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中,何進和張讓之間的博弈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而作爲兩人之間爭鬥的焦點人物的陸海空,這時候卻在和戲志才泡茶,很是清閒。
這傢伙從幷州回來之後,立刻就找到了陸海空,把那一顆【拾遺補缺丹】給戲志才服下去。
這一顆【準神話級】的丹藥確實如同描述的一樣,藥效很是溫和,並不是那一種一顆丹藥服下去,戲志才立刻就滿血復活的那一種藥。
要真是那一種藥,陸海空也不敢輕易給戲志才服用,畢竟戲志才那一種小身子骨的,可扛不住這一種補法,一個不好還弄出什麼好歹來。
得益於那可丹藥,戲志纔在服下那一顆丹藥之後的第一天雖然並沒有天明顯的效果,只是氣色好了一些,但隨着他服藥的時間的增加,藥效也慢慢的開始發揮出來,戲志才的身體開始一天一天的健朗了起來。
僅僅六七天的時間,戲志才的身體就已經恢復到他之前使用那一個【後天斬神劍氣】的水平了,而且戲志才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被強化着,似乎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變得和常人一樣一般。
對於這樣的情況,陸海空倒是比戲志才顯得更加的歡喜,而戲志才本身貌似很平淡。
他似乎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身體一日一日的好轉而驚喜,甚至陸海空隱約還能感覺到戲志才的心態相比之前來講,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他也不敢十分確信,因爲戲志才又好像表現得很是驚喜。
這一種情況怎麼看都只能解讀爲陸海空患得患失的錯誤感覺了,否則戲志才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矛盾的心態呢。
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陸海空很敏銳,戲志纔對於陸海空能夠找到【拾遺補缺丹】來救治他,確是是很驚喜這是沒有錯的,但他的驚喜,只是在於原本他以爲快沒有了的時間又續上了一些。
換句話說把,戲志才現在只是把自己當中一條快要燃燒殆盡的蠟燭,變了一條還能在燒一段時間的蠟燭而已,他很清楚【拾遺補缺丹】對於別人可能逆天改命,但對於他只是續命一段時間而已,只是這個時候的戲志才已經會把這一種消極的心態收斂起來,至少不會輕易讓陸海空發現了。
陸海空確實也沒有發現,因爲他前一段時間很忙,非常非常的忙。
從幷州回來之後的他,在把【拾遺補缺丹】送到戲志才那邊之後,就開始忙碌起來。
這傢伙一方面要處理“摸金校尉”帶出來的大量財富的運回問題,還有軍隊的撤退問題,並且需要利用還在冀州的這點時間,儘可能的收刮一些人才回去。
儘管這些工作陸海空一早就開始在做了,但就算是這樣,在這時候收尾的時候也是需要好一陣忙活的。
在戲志才幫忙,田豐不在,王均坐鎮幷州沒有人可以幫陸海空的情況下,這些事情陸海空忙活了五六天的時間,一直到今天他才初步把事情搞定下來,纔來看看戲志才和他喝這一杯茶。
“還行,氣色已經很好多了,看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活蹦亂跳了。”陸海空品着茶,看着戲志才很是愉悅道。
“還真虧您能找到那一種丹藥,要不然我家公子現在估計還躺着呢。”戲志才還沒有開口呢,他身後的大福滿臉紅光的應道,一般來講,陸海空和戲志才的聊天他是不會插嘴的,他這次看到戲志才的身體漸漸好轉,心中高興沒有耐住。
“我說過的,我會治好他的!”陸海空倒是也一點也不介意,這傢伙的心情也是不錯的。
大福激動地點了點了頭,隨後迅速反應過來自己多嘴了,到了聲不是之後就退下了。
大福下去之後,陸海空和戲志才兩人茶還是繼續喝着,天也繼續聊着,只是兩人之間的話題很快的發生了偏移。
從陸海空問起的身體情況,被戲志才很快的轉移到了洛陽的局勢上去。
“洛陽那邊聽說何進和張讓爲了你的封賞鬥了起來了。”情報這一塊本身就會死戲志才負責的,儘管前一段時間戲志才的身體狀況不算好,但對於情報方面的把控,他還是沒有落下的,所以洛陽那邊的情況一發生,戲志才這邊基本就知道了。
“這很正常,這兩人一個外戚一個宦官,他們不鬥那纔不正常。”陸海空對此倒是很不以爲意。
“你就不擔心張讓那邊鬥輸了,讓你想要的位置丟了嗎?”戲志才抿了一口茶道。
“不至於吧?以我在剿滅黃巾當中的戰功,再加上那皇帝對於張讓的信任,再怎樣張角那邊也未必會輸了何進吧?”
