呢,總不能讓飯島部長來大阪吧。”澤口靖子說。
“靖子真是笨蛋,難道我這位會長,還比不上飯島桑?”
羽生秀樹一臉自得。
“可以嗎?”澤口靖子問。
她知道按照羽生秀樹的性格,是不可能去找她的父母,公開他們的關係的。
而且她也不想因爲這種想法,破壞兩人現在的關係。
畢竟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她知道羽生秀樹想要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當然可以,靖子的父親不是很喜歡看高爾夫球賽嗎,那就明天約在大阪高爾夫俱樂部見面,到時我可要好好誇誇靖子。”
羽生秀樹說。
“這樣的話,我今晚上就要回家了。”澤口靖子說。
“那就先回家住一晚,明天靖子帶父母去俱樂部,結束後我們再單獨在大阪玩幾天。”
羽生秀樹做了安排。
“當然好,那我們要去哪玩呢,我出道之前也沒離開過大阪太遠。”
澤口靖子說。
“我們租賃一艘遊艇出海玩如何,最近天氣正好適合。”
“好啊好啊,我還沒坐過私人遊艇呢。”
“租的可不算私人,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去遊艇市場逛逛,到時候可以挑一艘喜歡的送給你,就叫靖子號如何?”
“真的嗎?”澤口靖子驚喜的問。
“當然是真的。”羽生秀樹豪氣的說。
畢竟羽生投資賬上躺了一千多億。
按照他以前的花錢速度,十輩子也花不完。
所以說,該敗家的時候還是不能客氣。
“羽生君太好了。”澤口靖子歡喜的說。
她雖然不太喜歡工作。
但卻從來都不掩飾,她想要過奢華生活的想法。
即便她並不知道有一艘遊艇能做什麼。
一年又能用幾次。
可在她的心裡,私人遊艇一直以來都是有錢人的象徵。
心裡面高興,澤口靖子抱着羽生秀樹的手臂不自覺便用力幾分。
然後不知不覺的再朝下滑落。
再然後。
她就看到,羽生秀樹看着她的眼神中,那種毫不掩飾的慾望。
而這正是她想要的。
……
大阪高爾夫球俱樂部。
三十年代便對外開放的高爾夫俱樂部,以獨有的,富有挑戰性的濱海森林風格聞名霓虹。
精緻的髮型,整潔的面容。
印製着大阪高爾夫俱樂部標誌名稱的POLO衫,米色休閒褲,外加白色運動鞋。
此時站在綠色草地上的羽生秀樹,再難看到昨天那不修邊幅的樣子。
此時他正一臉平易近人的微笑着,和一對中年夫婦在交談。
夫婦中的丈夫個子不高,看上去比羽生秀樹足足低了快一頭。
和羽生秀樹說話時,神情格外緊張,看上去相當不自然。
至於那位妻子,表現的則比丈夫冷靜不少。
而這兩人不是旁人,正是澤口靖子的父母。
父親的容貌十分普通,看氣質就是平常的會社員工。
至於澤口靖子的母親,雖然人已中年,但容貌還是能看出,年輕時肯定是位美人。
而且那種頗具異域風格的容貌特點,一看便知道,澤口靖子的美貌是遺傳的母親。
“今天聽了羽生會長的話,我才知道您的會社原來這麼看好靖子醬,之前還以爲她犯了什麼錯誤。”
澤口靖子的父親語氣高興。
這便是羽生秀樹一大早見到兩人,解釋了半天的效果。
他倒也沒有亂說,只是說事務所在幫澤口靖子安排一個很重要的晨間劇。
在這之前,澤口靖子的工作主要是進行表演訓練。
工作不會安排太多,只是偶爾會作爲配角參與演出,鍛鍊一下演技。
這話由他說出口,澤口靖子的父母當然不會懷疑。
畢竟這可是雲上藝能母公司的會長。
“兩位既然來了,就不說工作的事情了,好好讓靖子陪你們玩玩。”
羽生秀樹說着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遞給澤口靖子的父親。
“我幫澤口先生辦理了這加俱樂部的會員卡,以後想玩的話隨時可以來。”
“羽生會長,這也太珍貴了。”
澤口靖子的父親看着會員卡,眼神渴望。
但卻沒有去接。
因爲霓虹的高爾夫球俱樂部,消費可一點都不便宜。
像大阪高爾夫俱樂部這種會員制的球場。
就算是散客,也至少要是儲值會員。
而像這種正式會員卡,入會費就要好幾百萬日元,比他一年的工資都要高。
畢竟在這個年代的霓虹,高爾夫球絕對是上層人的娛樂活動。
他工作的會社,所屬部門的部長就有一張這裡的會員卡,平日裡經常會拿出來炫耀一下。
以前他只有羨慕的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擁有這裡的會員卡。
