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轉換,三人出現在一處荒郊野外。
藉着朦朧的月光,前方不遠處有個大坑,裡面有滾滾濃煙冒出,這時有不少黑影靠近,李一然一招手,說道:“是我!”
“首領!”來人認出李一然身份,半跪行禮。
“下面如何?”
“回首領,地下總部被人摧毀大半,不少弟兄身亡,易首領她們在前方五十里處的村莊駐紮,我們幾個土系靈者在這收斂地下兄弟的,屍首。”
“還有多少?”
“不清楚,下方陣法被破壞靈力混亂,我們不好感知,所以進度緩慢。”
李一然沒有再問,走到坑邊,右手觸地,靈力涌入地下,額頭出汗,大喝一聲。
地面劇烈震動,只見衆多人類的軀體從地下緩緩‘浮’了上來。
片刻之後,三百四十三具屍首出現在眼前。
李一然擦擦臉上的汗水,說道:“估計就這些了,再好好覈對下名單,如何安葬去問你們的易首領,至於報仇我會處理。”
“是!!”
沒過多久,三人來到易靈駐紮的村莊,在零零柒帶領下見到了易靈。
此時的她坐在屋中的土炕上,神情疲倦衣服上沾有不少血跡和泥土,看見李一然,她眼神一亮接着又黯淡下去,對着站在身後的一名黑衣女子,說道:
“冬蕊,你不聽命令,記過一次。”
“好了,你們都出去,我和易首領說兩句。”李一然平靜的說道。
易靈本來想要反駁,但見李一然不容置喙的眼神,她沒有多說,點頭示意,零零柒等應聲退下。
房間裡只剩下李一然和易靈二人,李一然從空間袋中拿出一枚普照珠,靈力輸入,房間頓時明亮起來,吹滅油燈。
李一然才說道:“油燈傷眼,東西不要捨不得用,來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你走開!放手!”易靈的雙手被李一然緊緊抓住。
“呵呵,還挺倔的...嗯還好,feng滿了一點,手臂也有肉了,別動,我看看,嗯小臉紅撲撲的,不錯!不過衣服要換換了,這上面的血是誰的?”
易靈停止了掙扎,傷感的說道:“是那些弟兄的,我們回來晚了,他們...”
話未說完,易靈猛的撲進李一然懷中,緊緊的抱住他,眼淚奪眶而出,李一然的心口衣服很快的被浸shi。
易靈沒有哭出聲,只是喃喃自語道:
“他們我好多都叫不出名字,我只記得那個小姑娘,她一直想要跟我,我沒答應,只是讓她守在總部,沒想到,沒想到,我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
她被人攔腰砍成了兩段,爬了出來,我抱着她的時候,她還沒斷氣,痛苦的喊着,我好疼,我好疼,我好疼,我好疼...
小七,一個鮮活的生命就在我懷中消失了,她死了,不會笑,不會哭,我當時真想哭,可是我不敢,我不敢,小七,是我害了她,對不對?對不對!”
“對!你害了她,你就有責任替她報仇!我們既然活着,就要報仇,他們不能白死,小靈,把淚水哭完,我們還有仇要報!”
過了不久,老金幾人被李一然叫了進來,易靈已經恢復過來,看着老金說道:
“這次九神堂那邊是一個叫老樹皮的帶隊,你認不認識?”
“啊!是那老東西,我認識他,是九神堂的老人,變態的很,專門以折磨人爲樂,我被懷疑的時候就是他來審問的,難纏的很。”
李一然問道:“他有沒有什麼弱點或者有什麼特徵讓你找到他?”
“怎麼了?”
“那人抓走了大概二十名弟兄,躲在附近的一個城池中,我們找了好久也沒發現。”易靈解釋道。
“他抓人質想要做什麼?”
李一然分析道:“無非是拖住小靈而已,方便他們的盟友暗影會撤走,小靈她們發現暗影會的老巢正準備強攻的時候,那老樹皮來了個釜底抽薪,有一手。這樣吧,小靈你們繼續去抄暗影會的老巢,我和老金去會會那個老樹皮。”
“不行,我要親手...”
“不行也得行,”李一然瞪了易靈一眼,“你必須聽我的,零零柒!你現在只負責小靈的安全。”
“是,主人。”
... ...
半夜時分,李一然和老金站在這陌生的城池某處屋頂上,除了一些酒肆賭場妓院,城中百姓大部分早已入睡。
吹着微涼的晚風,李一然問道:“你說他現在會躲在哪?”
