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真的有通往隔壁房間的出口嗎?”舒兒便繼續挪動着那一堆堆地柴火,邊氣喘吁吁地問道。
細嫩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了悟使勁全身的力氣,將最後一塊兒柴火挪開,“我也不知,看看能不能找到。”
了悟說完,接着挪動腳邊的柴火。
舒兒也不再說話,幫着了悟繼續挪動柴火。
橘紅色的太陽漸漸升起,透過門縫射入房間,打在潮溼的柴房裡兩個正在來來回回挪動柴火的兩個人兒身上。一邊,比兩個人還高一頭的柴火堆,一點點地在變少。另一邊,平地生起另一堆柴火。
眼看原本的柴火堆上的柴火越來越少,漸漸地,柴火堆下面的地面漸漸的露出。了悟和舒兒都十分緊張地看着挪動地面上最後一點柴火時,下面的模樣,但是令她們失望的是,並沒有隔壁男子所說的通道。
舒兒忐忑地看着,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了悟看舒兒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是奇怪。
“沒什麼。”最後舒兒還是沒說出來。她其實還是想問,這地下真的有通道嗎?不敢相信關人的柴房裡會有通往別的地方的通道。她害怕的是,萬一她們這麼折騰,突然有人闖進來,本來她們是可以逃離的,若是被發現了,不知會被人怎樣處置。
了悟大大的眼睛盯着地上僅剩爲數不多的柴火,心裡忐忑萬分,如舒兒擔心的一樣,很是害怕這地下並沒有她要找的東西。
舒兒的擔憂她不是沒想過,但是若是讓她放棄去救隔壁的人,她心難安。猜着應該不會來人,昨天的事情應該已經夠他們忙活的了,這會子,該是想不起她倆來。
了悟緩緩走向最後一點柴火旁,伸出已經被柴火蹭的傷痕累累的手,放在最後爲數不多的柴火上,閉上眼睛,不想看,將手下那一小捧柴火拿開。
“啊!”
短促的尖叫聲由舒兒的口中發出。
顧不得放下手中的柴火,了悟順着舒兒的目光看去,果然,地上很明顯的出現一個被石頭堵住的洞口,不大不小的洞口只能塞下一個身材嬌小的人。
看着這洞口,了悟鬆了口氣,這樣,她應該就可以過去救人了!也不知那邊情況怎樣了。
兩人費盡力氣,將孔中塞着的石頭搬開,果然一個通道出現在兩人面前,只是漆黑的樣子,讓人看上去感覺很是恐怖。
舒兒則是擔憂的看着了悟,“你真的要過去?”
“救救試試吧,畢竟也是一條人命。”了悟拍拍舒兒的肩膀安慰她道,“放心吧,我只過去看一會兒,馬上回來。”
“可是……”
“怎麼?”
“若是有人來了!我怕……”
了悟知道舒兒在擔心什麼,於是,手中偷偷地塞上一根銀針,用巧勁地往舒兒身後一紮,舒兒便順勢倒下了。
“莫怕,只是一會兒。”
說完便鑽進了洞口。
舒兒所有的擔憂都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她直接沒有經過舒兒的同意,便施針將她弄暈了,這樣一來,若是真的有人去了,看到她的樣子,只當是,她爲了自己逃跑,殘害同伴。也就不會對舒兒怎樣。
洞裡面一片漆黑,了悟只能慢慢地蠕動自己的身體,以往洞的前方行動,了悟想不通,他們挖洞的時候,爲什麼要往地下挖,這樣豈不是又費力,又費事。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她的肚子又在咕咕作響,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根本就不夠她方纔的體力活消耗的,更何況還是堆得比她還高的柴火堆。
眼前不止黑黑的,泥土順着她的鼻孔直直往裡面鑽,引起了悟的陣陣咳嗽,嗆得她感覺呼吸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終於,在經過漫長的煎熬過後,了悟漸漸地感覺頭頂上似乎有亮光的存在,感覺很是詫異。
難道是那男子將另一邊的通道打開了?
心中疑惑萬分,但,了悟身下的動作未停,朝着前方的亮光爬去,洞裡潮溼萬分,了悟甚至能感覺到身上不停地有蟲子掉落,儘量將幅度做的大些,想將蟲子抖掉,但動作幅度一大,洞上方的土又不停的往她衣服裡鑽,很是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了悟儘量快些,不想在地下耽擱。
亮光越來越明顯。
終於,了悟從另一邊的洞口嗅到了新鮮的空氣,快要窒息的了悟急忙把將頭探出來呼吸。
“啊!”一個俊俏的男子驀然出現在了悟面前,兩人相隔不過一沓紙的距離。
看到了悟出來,男子也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身體急忙往後縮。
男子好看的桃花眼哭的十分紅腫,整個眼睛裡面佈滿血絲,臉色微黃,臉龐的線條卻是十分性感。
這就是剛纔跟她說話的男子了,了悟心想。
男子也在打量着了悟。
聽聲音便知道人的年紀不大,但是真的見到人之後,他還是吃了一驚,原來還是這麼小的年紀,心中不免有了幾分失落,但是臉上卻絲毫未顯。
“你就是方纔哭泣的人?”男子只是盯着了悟不說話,了悟只好先說。
“恩!”男子答應着。
了悟先從洞中鑽出外面,發現,那個男子的腿真的被打斷了,整個人趴在地上,洞口是在房間的一角,旁邊是偌大的一個碾石,了悟猜測,洞口該是被碾石壓着的,只是了悟想不到,僅憑他一個人的力氣是怎樣把這碾石打開的!
“你的腿!”了悟小心翼翼地說道。
男子趴在地上的身軀,艱難地坐起,恨恨地邊捶打自己的腿便說道,“這腿是廢了!”
了悟沒說話,將男子的手腕抓過來,給他把脈。
“沒事!”跟我那天聽到的一樣,他們該是在給你們送的藥中做了手腳。
整個過程,男子都是茫然的,他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了悟竟然會把脈,竟然能看出是因爲什麼原因導致他腿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不用這麼看着我!”他的眼光太過裸露,了悟有些承受不住,“只是會些皮毛!”
忽然,坐着的男子硬是掰着自己的腿,作跪下的姿勢,雖然艱難,但男子依舊很是努力的在做。
“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