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了悟進了這十分華麗的青樓,霎時,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從這一個個姑娘們的身上挪開,來到了悟身上,對此,了悟深感無語。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若是以前,了悟定會認爲是自己面相醜陋纔會招這麼多人的眼光,現在,了悟大體知道了自己是什麼模樣,自然不會再有之前的想法了!
偏偏了悟生的皮膚白皙,在一衆人羣中尤爲耀眼。
了悟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悟所站的位置。
“不知這位小哥姓甚名誰?”一個長得歪瓜裂棗模樣的男子看上了了悟的長相,前來搭訕、
對於了悟來講,這也是個新鮮事兒。
原以爲只有現代,纔會有腐女這個玩意兒,沒想到,古代好這一口的比比皆是啊!
真的刷新了了悟的三觀。
了悟徑直忽略掉她不想去招惹的人。
並用埋怨的眼光看着已經滾到美人堆的雲津,但是雲津已經登到雲頂,左右擁抱,根本不會聽了悟在說些什麼。
了悟只好拿手中的扇子將人一一頂開,不想多幹預一些事情。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了悟對身邊這羣貓貓狗狗甚是不耐煩,因爲這些個人老老實實還行,卻是對她動手動腳的。
“找人!”
雲津雖然照常回答,但是左擁右抱的手卻是一頓,從什麼時候開始,了悟這小子開始說話這麼沒有分寸了?
仔細一想,好像從來都是這樣,從來沒有對他恭恭敬敬過。
這一說,雲津越來越覺得是時候該好好收拾收拾了悟了!
但是他卻忘記了,是誰正兒八經的同了悟講話的時候,連話都說不利索。
了悟一點兒作爲雲津小跟班的自覺都沒有,但是現在確是想起來了,她是雲津的跟班,也算是雲津的小奴才了,是應該有點兒奴才的樣子!
了悟還在思索的時候,雲津就已經左擁右抱的進了裡間。
這時候,了悟面前開始出現鹹豬手了,她的脾氣也上來了,使勁揮舞着扇子將人打開,去找雲津的蹤跡。
……
“呦,大哥!好久不見了!”一溫潤如玉的男子摟着一個風騷的女子灌酒。
雲津淡淡的掃了一眼屋子,他的弟弟妹妹們來了大半,只等他來了。
衆人皆站起來相迎。
雲津喊人坐,這才一衆坐下。
“三弟,你過生辰,大哥沒有別的東西送你,這玩意兒,是我昨日刻的,你若不嫌棄,贈與你了!”說着,雲津從懷中掏出一個木雕,像極了溫潤如玉的李恪的模樣。
因着雲津是兄弟當中最大的,所以,他不出手,其他的人出於禮數也得等他拿出手再出手。
“三哥,你看大哥對你多好,我們過生辰的時候,大哥只是幾件古董就把我們給打發了,而三哥過生辰,大哥卻親自給三哥做!什麼時候大哥也給我做一個?”李說道。
李恪皮笑肉不笑的看看李,心裡慼慼。
笑話,李承幹會這麼好心親自給他做木雕,他纔不信。
“你若喜歡,待日後,大哥送你幾個便是!”雲津算是他們的大哥,面上的功夫卻也是做的很足。
“大哥,怎麼着,我也要一個!”一個身着綾羅綢緞的女子驀地就冒出來,找雲津討要這木雕。
“好說,酒席過後,我便回去刻!”雲津應付完這些個弟弟妹妹,才能好好坐下。
只是心裡納悶,這了悟怎麼還不過來。
……
了悟在外面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自己把自己給晃迷煳了。
心裡抱怨這園子里人實在是太多,一晃眼的功夫,人都不見了。
如此甚好,了悟覺得她可以趁亂逃跑了。
不過,想逃跑也只是一刻的念頭,她還是知道分寸的,若是她現在跑了,被抓住,可是沒有人能保的了她的。
就這麼一個一個的敲過去,恰巧碰上裡面的人在行魚水之歡,臉上的紅暈一路紅到脖子根。
有些被了悟擾了好事的,連帶着罵聲四起,要不是一個個的沒穿衣服,恐怕早就將了悟掐死了。
“你在這外面轉悠什麼呢?還不快進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了悟甚是高興,終於找到雲津了。
了悟想辯解,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屁顛屁顛地跟在雲津身後走。
……
“哎呦,我說給大哥找個姑娘來,大哥不願意,原來帶着新歡來的呀!如此甚好,快些入座!”
了悟一進門口便聽到這句話。
一直低着頭走路的了悟這才擡起頭來。
房間很是寬敞,房間裡甚是旖旎,他們屁股底下做的東西,竟像是一排排的沙發。
大多是男子,僅有兩個不是妓女的女子。
了悟本就是女子,所以對和她一樣弱小的女子倒是關注的更多一些。
其他的大概七八個全都是男子,面容皆有一二般相似。
也同雲津有一二分的相似。
最終,了悟的眼神停留在一個十分熟悉的人身上。
是他!
那個曾經在井底坑過她,曾經就是因爲他,了悟才被師父拋棄,也是因爲他,她纔沒有死於奸人之手,她的丫鬟就是害過她的人!
如今她倒是沒有帶那個丫頭來。
“大哥,你帶來的這人可有意思,竟直愣愣地盯着四弟再看!”
了悟的容貌足夠吸睛,男子們看看了悟,再看看懷中的女子,簡直就是庸脂俗粉!
“只是,這位爺,着實像我見過的一位故人!”了悟開口解釋道、
這架勢,了悟心裡已經有分寸了,倒像是誰在過生辰,因爲一個下人手中抱着一摞的禮物,似乎還沒有來得及放下。
聽了悟這說話的語氣有些猖狂,衆人便不能理解了,莫不是之前的流言都是真的?難道這太子真的有斷袖之癖?
不然,這哪裡來的小子,竟然這麼猖狂的說話,雖是奴才的裝扮,卻一點兒奴才該有的姿態都沒有。
那被了悟盯着的男子聽到了悟說話倒是驀地擡起頭來,眼神中的光芒十分的複雜。
他怎麼覺得這聲音聽過,但是這人也只是有些眼熟,分明是沒有見過的。
這聲音卻……
太熟悉了,以至於那被喚爲四弟的人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