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然三人剛走遠,剛纔那名趴牆頭的偷窺者,也到達了英子租住房屋隔壁的地下二層密室,按下機關打開石門,走了進去,在一中年男子面前跪下,彙報道:
“啓稟大人,已經探明是隔壁的主人回來,是個女子帶了三個男人,其中一位,是,是......”
“說下去,吞吞吐吐什麼!”
“是李,一,然!”
“嗯?他?他發現你沒有!”
“沒,沒有,應該沒有,屬下見他沒有停留直接離開的。”
“......,不能大意,沒準他已經發現你,通知下去,迅速轉移,再換個地方。”
“是,不過大人,過會兒他們,會派人把那些人質接走,我們是不是先等他們過來。”
“......,好吧先等他們,你,去邱hu法那邊,就說我的命令,把那水傀和木傀調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
... ...
第二天,一大早,李一然先是買了些早點給赤焰帶去,和他聊了一會兒,然後瞬移回到臨城,拍開房門把老金和程明叫醒。
昨晚他倆沒有出去快活,吃完夜宵後就找了個客棧住下,要了個雙人房間,研究起那副藏寶圖來,李一然沒有參與其中而是回隔壁房間睡覺休息。
程明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說道:“老大的老大,這麼早啊,又沒什麼事,讓我們多睡會啊,昨晚看那藏寶圖眼都花了。”
老金穿好衣服,用盆中清水隨意洗了把臉,說着:“那圖我看還是找專人鑑定下,我們兩個連上面的文字都不認識,瞎琢磨有啥用,老大你不幫忙看下?”
李一然眼神古怪:“呃,懶得看,我說,程明,你不把東西還那個,那個三胖?”
“呃,他又不知道我拿回來了,嘿嘿,大不了寶藏找到,給他分點。”
“隨便你,嗯,快把衣服穿好,我在樓下等你們,吃完有事交待。”
二樓靠窗的位置,老金程明上完茅房過來,坐在李一然旁邊,桌上早餐已經上齊,老金直接用手抓起一個香酥的油條吃了起來。
“老金,你洗手沒有?”李一然用筷子敲了敲盤子。
“當然洗了,唔味道不錯......程明他沒洗,我看見了。”
“哈哈,忘了,沒事我用筷子。”程明笑着撓撓頭。
“......,以後注意。嗯過會兒,程明你去依綺那兒看看,讓她抓緊時間把我那二弟甩了,老金和我去個地方。”
“去哪啊,老大,這麼早把我們叫起來。”
“尤二良那兒,不是答應他爹一件事嘛,讓我今天過去先熟悉下情況。”
程明來了興趣,急忙說道:“老大的老大帶我去啊,她那兒又不急的,是什麼事,我也想去瞧瞧。”
“有什麼好瞧的,就是去見幾個人說幾句話,正事開始我再找機會把你帶上,老金別老用手,不是有筷子。”
... ...
很快吃完早餐,不情不願的程明被李一然趕着去依依館打探消息,老金則跟着李一然瞬移去了忘憂城,尤二良家。
二人見到了尤二良的父親尤光啓。
“你們先坐,來人看茶......嗯二良去城外相迎,等會兒就到。”
李一然翹着腿,拍着茶碗,說道:“那周老頭他又不是不認識我,至於這麼早把我叫來,就爲見一面至於嘛?”
“稍安勿躁,周老的意思我大概知道,”尤光啓眼神示意,伺候在旁的丫鬟僕從紛紛彎腰告退,
“周老年紀大了,在培養接ban人,嗯是他的親孫子,叫周庸,我見過幾次挺不錯的,這次主要是他負責,所以是他要見你。”
“是嘛,考察我?嗯你說這個,那周老頭怎麼不選你,你不是他最得意的門生?”
尤光啓面色不變,說道:“我也老了,這天下到底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嗯?金三水,你笑什麼!”
老金放下茶杯,扣着鼻孔說道:“沒笑什麼,只是覺得,您可不老,上次和我們下一晚棋,精神比我們還好,哈哈。”
“人家叫老當益壯,你懂什麼,老金!把手放下,你看你在人面前扣鼻孔成什麼樣子,艹,還擦桌底,你惡不噁心!”
“老大,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翹個二郎腿比我還......”
“咳咳,”尤光啓咳嗽兩聲,“你們兩個注意點,我倒沒事,但在周老面前可要收斂些,別讓周老以爲是我教唆的,嗯那周庸挺嚴肅的,少年老成,可見不得你們這樣......金三水!我那桌子可是古董,你還......”
老金把右手從桌底拿了上來,用漂亮絲滑的桌布抹了抹右手,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哈哈,這茶不錯,尤老闆,回頭送我幾斤如何?”
李一然怪叫道:“還幾斤!這可是萬仞山獨有的‘百轉千回’,一片茶葉比你全部家當還值錢,還幾斤,人家送一兩就不錯了,嗯尤會長送我們一人一兩如何?”
“......,少來!事還沒辦就打起我的主意,這寶貝我平常自己都捨不得喝,周老來我才......金三水,你又做什麼!”
老金拿起桌上小巧的紫砂茶壺仰頭灌了起來,茶水四濺,心疼的尤光啓嘴角一直抽搐。
很快一小壺‘百轉千回’被老金牛飲完,其中一小半還都灑了。
老金假裝無知的說道:
“喂,尤老闆,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都變了?我口渴,所以才......”
李一然拍着桌子大笑起來。
尤光啓氣的不行,想要發作,這時僕人來報,周老一行快到了,顧不得生氣,他連忙出門迎接。
眼見人都走了,老金說道:“老大,我們要不要......還是在這等着。”
李一然站了起來,整理下衣服,神色正經起來,說道:“走,畢竟關係還行。”
... ...
來到府門口,周老已經到了,正握着尤光啓的手熱情的說着什麼,看見李一然,鶴髮童顏的周老笑容更甚,走上前來,一把抱住李一然,大聲說道:
“小李子,好久不見,哈哈,哎,你躲什麼!”
李一然掙脫了周老的懷抱,彆扭的說道:“我對你個糟老頭可沒興趣,沒事別湊這麼近。”
“哈哈,還是這樣,”周老招手讓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過來,介紹道,“周庸,我的長孫,來庸兒,他就是我和你常提起的,李一然!叫世叔。”
“李世叔好,小侄久仰大名。”周庸彎腰行禮。
李一然將他扶起,客氣的說道:“我應該比你大不了幾歲,叫我名字就行,世叔,把我叫老了,哈哈!”
“應該的,達者爲先,您是前輩高人,叫聲世叔我還佔了便宜。”周庸客氣的笑了起來。
尤光啓這時說道:“外面風大,周老周小公子,請移步內室如何?”
“好,聽光啓的,”周老轉頭對着外面筆直站立的護衛們吩咐道,“你們就守在外面,不用進去了。”
護衛首領出列,躬身說道:“啓稟主人,少主人吩咐屬下,必須寸步不離,至少讓我和山一相隨。”
周老眉毛一立,喝道:“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在光啓這能出什麼事,還有小李子在這,你們敢抗命?!”
“屬下不敢。”護衛們盡都跪下。
李一然對小李子這稱謂總是感覺彆扭,看着跪着的近百護衛,問道:“看他們身手都不錯的樣子,怎麼,周老頭,你又被人追殺?”
“呵呵,小事,有人看我不順眼而已,......好了你和山一隨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