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峰和餘不晈二人並不知道大夏皇室真正的底細,不知道李恆軒的天元城連碧華城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他們只見到李恆軒如此年輕,就有如此的魄力,有如此的實力。他們只見到猴子那可怕的戰鬥力,只見到了帝龍那不可一世的龍威。
這樣的情況下,在沒有弄清楚皇室底細之前,給丁峰和餘不晈多兩個膽子,也不敢真的造反。
最後,丁峰和餘不晈倆人甩手而去。
任平,便成了真正的棄子。
李恆軒笑了笑,又道:“朕問你,作爲棄子的感覺如何?”
任平沉聲道:“小兒皇帝,現在說這些要做什麼,事到如今,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李恆軒笑,輕聲道:“朕若要殺你,何必留你到現在。朕不殺你,朕只問你,你既然怨恨丁峰和餘不晈,那麼是否還願意給他們賣命。不如臣服朕,給朕賣命啊。”
“臣服,給你賣命。呵呵,要殺就殺吧,不要取笑老朽了。老朽如今經脈盡斷,形同廢人。你要老朽這殘軀有何用處?”
任平一愣,眼神中有一絲絕望。
他當然不想死,雖然活了兩百多歲,但是有希望活着,誰願意死?可是他現在的情況,死了其實比活着更乾脆,因爲活着也是個廢人。
“經脈盡斷又如何?你也還是個武皇,怎麼會沒用。”
李恆軒微微一笑,隨之一招手,華佗便突然神蹟般的出現在任平的面前。
他輕聲道:“華卿,看看這老頭的傷,看能治麼?”
“喏!”
華佗拱手點頭,蹲了下來,玄氣探入任平的體內,卻因爲他經脈盡斷,不能再寸進。
隨即華佗躬身道:“啓稟陛下,不過是經脈盡斷而已,臣能治。”
“不過是經脈盡斷…而已。”
任平心中一震,經脈盡斷,如果是低級武者還好說,天劍宗本身就有這種修復經脈的丹藥。
但是強者,越強的武者受了傷,就越難治療。
像他這種武皇,筋脈斷了基本就形同廢人,在人品的認知之中,這種傷普天之下,基本沒有藥可以治。
而眼前這個人,卻只說經脈盡斷…而已。
“很好。”
李恆軒點點頭,他絲毫不覺得意外,因爲說出‘而已’這兩個字的是華佗。
他修煉聖級功法,而且是專門救人的聖級功法。
怎麼可能治不了。
這個在任平看來幾乎無救的傷勢,在李恆軒看來卻不算什麼。
就算沒有華佗,李恆軒自己也能治,方法還不止一個,最簡單的莫過於丹藥。龍血生肌丹對武皇沒有了作用,可皇室密藏裡面還有更高級的丹藥,只是他現在還取不出來而已。
不用丹藥的話,如果李恆軒也達到武皇,便可用真龍霸世訣的玄氣爲任平修復經脈,只不過李恆軒自己到了武皇,區區一個任平作用就沒有那麼大了。
目前的情況而言,華佗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他輕聲道:“華卿,那麼這個老頭便交給你了,替朕治好他。”
“喏。”
華佗躬身點頭,沉聲道:“三日後,臣定當還陛下一個康復的任平。”
“現在呢?”
李恆軒笑着望向任平,道:“現在你是否願意替朕賣命?”
“老朽服了,從今以後,老朽這條命就歸陛下所有,陛下指東,老朽不敢往西。”
任平這是真的服了,他不服不行。
當時,李恆軒隨意一招手,猴子神蹟般出現,將他打的經脈盡斷。
現在,李恆軒又是隨意一招手,華佗神蹟般出現,三天就可治好,這在他看來已經無救的傷勢。
李恆軒沉聲說道:“嗯,那你們便下去吧。”
華佗點頭,拜退,將任平也一起帶了出去,留下了李恆軒一人,獨坐高臺,皺眉沉思。
他目前的處境其實並不太好。
在天劍宗,他看似地位至高無上,連丁天劍都對他下跪。看似整個天劍宗都臣服了他。
可這不過是因爲,丁峰和餘不晈倆人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他們不知道李恆軒的底細,所以不敢發難。
如果倆人一旦知道了李恆軒的底細,知道了天元城的情況,他的日子便不好過了。
雖然說天元城和碧華城相隔甚遠,騎龍都要半年。
可丁峰他們想要打聽清楚天元城那邊的事情,卻也不難,只需要發信出去。發給鄰近的大城,而後一城一城的發信,最後讓距離天元城最近的人去查探一下,便可清楚知道李恆軒的底細。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啊。”
李恆軒揉了揉額頭,人說帝王最是令人羨慕,其實帝王最是難當。
尤其是李恆軒這種心中有理想的帝王。
目前,在天劍宗他其實也就只有一個傲雨,是完全能夠信任的。連丁天劍也只是因爲崇拜聖武帝,纔對他刮目相看。
可丁天劍,到現在也沒有正式對他效忠。
現在李恆軒展露了身份,如果不多拉攏一些強者支持。要掌控天劍宗,進而掌控整個碧華城,也只是個笑話而已。
李恆軒沉聲喝道:“來人吶。”
“陛下有何吩咐?”
隨即便有一個劍閣弟子進來跪地說道。
“傳朕旨意,召瑤暮雪覲見。”
“喏。”
劍閣弟子點頭應是,轉身便退了出去。
不多時,外面便傳來了咚咚的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瑤暮雪緩緩走了進來。
“不知陛下召見老身有何用意?”
她並沒有跪,而是徑直走到一旁坐下,微微躬了躬身,便算是行了禮。
這也在李恆軒的意料之中。
剛纔在執法堂,不僅僅是李恆軒要衆人承認他的身份,更是丁天劍與丁峰二人的爭鋒。那時候,瑤暮雪之所以肯下跪,不是代表她臣服了李恆軒,只是因爲她要支持丁天劍而已。
李恆軒輕聲笑道:“朕聽傲雨所言,瑤前輩似乎對丁宗主有意,而丁宗主這麼多年來卻一直專注劍道,對瑤前輩的情義在有意識的躲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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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是何意?這些都是老身的私事,陛下難道也要過問?”瑤暮雪微微有些不悅,此事整個天劍宗都知道,但卻很少有人敢公開談論,更別說是在她面前說起這事了。
“朕是九州皇帝,九州之事,無論公私,朕皆可過問。”
李恆軒言語間,一股淡淡的帝威不經意流露而出,繼續道:“既然此事是真,那朕便成全你們,擇日替你們二人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