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恩斷義絕

“黃蓉,郭靖和楊過他們”

黃蓉似乎有些情緒失控,但還是勉力點了點頭:“沈前輩,靖哥哥和過兒爲國捐軀,我絕不會讓他們白死的。”

城外蒙古兵見城牆倒塌,卻沒有立刻進攻,反而是向後退縮,收成一團,反觀襄陽城內的宋兵倒是自亂陣腳,逃跑之人不計其數。

蒙古軍帳內,有一人負手而立,似乎正在等人,老年沈無敵掀開簾子,帶着郭靖和楊過還是金輪法王等人走了進來。

郭靖走進大帳,剛一擡頭就看到那人回頭,他方面大耳,兩目深陷,不由得一怔:“此人竟與他父親拖雷一模一樣。”

想起少年時與拖雷情深義重,此時卻已陰陽相隔,不禁眼眶一紅,險些兒掉下淚來。

忽必烈下座相迎,一揖到地,說道:“先王在日,時常言及郭靖叔叔英雄大義,小侄仰慕無已,日來得睹尊顏,實慰生平之願。”

郭靖還了一揖,說道:“拖雷安答和我情逾骨肉,我幼時母子倆託庇成吉思汗麾下,極仗令尊照拂。令尊英年,如日方中,不意忽爾謝世,令人思之神傷。”說着不禁淚下。

忽必烈見他言辭懇摯,動了真情,也不由得傷感,請郭靖上座。

沈無敵冷哼一聲:“你們這種感情戲我不想再看了,反正人我已經帶到了,你不許殺他們,其他的隨便你。”

忽必烈點了點頭,正準備俯身行禮請沈無敵也入座,不想對方直接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楊過侍立在郭靖身後,假裝與諸人不識。

國師等不知他此番隨來是何用意,見他不理睬各人,也均不與他說話。

馬光佐卻大聲道:“楊兄”下面一個弟字還未出口,尹克西在他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

馬光佐啊喲一聲,叫道:“幹什麼?”

尹克西轉過了頭不理。麻光佐不知是誰捏他,口中嘮嘮叨叨罵人,便忘了與楊過招呼。

郭靖坐下後飲了一杯馬奶酒,說道:“王爺此次請我等來此,可是有什麼事情?”

忽必烈見郭靖氣宇軒昂,不自禁的喜愛,心想若能將此人羅致麾下,勝於得了十座襄陽城,說道:“郭叔父,趙宋無道,君昏民困,奸佞當朝,忠良含冤,我這話可不錯罷!”

郭靖道:“不錯,淳佑皇帝乃無道昏君,宰相賈似道是個大大的奸臣。”

衆人又都一怔,萬料不到他竟會公然直言指斥宋朝君臣。

樑蕭突然接道:“既然如此,郭伯伯是當世大大的英雄好漢,卻又何苦爲昏君奸臣賣命?”

樑蕭身份與金輪法王等人不同,況且他向來智計過人,而且此刻他所說的話正是忽必烈心中所想,是以即使他如此插話,忽必烈也並沒有說什麼。

郭靖站起身來,朗聲道:“郭某縱然不肖,豈能爲昏君奸臣所用?只是心憤蒙古殘暴,侵我疆土,殺我同胞,郭某滿腔熱血,是爲我神州千萬老百姓而灑。”

樑蕭搖了搖頭:“郭伯伯,你過去告訴我,不論天下是誰的天下,你只希望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就好,爲什麼還要死守襄陽,徒增殺戮呢?”

郭靖嘆了口氣:“樑蕭,我知道你一直就很聰明,而且比我有遠見的多,你能看到三五十年甚至幾百年後的事情,可是你這一路行來,你看到的是蒙古兵濫殺無辜的多,還是宋人濫殺的多?”

