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這三個字在從賈思麗口中衝出來的瞬間。
邦妮如遭電擊,她的速度非常的快,一把手槍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那是唯一一把在保安室中找到的槍支!
一聲槍響,已經縱身撲向內森·班克斯的喪屍頭顱爆開,整個身體便落在了下面。
艾瑞克和本兩人瘋狂的衝過去,將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內森·班克斯拉了出來。
幾十個惡靈衝過來,艾瑞克晃動手中的棒球棍,卻毫無作用。
一隻惡靈就要撲向艾瑞克,就要附着在他身體上。
一道紅光閃過,惡靈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便消失在半空之中。
“拿着我的匕首!”內森·班克斯將紅色的匕首扔給艾瑞克。
“還是給我吧!”不知何時,拿着槍的邦妮已經出現在二人的身邊,不有分說,便接過了紅色的匕首。
這時的邦妮,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身體比那惡靈更加迅捷。
紅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着,喪屍一顆顆頭顱飛起,倒在地上。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四周的喪屍便徹底被消滅,惡靈也已經四散奔逃。
內森·班克斯被本·布利爾抱着,不知道爲什麼,心中非常的安心,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情緒放鬆下來,意識便迷糊起來,
他的嘴角翹起,看着不遠處靜靜站立的影子。
它已經出手過一次,已經不能再向他出手了。
黑暗迅速籠罩了內森·班克斯。
看着昏倒在懷中的內森·班克斯,本·布利爾身體猛地一顫,他認出了男子是誰?
那個在醫務室前殺人的男人,自己怎麼會抱着他?
一時間,本·布利爾有些茫然。
“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我一聽安德魯這三個字,既要拼命救他?”本·布利爾很奇怪之前自己的情緒。
“我們這是在幹什麼?”艾瑞克奇怪看着自己半蹲着的身體,看向本·布利爾,奇怪道。
“本,你怎麼抱着那個殺人狂?”邦妮的聲音忽然傳來,她的聲音帶着森然冷意。
“他是殺人狂?怎麼和我們在一起?”賈思麗驚叫道,絲毫沒有剛纔的焦急。
本·布利爾看向沒有說話的貝斯卡,見她同樣的看向自己,好像說着和其他三人同樣的話語。
“你們忘記剛纔的事情了?”本·布利爾覺得很奇怪。
“什麼事情,我們不是在休息麼?對了,這是什麼地方?”艾瑞克站起身,並沒有幫忙照顧內森·班克斯的意思。
“安德魯?你們不記得這個名字了?賈思麗,還是你說出的這個名字,也是你一心想着過來救他的!”本·布利爾覺得這件事情匪夷所思。
“我,我怎麼會救一個殺人狂!”賈思麗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看向昏睡在本懷中的內森·班克斯,露出一臉的嫌惡神情。
本·布利爾張了張嘴,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剛纔的事情,好像做夢一般。
不過這場夢醒後,只有自己記得夢中的內容,其他人卻都已經忘記了。
“我們走吧!”貝斯卡見衆人沉默,催促道,她對於眼前這種詭異的情況,身體冒出一股寒氣,黑暗中,好像存在了一雙眼睛,冷冷的注視着她們!
“嗯”,四人紛紛同意,他們也不想呆在這裡。
“那他怎麼辦?”本·布利爾見艾瑞克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問道。
他一個人是搬不動一個成年人的。
氣氛陷入短暫的沉默,貝斯卡猶豫道:“他是那個殺人狂!”
“我們就將他放在這裡。”賈思麗提議道,她可不想與殺人狂通行。
看着地上臉色蒼白的殺人狂,邦妮看了看手中的紅色匕首,忽然道:“帶上他吧!”
“邦妮?”賈思麗瞪大眼睛,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學校中的人類越來越少,經過今晚,恐怕剩下的就更不多了,在找到出口之前,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邦妮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要也同意邦妮的話。”艾瑞克點頭道。
賈思麗聽到邦妮給出的解釋,心中雖然不認同,但也不再反對。
貝斯卡同樣聽從艾瑞克的話,點頭同意。
將內森·班克斯的傷口包紮了一下,五人便朝着來時的方向走。
有了艾瑞克的幫忙,本·布利爾輕鬆了很多。
“他是不是不行了?”貝斯卡看着全無意識的殺人狂擔心道。
“我看只是昏過去了,可惜我們沒有從醫務室拿到特效藥。”邦妮惋惜道。
“我們也沒有,本來是想去拿藥的,結果看見這個殺人狂在殺人,就沒敢過去。”艾瑞克無奈道。
“我這有一盒從宿舍拿的消炎藥,給他吃點,看他的造化吧,如果能夠挺過今天晚上,應該就沒事了。”邦妮嘆息一聲。
五人帶着一個病號,行走在黑暗之中。
來的時候,都是一路狂奔,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幸好,揹包和食物的布袋沒有丟失,找了一個乾淨一點的地方,賈思麗打開手電筒,邦妮將消炎藥給內森·班克斯服下。
經過剛纔的奔波,衆人都很累了。
邦妮坐在內森·班克斯的身邊,總覺得有些事情忘記了,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這一路來,本·布利爾再次發揮了自己容易別人忽略的體質,靜靜地觀察每一個人。
爲什麼,他們都忘記了那個叫安德魯的名字。
這個名字,明明是賈思麗喊出來的,可是她現在完全忘記了。
想到賈思麗拼命的去救這個昏迷的殺人狂,本·布利爾忽然心中有種酸酸的感覺。
爲什麼自己會記得之前的事情呢?
難道!本·布利爾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是他體質的原因,無論是在樓中的惡靈,還是這件事情,他都被忽略了。
擡頭看着漆黑的天空,本·布利爾忽然打了一個寒顫,好似這天空中多了一雙冷漠的眼睛,看着地上的他們,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胡思亂想,本·布利爾慢慢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不知睡了多久,他睜開眼睛,滿眼刺目的陽光。
環顧四周,空無一人,所有的人都走了,他被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