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經意地翻過了1917年的2月的最後一張日曆,三月,大地回春,正是鶯飛草長的時節。但美國人的春天卻被一則新聞報道破壞了。
1月16日,德國外交部發完墨西哥的加密電報被英國人截獲破解,並刊登在《紐約時報》上,這就是著名的“齊默爾曼電報泄密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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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暮雨來急。
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時候,紐約突然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雨,雨點打在身上,灑入心底,絲絲冰涼,這些來自大西洋的水汽彷彿沾染了彼岸的蕭殺。
不僅紐約,整個美國東北部地區都籠罩在煙雨瀰漫中。久違的雨似乎在預示着事情發生了些變化,敏感的人似乎感覺自己的心黏黏的,和天空中垂下的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
春雨早來到,點點惹人愁!
庫茲多娃斜倚着窗臺,看着外面靜默在雨中的花園,感到落寞。多麼美麗的花園啊,可惜卻被煙雨籠罩着,朦朧渾濁,一如被“捆鎖”在這片小小天地的自己。
“咚”的一聲,牆上的掛鐘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鐘聲在雅緻的房子裡迴盪,像錘子一陣陣清晰地敲在庫茲多娃的心上。
她回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六點。又是日落黃昏時,可惜伊人未歸!
唉——如同心底的嘆息,這樣的日子已經好幾個月了,她已經習慣了等待的滋味。自從那個男人突然闖入自己的世界,短暫停留後,又消失不見了,只留下身後不息的漣漪。
“滴滴滴!”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的鳴叫,庫茲多娃心裡一陣顫抖,好像預感到什麼似的,快步走到窗前,一輛汽車緩緩地駛了進來。
熟悉的汽車,熟悉的身影,儘管有些模糊,但直覺告訴庫茲多娃,他要來了!霎那間,她提起裙角,飛奔下了樓梯。
庫茲多娃衝到司徒南面前還有兩步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計劃中乳燕投林在看到司徒南肩膀上的水珠後,變成溫柔的拭擦。
“你來了!”
她的聲音有些抖,似乎無法壓抑內心的雀躍,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貪婪地盯着司徒南,這張熟悉的面孔曾無數次地出現在她的夢裡。
“嗯。你還好嗎?”司徒南上前把庫茲多娃的嬌軀擁進懷裡。
半年來沒見,這小妮子清減了不少,不過那帶着淡淡清香的身體讓司徒南有些迷戀。溫軟如玉在懷,司徒南忍不住在庫茲多娃的的背後摩挲着。
下午,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讓司徒南改變了行程,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哈德遜河畔宅院飼養的金絲鳥,心血來潮之下便趕了過來。
對於這個跟自己有過一夜風流的女人,愛兮?憐兮?抑或只是身體的慾望?
司徒南說不出清是怎樣的感覺。
他會記住和他相處的每一個女人,或許有親疏先後,但在他心裡每一個女人給他的感覺都是獨一無二的。
感覺懷中的軀體在發熱,發軟,司徒南的手上功夫終於停了下來。指尖從庫茲多娃胸前的一抹溫軟抽離,司徒南嬉笑到:“大了不少!”
“嚶!”庫茲多娃螓首微偏,有些害羞,但又很快地擡起來,大膽地凝視司徒南,如同一汪春水,泛起無盡的愛戀。
“又害人了!”司徒南心裡說道,他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到面前麗人眼中的愛意。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男人都是貪婪的,他們一邊發出這樣的感嘆的時候,同時也在樂此不疲地享受着,司徒南也不例外。
這些日子,雖然司徒南沒有到場,但宅院的僕人都是他安排的,對於庫茲多娃的一切自然瞭如指掌,也知道她每天都會守在窗外癡癡地看着大門口。
如果他再不來看看地話,說不好這個年輕的怨婦就早早地凋謝了。
嬌俏的臉,清澈的眼神,高挑的身材,有點調皮的笑容,美得有些夢幻,就像一個墜入凡塵的精靈,讓人恨不能捧在手心,好好呵護。
“庫娃,你真美!哪個男人得到你都一種莫大的福氣!”司徒南情不自禁地讚美道,明顯這是一種自我的炫耀。
“爲什麼怎麼久都不來看我啊?”庫子多娃輕輕踮腳,雙手吊在司徒南的脖子上,有些撒嬌地問道。
“忙,太多工作要做了!不然怎麼養得起你啊?而且我怕來了就不捨得走了!你知道的,我對太美好的事物一向沒有太多的抵抗力的。”司徒南在庫茲多娃耳邊廝磨耳鬢道,看着她那白皙皮膚,不由得在腮邊吹了口熱氣。
“嚶”!庫茲多娃的臉有些泛紅了,如同盛開的桃花,煞是好看。
“下來吧!脖子都快被你扯斷了。”司徒南輕輕地拍了一下庫茲多娃的屁股。
“嘻嘻。”庫茲多娃悻悻地鬆開司徒南的脖子,接着靠着司徒南的肩膀在沙發上做了下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哥哥還沒死,他受了重傷,被好心人收留了。
他在心中提到,現在的俄國很亂,前面的軍隊潰不成軍,後方的到處暴動,警察忙着抓人,經常有人死於非命呢?
爲什麼會這樣啊?人們爲什麼要到處打仗,想美國人這樣快樂地生活不是挺好的嗎?”庫茲多娃天真地看着司徒南,這段時間從歐洲傳來的消息讓她感到不安。
這個涉世未深的妞,儘管逃到美國後,經歷了一段困窘的日子,但終究是沒來得及體會生活的殘酷,她的墮落生涯開始的時候就遇見了司徒南,因此很幸運的不用成爲她的那些同胞們,成爲娛樂場所的男人的玩物。
你什麼知道美國人安安穩穩地生活,不到處地打仗呢?這妞真有點迷糊。司徒南心想道。他說道:“因爲人都有貪念,總想把世間美好的東西佔爲己有,所以就會有爭鬥,也就自然有仗可打了。
比如說,想你這樣水靈的小美人,男人都稀罕,如果有別人企圖把你搶走的話,而我就可能給他狠狠地來一下,直到對方推出或者有一方先倒下。
所以啊,庫娃,你要明白人其實是很殘酷的動物,每個人只要把自己變得更強纔會享有更多的東西。”
司徒南感慨地說道,無論在那個年代,弱肉強食這個基本的社會法則是不變的。
庫茲多娃的眉黛微微地蹙了一下,她搖搖頭,說道:“還是不大懂,不過沒關係啦,只要你在身邊我就不怕了,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說完她突然在司徒南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
“做個記號!你是我的!嘻嘻——”庫茲多娃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一樣,興奮地吐了吐舌頭,有說不出來的可愛。
司徒南有些氣樂了!剛剛還覺得此女乖巧,怎麼一下子變得有點鬼靈精怪了。看着她那柔弱的樣子,司徒南真不忍心說呵斥一下。
最難消受美人恩!司徒南突然心裡一陣邪火,他二話不活,就抄起庫茲多娃向房間走去。
“啊!還沒吃飯呢!”庫茲多娃驚叫道。
“不用了,先吃掉你再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