戲志才把茶杯放下:“你對張讓這麼有信心嗎?別忘了,張讓的對手可不是單純的一個何進!”
陸海空聞言一愣,隨後立刻就明白了戲志才什麼意思。
何進這一個大將軍憑的是怎麼上位的?還不是他那一個坐陣後宮的皇后妹妹。
那個何皇后可不簡單,人家可是從最底層的婢女,一步一步走到皇后的位置上去了,雖然後面有點母憑子貴的意思,但對於這一個皇后,那漢靈帝也是很喜愛的。
他張讓可以在漢靈帝的耳邊說陸海空的好話,培養漢靈帝對於陸海空的好感,那何皇后當然也能在漢靈帝的耳邊潑陸海空的髒水,破壞陸海空這時候在漢靈帝心中的形象。
而這還只是其一,不久前辛評送過來的那一份何進他們商討的封賞方案陸海空也看了,他很清楚,何進在踩着他陸海空的時候捧了皇甫嵩是什麼意思,爲的就是拉攏朝廷親近皇甫嵩的大臣一道打壓他陸海空,這樣的雙重壓力下來,張讓還真有可能被何進他們碾壓了。
陸海空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來洛陽的局勢,比我預料當中的還要複雜得多啊。”
“不過,以我在剿滅黃巾的功勞,張讓就算是再怎麼扛不住,我最多不也就是維持現狀吧?”陸海空看上去倒也不是很擔心。
實際上就算給了陸海空幷州牧,他在未來的幾年時間的重心也是在北封城三郡還有即將準備修建的域外之城上,所以能維持現狀對於陸海空來講,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事情。
很明顯的陸海空雖然把目標定在幷州牧上,但他同時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和準備了,畢竟他如果沒有那到幷州牧的化,他在幷州的發展上肯定是受到限制的,甚至朝廷或者說何進肯定是會安排人釘在幷州制衡他的。
“這倒也是,你現在也有軍功在身了,他們最多就是讓你的封賞降點檔次,不敢也不能太把你怎麼樣。”戲志才似乎有什麼不同看法,但這時候依舊下意識的藏拙。
只是和戲志才這傢伙呆久了,陸海空這傢伙也變得敏感了,看到戲志才的這一個樣子,他立刻就察覺到戲志才的狀態。
對此陸海空到沒有說什麼,畢竟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已經習慣了,而且陸海空也清楚,戲志纔不說話的都是感覺自己可以處理的,如果遇到陸海空處理不了的,如張角那一次戲志才就直接出來了,不計生死也要幫陸海空解決掉。
而隨着戲志才的藏拙,洛陽那邊的話題也到這裡爲止了。
隨後,陸海空在戲志才這邊待了半天的時間,走之前把自己不久之前開出來的那一隻滾滾交給戲志才。
說來也奇怪,陸海空之前開出來的那一隻滾滾一直以來只對陸海空有好感,就跟陸海空親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卻沒有想到陸海空把它交給戲志才的時候,它立刻就表現出對於戲志才的親暱來。
這頭滾滾是這樣,那一匹被戲志才當豬養的二貨狼也是這樣,真不知道戲志才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隱藏的動物親和的天賦。對此陸海空很感興趣,並且琢磨着,上那再去弄一隻什麼東西讓戲志才樣着來着,當然陸海空要真有那一個時間,戲志纔有那個精力才行。
而在陸海空閒下來和戲志才見面沒有多久,洛陽那邊正式的命令很快的就下來了。
洛陽下來的倒不是什麼封賞,畢竟這事沒有這麼快,洛陽那邊下來的是一份軍令,大概的意思就是,讓冀州這邊的軍隊打那裡來的回那去,戰爭結束了就別繼續在冀州帶着了。
朝廷那邊的財政在黃巾之亂爆發幾個月後就一直很吃緊,這時候看到黃巾被剿滅得差不多了,朝廷立刻就準備把這一支軍團打發了,畢竟冀州的這些軍團在戰爭當中的後勤是需要朝廷給的。
之前戰爭還沒有結束的之後,朝廷的大佬就在催着了,現在結束了,朝廷那邊當然是要把這一個嚴重的財政負擔解決掉了。
對於這個,陸海空到沒有什麼想說的,他一開始就在等着這一份軍令過來,他返回幷州的準備已經做好了,想要走隨時可以走,朝廷的軍令來了,他直接帶着軍隊回去了就是了。
然而讓陸海空沒有想到的是,朝廷除了下達這一份軍令之外,更帶來了一份聖旨。
這一份聖旨是漢靈帝下的,聖旨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漢靈帝對於陸海空這傢伙很感興趣,想要見一見陸海空,所以下令招陸海空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