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身死上榜之後,商營一方,再度沒了主將,只剩下了費仲尤渾兩個奸佞小人坐鎮軍中,根本就連營門都不敢出了,只是召回了大軍,固守大營,一邊又緊急向朝歌上報求援。
陸植倒是想要直接趁機一舉拿下商營,乃至直接率領大軍衝出西岐,向那五關進逼,直往朝歌攻去,畢竟經過這數年的整備練兵,西岐一方可戰之兵已超過了二十萬。
而朝歌一方卻是連年戰敗,並將被俘,麾下那所所謂的百萬大軍早已經剩不下一半了,而且多是無有多少戰力的老弱病殘,根本不可能是西岐這邊經歷了連番大戰磨鍊起來的鋼鐵之師的對手。
不過姜子牙卻是勸說陸植,暫且不必急切着直搗黃龍,說是元始天尊給他下過批言,言道殷商氣運還未徹底潰散,尚且還有數年的國運,而且此刻也還時機未到。
陸植倒是感覺,他這位元始師叔,恐怕是擔心殷商滅得太快了,封神榜上炮灰不夠,要連累得他闡教的門人弟子也上榜去填...
而事實上,自那殷洪伏誅之後,朝歌一方派來派來征討西岐的大將,也不再拘於人間將士了,什麼仙神精怪,妖魔邪魅都出現了,由此也可以看出,殷商如今當真已經是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
不過短短的一月光景,朝歌那邊便一連派來了好幾波人手,先是招安了那黃花山的賊寇,鄧辛張陶,許了他們個威武將軍的職位,派到了西岐來,然後被雷震子與楊任兩人斬殺,上了榜。
後來,又是那骷髏山白骨洞的散仙馬元,性格暴虐殘忍,練出一恐怖神通,能從腦後生出一隻骨手,捉住對手剖腹挖心,取人心臟而食,西岐好幾位將領都被其取心所害!
此人如此殘暴不仁,自然不被陸植所容,所以雖然其封神榜上並無他的名號,但陸植還是親自出手,以玄火鑑將其焚爲了灰燼。
而這場商周大戰發展到現在,已經漸漸開始脫離了凡俗間的爭鬥交鋒,而那些殷商招攬而來的奇人異士們,後來也的確給西岐一方帶來了一些麻煩。
這一日,商營又來叫陣請戰,許是朝歌那邊,又派來了什麼‘有道仙真’,特來陣前現一現本事。
而陸植因要與姜子牙,姬發商議軍務,索性便沒親自出陣,只是派了黃飛虎壓陣,率領幾位將領前去迎戰。
他也並未重視,只以爲又是幾個被申公豹忽悠來填充上榜的炮灰,卻是不想,這一次,他卻是失算了。
“報!元帥!商營此前派來人叫陣,南宮适將軍與周紀將軍奉命出戰,都被商營中一名喚做鄔文化的粗壯巨漢所殺!”
這個壞消息還未消化完畢,噩耗又至!
“報!元帥,不好了!新來的韓毒龍與薛惡虎兩位將軍,不遵武成王之命,擅自出陣迎戰,被那商營中一名自稱袁洪的白袍將軍打殺陣前!”
忽聞噩耗,陸植等人都是一驚,姜子牙更是急忙問道:“那鄔文化與那袁洪,究竟是何來歷,竟有此能?能打殺我軍四員大將?!”
姬發更是勃然色變,直接便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那報信兵面前,扯着他問道:“什麼?!你說的孤的大將南宮适,周紀,竟被敵將所殺?!”
報信兵說道:“商營一方,此次派來的大將,着實武藝高強,那鄔文化更是身高數丈的巨人,力大無比,南宮适將軍他們,皆不是對手。”
姬發如同失了魂一般,踉蹌數步,痛呼道:“孤的大將啊!”
“武王殿下,節哀,南宮适將軍他們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還望殿下保重身體,勿要悲痛傷身。”姜子牙勸道。
陸植轉頭看了傳令兵一眼,問道:“那如今戰況如何了?”