忽必烈看樑蕭還有話要說,伸手在案上一拍,說道:“貴邦有一位老夫子曾道: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這話當真有理。想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者居之。我大蒙古朝政清平,百姓安居樂業,各得其所。我大汗不忍見南朝子民陷身於水深火熱之中,無人能解其倒懸,這才弔民伐罪,揮軍南征,不憚煩勞。這番心意與郭叔父全無二致,可說是英雄所見略同了。來,咱們再來乾一碗。”

國師等舉碗放到口邊。郭靖大袖一揮,勁風過去,嗆啷啷一陣響處,衆人的酒碗盡數摔在地下,跌得粉碎。郭靖大聲怒道:“王爺,你說民爲貴,真正半點兒不錯。你蒙古兵侵宋以來,殘民之逞,白骨爲墟,血流成河。我大宋百姓家破人亡,不知有多少性命送在你蒙古兵刀槍之下,說什麼弔民伐罪,解民倒懸?”

這一下拂袖雖然來得突兀,大出衆人意料之外,但國師等人身負絕藝,竟讓他打落碗,均覺臉上無光,一齊站起,只待忽必烈發作,立時上前動手。

忽必烈仰天長笑,說道:“郭叔父英雄無敵,我蒙古兵將提及,無不欽仰,今日親眼得見,果真名下無虛。小王不才,不敢傷了先父之義,今日只敘舊情,不談國事如何?”

郭靖拱手道:“拖雷有子,氣度寬宏,蒙古諸王無一能及,他日必膺國家重任。我有良言奉告,不知能蒙垂聽否?”

忽必烈道:“願聽叔父教誨。”

郭靖叉手說道:“我南朝地廣人多,崇尚氣節,俊彥之士,所在多有,自古以來,從不屈膝異族。蒙古縱然一時疆界逞快,日後定被逐回漠北,不免元氣大傷,悔之無及,願王爺三思。”

忽必烈笑道:“多謝明教。”

郭靖聽他這四字說得言不由衷,說道:“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忽必烈將手一拱,說道:“送客。”

郭靖剛掀開簾子,沈無敵站在帳外,堵住了去路。

他冷笑道:“哼,好一個多謝明教。”

郭靖拱了拱手:“沈前輩,你當日教導我爲國爲民,俠之大者,讓我不能負了蓉兒,一輩子做個正直的人,不想你竟然全忘了。”

沈無敵回道:“那是你的師傅,不是我!”

忽必烈張了張口,似乎有什麼想說的,卻終歸壓了下去:“沈先生,本王已經決定放了他們了。”

沈無敵嘆了口氣:“郭靖,你回去一定會死,你知道嗎?”

郭靖突然念道:“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衆人聽他突然念起了嶽武穆的《滿江紅》,一時不知道爲什麼,甚至不少蒙古人根本聽不懂,只聽他慷慨激昂,一時沒人阻止。

沈無敵念道:“郭靖,楊康,你們很好,你們很好。”

別人不知道爲什麼,沈無敵卻知道,當日在鐵掌峰上,沈無敵以命相搏救下了郭靖與黃蓉,還有一本岳飛留下的兵書,雖然當時並不是他的意志在主導,但他也覺得當時的所作所爲太讓人震撼了,即使以自己現在先天的實力,也不大可能活下來,而且他甚至覺得當時做的並沒有錯。

他突然笑了一下:“郭靖,我可真是教了個好徒弟,我現在巴不得一劍殺了你,從今天開始,你我恩斷義絕,下一次在襄陽見到你,你必死無疑。”

