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的心裡,一想到唐弈,便覺得好像有些日子沒見着他了,一時間竟對他思念的緊,等會兒回屋了要不要找出那隻花瓶裡面的機簧拉一下讓他今晚過來見一面?
如此,秦妙在想起唐弈之後便有些走神了。
秦妙媛對於李氏的剛處於萌芽狀態的酒坊很是感興趣:“娘啊,鋪子咱麼可以慢慢找,你可以先釀幾壇酒試一試啊,順便教教我如何釀出來的酒最好喝。”
李氏笑着擡手隔空點了秦妙媛一下:“你這丫頭,就是個閒不住的。”
母女四個圍繞着酒坊的事情聊了一會兒天之後李氏的困勁就上來了,昨夜一夜沒睡,這會兒困勁一上來竟是困得不行。於是秦妙姐妹三個離開了正房各自回了屋。
秦妙雪和秦妙媛與秦妙不怎麼順路,出了正房纔剛走出一小段路就分開了。
估摸着秦妙雪走遠了之後,秦妙媛輕輕的扯了秦妙的衣袖,低聲說:“瞧見沒,咱們的這個小妹妹可是個人精呢!”
秦妙放緩了腳步,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秦妙媛低聲說:“小小年紀就是一副眼高於頂的,總感覺自己嬌貴的很,看別人都是土包子,偏偏爹和娘還就吃她這一套,對她寵愛的緊。”
秦妙頓時有種找到了知音人的感覺,她以爲只有她一人感覺這個小妹妹有些奇怪呢,原來四姐對這個小妹妹也不怎麼喜愛。她以爲小妹妹的白眼只給她使過呢,原來四姐也被她鄙視過。
這下秦妙對於自己的這個小妹妹更是好奇了,這個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人呢?
秦妙媛復又扯了扯秦妙的衣袖,朝着秦妙雪走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瞧見沒,小小年紀就愛裝高貴,她一個四歲的孩子原該和娘一個院子住的,不想非得自己住一個院子,還將宅子裡面的下人給要去大半,弄得好像是宮裡的娘娘似得,虧得這座宅子大,裡面的院子也多,不然她豈不是憋屈得慌?”
秦妙聽了這些,不由琢磨,聽四姐說的,這個小妹妹富貴人家的做派很足啊,莫非……她穿越之前是個頂金貴的人?公主?君主?或者是高官之女?亦或者奸臣之女?
秦妙總感覺這個小妹妹聰慧太過,極有可能和她一樣是個穿越者。可是她很早前就試探過,這個小妹妹裡子的魂魄不是來自現代,那麼……有沒有可能是來自其他的時代?
不得不說秦妙一時間想得有些遠,轉過來一想,也許小妹妹就這麼個脾氣,並非什麼穿越者呢?
這一系列的想法太過詭異,說出來肯定要嚇壞四姐,於是秦妙說:“四姐,小妹妹年級小,咱們做姐姐不該和她一般見識。
人的脾氣各不相同,你若是瞧不慣她那小性兒日後有空來找我玩就好。”
“我纔沒和她一般見識,不然還在唐家莊的時候就要被她給膈應死。”秦妙媛迴應說。
秦妙笑着說:“這就對了,她才四歲,咱們都是大姑娘了,讓着她一些就是。”說完這些,忽然想起來什麼,對秦妙媛說,“四姐,剛剛我和娘提過玉器的事情,等會兒我回屋了就派人送些玉器到你院子裡,你可別呆不住出了院子讓我的丫鬟找不見人。”
秦妙媛點頭:“好,我就在屋裡等着。小妹你的東西可都是好貨,我就等着你將寶貝送過來到時候放到嫁妝裡面好增光添彩。”
“四姐這是在思嫁?哎呦,好不知羞。”
“小妮子你說什麼呢?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姐妹兩個一面嬉鬧着一面往前走,不一會兒秦妙媛的院子到了,而後秦妙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秦妙回了屋之後便扯了由頭將下人們都支開,然後合了門窗,進了空間的淨化庫。
距離中秋節前夕給大伯一家挑見面禮至今,又過去了近兩月時間。淨化庫裡面的那堆玉器的成色是越發的好了。
