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特!”司徒南甩甩手,有些不滿地罵道,不知道罵格里菲斯還是抱怨自己的剛纔沒命中目標!
他這一出手讓人驚呆了,特別是格里菲斯,他從來沒有遇見這種情況,作爲知名導演,他在威廉電影公司有超然的地位。
如今卻被人當衆打臉,叫他如何不憤怒?
“你是誰?爲什麼?”
他看着司徒南,眼神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憤怒。
“打的就是你!”司徒南眼眉一挑,不屑道:“什麼狗屁的電影大師,看看拍的什麼爛片!除了宣傳那自以爲是的種族主義,一點內涵也沒有?”
格里菲斯不能忍受司徒南對他電影的質疑,正想反駁,可惜遇見了司徒南這個吵架高手,雖然他平時很少表現出來。
他搶話格里菲斯道:“上一部《一個國家的誕生》就不說了,宣傳出來的東西完全跟這個國家的憲法相悖,除了歪曲、抹黑黑人來取悅南部的奴隸主,我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東西。
呵呵,現在數落完黑人,又準備數落黃種人,看到沒有?老子的皮膚就是黃的,這眼睛這頭髮,掙開你的狗眼看看,像我這個高大威猛、英俊瀟灑、一身正氣、義膽忠肝、慷慨仁慈的好男人哪點像這個矮小猥瑣、陰沉、膽小的程宦?告訴我,我是這樣的人嗎?”
司徒南的話像機關槍一樣射出,他上前去指着旁邊的男主角的扮演者,威廉電影公司旗下的一個反正不知道什麼名字的白人男子的胸膛,氣洶洶的罵道:“你演得什麼狗屁的電影,看你在電影裡面就像一坨屎。你安的什麼心啊?要聽這個老傢伙來醜化我?怎麼?敢瞪我?不服?信不信我也賞你一個耳光啊?”
格里菲斯壓抑着心頭的怒火,插言道:“先生,你這是——”
“先生什麼啊?跟你不熟?我還說完你的?狗屎的愛情?你拍的那叫愛情嗎?你確認那是愛情嗎?還是你這個老傢伙自己意淫出來的?愛是做出來的,這道理都不懂?你以爲你玩曖昧很了不起嗎?裝逼貨!”
司徒南吐了吐口水。吵架第一要領就是快,快到別人說不出話來。快的時候還得專,專心不用對方的影響,集中火力攻擊對方。
當然,司徒南還是比較愛講道理的,罵完一通後,他決定讓事實來狠狠地抽抽這幫自以爲是的傢伙的臉。
蘿絲站在旁邊,剛剛司徒南突然翻臉的時候,她就感覺不妙。結果看到了讓她瞠目結舌的一面,被司徒南麻辣的表演鎮住了。
在她心裡,司徒南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幽默風趣的形象。看着司徒南一手叉腰,一邊搶話的樣子,她心裡有些忌憚司徒南的同時也覺得有些逗!
“讓你們這幫狗眼見識一下什麼是跨越種族的愛情!”司徒南突然捧起蘿絲的臉狠狠地吻了起來。
當着他們的面!
“嗚嗚——”蘿絲開始有些抗拒,但在司徒南的強大的攻擊下,馬上投降了,熱情地迴應道。
格里菲斯他們幾個傻眼了,呆呆地看着這對男女旁若無人地擁吻。蘿絲是誰啊,威廉電影公司的大佬之一,好萊塢的電影女王,現在卻乖乖地被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親吻,樣子好像還很討好似的。
本來格里菲斯還有些氣憤的話要說的,但此刻他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了。因爲司徒南不僅輕易地出現在放映廳,身後還帶着幾名彪悍的保鏢,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特別是他對蘿絲那態度,更說明了此人比蘿絲還要有來頭。
格里菲斯他們幾個可以在看戲,但司徒南的那幾個保鏢不能啊,他們紛紛別過頭去。
一個光着大腳的黑人看着格里菲斯臉上的鞋印裂開了大嘴,嗯,牙齒很白,很燦爛的笑容。
艾瑪上前去把鞋撿了起來,拿着鞋在格里菲斯的臉上比劃了一下,好像在研究到底是鞋跟還是鞋頭打中了那個招搖撞騙的狗屁導演。
“艾瑪,穿上你那個破鞋。鞋子是用來穿的,不用到處亂扔,知道嗎?”司徒南看着艾瑪那隻破鞋,眉頭輕輕皺着,好像被那氣味影響自己接吻的心情有些不滿。
“是的。先生。我一定會把鞋子放在正確的地方。”艾瑪很聽話地點頭道。
衆人無語,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無恥的主僕。
司徒南戀戀不捨地放開蘿絲,拍拍她的俏臉,又回頭建起地上的手帕,一把仍在格里菲斯的臉上。
“會拍部電影就了不起嗎?能擺弄幾個爛鏡頭就以爲自己真是大師了?在我看來,你充其量只是個不入流的街頭小拍拍,嗯,業餘的都比你拍的好!”司徒南不解氣道。
這臉踩得真夠狠的!
