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嘆了一口氣:“曾經這片大陸上出現過一個同你一般被上天選中的人,路遇秘境的時候救了被困在水底的女神娘娘,他與女神娘娘相知相愛,後來建立了這樣一座女神廟。
可是好景不長,敵對勢力利用人類的貪慾結合妖族人族說要滅了我們女神族,當時那場大戰那個人死了,連同女神娘娘一起隕落了。”
程楓眯了眯眼:“那個蠍子是什麼來歷。”
騰蛇回答:“它原本是女神娘娘養的靈寵,可不知道爲什麼,蠍子不滿足自己的力量,曾幾度試圖離開這裡跟那些有着貪慾的人類合作。”
程楓瞭然:“後來呢。”
“它掙脫了契約的束縛,去了敵對勢力,最終成爲他們勢力的一個頭目。”
騰蛇的聲音有些疲憊,像是要縮成一小團的樣子。
程楓立刻下來:“你也累了,變成小白吧,那樣你好休息一些。”
心裡的困惑卻更大了,他還是不知道娘娘口中的舊物是指什麼,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不一會兒幻化成小白蛇蜷縮成一團落在程楓的手掌上,順着手心爬向脖頸,纏繞成一圈便不動了。
現實中,他醒了。
一圈圓白的月亮掛在天上,
看着自己身邊還在熟睡的兩人,不由憨笑,自己得打坐修煉調理好自己體內的氣息,明日還有考試呢。
便對着月光開始修煉起來,慢慢調理好體內的紊亂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他體內的氣息比起原先更加精純了一些,再次睜開雙眼,已是天明。
外頭的雞已經開始打鳴。
見兩人還睡着像死豬似的,他拍了拍兩人的面頰。
“快醒一醒,今天還有第二輪考覈,別再昏睡了,待會遲到了就錯過了。”
見兩人還沒有動靜,程楓壞心思的想起了什麼。
拿着自己珍藏已久的臭襪子,用手捏住鼻孔,輕輕放在兩人的鼻尖左右來回擺動。
李長安正夢到自己正在啃酥軟香脆的雞腿,奇怪,這個雞腿怎麼這麼臭,瞬間他不安的想拍開雞腿,可這臭味怎麼還不散,就這麼搖着腦袋,睜開了眼睛。
看見了一隻臭襪子,李長安往後退了許多步:“啊,喪盡天良啦,我剛剛還做夢夢見自己正在吃香香的雞腿,你就拿這個臭襪子來嚇我。”
陳阿酒嗤笑了兩聲:“瞧你那出息,咱們快點走吧,這時間要來不及了。”
程楓拎着他的臭襪子離開了李長安的視線。
李長安也哼哧哼哧戰起身子,把鞋套在腳腕上:“誒,等等我啊,我還沒吃早餐呢。”
吃完早餐後,三個人一塊去了李家藥鋪。
路上,程楓試圖跟他的小白蛇培養感情,可小白蛇怎麼也不理他,像是睡着了一樣。
程楓只好作罷,也許是昨天晚上跟黑霧對打的時候損耗了太多的能量吧。
三個人來到了藥店才發現這裡有不同尋常的地方,都沒有什麼人,地上的都是零零散散的餐具。還有兩個小藥童昏倒在地上。
陳阿酒探了探鼻息,“還有呼吸,只是人暈過去了。”
李長安跟着走進去喊了好幾聲掌櫃的也沒有人應,穿過了這條道,也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櫃面上的藥瓶散亂的到處都是。
就像是進了賊一樣。
程楓逛遍了整個藥鋪,都沒有看見掌櫃的身影。
就在此時,藥童微微轉醒。
神情悲傷地拉着李長安的手,聲音還帶着一點哭腔:“快去西北那條街,掌櫃的被黑衣人抓走了。”
程楓立即說道:“看樣子還跑不遠,陳阿酒你同我一起去追,長安,你先留在這裡照顧他們兩個。”
隨即便追去了西北街,在一條隱蔽的巷子裡發現了奄奄一息的藥鋪掌櫃。
而屋頂的瓦房傳來一陣細密的腳步聲,看起來,應該是作使傭者還在上面的房頂逃竄。
陳阿酒拿着劍要追上去。
可被程楓給攔下了。
“不能追,我們還有考覈,追過去你不要進行第二輪考試了。”
陳阿酒只好作罷。
程楓扶起藥店掌櫃的背部:“掌櫃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藥鋪亂成那個樣子,還有你傷成這個樣子。”
掌櫃嘴角緩緩流出一灘血跡,望着天空喃喃自語:“他們都是來尋找舊時之物的,已經被他們拿走了,現在去追也來不及了。你把從左邊數第三層藥櫃的東西交給左……”
說完這句話,就吐血而亡。
程楓和陳阿酒擡着掌櫃的屍體回了藥鋪。
兩個藥童一看見自家爺爺的屍體,紛紛大哭起來。
兩個藥童哭夠了,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複述給他們:“昨天夜裡,來了一個黑衣人,半夜潛入了藥鋪裡,好像在翻找什麼,被掌櫃的察覺了,隨即兩個人打鬥了起來。
黑衣人見被發現便逃了出去,掌櫃便乘勢追了出去,可是誰知道,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又來了兩個黑衣人。打暈了我和阿力,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程楓有些困惑:“那你們兩個知道掌櫃生前可有什麼親近之人?”
兩個藥童搖了搖頭,掌櫃的從來都是一個人,偶爾有人來找他們也不清楚。
“你們在仔細想想,掌櫃爺爺最信任的人是誰?又或者最近是否有一個左姓之人來找過你們。”
大力似乎想起了什麼:“前天正午的時候,似乎來了一個左姓女子,說是要找舊時之物,但是卻被掌櫃爺爺拒絕了,掌櫃爺爺說,這舊時之物只有確定的人才能夠簽訂契約,認定主人。”
此話一出,陳阿酒和程楓都看着李長安。
李長安正坐在椅子上品着茶葉,有些莫名地看着他們兩個:“幹嘛,我又不知道什麼是舊時之物。”
“你不是一直心悅左離左大小姐麼?”陳阿酒一臉揶揄。
李長安小臉一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瞬間放下了茶葉。
“那左家怎麼走,你能夠告訴我們嗎?你爺爺生前交代了一些事情,要我把一樣東西交給左姓之人,可我不確定,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