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在唿唿睡了三天三夜之後才悠悠轉醒。
“哎呀,媽的,怎麼回事,這腦袋疼的!”白皙的胳膊伴着了悟揉搓額頭的動作露出,婢女的臉蛋被晃的紅彤彤的。
她尤記得,了悟身上的褻衣是自己的主子親手換上的。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了悟想問這個一直服侍她的婢女一些問題,但是奈何這麼長時間了,連人的名字都沒有問,想起來了便順便問了一嘴。
那婢女一時沒緩過勁兒來,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都一把年紀了,還會因爲這些事情臉紅。
“姑娘喚奴婢三萍便是了。”婢女規整一下自己的心情,衝着了悟服一服身。
“那我喚你萍姨好了。”了悟畢竟是現代人,眼裡沒那麼多形形色色地等級意識,只覺得三萍很跟老媽的年紀差不了多少,便這麼叫了,她自己也覺得舒服些。
“那就隨姑娘吧!”三萍臉上暈開了一朵花,對了悟的稱唿很是滿意,畢竟像了悟這麼好伺候的姑娘真的不多了。
像了悟這樣性格好,對她們下人從來不打罵的姑娘真的不多見了。
她倒是覺得這姑娘和主子真的挺相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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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姨,我睡了多久了?”了悟的一聲詢問打破了三萍的遐想。
“三天三夜了。”
三萍對於了悟睡了三天三夜的事情並不隱瞞,只是不知道萬一待會兒了悟問起自己醉酒後的事情她該怎麼回答,是說還是不說?
看看得到三萍回答的了悟已經陷入無限的折磨中。
了悟揉揉自己已經成了柴火垛的頭髮,恨不得將頭髮都揉搓掉,前兩天她就因爲喝酒昏睡了三天三夜,這次又是如此,真的好丟人啊!
“就沒有人攔着我嗎?”了悟自己喝醉了,喝多了之後的事情便一點意識都沒有,可三天前是在皇上所在的場合,竟然沒有人攔着她嗎?不應該啊,岑默不是也在場嗎?
“主子一直攔着你呢,還替你擋了許多應酬,但姑娘的酒量實在是太小了,主子再怎麼替你擋也是無濟於事。”
初聽到這句話了悟覺得自己受到了鄙視,但是仔細想想,萍姨說的倒也十分有道理,忽然想起一事,既然她喝醉了,會不會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惹了衆怒?
但是看看自己毫髮無損的躺在這裡應該是沒什麼事情。
“我醉酒後可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但是了悟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
只見萍姨的臉上的神情異常奇怪,了悟心裡便產生一股異常的感覺。
難道真的發生什麼了?
不會吧!
“沒事,不用管我,發生了什麼,你細細說來便是。”
了悟下了極大的決心才決定聽萍姨說說她醉酒後的事情。
“姑娘真的要聽?”
萍姨的臉色變得很奇怪,了悟越來越覺得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告訴萍姨只管道來。
萍姨便講自己聽來的事情又同了悟講了。
“奴婢並不在場,一些事情也是聽來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外面都在這麼傳,姑娘也知道這婆姨嘴碎起來,上邊沒個把門的,有些事情也是說不準的。”
單聽萍姨這麼說,了悟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萍姨儘管說就是。”
“是這樣的。我聽幾個丫鬟私下裡說,姑娘真是厲害,醉酒後在大殿上翩翩起舞,看的皇上皇子及諸位大臣一愣一愣的,有的說甚至趕上當年的長孫皇后了!”
“什麼!”
了悟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簡直像晴天霹靂,這萍姨說的人可不是她吧,她哪裡會跳舞,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學習,因爲家裡根本沒有多餘的錢可以拿出來供她學個自己喜歡的愛好。
所以她算是什麼都不會的廢人一個。
“我哪裡會跳什麼舞?你這是聽誰說的?”了悟甚是無語,這還真是丫鬟之間的流言啊,竟然這麼離譜,她哪裡有一丁點會跳舞的細胞?
“底下的人都這麼說,而且沒有不這麼說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在大殿侍奉過的,親眼所見,而且據說,昨日太子和我家主子就是爲了你爭執不休,若不是主子瞞了一衆人等,說你病了,估計主子就這麼被……”說到一半,萍姨似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合適,便不再提了。
萍姨說的事情讓了悟心懷疑竇,萍姨說的跟真的一樣,也讓了悟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她會不會跳舞她自己再清楚不過了,總覺得這萍姨口中的人不是她。
但是萍姨堅持說那日就是了悟在大殿出盡了風頭,了悟也不再和她糾纏,只當萍姨等人認錯了人。
畢竟當日的場景還是蠻混亂的。
“萍姨,我還是先洗漱,您幫我弄些吃的來吧。”了悟不想就着這個話題和萍姨爭執下去,沒有印象的了悟,絲毫沒有和萍姨爭執下去的必要。
萍姨也被了悟轉移了話題,沒想到自己有一日竟然這麼大膽和主子的朋友爭執起來,想起來脖頸一陣涼風,乖乖去給了悟準備吃食去了。
了悟隨便吃了點東西,在牀上躺了三日了,恨不得馬上下地走走,於是吃點東西準備出門熘達熘達,想起那日岑默帶她去的高處風景甚妙,於是興沖沖的想去那裡。
等了悟收拾好準備出門時,萍姨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姑娘,外面一個自稱是姑娘故人的人想要見姑娘。”
“故人?”
“其實就是太子,她非要奴婢說是姑娘的故人。”萍姨跟無奈。
了悟一聽說是太子,真的頭大了,她怎麼就忘了這皇家的人在這兒可不是要待一天兩天的,整個大唐都是皇家的,他們自然想在這裡待幾天,便在這裡待幾天,沒人能管的着他們。
“不見,就說我還沒醒!”了悟並不想見,見了之後也數不清道不明的。
“可是奴婢已經跟太子說了姑娘已經醒了!”
“什麼!”
“那你就說我身體不舒服!現在不見人!”
“可是奴婢已經跟太子說了您的身體好多了!”
“我不管,你愛說什麼說什麼,反正我就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