格里菲斯氣得快炸肺了,他捏緊拳頭,似乎想給司徒南來兩下。不過眼睛的餘光看着一旁虎視眈眈的艾瑪,他明智地放棄了這個只取其辱的念頭。
如果說剛纔因爲種族主義被人扇了一鞋巴,攝於司徒南神秘強勢的來頭,被人幾次搶白,沒來得及反駁還情有可原的話,那麼司徒南侮辱他的執導水平就不能讓他接受了。
何況,被人當面扔手帕更是個奇恥大辱,按照西方的習俗,這可是要決鬥了。
格里菲斯的臉色一陣後一陣白,扯着粗氣,看着司徒南囂張的樣子,他心中有團怒火在燃燒,直衝上頭。
他冷冷地說道:“你這個無知的傢伙,知道什麼是電影嗎?蠻橫無理、愚昧無知,說的就是你這種黃皮猴子!”
“嗯?再說一次!”司徒南眯起的眼睛,眼神像刀子一樣割在格里菲斯的臉上。
“黃皮猴——”
沒等他說完,司徒南突然暴起,蓄力已久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格里菲斯的臉上,把他抽飛了。
旁邊的幾個人一見幾句慌了,連忙上前,卻被艾瑪他們幾個擋住了。至於那個被抽飛的格里菲斯,撞到了幾排座位後,一身狼狽地躺在地板上。
他努努嘴,想說什麼,但看着司徒南眯起的眼神,像來自冥界的死神,陡然一寒。
“告訴你老狗!老子不僅要在拳頭上揍你,還要在電影上狠狠地抽你嘴巴,整治你這個白色垃圾就是我的平生嗜好,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欠抽!”
司徒南咬牙切齒道。口氣很霸道,那幾乎仇恨的眼神掃到格里菲斯和那幾個演員身上,讓他們如墜冰窖。
“夠了!史東尼,我們走吧!”蘿絲勸道。她過來拉司徒南的手,生怕再多待一秒,如果有人繼續冒犯他的話,可能就要出人命了。
當然死的肯定不是司徒南,相反,他一點事都沒有。
司徒南氣也差不過消了,點點頭。
“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燦爛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他心情舒暢。
“老闆,剛纔那一拳真是太漂亮了,無論是力度、速度、角度、出拳的時機,都完美,完美!”艾瑪殷勤地讚道。
“嗯!你很識貨,眼光不錯!不過,你也很想揍他是嗎?”司徒南有些驕傲地笑道。
“當然。下次有機會就讓我代勞吧!這是我的榮幸。”艾瑪真誠地說道。對於美國其他人來說,格里菲斯是個電影大師,但對於想艾瑪這種從南部被迫遷徙的黑人來說,格里菲斯就是他們的仇人。他們都是格里菲斯宣傳的種族主義思想的受害者。
“謝謝你艾瑪。不過下次你的腳應該洗乾淨點。”司徒南笑道。
艾瑪跟了司徒南九年,是安全顧問公司最早的一批保安,司徒南司親自把艾瑪從保安公司裡挑出來做自己的侍衛。
經過司徒南幾年的培養後,艾瑪不像別的黑人那麼粗鄙,外表憨厚,但內有錦繡,一直對司徒南忠心耿耿,所以很受器重,被司徒南戲稱爲黑無常。至於白無常就是常不見人影的托馬斯,而司徒南最信任的心腹韓剛則被送去南洋帶兵了,現在衛隊就交給艾瑪負責了。
除了日本人、印尼人,司徒南幾乎沒有種族歧視,無論是黑人白人還是黃種人在他眼裡其實都差不錯,只是受文化的影響,他在心裡比較親近華人,但也不是絕對。
威廉財團旗下的各大企業就僱傭了大量的有色人種,考覈員工的唯一標準就是他們的表現。在南洋,保安公司的隊伍裡也活躍着不少黑人。南華獨立軍沒有將他們打散,而是和那些華人士兵一樣混編。
“艾瑪,你的兄弟們還好嗎?”司徒南問道。
“挺好的。謝謝老闆關心。有兩個已經進入何長官的衛隊裡了。還有一個做了特種兵教官。他們都很能幹!”艾瑪一臉驕傲道。
司徒南曾經給艾瑪等人一個承諾,對於參加南洋立國之戰的黑人或者其他人種,將會得到平等的國民待遇,絕對沒有歧視。
因爲如此,艾瑪前幾年陸續地他的兩個弟弟、五個堂兄弟、十個表兄弟招來保安公司,完成訓練後全部把他們踢到南洋去。
艾瑪的兄弟加入南洋的部隊比較早,技能不錯,受到重用也是正常的。
“很好!”司徒南欣慰地點點頭。?????
司徒南走了,蘿絲還得留下來處理他留下來的手尾。
“發生這樣的事很不愉快,我不想做什麼評價,此事到此爲止。誰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別怪我言之不預。”蘿絲冷冷地看着場內的幾個,嚴重警告道。
雖然他們在公司裡一定地位,但相比於司徒南的怒火,他們屁都不是。如果這幾個人還去惹怒司徒南的話,那蘿絲可不敢保證他們會有這樣的下場。
“好了!送格里菲斯先生去醫院吧!你們也放放假,電影先停下來。”說完,她轉身離去。
“真是個愛惹麻煩的男人,不過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他生氣的樣子,有些霸道!”蘿絲輕聲一嘆。
蘿絲出了門口,就看見司徒南在車窗裡招手。
“過來吧!親愛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