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入關鍵詞,一條條的搜索查找了下去後,陸植髮現這世界與他記憶中的現代幾乎沒有多大的差別,就連歷史也是大同小異。
唯獨不同的,估計就是這個世界除了表面的普通世界外,還有那神秘的裡世界了吧。
但關於那些裡世界的信息,在網上卻是全然搜不到半點信息。
如果不是感受到這個世界那充足靈氣,並在偶然間聽聞到了龍虎山,老天師等幾個關鍵詞,專門確認了一番的話,陸植恐怕還要以爲自己是真回到了現代呢。
陸植花費了整整一夜的時間,基本在網上搜集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信息之後,才轉身離開了這家網咖。
時至中午。
咣噹,咣噹..
列車高速的在鐵軌之上奔馳着,不時傳來幾聲咣噹聲,陸植透過車窗往外看着那飛速倒退的景象,陷入了失神。
離開網咖之後,他便直接找到了本市的火車站,並混上了這一列通往十/堰市的列車。
他纔剛來到這個世界,往後的打算還並未定好,索性便決定先到這個世界的武當山上去看看。
雖然此武當非彼武當,但對陸植來說,武當便像是他家鄉一樣的存在,就算是世界已經變得不同了,但他也還是想要去看一看。
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想要看看,這個世界的武當之中流傳的太極拳等傳承,與自己所學的,會有何不同之處,其中又會不會有哪些相通之處。
像是這般的長途列車,難免會有些枯燥,不過對陸植來說也並不算什麼,他獨自一人在山谷中閉關多年都未感覺也多難耐,又更何況只是這區區幾天的路途了。
因爲以移魂大法淺催眠的同車廂的旅客們,衆人都下意識的忽略掉了陸植的存在,所以這幾天過的倒也平淡,並未發生什麼事情。
隨後,一轉眼便已經三天之後了。
“...十/堰市站,到了,本站下車的乘客,請儘快帶好行李下車...”
聽到車載廣播裡傳來的消息,入定中的陸植睜開了眼睛,隨同人羣一起下了車。
到了十/堰市,也就距離武當不遠了。
通過市區內立着的旅遊地圖,陸植很快便找到並記下了通往武當的路線,也不耽擱,徑直便順着地圖路線趕往了武當。
武當山並不難進,山下也沒有了那守護山門的護衛弟子...或者說,在這個年代,‘守護’在武當山下的,已經變成了賣票阿姨了。
“哎..說你呢?要進武當山旅遊觀景的話,先到我這來買票。”
燙着大波浪,染成淺棕色頭髮的中年胖大媽叫住了陸植,一臉審視的盯着他。
這小子,竟然視大媽我爲無物,難道不知道這武當山上山下,就我售票員大媽最大嗎(無誤!)?!
陸植:“.....”
他有些錯愕的看着那胖大媽,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複雜的滋味。
陸植頗感委屈,下意識的說道:“這...可是貧道從小便生活在這武當山上啊。”
那大媽卻是樂了:“嘿!你阿姨我在這武當山售票點都賣票快三十年了,見過無數以各種方式逃票的,你這樣的,阿姨還真是頭一次見。”
“你以爲身上穿身道袍就能冒充人家武當道長了?武當山上的各位道長,阿姨我哪個沒見過?就沒你這號人物。”
“而且啊,你就算想冒充人家武當道長,你也得下點功夫啊,你身上的道袍款式都與山上的不一樣...不會是你從拼夕夕上淘來的吧?”
事實證明,中年胖大媽的戰鬥力,遠不是常人能匹敵的,陸植當即便敗下了陣來。
“...行,貧道買票,買票。”陸植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兩銀子,放到了胖大媽桌上。
“貧道身上並未帶現金,便用銀子結賬吧。”
說完,他也不敢等胖大媽答話,轉身便一個瞬身掠進了山道之上,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大媽眼前。
“哎!”大媽還想喊住陸植,卻是連他人影都見不到了,“真是....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銀子來買票的,那小夥子怕不是真把自己當古代道士了吧?”
一連奔行到半山腰,陸植這才停了下來,這個距離,那胖大媽想必也追不上來了。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才又不急不緩的重新往武當山上而去。
一路上,他沿途仔細的觀察着這武當山上的一草一木以及那山脈走向,越看心中越是驚訝莫名。
雖然這個世界的武當山,與他記憶中並不完全一樣,但無論是山脈地勢,還是那股鍾秀毓靈之感,都與他記憶中一模一樣。
陸植也不知道這是因爲每個存在着武當的世界都是這般,還是因爲他自己的心之映照的緣故,但當感受到那熟悉的靈韻之時,他還是不禁有種遊子還鄉之感。
他一路慢悠悠的登上了武當山,直到那山門之前,才停了下來。
這裡已經是武當派的所在了,過了山門就是真武大殿,陸植也看到了不少遊客正在各宮殿之中游覽。
他也隨着遊客們一起進了大殿之中,給真武大帝上了三炷香,而後才轉身朝着後山的方向走去。
時至現代,這武當山已經成了著名的旅遊風景區,所以前山的這片宮殿羣,都已經開放給了遊人們參拜,而武當派之人,則是已經將駐地與門人搬到了後山的宮殿之中。
轉過前山宮殿羣之後,在通往後山區域的通道大門前,陸植終於見到了此地武當派的弟子。
而見到陸植朝這邊走來,那名弟子也是有些奇怪。
武當後山區域,是武當派的駐地,是不開放給遊人參觀旅遊的,所以平時也會專門派遣弟子在此值守,攔阻勸說那些想要前往後山的遊客。
但陸植...這人卻是一副道士打扮,這就讓那名弟子有些摸不準了,這人究竟是遊客,還是其他道家流派的道士,前來他們武當交流。
所以他一時間也沒動,是陸植主動上前,朝其行了一記道禮。
“這位道友,貧道有禮了。”
“額...道友好,貧道也有禮了,不知道友是那一派之人,到我武當,可是來拜訪的?”
陸植一瞬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好了,難不成來句‘巧了,貧道也是武當派的嗎?’。
“道友?”
陸植擡頭,衝其笑道:“巧了,貧道也是武當派的道士。”
沉吟了幾秒之後,陸植還是決定,報上武當的名號,畢竟他本就是武當出身,又何必要費力編造什麼。
難道自己堂堂的武當弟子,還不敢自報身份了嗎?
那小鼻子道士微張着嘴,一副‘你在逗我?’的模樣。
陸植也不囉嗦,擡手對其擺出了一個太極推手的架勢。
“道友你這是...要與我推手?”
陸植輕輕點頭,然後直接上前一步,擡掌朝其推了過去。
那人見狀,也是下意識的便一記推手推了過來,畢竟武當弟子嘛,尤其是在老張傳授了太極拳下來之後,武當弟子們每天不找師兄弟推上一套推手,心裡都不得勁。
然後,他驚訝的發覺,陸植居然真的會太極推手,而且看起來造詣不低的樣子,幾乎都不在自己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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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如果陸植想的話,兩者推手剛黏連上的一瞬間,他就能讓這小鼻子道士飛起來,表演凌空轉體十週半了...
互相推拉扯帶了十多合之後,陸植漸漸加大了幾分力道,那小鼻子道士頓時便落入了下風,然後連忙便後撤收手。
“師弟還真身負我武當太極拳...敢問你是哪位師叔在外收的弟子?還請告知,師兄也好進觀內爲你稟報。”
陸植不語,這個是真不能說了,他要把老宋的名字說出來的話,指不定這位‘徒孫孫孫孫’就要以爲他這個‘師祖祖祖祖祖’是來晃點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