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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之後,李林搬進了一個宅院,據傳這座宅院乃是國舅董承的一處別院。
一路走過來,曲徑通幽,小橋流水,到處點綴着假山奇樹,粉牆黛瓦,亭臺樓閣,古韻秀雅,讓人置身其中,如登仙境。
可這樣的奇色、美景,李林卻視若無物,他一路快步走進去,身形閃動,彷彿一陣清風拂過,很快便消失了。
他推開後院的一處房門,直接閃進去,“砰”的一聲,房門再次重重的被關上。
李林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將心神沉入內臟,迫不及待的進入系統。
“叮,宿主晉升偏將軍,獲封關內侯,得大漢皇朝氣運、果位加身,是否需要掠奪?”
“掠奪?”李林嘴角動了動,似懂非懂,但他還是選擇了同意:“掠奪!”
“倏!”
剎那間,李林看到一朵白色火焰在屏幕上升騰,這白色火焰不過一寸大小,不斷晃動着,搖擺不定,看似好像隨時要熄滅,但李林卻能感覺到這白色火焰中有一種極強的生命力與韌性。
就算有狂風暴雨驟然而來,這白色火焰也會始終不滅。
“這是什麼火焰,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被灼燒。”
李林想伸手去觸摸屏幕上的火焰,但他剛剛將手放到火焰上面,卻猛然感覺到一陣刺痛。
直入靈魂的刺痛!
顯然,這刺痛不是作用在李林的手上,而是直接灼燒他的靈魂。
“哧!”
就在李林額頭青筋暴跳、大汗淋漓之時,這白色火焰突然從屏幕中飄了出來,而後化成一道霞光,洞穿這裡的空間,穿過李林的身軀,直入天際。
李林不由順着白色火焰劃過的霞光而去,只見那朵白色火焰赫然落入了最中央、最廣大的一處宮殿中。
“是皇宮!”李林臉色微變。
“昂!”
而就在此刻,一道淒厲、滿含痛楚的龍吟從皇宮中傳來,李林看到,一條巨大的金龍突然出現在皇宮之上,不斷翻滾着,攪動無盡雲層。
這條金龍的龍尾不知被何人斬斷了,整條龍身看上去約莫六丈大小,身上的龍鱗也失去了大半,剩下的金色龍鱗也絕大多數是黯然無光。
除此之外,金龍全身上下傷痕累累,大小不一的傷口在它的身上浮現,最長的足有一米大小,龍血汩汩直流,卻沒有沒入地上,而是在虛空中消失不見。
幾個呼吸之後,金龍似乎累了,趴在皇宮之上哀嚎,碩大的龍目再無神采,死氣沉沉。
“這是......大漢皇朝的氣運神龍?未免也太虛弱了吧,難怪漢室傾頹,風雨飄搖了。”
虛弱!
沒錯,這條金龍帶給李林的感覺只有虛弱二字,好像即將隕落,時日無多。
“轟!”
金龍的身上,一道炫目的白光升起,強烈的光束彷彿一顆小型太陽,刺得李林都睜不開眼來。
“昂!吼!”
金龍大叫一聲,聲音悽慘而沙啞,龍軀一震,想要騰飛,卻一點氣力也沒有,龍目閃過一絲人性化的絕望。
刺眼的光芒消散,一朵白裡透紅的火焰冉冉升起,灼燒得連虛空都微微扭曲了。
李林看到,那朵火焰的周圍,一顆原本還閃爍着金光的龍鱗,此刻也好像失去了神力,變得如烏金玄鐵一樣,十分幽暗。
白色火焰穿破空間壁障,回到了李林心臟處,沒入屏幕中。
“叮!掠奪成功,宿主獲得大漢氣運、果位加身。在本位面中,大漢皇朝不滅,則關內侯果位不消,則大漢氣運加身。修行速度增加一倍,有一定機率逢凶化吉。”
“逢凶化吉太虛幻了,暫且不說,不過修行速度增加了一倍,這......”李林閉上雙眼,修行先天混元玄功。
果然,無論是對氣血的消化,還是對四周靈氣的吸收,與此往相比,的確是增加了一倍。
“可惜......只能在本位面。”李林心中一嘆,有些疑惑,“那我離開了這個位面,這裡的果位和氣運又會怎樣?”
“叮!宿主可選擇保留在此位面,則此位面本源不失;宿主也可選擇向系統獻祭,則宿主有一定機率獲得本源靈液,也有一定機率被位面詛咒。”
“本源靈液?位面詛咒?光聽名字就知道不簡單。”李林心中一動,有些猜測,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得到系統的準確答案,“解釋解釋唄。”
系統又沉默了,李林無奈,雙肩聳了聳,閉上雙眸,開始修煉。
當天,天子劉協莫名在寢宮中大叫一聲,“痛煞我也!”,而後吐血暈厥,生死不知。
伏皇后聽聞,雙眼一翻,立即宣召太醫,後宮開始騷動;朝堂外,衆多大臣也是議論紛紛。
曹操聽聞,立馬進宮,一番診斷,太醫言天子氣急攻心,外加身體虛弱所致,讓大家安心下來。
衆人將信將疑,可後來見天子的氣息逐漸穩定下來,都認同了太醫的話,後宮紛亂停歇,朝堂風波也漸漸散去。
......