秦妙在那一堆玉器上面扒拉了好一會兒,最後選定了一對羊脂玉的玉鐲,一根玉簪,一對玉耳墜,一枚玉戒指,用匣子裝起來,給娘送去。
然後又挑了一塊品相極好的暖玉準備送給四姐。挑了一對水滴狀的玉耳墜子送給秦妙雪。
其中給娘送的最多,給四姐送的最貴,而那個小妹妹麼,秦妙實在喜歡不起來,意思意思算了。
選定了這些禮物之後,秦妙出了空間,覺着這些上等的玉器讓丫鬟去送不放心,便自己揣了暖玉去了四姐的院子,只差了丫鬟將那對玉耳墜子送到秦妙雪的院子。孃親那邊,上午問安回來的時候娘便開始休息,若要給她送東西怕是要等到下午了。
秦妙去了四姐的院子送暖玉,之後在那裡和四姐說笑玩鬧了好一陣,直到吃午飯的時候纔回了自己的院子。如此便將拉扯花瓶裡面的機簧找唐弈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吃過了午飯午睡了一個多時辰,醒來看了一會兒書便快要到晚上問安的時候了。
秦妙特地提前了小半個時辰去爹孃住的正房。因爲不能讓小妹妹知道自己給娘和四姐送的禮,不然那小丫頭會更加看自己不順眼的。
送給孃的裝玉器的匣子裡面另塞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當初打劫盧員外和地主家得來的銀票一直都放在空間沒有用,正好這次拿出來給爹孃緩解矛盾。
李氏纔剛睡醒沒多久,見到秦妙來了忙笑着
招手:“妙妙快些過來讓娘瞧瞧。時間真是快,這就成了大姑娘了,前幾年你總是不歸家,問了你大哥怎麼回事,他也不好生說,可把娘急壞了。”
李氏這是睡飽了覺,精神好不少。
秦妙坐到李氏的身邊,將那個裝着玉器的小匣子放到李氏的手裡:“娘,這裡面有些玉器還有一萬兩的銀票,你需要用就用,不需要用便收着,爹借給大伯家的銀子便不要讓爹去要了。”
李氏嘆了口氣,她何嘗不知道讓秦峰去大房要銀子回來會讓秦峰難堪,可是一想到大嫂和侄兒媳婦居然繞過她直接去向秦峰借銀子,這分算計當真是太讓人氣憤太讓人寒心了!
這會兒接過秦妙遞過來的匣子,打開一看,頓時驚呆,這可是最爲潔白細膩無瑕疵的羊脂白玉啊!一樣至少也得一千兩銀子!這麼幾樣玉器放在一處至少也值大幾千兩銀子呢!
李氏將匣子推了回去:“娘一把年紀了,不需要什麼首飾,這些東西既然是你尋來的還是自己留着吧。”
秦妙說什麼也不接,笑着說:“娘,你留着吧,今天上午不是說要開酒坊?買鋪子置辦東西需要不少銀子。”
“那也不能用你的東西。”話雖這麼說,其實家裡面的銀錢還不都是妙妙的?
秦妙退了一步說:“那這些東西就放在娘這裡,娘幫我保管着吧。”
如此這般,李氏也不好推辭,心裡一個勁的埋怨自己做孃的沒用,開酒坊自己賺錢的心思更加堅定了幾分。
埋怨自己歸埋怨,眼下這一匣子的玉器和一萬兩銀票捧在手裡,心裡突然就踏實不少。想着自己何必因着那一萬五千兩的銀子給丈夫置氣惹得丈夫兄弟不和呢?一萬五千兩,也不過就是這匣子裡面幾樣玉器的價錢而已。
李氏收了匣子,將秦妙摟在懷裡,摸着她的腦袋感慨說:“真是孃的乖女兒啊,娘定是上輩子攢了很多福氣,這輩子才能得了你……”
如此母慈女孝的一幕被門外站着的秦妙雪看在眼裡,一道嫉恨的目光從她稚嫩的眼睛裡閃過。她纔是爹孃最疼愛的幺女,秦妙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會賺幾個銀子罷了!哼!
卻說秦妙給李氏送了玉器和銀票回來自己的院子後,當天晚上忽然感覺身體有些不適。肚子有些疼,可有不適太疼。
起初沒注意,等到第三天晚上的時候,疼痛突然加劇,直痛得她直冒冷汗。雖然她自己就是大夫,可是自從上次走火入魔經脈易位之後便把不準脈搏了,因此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腹痛成這樣!一陣陣痛覺襲擊過來,牽扯着渾身的經脈,痛得她五臟翻騰險些昏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