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高歌?”看着面前黑瘦黑瘦頭髮油的發亮無精打采的傢伙,李一然難以置信道,“這纔多少日子,你小子怎麼成這樣了?”
“哎,呃金子你躲什麼?”
“你有口臭,身上這麼大的餿味自己聞不到嗎?”捂住口鼻的老金急忙開窗,“咳咳,你這屋都不叫人打掃的嗎?”
“沒錢!”高歌攤手道。
“要什麼錢,你府中沒有丫鬟,對了老大,我們剛進來你看見丫鬟沒有,好像一個沒見着。”
“沒注意,光盯剛纔那門丁腿了,可以啊高歌,請個內八字當門丁,和你現在氣質還挺配,真沒錢啦。”
“真沒錢,哎!”
站在窗戶邊的老金插話道:“別老嘆氣,沒錢怕什麼,有老大在這......”
“打住,他現在可不歸我管。說說吧,易靈沒撥你錢?”
“撥了,可是遠遠不夠,哎!”
“哎個屁!”老金恨鐵不成鋼道,“小高不是我說你,肯定是你這傢伙地位長了心氣高了,什麼花錢的玩意兒都想沾了,這麼瘦,說!是不是成天泡女人堆裡了?!”
“沒,沒有!”
“還說沒有,被吸成這樣......”
“哈哈,”李一然笑道,“你見過吸能吸成黑瘦黑瘦的?”
“呃好像不,艹!高歌!你妹的!變態吧你!喜歡大白天露天玩女人!艹!不叫上我!”
“噗咳咳咳咳,哈哈,老金你還真他孃的,咳咳,好了高歌,說說原因,放心沒事,玩女人我們也不會說你。”
“什麼和什麼啊!沒女人沒女人,哎其實還是因爲老大你的兩個徒弟!”
李一然不置可否,擺手示意高歌繼續。
“嗯,主要就是她們給這邊定的工錢太高,雖說也是好意,可是,對我來說可是很大負擔,要花出比其它同等多好幾倍的工錢,哎,害得我把這府的丫鬟僕人全部辭退,只留下那個不要工錢只管溫飽的,錢還是不夠,急得我天天都睡不好覺。”
老金幸災樂禍道:“哈哈,怪你自己傻,嫌工錢高降低就行,誰還敢造反不成?”
說到這,高歌更是長嘆口氣,很大的苦水訴出:“他們是不敢造反,但是,哎,比造反還可氣,一聽說錢沒原來多了,個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看我就和什麼似的,幹活也不積極起來,能拖就拖而且還背地裡搗亂,就前天晚上,下雨,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傢伙藉着排水道把垃圾堆外門口,一大早一出去,差點薰暈我!”
哈哈,哈哈!
李一然和老金都樂得不行,看着高歌眼前這幅倒黴外加搞笑尊容,越看越樂越笑越大聲。
面對眼前這兩位,高歌還不能生氣,鬱悶的他只好猛灌茶壺中打的井水。
“哈哈嗯好不笑不笑了,小高你這鎮長當得可真夠失敗了,嗯咳咳,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這膚色,天天大白天跑外面做什麼了?”
“自,自然去各處檢查,這邊兩個鎮都是大動工,好多好多需要我去看着的,萬一他們搗亂......”
“那你減他們錢沒有?”老金插話道。
“暫時沒有,只是說他們就那麼大意見,哎,可憐的我把自己積蓄都拿了出來。”
“不信!”老金搖頭道,“你小子我還是瞭解的,雖說不摳,但是也不會大方到把自己的錢去貼別的不相干的人,除非認識的,或者騙我們不過你現在這樣不太像,那就是把錢用別處了,肯定還是女人對不對!”
“沒有絕對沒有,金子你怎麼這樣看我,真的是真的是。”
老金從高歌的黑紅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索性懶得再追問,說道:“歸根結底還是老大的徒弟,所以老大你有責任,嗯,借錢給高歌。”
“去你的,做相應職位就要承認相應壓力,他有難處應該先找自己頂頭上司,嗯易,城主怎麼說?”
“沒見到,說是病了。”
“病了?呃笑什麼你老金?”
老金眨眼道:“老大你機會可來啦,現在正是人家最需要關心安慰的時候,咦?不對,老大你居然不知道,我去!真生氣啦?老大你這樣可不行,太小氣了......”
“小氣你大爺!我事情一大堆,嗯高歌我過來找你......”
“打住,老大,咳咳,這太髒,高歌身上更髒,讓他先洗個澡再說,走走我們先出去透個氣透個氣。”
說着,老金不由分說把李一然拉到了外面。
“鬆手,有病吧你,你......”
“哎呦,嘶,老大我肚子痛,要拉大的,你等我,算了別等我我要拉好久,回見!”
說完,老金一遛煙跑遠了,知道現在這府上沒其他人,於是找到一個牆角,舒舒服服的niao了一泡,然後晃晃悠悠四處閒逛,最終跟着聲響在廚房竈臺找到了正生火燒水的高歌。
“哈哈,你躲這呢,別動別動就蹲那,哈哈,還別說黑成這樣還真看不出來你蹲着,翻什麼白眼,來,給爺樂一個。”
“呵呵,還不幫忙,把柴火點着火折找不到了。”
“嘖嘖,你說你這可憐見的,接好了!”說着,老金拿出十幾個火折扔向蹲在爐洞面前的高歌。
“呃,你怎麼這麼多?”
“放煙花多買的,看我做什麼,點火啊,嗯你這凳子了怎麼一個都沒見着?”
“這裡面了,”高歌指着爐洞,“不是我,是阿貴,腦子有點憨,沒柴直接把凳子拆了,哎連買柴的錢都沒有了!”
“少來,山上都是柴砍了就有,自己懶就是,現在老大不在和我說說吧。”
“老大他怎麼,呃去,去......”
“廢話當然去看美女去了,難道看你。”
“那老大找我什麼事?”
“我哪知道,別轉移話題,說,錢都用哪了!”
“我不想說,行不行。”
“可以,不過我會去問,我就不相信這邊沒一個不瞭解,”說着,老金假裝往外走。
“別別,咳咳,回來!......,金子,你可真夠賴皮的。”
“哈哈,第一天認識我?說說吧。”
看着爐洞中緩緩燃燒起來的松針,高歌說道:“錢都借給老朱了,嗯,我只告訴你你別告訴老大。”
“稀奇了,老大知道又不會說什麼,除非,借錢老朱他去做什麼了?放債?”
“類似差不多,他找我借大家都是這麼些年朋友,總不能,當然主要也賺錢,只不過來路不正怕老大聽了不舒服......”
“扯淡,”老金搖頭道,“你都不歸老大管了會在乎他看法?肯定還有別的事,你,哎跑什麼你?”
“我拿桶裝熱水,幫我看着點火。”話未說完,高歌已經跑個沒影。
老金懶得去追,剛準備去看下爐火,忽然聽見外面聲音,於是頭也不回笑道:“不是不準備回來嗎,怎麼,呃,你!你!你!”
“怎麼啦,不認識?”一位長髮飄飄面容妖嬈的年輕女子朝驚訝不已的老金,故意轉了一圈,“怎麼樣,是不是漂亮的認不出來了,零零三!”
“你是零零,六,你你怎麼來了?”
“找你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