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林尷尬地笑了笑,不動聲色地離開身邊的女子,然後掀開被沈無敵一劍捅了個對穿的被子,嘀咕道:“等你以後不在了我再慢慢少兒不宜。”
沈無敵一臉嫌棄地把那個女子的夜行衣扔給她,還以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死平胸。”
沈無敵挽了個劍花,問道:“說說看?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阿彌陀佛!”
突然,屋外響起了一聲佛號。
“媽的哪個弱智,在這種時候來打擾我,我還準備乾點壞♂事呢,桀桀桀桀桀桀桀”
上一個在沈無敵面前唸佛的人,和另一個道士還有一些人把他羣毆了,所以他一直很不爽。他打開窗戶,跳到外面。
一個人飄飄從巷子裡走了出來,素衣白襪,一塵不染,就連面上的微笑也有出塵之意。
沈無敵疑惑道:“你是誰?”
那和尚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張嘯林插話道:“他就是七絕妙僧,無花。”
那個女刺客趁着他們注意分散,立刻從另一側逃走。
沈無敵瞥了一眼那個刺客,問道:“你在這裡喊一聲佛,就是爲了把她放跑?我不得不開始懷疑你的動機了。”
無花仍然沒有言語,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沈無敵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隨後無花擡頭看向張嘯林:“香帥,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張嘯林疑惑道:“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無花笑道:“閣下身上的鬱金香味,即使隔着一條街,我也能聞到。”
沈無敵好奇道:“這麼遠?請問你屬什麼呀?”
無花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楚留香揭下僞裝,向沈無敵打了個手勢,兩人立刻追了上去。
楚留香的輕功確實是當世無雙,剛開頭幾步沈無敵還能跟上,但是在第三個轉身之後他就被楚留香甩開了三四步,楚留香看了他一眼,隨手從路邊撿起一個石子,然後留下了一些印記,再次加快了速度。
而無花雖然是在大路上走,但是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即使是以楚留香的速度也追了很久。
一炷香後,沈無敵終於追上了楚留香兩人,兩人在一個池塘邊,面前是一張桌子三張椅子,桌子上還有三盞茶,兩人分別坐在兩個椅子上,留了一把給沈無敵。
沈無敵:“呼,呼,呼,你們怎麼特麼的跑,呼,這麼快?你和別人賽跑的時候是有了,呼,氮氣加速嗎?”
楚留香沒有理會他的瘋言瘋語,無花一攤手,示意沈無敵坐下。
沈無敵依照往常的慣例,拿起杯子問了一下,問道:“還有什麼別的嗎?”
楚留香也笑道:“是啊,我們兩個對飲的時候,哪次喝過茶了?”
無花這時候倒是開口了:“準備倉促,招待不週,若是換個時候一定有好酒好菜招待沈公子與香帥。”
沈無敵搖了搖頭:“唉,來試試我的吧。”
他從不知名的一個小角落裡掏(變)出了自己的那個包袱,然後從中拿出了幾罈子酒。
“來來來,一千六七百年前的酒,嚐嚐看?秦始皇那時候的。”
無花:“。。。”
楚留香:“。。。”
說罷,他看兩人沒有反應,直接拿過兩人的茶杯,把茶倒到面前的池塘裡,分別到了兩杯。
楚留香看了一眼杯子,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性命要緊,把杯子輕輕放在桌子上,捂着肚子蹲了下來:“哎喲,沈兄,我肚子突然不大舒服。”
沈無敵:“你可以裝的再有誠意一點嗎?”
楚留香:“哎喲,疼死我了,哎喲,哎喲”
沈無敵:“哎喲哎喲拔蘿蔔?”
楚留香瞥了一眼沈無敵,站起來咳嗽了一下:“我,我突然想吐了。”
“你懷孕了?”
楚留香:“。。。”
隨後開口道:“再見。”
話音剛落,他已經消失在沈無敵眼前。
沈無敵露出了潔白的八顆牙齒:“無花,來一口?”
一滴冷汗從無花脖子上落下,他突然感覺此刻也有種面對生死危機的感覺。
“咳,要不我去給沈公子準備一桌素宴?不能讓香帥一個人跑了。”
沈無敵思考了一下:“你的後半句話我很同意,不過這個時候你還能準備素宴?當早飯吃啊?”
他把酒杯遞到無花面前:“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對吧?”
無花眼前一亮,他覺得似乎找到了能岔開的話題。
“沈公子也知道地藏菩薩的事蹟?”
沈無敵:“啊,過去聽別人吹牛的時候聽過一點。”
無花追問道:“那沈公子怎麼看呢?”
“我?我坐着看唄,我還是不大喜歡這種方面的,好像那些牛鼻子的話我還比較感興趣。”
無花已經意識到面前的沈無敵基本是個半吊子,只是平常聽別人偶爾提到。
對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慾望,而他似乎也便不該追問,但是他看着面前的一千六七八年前的酒,思考了一下:“沈公子也可以嘗試着說一說?對於道家經典我也略有涉獵。”
沈無敵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手裡的酒杯,問道:“可以嗎?”
顯然,他非常想讓對方喝一喝這杯酒,但是他同時意識到這是一個水字數的好理由,作爲一個自尊自強的新世紀好青年,他實在應該替別人分一點憂。
於是,他還沒等無花回話,立刻放下酒杯,握住了對方的手:“可以!”
無花頓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就開始吧?”
一個瘋子,一個和尚,居然在這大好的月色下開始論道,這簡直是天底下最荒謬的事情。
縱使是楚留香素養極高,他也不知道沈無敵此刻究竟想要做什麼,而無花的行爲也很詭異,兩人明明是第一次相遇,卻似乎是相識已久的人。
他偷偷從一個花叢裡走了出來,坐回了椅子上。
沈無敵問道:“原來你也是會上廁所的?”
楚留香:“?我不上廁所我不憋死?”
沈無敵嘀咕道:“我也沒見過你上廁所啊。”
“就好比我也沒見過呂孩子上廁所,我一直以爲她們都是香香白白的,直到後來我遇到了一個姓東方的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