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方成天微笑道:“別急,先問李公子一個問題,你相信語言能殺人嗎?”
“相信啊,言咒隨隨便便的。”
“不一樣,朕所說的是普通民衆,有沒有聽過,千夫所指無病而死。”
“聽過,就是一千個人天天罵同一個人,那個人就算沒病也會被咒死,是不是這個意思。”
“差不多,這說的就是願力,願望的願和那種怨念的怨力還是有區別的,願望的願力算是包含它,至於何爲願力,嗯就那面前這九珍鴨舉例,朕覺得它味道不錯,這句話和此刻朕心中所想就可以稱爲願力,哪怕以後朕回想起現在這九珍鴨,也是願力。這種是不太好解釋,總之國之氣運是什麼,簡單一句話就是所有心中承認國家之存在有思想生靈其產生和國家相關願力的集合體,嗯咳咳。”
李一然笑道:“這句話,皇上練習了好多遍吧?”
“哈哈,確實,就爲準備現在的場合纔有機會,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要不要用國之氣運演示......”
“演示先不急,我對稀奇古怪的東西原理比較好奇,嗯皇上剛說的只要心中承認,那是不是不僅僅侷限於本國民衆?“
”沒錯,就好比如那紅葉帝國,他們知道我新月朝的存在,每天會討論會想到新月朝的各種人或者事,這樣都可以產生有助於國之氣運的願力。“
”我去!“李一然驚訝道,“那豈不是說國家越出位威望越高知道的人越多談論的越多,國之氣運就越厲害!”
“道理上說是,不過,嗯不方便透露太多,大致的意思就是,國之氣運就像三伏天正熱的時候放在滾燙空地的雪球,雖有源源不斷的寒氣供應,但是消融的也快,也正是如今面臨的困境。話不多說,嗯,就拿李公子演示一番,如何?”
“可以,別下太重手就行,呃,這就是國之氣運?”
皇帝方成天拿出一支小號的毛筆出來,握住,平舉,直接在空中寫字起來,很快,寫完收筆,說道:“寫的是‘李一然’三字,也就是李公子你,嗯接下來李公子要防備好了,算是靈魂類的術法,這毛筆只是法器,連接國之氣運的橋樑,小心了!”
話音剛落,只見皇帝方成天手上的毛筆忽然發出ru白色的光來,投射半空,接着有規則四散開來,眨眼間,半空形成‘李一然’三個巨大白字,接着白光猛然大亮,一股詭異的能量波動衝向坐直身體的李一然。
縱然李一然有所防備,但是還是直接中招,腦中忽然衝進無數人的聲音來,頭痛欲裂不說關鍵是每個聲音還異常清晰,就好比成千上萬人圍着他對他說話一般。
【李一然是誰?很厲害嗎?】【聽說姓李的跑去妖族聖城,居然沒被吃,太厲害了。】 【客官你看,這間就是那李一然李大人來小店住過的房間。】 【李一然你不認識?】 【那姓李的老子見過,也沒什麼特別的,還沒老子高,小挫人一個!】 【李一然李公子呀,她可是奴家的座上賓,呀好壞你,這裡也是李公子常來的地方。】 【小豆子你們在天有靈,保佑我儘快從女師父那學好功夫,將來手刃姓李的狗賊!】 【我就不明白咧,怎麼這麼多人問他,那個姓李的很厲害嗎?】 【我告訴你小磊,好好跟着哥混,現在哥跟着李大人混的,哈哈來喝酒!】
... ...
說是千言萬語,其實只是一瞬間的事。
等到李一然強制用靈力將腦中多餘思想排空,上首的皇帝方成天才剛把毛筆收回。
看着擦着額頭汗水臉色沒了笑模樣的李一然,沈王爺沈興假裝安慰道:“李公子,沒事吧,是不是這裡太熱了?”
“咳咳咳咳,”李一然喝了一大口茶水,長舒口氣,豎起大拇指道,“厲害,託大了,差點把我整暈了,厲害厲害。”
皇帝方成天眼帶明顯欽佩道:“還是李公子厲害,剛纔可是平常威力的數倍,那些人最好的幾個月後才稍微恢復正常。”
“那些人?......,嗯,皇上想用他們收集情報?”
“哦!李公子果然心思敏捷,看來突然的信息衝擊對你是沒一點影響,不錯,是想利用其收集情報,可惜,必須活人承載,但活人承載不住,且剛纔李公子已經聽過了,大多都是無用的,當然最關鍵的是,會消耗國之氣運好不容易積攢的願力。李公子,來,敬你一杯。”
“這杯爲了什麼?”其實李一然是在拖延恢復時間,剛纔是真有些託大了,以爲結界能擋住一切攻擊,沒想到精神類的術法還是這麼詭異,擋不住只能硬接,這要是打鬥的時候被對方來一下,稍不注意就會,哎。
“爲了什麼,......,嗯,爲了這次的緣分,先乾爲敬!”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哈哈,有點醉了,邵老你們可別再灌我酒了。”
皇帝方成天吃了口菜,繼續道:“不用擔心,今天喝好不喝醉,嗯,李公子,對於國之氣運,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呃,我怎麼感覺,皇上是在,集思廣益,嗯這詞形容的對不對?”
“對!哈哈,果然我與李公子是同一類人!”
“想問的,還真有,是每個國家都有國之氣運嗎?”
“公子是想問其如何形成的吧。”
“哈哈,衝這句,就得喝一杯,來!”
“痛快,......,哈哈,好久沒這麼舒心了,嗯,回答剛纔問題,不是每個,其形成很複雜條件也很苛刻,公子應該去過沙漠,願力就好比炎炎沙漠上空的落雨,你想要收集,可是還未等落下就已經被蒸乾。在這裡也沒什麼好避諱的,新月朝的國之氣運其實就是前朝妖月朝保存下來,至於如何形成,那位應該很清楚,有沒有和李公子說過?”
李一然搖頭道:“從來沒有,就連國之氣運這四字還是聽別人說的,哎,她或許從來把我當自己人。”
“這話說錯了,不告訴你,是怕聽完疏遠她。”
“呃,這是何意?”
皇帝方成天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說道:“就好比每個新王朝建立,往往都是累累白骨堆疊起來。”
“這個我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和她疏遠又有什麼關係?”
“具體不方便多說,只說一件,當初妖月朝尋得古籍知道國之氣運煉成大概方法,將一城百姓困在結界之內十年,最後還是沒成效,於是全部殺了,改用血祭!”
“艹!一城百姓,有多少人?”
“不少於百萬......”
“艹!瘋了吧她那樣做不怕其他......”
“自然不怕,要不怎麼會叫妖月朝!”
“......,最後成功了沒?”
“哈哈,你我果真很像!這個答案留以後再說,喝酒。”
“好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