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霜樓
風花雪月的場所甚囂塵上,在茶館酒樓最爲清閒的時候,風霜樓也沒個清閒的空檔,依舊忙的不可開交。濃郁的脂粉味道穿過幾層街都依稀可以嗅到,抹着厚厚脂粉的老鴇正站在門口,口吐風騷話語的招攬着過路人。
同樣透過厚厚的牆壁依舊擋不住的,便是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嬌喘聲、滋滋口水聲,還有那男人享受這過程時發出的陣陣悶哼聲。
此時此刻,二樓人字間,嬌喘聲尤爲激烈,口水滋滋作響還有交合處滋滋作響的聲音聽得經過門口的小廝下身一緊,牀鋪因劇烈動作,發出激烈而又節奏的晃動聲。
隨着男人饜足的一聲悶哼聲,女子的嬌喘聲更加急促,指甲狠狠的扣在男人的脊背,劃出一道道血痕,隨之,房間內的聲音消退。
房間內yinmi的味道,凌亂的衣物,無不顯示方纔的激烈。
直到沒了聲響,門外的小廝看看自己下.身尷尬的場景,儘量壓下,纔敢敲門。
“文娘,有人找!”風霜樓有許多規定,在**在跟客人歡好的時候,不許亂入房間便是一條,所以有人
躺在牀上渾身赤果的人是凌娘,文娘只不過是她在風霜樓隨時都會換的名字之一。
凌娘擦掉身下沾染了大腿內測的粘稠液體,鵝黃色衣裙掩住令人想入非非的dong體,顫抖的腿不時發軟,可怕的是她已經被這種感覺俘獲。
不緊不慢地穿上衣服,看看身邊一絲不掛的男子,平白無奇的模樣不會給人留下任何印象,卻是他們之間必不可少的人。
接着,凌娘光着腳丫走在門前,打開一個小小的縫。
門開,一陣風吹過,帶來一陣男女歡好後的yinmi味道,臉頓時羞紅。
文娘只透過門縫看一眼,便知道這小廝定是新人,覺得一陣好笑,倚靠在門框上,“是誰找我?”
“他沒說,只說讓你去天字間找他”
“恩。知道了。”凌娘答應着,心中卻是有幾分不悅,選哪裡不好,偏偏要選天字間,不知是不是跟天字犯衝,在那裡總是會栽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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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穿好鞋子,身上只穿着那薄薄的鵝黃色衣裙便下手敲天字房的門。
忽然,文娘敲門的動作一頓,改爲緩緩將門推開,她倒是好奇,是誰有這麼大能耐沒被老鴇攔住,直接點名道姓的來找她。
門一聲不響的打開,入凌娘眼的是一抹再熟悉不過的背影,那個她挑逗了多次,卻一次都沒成功的人。
眸中寫着的是滿滿的恐懼。
就是這個人,差點讓她死於非命!一想到那天,壓抑的窒息感再次犯上,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掐着自己的脖頸。
凌孃的喉嚨處,上次留下的勒痕仍未消除,任她用多麼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
推開的門縫又小心翼翼地合上,找到方纔那個小廝,一把將他扯在懷中,拉到另一個空空的房間,纏綿到牀榻上。
用些小小的手段將小廝伺候地足夠。
未經歷人事的小廝很快便感覺腦袋中一片空白,刺激的感覺不可名狀。
後來,凌娘說什麼他便聽什麼,連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
“人呢?”謝文才就是那個天字間等着找凌孃的人,語氣裡寫滿了不悅,眉頭緊皺,看來上次真的放她放的太容易了!
剛經歷完人事的小廝臉上還露着一絲紅暈,“她被客人纏住了,一時過不來,客官要不再等等,要不就改天再來!”
謝文才冰冷的模樣瞬間讓小廝感覺冬天來臨的寒意。
低下頭不敢說話。
謝文才分明嗅到小廝身上濃厚的脂粉味。卻沒多說什麼。招呼小廝下去。
小廝如釋重負,心裡想着,還好,這個客人不是那麼難纏。
自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從來都有人不斷驗證。
凌娘回到自己的房間,在自己的首飾盒中來回翻騰,一個小小的瓷瓶被凌娘翻出來,放入懷中。
忽然,一擡頭,銅鏡中,出現一副冷削而又熟悉的臉龐。
“啊!”看到謝文才出現在銅鏡中,一陣驚呼,剛拿起的翡翠鐲子被她打落在地。
看着眼前這個貌美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她的忍耐力。謝文才的忍耐真的到了極點,上次在這邊買的信被這個叫凌孃的人私自掐在手中,一若不是他威脅她,不知還得藉機給他延誤多少事情!
上次只是嚇唬嚇唬他,沒有把她怎麼樣,這個人卻不知好歹!
粗暴地取出凌娘懷中的瓷瓶。
放在鼻間一嗅。
“鴆毒!”
謝文才雙眼微眯,這個女人想置他於死地!
凌娘察覺到謝文才的可怕,一個勁的向後退,被逼在一個角落裡,後悔那天衝動的去招惹這個人!
“我不會殺你!”冷冷的語氣能將門外的空氣凍冰。
“那你想怎樣?”凌娘鬆口氣,仍恐懼看着身材修長的謝文才,她知道謝文才不會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但是,她就是有種深深的恐懼、
“給我找到這個人!”
一幅畫像從謝文才的懷中掏出,被疊的整整齊齊的畫像被修長的手輕柔地鋪展開,仍帶着謝文才懷中的體溫。
一個靈動的小和尚躍然紙上。
正是謝文才急急渴望想找到的了悟。
肉嘟嘟的臉蛋、明亮的眼睛,甚至連睫毛有多少根都十分清晰。光看這畫出的神色,就知道這定是畫這幅畫的人十分在意之人,表情形象如此之生動,若非仔細觀察,如論如何是畫不出來的!
只是……
他的臉!
“爲什麼只有半邊臉?”凌娘知道謝文才另有目的而來,恐懼感漸漸消失,疑惑地指着畫像上的小和尚問道、
許久,謝文才一眼不發。
許久,久到凌娘以爲謝文才不會回答、
“這正是我想告訴你的!她的臉上受過傷,找到她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小心照顧她的傷口。”
凌娘依舊沒有明白,但也沒再問。她知道,或許,這是眼前這個人最爲痛心的地方。
“是烙痕!若告訴你,也許會好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