第一百八十章 是非成敗轉頭空第一百零六章 老實和尚不老實第一百一十八章 母老虎薛冰第五十一章 倚天長劍飛寒鋩第一百三十二章 有情的人第一百零八章 天下人不知道的事情第一百二十二章 無敵的劍,寂寞的人第一百九十三章 子不是我,焉知我有沒有病!第一百六十五章 胡漢何須別第六十六章 沈·小機靈鬼兒·無敵第八十章 元第一百九十三章 子不是我,焉知我有沒有病!第七十七章 攪屎棍司徒千鍾第九十八章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第二十五章 午時已到第一百三十三章 黃河遠上,白雲一片第九十一章 楊、改、之第一百五十八章 喬幫主慷慨大方 吳長風請出就戮第一百二十七章 請君赴死第一百一十四章 花·劍·神第一百二十章 糖炒栗子第二十六章 嵩山派血流成河 君子劍欲害無敵第一百九十五章 要用詭辯打敗詭辯!第七十八章 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第一百五十三章 菜雞互啄第一百二十七章 請君赴死第四十章 初探神水宮第一百八十四章 有秘密的易小川第八十章 元第七十九章 誅第二十章 令狐沖重返華山 沈無敵跳崖尋寶第一百三十章 月圓之夜第一百六十六章 慾望第二百零三章 真是個當老婆的好苗子!第一百四十九章 長相憶第一百四十三章 羌笛何須怨第一百九十五章 要用詭辯打敗詭辯!第十六章 彷彿下一秒狗命就不歸我了第一百四十三章 羌笛何須怨第三十六章 天下第一聰明的人——沈無敵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該錯的人,不該做的事第一百三十五章 螳螂捕蟬,黃雀,哎?黃雀呢!!!第一百八十八章 君子必辯第一百二十五章 攤牌第六十五章 羊肉真是個好東西第五十七章 不知道怎麼起標題了,就沈無敵天下第一吧第一百五十五章 打不打得過都要人多!第九十二章 捐軀赴國難第二十一章 沈無敵崖頂宴客 破萬劍後發先至第一百八十五章 山有扶蘇第二十六章 嵩山派血流成河 君子劍欲害無敵第一百八十六章 桑海逆黨第一百八十三章 老爺與車伕說明第一百八十一章 幾度夕陽紅第九十九章 誅二心第四十六章 羣毆別人的機會就在眼前第一百五十三章 菜雞互啄第一百九十四章 離堅白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該錯的人,不該做的事第一百三十三章 黃河遠上,白雲一片第一百五十八章 喬幫主慷慨大方 吳長風請出就戮第一百一十七章 藝術就是爆炸第一百三十八章 少壯不努力,也不徒傷悲第一百五十二章 包三風四第一百五十三章 菜雞互啄第九章 這貌美可人的小尼姑誰家的啊?第十四章 沈無敵居心險惡 君子劍衆望所歸第十章 豪賭約三局兩勝 猛少俠奮不顧身第三十三章 這是一個爲所欲爲的標題!第四章 賬臺前互相吹捧 小客棧臥虎藏龍第一百九十一章 好一記回馬槍!第十五章 沈無敵命懸一線 傍地走安辨雌雄第一百三十五章 螳螂捕蟬,黃雀,哎?黃雀呢!!!第一百六十九章 秦·情報販子·雨雲第九十章 俠之大者,爲國爲民第二十六章 嵩山派血流成河 君子劍欲害無敵第一百一十八章 母老虎薛冰第一百五十四章 這是一條塗了毒的蠍子第五章 呂秀才品評人物 少鏢頭仗劍不平第一百九十二章 抉擇第一百三十二章 有情的人第一百二十一章 昔有佳人公孫氏第三章 富俠客囊中千萬 窮書生教書識字第一百四十一章 多出的緞帶第三十八章 妙和尚火眼金睛 沈無敵月下論道第一百六十二章 馬伕人第十章 豪賭約三局兩勝 猛少俠奮不顧身第一百九十八章 坐忘含光第一百一十四章 花·劍·神第七十五章 丐幫第十七章 沈無敵飛奔洛陽 令狐沖千里追賊第四十四章 我罵我自己!第一百二十八章 變態的心理,變態的人第一百二十章 糖炒栗子第二百零一章 你吃棗藥丸!第一百零九章 舊賬第二百零一章 你吃棗藥丸!第八十九章 二心人深夜批禮教 沈無敵初見西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