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然四人大快朵頤的時候,新月朝,臨城。
程嵐在宿舍和其她三人商量過會兒的行動,正分配任務:
“小小和我一組,千千你和小新一起,兵分兩路,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纔求過來的機會,你們可是我的好姐妹,可別搞砸了。”
千千抱着粉色的小熊抱枕,打着哈欠說道:“小嵐,我困了,能不去嗎...哎呀你別扯我的衣服呀。”
“哼!我們都要出發了,你還穿着睡衣,小新,你去監督她換好衣服,小小你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不過小嵐,這煙霧丸應該不用吧,我們只是去,去偷...呃抄錄的。”
“你不懂,這叫以防萬一,一旦被發現這可以方便我們逃跑的。”
“小嵐,那地方被發現好像跑不了吧。”
“咳咳,我是主事人,嗯,蘇小小同學你不準有疑問...哎喲,小小!你竟敢掐主事人,討打!!”
玩鬧了一會兒,等千千不情願的換好衣服,一行四人,來到學院外坐上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
車伕是程嵐家的一位管家,老實可靠,並不多言催動馬車出發,行到半途,馬車停在一處燈火輝煌熱鬧非凡的酒樓。
酒樓老闆見馬車到來,急忙讓人拿出準備好的飯菜,已經用幾個精美的食盒裝好,車伕接過放進車廂內,程嵐四人再將其放在車廂中的小桌上。
程嵐拉開車廂旁邊的窗簾,笑着對外面的酒樓老闆說道:“老秦,賬先記着,回頭我讓人把錢送過來。”
“哪能要程大小姐您破費,這些就當小的孝敬您的。”
“不用,該多少是多少,要不然下次不來了。”
“那,那好吧,歡迎您常來!”
“嗯。馬管事,走吧。”
沒過多久,到了目的地,剛一停車,面前府衙門口的差役走了上來,喝道:
“吏部重地閒人免進,你...啊!程小姐!您怎麼來了?”
“我就不能來嗎,我來給我爹送宵夜,嗯?你攔我做什麼?”
“程小姐請見諒,沒有印信或者公文邀請,外人是不能進入的,這些飯菜小人可以幫忙送進去。”
“以前我來的時候怎麼不是這樣,都隨便進的。”程嵐沒想到居然連門都進不去,有些生氣。
“是這樣的,最近出了很多事,侍郎大人加強了防衛,這些都是新訂的規矩。”
“切,我爹就是愛多事,我不管,今天我就要進去,你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就賴在門口不走了!還有陶侍郎的千金也來了,來千千我們倆站一起,哼!”
侍衛很是爲難,只好讓人進去通報。
新月朝的吏部分左右侍郎,左侍郎爲尊,此時已經是夜裡,吏部大部分的官員早已回家休息。
明天早朝皇上要看永安王屬地官員近年來的功績考覈情況,牽涉甚廣不得不謹慎,所以左侍郎程無究(程嵐的父親)右侍郎陶隱(千千的父親)正在商量該如何上奏。
聽完侍衛的稟報,陶隱笑道:“我那丫頭平時糊塗的緊,今天居然想起給她爹送吃的來了。”
“必是我家那鬼靈精出的主意,哈哈,老陶,要不要讓她們在外面多吹會風!”
“那可不行,我那丫頭嬌貴的很,要是凍出病來,我母親肯定給我來個三堂會審,還是把她們叫進來吧。”
... ...
不一會兒,程嵐率先踢開了房門,程無究有些生氣,訓斥道:
“你個姑娘家家,怎麼成天沒規沒矩的,門也不敲你沒長手嗎!”
“哼!爹,你沒看見我手上拿着食盒嗎?”程嵐把兩個食盒放在桌上,嘟着小嘴說道,
“我好心送吃的過來,居然還不領情,真是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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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這是你陶叔叔,你怎麼不打招呼?”
“哈哈,都不是外人,老程別那麼見外。嗯?千千,你躲在外面做什麼,我是你爹,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千千提着一個食盒,笑嘻嘻的跳了進來,叫了聲“爹”,也和程無究打了招呼。
蘇小小和小新也跟着進來,程嵐連忙介紹,各自打了聲招呼。
接着,程嵐準備打開食盒拿出食物,被程無究伸手按住,他說道:
“先等等,你這丫頭無事獻殷勤,必有所求,先說好,太過分的免談,說吧。”
“哼,你也太小心眼了,我看你老不回家,怕你餓着,纔好心送飯,這樣太傷你女兒的心了。千千我們走,東西也拿走,我們自己吃!”
