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
刀光伴隨着話落而起。
天水刀在空中劃出一道月白的刀芒。
瞬息之間。
迫至大族老面前!
真氣吞吐之間,攝人的殺意從李一鬆身上悍然發出。
恐怖地氣勢。
讓大族老心下大駭。
這廝!
好凶的刀法!
另外兩位族老也不禁爲之心驚。
大族老連忙抽出平素裡纏在腰間的游龍軟劍。
軟劍出手如金蛇狂舞。
屈時如鉤如月,縱之鏗然有聲!
滿天劍影!
剎那間將天水刀團團包裹。
李一鬆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手中天水順勢壓劍而走。
本來剛強迅猛的天水刀。
竟然也能變得如靈蛇般牽引着大族老手中軟劍!
劍影瞬間消逝無蹤。
取而代之的。
是那一抹耀眼的月白色刀芒!
嗤,鮮血噴涌!
大族老手中軟劍脫手甩飛。
“啊!我的手!你們還愣着幹什……”大族老捂着右手手腕悽聲慘叫,咬牙轉頭招呼另外兩位族老,卻被眼前的一幕生生將話噎了回去。
在他身後,李永昌的鑌鐵刀架在二族老的脖子上。
蘇曼雲的青鋒劍架在三族老的脖子上。
二人臉上滿是苦澀。
李永昌是七品境大圓滿的高手。
蘇曼雲是蘭山劍派高徒,一身修爲也在七品境七重天。
他們毫無準備,才被對方瞬間制服。
看到蘇曼雲動手。
李永昌還驚訝了看了她一眼,沒想到蘇曼雲竟然會幫他們?
莫非真如外界所傳?
蘇曼雲和李一鬆之間的確有私情?
大族老捂着手腕硬氣道:“哼,你要殺便殺,老夫絕不皺一下眉頭!”
“是嗎?”李一鬆擡刀拍了拍他的臉。
大族老咬牙閉目,眼上微微顫抖的睫毛,昭示着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李一鬆笑着拉動天水刀。
動作輕而緩!
銳利的刀鋒慢慢割破大族老的表層皮膚,逐漸有鮮血滲出……
伴隨着創傷面越來越大。
傷口越來越深,出血量也在逐漸增加!
李一鬆卻偏偏避開了對方的頸動脈,旁邊的二族老和三族老看得心中發寒。
死亡並不可怕!
可怕是等待死亡降臨的那一刻。
李一鬆此舉。
對任何人來講都是一種折磨。
死亡的氣息在逼近。
血在流!
大族老彷彿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就隨着血液泉涌而出。
浸溼他的衣裳、
無限的恐怖將大族老的意識包裹。
“不!”大族老猛然睜眼,望向李一鬆眼中眼神變得異常的恐懼。
“大族老怎麼了?我可還沒開始呢?”李一鬆戲謔的笑道。
撲通!
大族老無言地跪倒在地。
撲通!
撲通!
二族老和三族老也紛紛跪倒。
三人頭抵地面。
“行了,起來吧。”李一鬆轉身坐回主座,“等把老爺子送入祠堂,你們就把身上的擔子卸一卸,去李家祠堂守護先祖英魂吧。”
“喏!”三位族老恭敬的道。
李一鬆又道:“在這之前,你們也都挑出些機靈懂事有武道天賦的後輩,家族負責全力培養他們,修煉所需資源,全部敞開供應。”
三位族老猛然擡頭,眼中滿是驚喜之色。
這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他們三個都這把年紀了,爲什麼還無限制的撈錢,爲什麼死死抓着手中權力不放?
還不是爲了各自的後輩!
既然李一鬆能做出這個保證,那他們舍了那些權勢又何妨?
李一鬆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三人,道:“怎麼?看你們的樣子,你們以爲我會打壓你們各支?”
三位族老頓時漲紅了臉。
“行了,都下去吧,老爺子和兄長的喪禮還要你們去準備,至於王氏那邊……”李一鬆笑着看向李永昌,別有意味的道,“過一會兒,我和大總管會親自通知的。”
“尊家主令!”
三位族老再拜後離開書房。
“嫂嫂也回去吧。”李一鬆轉頭看向蘇曼雲道。
蘇曼雲收劍還鞘。
她深深地看了李一鬆一眼。
無言的離開。
……
書房僅剩李一鬆和李永昌。
“你能信得過他們?”李永昌忽然出聲道。
李一鬆搖頭道:“我不信他們,但是我信利益,只要開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他們就會成爲你手中最鋒利的刀劍!”
李永昌遲疑道:“那他們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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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他們的忠心……”李一鬆話鋒忽地一轉,認真的看向李永昌道,“說說吧,老爺子還交代了你什麼?”
李永昌說道:“公子稍微。”
不一會又回到了書房,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呈給李一鬆。
李一鬆端詳了一陣,慢慢打開了盒子。
裡面是一個長約3寸,腹寬不到1寸的銅製鎏金蠶。
“這是?”
李永昌答道:“這是鎏金銅蠶。”
“這有什麼說道嗎?”李一鬆不解的問道。
“此蠶倒一般,主要是蠶腹中封存的魔石。”
“魔石?”
“魔石來源於隕石,傳說具有什麼神秘的能量。這枚銅蠶腹中的魔石,是現存不多的魔石之一。組織上一直在給各地的商會下達尋找此物的命令。老爺是在三年前從關外的黑市上買到的。”
李一鬆深深看他一眼,說道:“老爺子爲什麼沒有上交?”
“現在的組織早已變了,隆盛公只是一塊招牌。近些年更是沉迷酒色,大小事項都有夜無名決斷。老爺估計魔石任務也是夜無名的意思。所以,一直未交。現在自然是由公子決斷了。”
李一鬆不屑道:“這個夜無名什麼來路?”
李永昌搖頭道:“不清楚,或者說我們這個級別還不夠資格知道。”
李一鬆好奇到:“這,怎麼可能?”
“八方會內的級別分爲一至九壇。夜無名是唯一的九壇級,赤炎軍統領和白露學宮祭酒爲八壇。除此外的其他首領都無權面見隆盛公,老家主是個例外。”
“夜無名修爲怎樣?”
“據說是一品,江湖中傳言是玄天宮主張熹之下中原第一人。”
前世雖然安祿山史思明造反沒成功,但也沒這個李重茂什麼事啊。
這到底是是個怎樣的世界?
“家主,那這金蠶我們交還是不交啊?”
“家主......”李一鬆正在沉思沒聽到李永昌問話。
“家主?”
李一鬆突然神秘一笑,說道:“交什麼交?我有個更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