“不好說,這裡蠻大的,我懷疑人在不在這都另說。”
“應該在這,那人給小靈發了消息,用人質提出要求,倒是膽大,呵呵。”
“老大我有個想法,敵人想拖延時間,我們不如不去理會,他或許會自動出現,只是這樣做,會讓兄弟們寒心。”
“嗯,這是個辦法,只不過小靈她還是狠不下心來,也罷,就和那傢伙好好玩玩...,老金你先在這等下。”
說完李一然瞬移離開,沒過多久又重新出現,並帶了一人回來。
老金驚訝的大叫道:“我艹,鍾麻子!”
“...,金胖子!我看你是想死!”一襲青衫的鐘無敵怒氣待發。
李一然忙打圓場,說道:“老金你要叫鍾大掌門,人家可是來幫忙的,不能沒有禮貌。”
“哦,鍾麻,鍾大掌門...”
“少來,出事的地方在哪,帶我過去,門內還有一堆事等我。”
“大掌門貴人事忙我們可不能耽誤,老金你就別去了,再等會。”
李一然帶着鍾無敵離開,一刻鐘後,兩人回來,鍾無敵站立不動,感知好一會兒才說道:“隨我來!”
三人速度飛快,穿屋過巷最終來到一處屋頂。
鍾無敵指着不遠處一個燈火通明的招牌,說道:“人應該就在那賭場之內,接下來要不要我出手?”
“不用,回光之術對你負擔也蠻大的,謝了,我先送你回去,老金等我回來。”
把鍾無敵送回月隱門,再瞬移回來,李一然此刻也有些吃不消了,連續幾次超遠距離的瞬移對這具身體的傷害很大。
帶着老金跳到旁邊陰暗的小巷中,直接坐在地上喘起粗氣來。
“老大,你沒事吧?”
“咳咳,呃還好,靈力一時消耗太大,”李一然拿出幾枚丹藥吃下,好一會兒才說道,
“先不急,那老樹皮肯定想不到我們這麼快找過來,來先坐下,讓我想想怎麼抓他,不能讓他狗急跳牆。”
“要不要我衝進去,把他引出來?”
“是個辦法,不過還是先搞清楚那些人質在哪,能救還是要救的,你我估計會被認出來,還是用傀儡吧。”
... ...
不一會兒,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來到了那賭場門前,常勝賭坊。
撥開厚厚的布簾,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裡面人聲鼎沸,各種賭具應有盡有。
中年男子直接讓賭場護衛引見管事,賭場管事是個面帶煞氣的刀疤男,把中年男子帶到裡面一個休息室,關上門,問道:
“客人高姓大名,爲何找我?”
“我姓牛名大力,這次來只是和你們賭坊做個買賣,你說話管用不!”
“哈哈,我刀疤劉是這的三管事,說話還是管用的,客人是來談什麼買賣?”
牛大力忽然詭異的笑了一下,刀疤劉心中咯噔一下還未及反應,渾身頓覺痠軟無力,砰的一聲軟倒在地。
牛大力將藏在背後的瓷瓶蓋上,笑眯眯的說道:
“三管事莫怕,你只是中了迷香,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自會放你,嗯,不用叫喊,你外面的手下是聽不見的。”
“你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罩的,你敢動我,是不是找,啊!!”
話未說完,牛大力已經把一個匕首插在三管事的小腿之上,鮮血四濺,三管事痛叫一聲,接着忍住痛苦死死的盯着對方。
牛大力拔出匕首,一邊用三管事的衣服擦拭鮮血,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耐心有限,不喜歡聽廢話...嗯是條漢子,第一個問題,是不是有陌生人被你們藏在這裡,人數應該不少。”
“沒有,絕對沒有...啊!你!”
“沒說實話,”牛大力又把匕首插在同一個位置,三管事汗如雨下渾身顫抖,
“我的手很穩,每次都會插同一個地方,你想清楚再說。”
“沒有!你個混賬...啊!!”
“骨頭倒挺硬,再給你次機會。”
“c你祖宗,有本事殺...我艹!!!”
“精神可嘉,再給你次機會。”
“你...啊,啊!!!!”
... ...
同一個地方被連捅八次後,三管事終於受不了,招了,牛大力得知想要的答案,打開門把外面守候的幾個護衛騙了進來,全部打暈。
那三管事受到非人的折磨已經昏死過去,倒不用牛大力再動手,把門關上出來,時間緊迫,牛大力迅速偷偷的來到賭坊的後院,一個堆放雜物的房間。
小心翼翼的將房間內的地道入口掀開一點,將那瓷瓶的藥粉全部倒入地道中,再把地道入口蓋上。
這些mi藥藥粉散發很快,沒過多久,地下有震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