因此要問他想不想要,他當然想要。
可問題是,光有俱樂部會員卡是不夠的。
這種俱樂部隨便來打一場球,一個人估計也要花一兩萬日元。
憑他的收入,是無法支撐起這樣的消費的。
正是有這樣的顧慮,他纔沒有接卡。
羽生秀樹看着澤口靖子父親的表情,立刻便猜出了對方的想法。
“澤口先生,這張卡放心使用,費用記在卡上會有人買單的,如果一個人無聊的話,也可以帶朋友一起來。”
一點小錢,羽生秀樹根本不在乎。
而且澤口靖子那麼乖,他花些錢也是應該的。
再說了,這卡其實是雲上映畫的公司卡。
是大阪分部專門辦下來,用來和‘重要人物’籠絡關係用的。
他順手要了一張,花多少錢自己也不知道。
聽到羽生秀樹這麼說,澤口靖子的父親沒了顧慮,一臉高興的接過卡,然後小心的放入衣服口袋。
再連連對羽生秀樹道謝,“非常感謝羽生會長的照顧,我一定會讓靖子努力工作的。”
“不必如此,靖子已經很努力了。”
不知道爲何,羽生秀樹說起努力,不自覺的就想起澤口靖子昨天在酒店裡的‘努力’表現。
然後他就轉頭對跟在旁邊,扮作乖巧的澤口靖子說。
“靖子醬,一會回去的時候,記得把我那套球杆給你的父親帶回去,算是我送給他的見面禮物。”
“是。”澤口靖子回答。
“真是太感謝羽生會長了。”澤口靖子的父親趕忙道謝。
剛纔他可是看到了,羽生秀樹那套球杆可是國外洋品牌。
他雖然不知道這套球杆的價格,但卻知道他所在部門部長的那套球杆,霓虹本土品牌的也要幾十萬。
就這樣,讓澤口靖子煩惱的問題,羽生秀樹輕輕鬆鬆便解決了。
而且一口氣砸了不少錢,讓澤口靖子的父母打心眼裡信服。
在球場玩了大半天之後,下午羽生秀樹又請澤口靖子一家人吃了飯。
晚上再安排車將一家人送回了家。
……
澤口靖子一家人剛剛回到家。
澤口靖子的父親便迫不及待的打開球杆袋。
抽出一根球杆,揮了揮,試了試手感。
然後忍不住誇獎道,“不愧是外國洋品牌,這手感比池田部長的霓虹貨強多了。”
說着他得意的笑着對妻子說,“明天我就邀請池田部長去大阪高爾夫俱樂部打球,再拿出這套球杆,他的表情肯定會很精彩。”
誰想妻子卻沒搭理他的話,反而問,“你不覺得,這位羽生會長對我們太好了嗎?”
“好嗎?我覺得很正常啊。”澤口靖子的父親不以爲意。
一天的驚喜實在太多,他哪顧得上思考別的。
而且他現在滿心都是池田部長大吃一驚的表情。
“又是俱樂部會員卡,又是洋品牌球杆,這些可要好幾百萬吧。”妻子繼續說。
“人家羽生會長已經說了,很看好靖子醬的前途,花一點錢攏絡咱們不是很正常嘛,再說了人家一年賺十幾億,這點錢算什麼。”
澤口靖子的父親有些不耐煩了,他想聽的可不是這個。
“你就不覺得,今天靖子醬和這位羽生會長,表現的太過親密了。”妻子說出她的觀察。
“有嗎。”
說起女兒,澤口靖子的父親總算認真了一點。
仔細回想,看了看澤口靖子的房門,然後小聲說,“似乎是有一點。”
“之前我就覺得,鏡子醬剛剛出道,就能拍廣告,費用還那麼多,之後又是電影,又是電視劇一番女主角,今天看到他們倆的關係……”
澤口靖子的母親說到這,猜測道,“你說他們會不會?”
她的話沒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澤口靖子的父親摸了摸下巴,“有可能。”
說完又看了眼手上的球杆,“要是這樣只送一套球杆就太小氣了,怎麼也要送一輛……”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老婆衝着他怒目而視。
他趕忙解釋,“開玩笑而已。”
然後又攤攤手說,“就算靖子醬真和羽生會長有關係,對於她來說也是好事,藝能界那麼複雜,有這麼一位大人物保護,我們至少也能放心不是嗎?”
“你說的也對,那種人物能看上咱們家女兒,咱們還有啥擔心的。”
妻子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嘆了口氣,“哎,可是和這種有錢的名人交往,豈是那麼容易的,搞不好連個名分都沒有。”
誰想澤口靖子的父親卻冷哼一聲,不認可的說。
“名分有什麼用,現在這世道,錢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