陶隱笑道:“哈哈,侄女你別走啊,別理你爹,我正好餓了吃的都給我...喂,千千你怎麼拿走了,你想餓死你爹啊。”
程嵐故意發了一下小姐脾氣,最後程無究敗下陣來,求女兒不要生氣。
行動要緊,程嵐不再使性,端出食盒飯菜,程無究陶隱開心的吃起來。
程嵐眼神示意千千小新守在這裡穩住他們,自己則找了個理由帶着蘇小小走了出來。
此時夜深寒重,吏部各處通道屋檐上都掛着風燈,視線倒不成問題。
這吏部程嵐雖然來過很多次,但每次都是固定的幾個地方,吏部掌管各地官員升遷考覈任免調動等,細分很多部分,地方甚大。
她們這次要找的地方程嵐也不知道在哪,幸好事先從師姐那要來了地圖,二人找了個巡邏侍衛看不到的角落,就着風燈的光線,看起地圖來。
弄清了大致方位,二人偷偷摸摸朝目的地跑去。
一路上到處是巡邏的守衛,二人實力低微被發現好幾次,所幸侍衛都認識程嵐,纔沒有出手抓捕。
詢問程嵐爲何在此,程嵐隨口應付將其打發,最後到達地方,程嵐終於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聲說道:
“哎,終於到了,可嚇死我了,早知道讓壞蛋師父給我個隱身法寶的,哼那個小氣的傢伙。”
“別哼啦,小嵐我們快進去吧...呃這門鎖着呢,小嵐你會開鎖嗎?”
“哈哈,這可難不倒我,”程嵐拿出早準備好的工具,兩三下就打開了,得意的說道,
“這還是我那不成器的哥哥教我的,他爲了偷孃的錢箱專門找人學的,再教給我,嘿嘿...哎呦喂,別推我呀,我知道走的。”
進入漆黑的房間,拿出準備好的夜明珠,二人發現房間裡整齊的擺放着許多兩米多高的櫃子,每格都放滿了文件。
根據師姐給的編號,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要找的文件,小手一扒拉,將那些文件全部裝進李一然送她的儲物空間中。
蘇小小在一旁小聲說道:“小嵐,這些都是嗎,你怎麼把這邊的也拿了,不是說就幾封文件?”
“呃,我是怕萬一少拿了,索性把這櫃子的都拿走,來小小,幫我拿上面的我夠不着。”
“...喏給你,可是小嵐我們拿這麼多,他們事後肯定會發現的啊!”
“怕什麼,師姐說了,這裡的都放了好些年的,都快銷燬的,沒人注意到,好了,搞定,嘿嘿,走啦!”
原路返回,鍾無究和陶隱已經吃完,正和千千有一句沒一句閒聊着,看見程嵐回來,千千終於鬆了口氣,她都快沒話說了。
鍾無究沒好氣的說道:“你個鬼靈精怎麼去那麼長時間,我還以爲你迷路了。”
“哼!我們女孩子的事你管不着,好了,天也晚了,千千我們走。”
... ...
四人走後不久,一名侍衛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屋內。
程無究問道:“如何?”
“回稟大人,程小姐二人去了玄字庫丙號房。”
“呵呵,果然去了,她們被發現沒有?”
“丙號房的暗哨我提前讓他們撤走,不過程小姐二人被巡邏的侍衛發現了三次,我已經知會讓他們守口如瓶。”
“這丫頭,平時不是很能的嘛,當個小偷還被人逮住三次,呵呵...嗯,怎麼了?”
“...,程小姐除了把永安王屬地官員名冊拿走之外,還,把旁邊其它不相關的名冊記錄都帶走,五號櫃被搬空了。”
“啊,這丫頭,這是打劫還是偷東西,回頭我...”
陶隱笑道:“哈哈,你那閨女倒蠻像你的,那些地下庫房不是還有備份嗎,讓人再抄寫一遍就是,何必動怒。”
“老陶,我氣的不是這個,那丫頭被人利用倒還罷了,關鍵是做事太不想後果了,她那樣做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遲早給我惹出大禍。”
陶隱先遣走了那名侍衛,才接着說道:
“老程,彆氣了,此事是皇上交待辦的,就算被人翻出,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好了,我們還是想想這封奏摺如何寫吧。”
... ...
這時程嵐四人還在馬車上,分享完剛纔驚險經歷,程嵐提議道:“哎呀,肚子餓了,我們去剛纔老秦的酒樓吃點吧。”
“呃,小嵐我剛纔和小新和我爹他們一起吃過了。”千千打了個飽嗝。
“好啊,我和小小在那邊膽戰心驚被冷風吹着,你們兩個在屋裡暖和着,吃着熱菜,哼,太不夠姐妹了!”
“小嵐不是你讓我們拖住我爹他們嗎,你們兩個去那麼久,我們總要找理由拖時間吧,這可不能怪我們,說起來,剛纔的飯菜味道還真不錯呢,小新你覺得怎麼樣?”
“嗯好,醬香鴨味道還行。”
“你們!不行,越說越餓了,馬管事去老秦那,快點!”程嵐吩咐外面的馬管事快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