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兄?”
“原來徐兄還記得小弟呢,我還以爲你早把我忘記了呢。”
“你我同窗數載,豈能忘懷?”
到這時,許仙終於確定了來人的身份,此人名叫董明玉,父親是前任的乾州巡撫,在許仙還未穿越之前,兩人在同一家書院就讀。
說起來兩人還曾同榻而臥過。不過那時兩人都是十一二歲的小毛孩,轉眼數載過去,相貌變化都是很大,所以,許仙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後來董明玉的父親入京做了京官,而且官運亨通,現居朝堂一品大員,兩人便是再也沒有見過。
“明玉怎麼有空到乾州這窮鄉僻野來了?”讓座之後,許仙讓吩咐下人上茶,隨即開口問道。
“許兄真會說笑,我這也是身不由己,有些事情需要打理一下,卻是住不慣客棧酒樓,所以,打算在許兄家借住一段時間,許兄不會攆我走吧?”董明玉眼波一動,盯着許仙說道。
“那哪能呢?都是自家兄弟,無需客氣,待會我讓下人給你收拾臥房,你且寬心住下,對了…不要許兄,許兄的叫,聽着見外,直接叫我一聲許仙就行了。我們許久不見,今日我做東,找個大酒樓,好好的吃一頓,不醉不休。”
……
安排下董明玉和他的幾個隨從,不久張鐵便是回來,跟許仙說,虎頭幫內好像出了什麼大事,如臨大敵,嚴陣以待的樣子,那謝行空並沒有收銀子,只是說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不會再找許仙的麻煩,也不會追究幫衆被殺的事情。
這倒是有些出乎了許仙的意料之外。俗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他們都收了老王的錢,事情卻做的虎頭蛇尾,端是不符合行裡的規矩,興許,虎頭幫是真的有大麻煩了。
時過正午,許仙與董明玉相攜來到了一家酒樓之內。這家酒樓的東家就是許仙。
掌櫃的自然不敢怠慢,最好的雅座招呼,最好的酒菜端上來。
許仙與董明玉相對而坐,把酒言歡。
……
且說另外一邊,老王被禁足房屋之中,知道許仙要對自己下手了,不過他並未擔心,而是從牀底下的暗格之中取出一木盒,將之打開,裡面平整的放了一張黃紙符子。
這黃紙符子,還是他從一個老相好那裡討來的,他的那個老相好是一個神婆,端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好手段。
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吐在紙符上面,只見那黃底紅字的制符,驀然間發出一陣光華,老王見紙符已經激發,立刻便是將它貼在胸口處。
忽的,老王的身影便是在原地消失了。情形顯得有些詭異莫名,然後,他便是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許家大門。
出了許家大門之後,老王很快找上了自己的老相好,也就是那個神婆。將事情一說,許下諸多好處,讓神婆使用所謂‘仙術’除掉許仙。
最後,老當益壯的老王還和風韻猶存的神婆,共度巫山,一番。
……
‘貴客來’酒樓之中,許仙兩人已經喝了不少酒,相談甚歡,談話的內容大致也就兩人在書院的荒唐經歷。
不過許仙一直很是詫異,這董明玉喝起酒來,總是以袖掩口,淺嘗輒止,一杯酒沒有喝完,雙頰卻以緋紅一片。頗有大家風範,不對,應該說大家閨秀更適合。
這讓許仙一陣恍然,若不是兩人相識已久,恐怕就要認定這董明玉是男扮女裝了。不禁打趣道:“明玉,你若是個女人,我定要娶你爲妻的,哈哈……。美人如玉…”
董明玉聞言不禁一愣,隨即便是生氣的說道;“是君子如玉,許兄莫要開這樣的玩笑,不然明玉還是告辭吧。”
許仙連忙道歉,再不敢提這件事情。
兩人吃過飯之後,便是在雅座中喝茶聊天起來,興致正濃時,牛娃卻是不恰時機的來了。
“不好了表哥,老王不見了。”牛娃着急的說道。
“怎麼搞的?一個大活人也看不住?”許仙第一時間想到的,可能是府中有老王的內應,將之放跑了。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先讓牛娃退了下去。
“怎麼了?”董明玉抿了一口茶,問道。
“沒事,一個家賊而已……”許仙隨即將事情簡單的跟董明玉說了一番。
“許兄?你可信得過小弟?”董明玉說道。
“嗯?明玉何出此言?”他一臉疑惑。
“你也知道的,家父曾在乾州任職多年,雖然現在入京爲官,但是在乾州還是有不少的門生,若是許兄信得過小弟,可讓他們替你打點生意,嗯…我也就是隨口說說,最後還得看你的意思了?”
“如此甚好,明玉你果真是我的大福星,替爲兄解決了一件鬧心事,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若是別人,許仙還真不放心,但是董明玉何許人也?他的父親可是當朝正一品大員,自己這點小家當,怎能入得了人家的法眼。
如此,兩人便是將事情商談一番,分別讓下人開始着實處理起來。
事情解決完了,許仙心情大暢,一把拉起董明玉那潔白如玉的手,便是走出酒樓。
他的這一舉動,讓董明玉有些錯愕,本就因爲喝酒有些微紅的臉頰,更加羞紅,樣子嬌羞可人,使盡的掙脫了許仙的大手。
這讓許仙看的一陣恍然,不禁然想到:“這董明玉要是個女人就好了。不行,我是男人啊,我是男人……不要玻璃,不要斷背……”
“明玉,時辰尚早,不如我們去暖香閣找點樂子?”
董明玉眉頭一皺,心想:“自己找上許仙是不是錯了?這人好像有些不太自重呢,而且好像還有斷袖之癖…不過這一次乾州之行,目標本就是虎頭幫,這暖香閣正是虎頭幫的產業,去探探虛實也沒有什麼不可。”
“甚好,就去暖香閣找找樂子,聽說那裡的花魁頗有些才氣,今天是該好好見識一番。”
“明玉,你不老實呦,剛纔乾州一天,就把人家頭牌花魁都打聽好了…嘖嘖…爲兄不如你啊。”許仙促狹的說道。
董明玉:“……鮮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