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光,她的眼光
好似好似星星發光
睇見,睇見,睇見,睇見,心慌慌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
好似好似星星發光
睇見,睇見,睇見,心更慌……”
就在蕭離靠近大宅之時,一陣歌謠聲響起,接着就見幾個小鬼擡着花轎出現,擋住去路。
“滾。”
蕭離冷然一語,右手上凝聚出絲絲電光,正是掌心雷。
此時他已經初步掌握了這個技能,劈殭屍或許還有些勉強,但對付一些小鬼,一掌過去絕對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幾個小鬼見狀,立馬邁開小短腿,擡着花轎撒丫子逃竄,一眨眼功夫就跑了乾淨。
蕭離並沒有下殺手,這些小鬼並非惡鬼,可以給對方一個機會。
來到大宅前,蕭離略微疑惑,這裡地處偏僻,照理來說,不應該有這樣的豪華大宅。
事出反常必有妖,加上之前出現的小鬼,蕭離斷定此處有問題。
吹滅燈籠的燭火,從背袋裡拿出兩片柳葉,蕭離手結術印,施法開眼。
“上天有敕,令吾通靈,擊開天門,九竅光明,天地日月,照化吾身,速開大門,變魂化神,急急如律令,陰陽眼開!”
柳葉擦過眼後,蕭離的眼眸閃過兩道金光,隨後再看周圍,發現原本古色生香的庭院亂七八糟,破敗不堪,許多地方都結着蛛網。
走近破敗房間,透過門縫隙,蕭離發現秋生正躺在一張破牀上,眯着眼睛,露出放浪形骸的猥瑣笑容,而在他身邊,則是一個半邊臉都腐爛了的女鬼。
不過秋生沒有開天眼,在他眼中,眼前女子貌美如花,被迷得五迷三道,難以自拔。
蕭離看得辣眼睛,掏出一張低級驅鬼符,在推開門時,將符籙拋向女鬼。
“啊!”
女鬼被符籙打中,一聲慘叫,身上冒出縷縷白色之煙,從牀上滾了下來。
秋生聽到小玉慘叫,嚇了一跳,連忙下牀扶起女鬼,同時看向蕭離:“師弟,你怎麼來了?爲什麼動手打傷小玉?”
“當然是來救你,師兄你看清楚,她是女鬼,我給你的驅鬼符呢?”蕭離看了秋生一眼,接着緊盯着女鬼,防止她突然暴動。
“小玉是鬼?開什麼玩……”秋生話未說完,小玉信手一揮,一個鬼遮眼讓秋生產生了幻覺,將蕭離看成了猥瑣的阿威隊長。
被迷惑的秋生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來就要打蕭離。
蕭離當然不可能站着捱打,於是和秋生打了起來。
蕭離沒有用黑檀木白象牙,他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
秋生的身手不錯,蕭離同樣不弱,槍鬥術可不只是射擊,其中還包含了搏擊,劍術等近戰能力。
加上蕭離吃了血菩提,就功力而言遠超秋生,三兩下就將秋生打倒在地,然後一張醒神符貼在秋生腦門上。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師弟,你怎麼在這裡?”
秋生如夢初醒,看到蕭離就好像才發現蕭離來到一樣。
蕭離翻了個白眼:“你鬼迷心竅了,身爲茅山弟子,你難道不知道人鬼殊途?”
“秋生。”
女鬼小玉呼喚一聲,秋生又有些迷迷糊糊,蕭離看向小玉,冷然道:“你已經死了,就早些去投胎,你跟秋生師兄是不可能的,強行在一起,只會害死他。”
人鬼殊途可不只是說說而已,兩者在一起,生人的陽氣會不斷被鬼吸收,久而久之,陽壽必定大減。
“這是我跟秋生的事,用不着你管。”
小玉一甩頭髮,髮辮宛如靈蛇一般纏住蕭離的手,卻見蕭離手掌爆竄一道雷光,直接將髮辮轟碎。
蕭離反手一掌,數道麻線粗細的雷電飛竄而出,將女鬼小玉擊飛。
女鬼小玉受創,慘叫一聲,化出了原形。
原本清秀的臉在瞬間變得極爲恐怖,一顆眼睛幾乎掉了出來,將回過神來的秋生嚇了一跳。
“嘔~”
一想到自己剛纔竟然和這個女鬼巫山雲雨,秋生差點將晚飯全部都吐了出來,噁心得難受。
“我殺了你!”
見秋生被自己原形嚇到,女鬼小玉怨毒的看向蕭離,厲叫一聲,陡然頭髮如刺蝟般炸散,腦袋脫離身體飛向蕭離。
“你叫得再大聲也不會變強的。”
蕭離吐槽一句,一把推開秋生,從背後化出白象牙,對着飛頭就一槍。
“砰~”
一槍爆頭,如果是尋常的小鬼,捱了蕭離陽性魂力凝聚的子彈,鐵定魂飛魄散。
不過女鬼小玉確實有點道行,腦袋被打了一個窟窿,愣是沒有死,呃,準確的來說,是沒有魂飛魄散。
蕭離再次擡起槍,秋生卻開口求情:“師弟,小玉沒有害過人,你就……就放了她吧!”
說着,秋生撇過頭,不敢看小玉的臉。
蕭離聞言,看向女鬼小玉,冷聲道:“既然師兄爲你求情,那這次我就饒了你,但若再有下次,別怪我手下無情!”
“秋生……”
小玉看着不敢正視自己的秋生,知道對方是害怕自己,眼神中包含着種種複雜情緒,最後漠然無語,直接遁入空中消失不見。
在小玉消失的剎那,狂風大作,煙塵迷眼,蕭離捂着口鼻咳嗽了兩聲,秋生則發現原本的豪宅,轉眼間變成了殘垣斷壁。
“唉!”
莫名的嘆息一聲,秋生愁然若失,心頭不知是何滋味。
蕭離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秋生:“走吧,師伯應該等急了!”
秋生眼珠子一轉,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那個……師弟啊,你覺得師兄我平時對你怎麼樣?”
“還不錯。”蕭離回道。
秋生用手臂碰了碰蕭離:“那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別告訴師父他老人家行不行?”
“當然……不行。”
蕭離臉色一板,做出嚴肅的樣子。
“還是不是兄弟,你說出去,我會被師父打死的。”秋生當即面色一變。
蕭離拍着秋生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現在知道怕了,放心吧,師伯他是不會打死你的,最多皮開肉綻,躺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到時候我幫你擦跌打藥,夠義氣吧!”
“你……”
秋生指着蕭離,瞪着大眼,見蕭離不爲所動,馬上又開始哀求:“別啊,師弟,你一定要爲我保密啊……”
兩人說話間,秋生推着自行車,蕭離打着燈籠,緩緩走向任家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