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過晚飯,我又抱着碾兒去了金匱的花圃,這裡種着以前從沒有看過的花朵。“呵呵,小曜來了,碾兒這傢伙好些了嗎?”金匱提着水壺正在給那紅豔的花兒澆着水。“恩,好多了,這真要謝謝金大夫您啊!”碾兒也在懷裡咿咿呀呀的繃着,這個小麪糰可喜歡這個金大夫了。“小曜,你在這裡啊,大包讓我找你呢!”小蠻從小徑上跑了過來。“哇,好漂亮啊!”小蠻就是對好看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可是這海棠可是有毒的,慌忙間我打掉了她的手。“別亂碰,這可是有毒的!”小蠻嘟了嘟嘴,“這麼好看的花怎麼會有毒。”
飛天湖那邊傳來喧鬧聲,我們趕了過去。“鳳凰飛天吶!”“明明是烏鵲鴉!”“明明是鳳凰飛天!”“都說了是烏鵲鴉了!”展昭和公孫策正吵得不可開交,只見飛天湖中那光滑的石壁上顯現着光彩奪目的鳳凰飛天的場景。“那不是二姑娘麼,鳳凰勾魂了!”關門是濟世坊的管家,指着那石壁叫了起來,那石壁上倒掛着滑行的真是二白。“快,去二白房間看看!”我和包拯對視一眼,往二白的房間走去,在這院子住了很久,誰住在哪裡我都清楚,剛好不需要別人帶路。
一進二白的房間,碾兒就嗷嗷大哭起來。“乖,別哭了,乖啊!”這房間有一股藥味兒。“哥,這房間有股藥味兒!”包拯看着桌上的水壺在想些什麼。“水,尚溫,看來二姑娘是因爲突然有什麼事情出去了!”我感覺到那個味道離我越來越近,我看了看跟前的這個櫃子。“哥,你來把這個櫃子打開!”包拯走了過來,雙目擰着,我催促着,裡面有一個小籃子,我讓包拯拿了出來。“裡面有個藥盅,小曜,你看看!”我聞了聞包拯遞過來的那包藥渣,眉頭皺了一下,果然。“這二姑娘果真是有了身孕!”“這藥喝完了,藥渣應該倒掉纔對啊?”公孫策指了指籃子裡的藥渣。“這濟世坊個個是名醫,二白可能是不想讓別人發現吧。”看來二白是凶多吉少了,雖說談不上什麼交情,可是她每次看碾兒的神情,我知道她多麼想看見她孩子的降生。
晚上和小蠻一起幫碾兒洗了個澡,這小麪糰倒是長大了不少,看來要給他做些新衣服了。“小曜,你還這麼小,怎麼就認碾兒做兒子呢?”宋時禮儀規矩嚴的很,我還沒結婚,就有個兒子,想來是嫁不出去的,其實我並沒有想這麼多,嫁不出去,就帶着碾兒到處遊歷吧,總有碾兒陪着我。“我也不知道,一看見這小麪糰,我就想當他的娘!”我單手輕輕拍着碾兒的後背,柔柔嫩嫩的,小小的手兒緊緊的抓着我的衣襟,我喜歡這種純粹的依賴感。
一大早我們幾個就出門了,今天是鳳凰節,我們當然想看看這裡的風俗習慣。“來,小碾兒,喝喝!”包拯舀了一勺米粥喂着小麪糰,小麪糰伸手胡亂的抓着,可就是抓不到,氣憤的不離包拯了,抓着展昭的袖子咿咿呀呀的叫着。“你這小滑頭,看舅舅以後都不理你了!”包拯也裝作生氣的把粥端到另一邊,孩子氣的瞪了瞪眼。“包拯,沒想到你竟然和一個奶娃娃置氣,哈哈!”公孫策搖了搖手中紙扇,指了指正在呼呼大吃的碾兒,不禁大笑。“別鬧了,你說這鳳凰勾魂可能嗎?”包拯嘆了嘆氣,他始終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也覺得不可能!”“可能的!”背後傳來一陣女聲,我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小風箏,小風箏不請自動的坐在了公孫策旁邊,公孫策挑了挑眉,卻沒有說什麼。“這位就是小風箏?”我對着她微微笑了笑,一邊幫着碾兒擦了擦嘴角。“你是小曜?”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眼裡一絲不確定。“恩,她就是小曜,怎麼樣?漂亮吧,又溫柔又聰明,不像某些人!”公孫策很明顯是在利用我激怒小風箏,這個死小鬼。“是啊,是啊,真的是蠻漂亮,不過人家都是有夫之婦了!”小風箏眼角瞟了瞟展昭懷裡的碾兒,氣氛頓時尷尬起來。“你這是什麼話,小曜還是個清白姑娘,快向小曜道歉!”小風箏自是不肯和我道歉,扭過頭就是不肯,包拯的臉也是黑黑的,小蠻在一邊勸解着,展昭手上要不是抱着碾兒,我估計是要動手了。“算了,公孫大哥,小風箏說的沒錯,我卻是爲人母了,你可要好好待公孫大哥纔好!”我抱過展昭懷裡的碾兒站了起來,離開了這間小鋪。“小曜,你等等我!”展昭從後面趕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