建安五年二月,袁紹集團進軍黎陽,命顏良進攻白馬。
時值曹操親征劉備,激戰正酣,謀士田豐建議袁紹“舉軍而襲其後”,袁紹以幼子有病,殺戮不祥而拒絕採納。
建安五年三月,曹操擊敗劉備,迫降關羽,擒住張飛,返回許都。
期間,一場聲勢頗爲浩大的演武之比在中原大地上展開,因爲時間有限,民間雖有高手,但與軍營中的將領相比還有些差距。
這些將領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一身武道修爲在軍中磨礪,遠不是民間高手所能比擬。
而且,時間有限,只有三天,一些例如益州、涼州、幽州等偏遠地區的民間高手根本趕不及,除非有一匹千里馬騎乘。
儘管如此,中原地區,如兗州、豫州、徐州等地的民間高手卻蜂擁而至,先天武者也不在少數,爲曹營提供了不少優質的兵源。
如若能夠再多一點時間,經過一番訓練,在戰場上磨礪一番,存活下來,必然能成爲曹營之中爲數不多的精銳之師。
只可惜,實在沒有太多時間了。
建安五年四月,白馬被顏良大軍圍困多時,損失慘重。
這一刻,白馬告急!十萬火急!
“諸位,白馬被圍,危在旦夕,我意親率大軍北上,救援白馬.....”曹操坐在首位上,望着諸位謀士與將軍,一臉的平靜,沒有絲毫危急的樣子,“諸位以爲如何啊?”
曹操如此淡定的舉措,讓衆人急切、煩躁、沉重的心情不由爲之一輕,內心也不由自主的平靜了下來。
“主公,白馬乃黃河重鎮,不可有失,一旦爲袁軍所得,則其渡河必然再無後患。”一位謀士躬了躬身,道,“然,主公乃一軍之主,不可輕動。臣以爲主公可坐鎮中軍,另遣一員上將救援白馬,即可。”
“不然。”這名謀士剛剛說完,另一位謀士當即否決,道,“主公,白馬之重,舍主公何人能救援之?一旦白馬失手,黃河將再無天險可守。”
“君不聞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白馬雖重,與主公比,何如?”
“......”
幾位謀士當即吵了起來,誰也不讓誰,看得幾位將軍不停的打着哈欠。
“主公,臣有一計,可退顏良,可解白馬之圍。”此時,荀攸忽然出聲了,他一說話,所有謀士都閉嘴,不再爭執,就連一些不耐煩的將軍們也豎起了耳朵。
“哦,計將安出?”曹操問道。
“無他,聲東擊西耳!”荀攸說完,看了一眼曹操,只見曹操露出恍然之狀,似乎明白了什麼。
再看幾位謀士,或若有所思,或緊皺眉頭。
“不愧是公達,真好計也。”曹操露出輕鬆之色,這一次是真的放鬆了,不像之前故作姿態,“爾等先下去吧,文若、奉孝、公達、仲德、文和留下。”
“諾!”
衆人陸陸續續退出,只有被曹操叫住的五人留下。
“公達的意思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袁紹兵多將廣,一時之間,難以擊敗;然白馬之圍,刻不容緩,依公達之見,我等可引兵至延津,僞裝渡河進攻袁紹後方,分散其兵力,使其分兵向西。然後我軍在遣一軍輕騎,襲擊白馬袁軍,攻其不備,定可擊敗顏良,一戰功成!”
“只是......這襲擊白馬袁軍之人,不知諸位可有推薦?”曹操撫着鬍鬚,小眼睛一眯,看了看五人,問道。
“元讓將軍性情剛烈,武道不凡,可爲襲擊白馬袁軍之人。”曹操一問,程昱想也不想的說道。
“不妥!元讓將軍乃是主公大將,襲擊白馬袁軍不過是偏師,怎可讓大將領偏師?不妥!”荀彧直言反駁。
“那你說,讓誰去?!”程昱也是一個暴躁的小老頭,見自己的提議一下子被荀彧可推翻了,微怒問道。
“這......雲長將軍如何?”荀彧向曹操舉薦關羽,他知道曹操很喜愛關羽,因此提議。
“雲長啊。”曹操一愣,神情有些恍惚。
“不妥!主公,若是讓關羽領軍,那張飛您是讓他去,還是讓他不去?”程昱也反駁道。
“讓他去,張飛肯定會想盡辦法讓關羽脫離主公,去尋找劉備;雖有其嫂嫂留在許都,但以主公對關羽的情義,哪怕關羽離去,也不會輕易加害。可若是不讓他去,關羽心中必然會有些不好的想法,認爲主公以張飛爲質。”
曹操沉默了,他也認爲讓關羽去有些不妥,而且事關白馬,他有意自己親自領兵,遣一員大將作爲先鋒,而荀彧的提議很讓他心動,可現在一聽程昱所說,那點小心思立即打消了。
“二位,何必相爭,依我看,主公早有定論。”就在二人快要吵起來之時,郭嘉嘿嘿一笑,說道。
郭嘉一提醒,荀攸雙眼一亮,若有所思;賈詡依舊不發一言,雲淡風輕,好似沒有什麼能讓他動容。
荀彧、程昱停下了爭論,看向曹操。
曹操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