“回稟元帥,商營一方,得勝而歸,黃飛虎將軍也已帶領將士們返還,如今正往帥帳而來複命。”
陸植點了點頭,沉聲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元帥。”
姜子牙轉頭看向陸植,問道:“元帥,這商營,又來了這般厲害人物,我等要如何應對纔好?還請元帥定下章程。”
陸植卻道:“姜丞相不必驚慌,那鄔文化與袁洪之來歷,本帥已知曉,心中已有定計,待來日,必讓其償還因果。”
聽到陸植如此說,姜子牙趕忙問道:“元帥知曉那兩人跟腳嗎?”
陸植點頭,說道:“那鄔文化我倒是隻知基本,只說他天生異象,生來便高大無比,神力無雙,不過也只是凡俗,並不難對付。”
“而那袁洪,卻是了得,其乃是梅山之上的一頭白猿成道化形,與本帥及楊戩一般,習得了八/九玄功之玄妙,神通廣大,武藝高強,卻是不可小覷。”
姜子牙神情一變,問道:“那袁洪,莫不是又是截教道友前來爲難?”
也不外乎他會如此詢問,原因就在於,那八/九玄功,乃是他們玄門三教的護教玄功,就算是玄門中人,也少有人能被傳授此玄功,至於普通的山野散修,更是根本不可能習練得這般的玄功。
但陸植卻是搖頭道:“那袁洪的師承,以及如何習得的這八/九玄功,本帥卻是不知道了,只知道是得異人傳授。”
那袁洪的八/九玄功與一身本事,恐怕不一定就是他三教之人傳授的,畢竟....那西方教如今,也同樣還未叛出玄門,自立佛教呢!
原本他也不會將那袁洪想到西方教那一邊,但是此前他上了一趟兜率宮,得了老君提醒之後,便一直在小心着,那西方教可能會有什麼陰謀算計來害他。
而且那袁洪在他看來,與後世那一隻戰天鬥地的猴子,似乎有些太過相像了,一樣的師承不祥,一樣的七十二變,擅用鐵棍,出山便是神通廣大,武藝驚人。
唯獨不同的就是,那孫悟空的師承與出身雖然並不爲人所知,但在原著中便有過描述,而那袁洪卻是根本沒有半點提及。
但陸植就是莫名的感覺,這袁洪,恐怕與那西方教還是脫不了干係。
畢竟能教授出袁洪這般神通廣大的弟子之人,又怎可能是無名之輩?而且那人又爲何從不現身,甚至連半點信息也無?彷彿見不得光一般。
當然,也有可能是陸植想差了,那教授袁洪之人,或許本來就是對此有何算計,所以纔不能出面現身,也不能現出自己的身份來。
但總之,那袁洪身上,怕是算計頗深,若要對付他,還需要好生思量一番纔好,若真的是那西方教可以培養出來的棋子...
陸植目光一閃,心中暗自閃過萬千思緒。
卻說另一邊,商營之中。
商營中的費仲尤渾兩人,聽聞新來的袁洪將軍,率領兵馬大勝西岐,一連打殺了西岐四員大將,不禁喜不自禁,趕忙便在營中設下了宴席爲袁洪等人慶功祝賀。
宴席之中,費仲尤渾兩人,不禁拿出了那擅長的溜鬚拍馬之本事,對袁洪極盡恭維之能事,又是勸酒,又是祝賀,當真將那袁洪給捧得暢快不已。
袁洪笑道:“哈哈哈哈...那西岐衆將,不過盡是一羣凡庸之輩,待來日,吾再去那周營,定然將那西岐衆將殺得片甲不留!”
費仲陪笑道:“吾與尤渾大夫自是相信袁洪將軍的本事,不過將軍也不可大意,那西岐之中的陸植,卻也不可小覷,就連神通廣大的聞太師都敗亡在了他的手中,若是將軍遇到了,可不能輕敵啊。”
袁洪聞言,不禁輕輕一笑,臉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那陸植,倒是的確不可輕視,吾亦沒有自信能言勝他,不過吾卻有辦法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