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鋒銳的三尖兩刃刀瞬間斬過餘元的脖頸,將其梟首,但讓人驚奇的是,竟無一絲一毫的血跡滲出,餘元臉上也仍舊掛着那副嘲諷般的神色。
“貧道號稱一氣仙,業已修成那混元一氣不死之身,就憑你這小兒這點道行神通,也想斬殺貧道?!”
楊戩目光一凝,這餘元,倒是術法詭異,與他所修煉的八/九玄功中的不滅金身頗有幾分相似,修煉到精深處,皆是不懼水火,普通刀兵不可傷。
這般倒是有些難辦了,楊戩皺眉打量了餘元一眼,暗自想着,要不要開啓天眼看一看此人,看能否以天眼尋到他的破綻或是什麼罩門所在。
不過一旁的陸植卻是已經輕易看穿了餘元那所謂的混元一氣不死身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便是你的依仗?”陸植看着餘元,淡淡說道,“若只是如此的話,那道友便就安心上榜去吧。”
說着,只見陸植擡手打出兩道靈光,化作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銜尾相合,劃分陰陽,隨後徑直涌入了那餘元體內。
嗯?!
餘元不禁悚然一驚,質問道:“陸植,你對我做了什..麼...嗬嗬..”
一抹殷紅的血線自他的脖間滲出,餘元猛地眼瞳瞪大,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未等他把話說完,便突然腦袋一歪,一顆猙獰的首級從脖頸上掉了下來。
天罡三十六法,顛倒陰陽!
那餘元練就出了一身混元一氣,肉/身不死,哪怕是被楊戩一戟梟首,也仍舊無事一般,而陸植只是用了一法,便叫他不死之身破去,顛倒其陰陽生死。
說到底,也終究是其道行不濟,還要拿出來賣弄,這才招致了今日這場身隕之劫。
眼看着餘元那無頭屍身重重砸落在地,一縷真靈遁出,往那封神臺去了,陸植這才重新與衆將回了營地。
而另一邊,聽聞餘元也失陷在了周營,戰死在西岐衆將手中,鄧九公倒是並不意外,只是頗感有些可惜。
畢竟那餘元的本領,當真一點都不弱,只可惜此人卻不受他管轄,也不尊他號令,若不然的話,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想了想後,他還是連夜擬好了一份戰報,將近來幾天的戰況傳回了朝歌,再度請援。
而朝歌那邊也十分重視,再次從後方的潼關之中抽調出了兩萬兵卒,攜帶大批物資糧草,補充進鄧九公前線大營。
並言道,這段時間來,國師申公豹到各地仙山名川之中請來了不少能人異士,且再過幾天,便會有高人來到前線,相助他征討西岐不臣。
而就在鄧九公收到朝歌回信的第三天,數位截教高人便已經來到了他的大營之中。
鄧九公在軍營中設下宴席,宴請衆人,從交談中得知,這幾人俱是那截教門人,一人名呂嶽,一人名羅宣,而剩下幾人都是那呂嶽弟子,卻是不必多介紹了。
他們先前都是在海外仙島修行之人,此次也是聽聞申公豹之言,說人教弟子陸植夥同闡教弟子欺辱他截教門人,肆意打殺他們截教門人弟子,填充進那封神榜做炮灰,不忿之下,才被申公豹說動,下山來欲與陸植等人好生討教一番。
聞言,鄧九公也只是笑了笑,心中卻並不以爲然,畢竟從那土行孫,再到餘化,餘元,他們哪一個不是這麼說的?
但最後,他們又有哪一個真的助他攻破那西岐大營了?又有哪一個真的是那陸植對手?
所以在沒有見到他們兩人真本事之前,鄧九公是決然不可能把勝負押在這二人身上的,還是且看一看他們手段再說。
酒宴之中,鄧九公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番兩人的手段,詢問他們有何法子可以教他之時,那呂嶽哈哈一笑道。
“哈哈哈...此事易如反掌爾,於吾而言,不過隨手之間,便可叫那西岐十萬軍衆,糟瘟而亡。”
“若是吾再興起搖一搖我那瘟幡,整個西岐都要疫病萬里,水土俱生瘟疫,到時千里白骨,絕無生機!”
鄧九公神色大驚,目光驚疑不定的看着那呂嶽。
他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胡吹大氣,還是真有那本事,但只看其言語中那份絲毫不講人命當回事的模樣,便能看得出,此人絕非賢良之輩!
然後,他又聽一旁那羅宣出聲道:“呂嶽道友,你之行瘟之法,確實天下一絕,無人能擋,輕易便可覆滅百萬人。”
“不若道友這便藉着酒性,到那西岐大營中走一遭,散一場瘟下去,也好讓那陸植與闡教之人,見識見識呂嶽道友你之手段!”
鄧九公不着痕跡的回頭看了一眼羅宣,得,雖然還不知道這位截教高人有何本事,但看起來,這位也同樣是個漠視人命之輩啊。
呂嶽笑道:“哈哈,何須貧道我親自出手。”
“周信,李奇你等帶領師弟,持爲師瘟疫毒丹,列瘟印,瘟疫鍾,定形瘟幡以及指瘟劍往那西岐大營走一遭,也不必靠近,只需要在五十里外,遙遙做法降瘟便可,別被那陸植髮現了。”
呂嶽身後幾名弟子當即點頭稱是,帶着呂嶽賜下的法寶毒丹下去了。
隨後不到半個時辰,呂嶽的那些弟子便回來向他復了命。
“好了。”呂嶽回頭衝鄧九公與羅宣說道,“且待三天之後,那西岐大營瘟發疫病之時,便能見分曉,我等便繼續飲酒議事,靜待這三天過去吧。”
實際上,不必等三天那麼長,纔不過是第二天,陸植他們便發現軍營中許多兵士都出現了疫病滋生的現象,將近數萬人臥牀不起,高燒發熱。
這一情況瞬間便引起陸植的注意,他也馬上便召集來了麾下衆將商討此事。
但這場離奇的瘟疫卻是遠遠超乎出了他們的預計,到第二天下午之時,全營將近一半的人都已經被傳染上了這離奇的瘟疫。
就連姜子牙,黃飛虎等人亦是未能免俗,中午之時,還在與陸植商議着怎麼着手救治處理這場奇怪的疫病呢,下午他等便也相繼中了招,被傳染上了瘟疫。
到了第三天之時,整個軍營之中,除了陸植,楊戩,哪吒以及韋護寥寥四人之外,全營十幾萬將士居然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離奇瘟疫給傳染了。
至此,陸植又如何能再反應不過來,這場瘟疫來的那麼離奇,那麼迅猛,根本不可能是自然滋生出來的,絕對是人爲,十有八九,就是那後世的瘟神呂嶽來了!
匆匆趕往軍營中探查了一圈的楊戩三人,回到帥帳向陸植回報道:“元帥,末將領命巡查軍營,發現我軍兵士已有不少出現了急病重症之狀,若是再尋不到辦法解決的話,恐怕...”
他並沒有說下去,但是陸植又怎麼會想不到後果會是如何。
哪吒見陸植不說話,有些焦急的問道:“元帥,這可怎麼辦啊?現在整個大營,就只有我們四人未受影響,剩下之人,大半都已經病重不起。”
“且不提爲姜師叔與將士們治癒瘟疫,就說如果此刻那商營率大軍來攻,光靠我等四人,外加幾萬病軍,又如何能擋?”
陸植沉吟了一秒,說道:“爲今之計,便也只能主動出擊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若是本帥沒有料錯,應該是那截教門人,呂嶽出的手,整個天下,也就只有其在瘟疫一道上,有這般的造詣了。”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他恐怕是因爲本帥而來的,既然如此的話,那本帥便去會會他好了,看能不能從他手上找到解瘟之法。”
楊戩抱拳道:“讓末將隨元帥同去吧。”
陸植搖頭:“不可,你等三人,還要鎮守軍營,以防那商營帶人來劫營..或者說,只要本帥出現在那鄧九公眼前,他絕不會放棄戰機,定然要派出大軍前來劫營,到時候,就要靠你三人率人抵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