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見自己的心血被人肯定,極爲得意,喜孜孜的跟我講解訣竅。
慕容繡卻是在一旁潑冷水:“就算這空空拳能跟霍去病打個平手,那又如何?別忘了,幽冥分身還是一個道家高手,他會跟你老老實實的拳打腳踢?”
“這個不用你管!”我笑道。只要能剋制霍去病的身手就行,至於道術的話,就算霍去病再怎麼牛逼,他的等級也是沒有達到高級宗師的境界,那些控制技能自然無效,如果光是火球鐵甲術的話,嘿,老子有分金手呢。
金童的空空拳並不複雜,來來去去只有四招,一招是應付別人拳頭的上路攻擊,一招是應付別人踢腿的下盤攻擊,一招攻擊對方頭部,一招攻擊對方胸口。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分別是擋拳式,擋腳式,打頭式,打胸式。
真是沒文化,我當即就給他的招數取了四個大氣響亮的名字:撥雲見日,老樹盤根,力劈華山,黑虎掏心。不過,慕容繡卻是說我取的名字沒有金童的名字直白……嘿,你知道啥啊?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熟練空空拳以後,我要慕容繡呆在裡面,我則是帶上分金手,念動咒語,閃身出了領域。
剛出領域,霍去病那手掌便閃電般的抓向我的咽喉,我立馬一招撥雲見日,將霍去病的手掌往旁邊一撥,接着是一引一帶,霍去病頓時就往旁邊一個蹌踉,轉頭嘿了一聲,一腳閃電般的朝我踢出。
剛纔在裡面跟金童研究拳法的時候,我跟他說起過霍去病的出招速度太快,完全反應不過來,金童卻是告訴我,不管一個人的出招再怎麼快,都是有徵兆的,如果對方要揮右拳打你,必定先將腰略微右側,然後擰腰帶動右肩,最後是右肩帶動手臂擊向你,如果對方要飛起右腿踢你,同樣也會往左側擰腰發力,同理,如果要舉刀往下砍,必定先揚刀……
這樣一來,我只要留意霍去病的腰部與肩膀,就能知道他接下來怎麼出招,料到了先機,他的速度再快我也能從容應付。
就在霍去病一腳踢過來的時候,我耍了一招老樹盤根,一撥一牽一帶,他又是一個蹌踉。
接下來,不管霍去病怎麼拳打腳踢,我都是從容化解,不過,由於霍去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攻擊他,而這兩招老樹盤根與撥雲見日又只是借力打力,我的分金手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見久攻不下,霍去病冷笑了一聲,轉而釋放出了四個金色的火球,控制着火球朝我攻來。
嘿,要比道術了麼?我衝上去對着火球就是一頓亂抓,嗤嗤嗤嗤,四個火球很快就被我直接幹掉。
“傻逼了吧?”我雙手抱於胸前,肆無忌憚的譏笑:“還有什麼絕活,統統耍出來,要是沒絕活的話,就趕緊離開霍去病的身體。”
霍去病冷笑一聲:“你以爲有了分金手就能跟我叫板?恩,慕容繡去哪了?”
“她去哪了關你屁事?看你還挺不服氣呢?來,繼續!”我嗤笑道。
霍去病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金色火球再次凝結起來,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隨手將其釋放,而是等到四個火球依次凝出來以後,他嘿然一聲,竟然將四個火球壓縮成了一個火球,頓時,火球金光大作。
“咦,還會玩合體了呢,來,看看我能搞得定這個火球不?”我口中雖然叫囂着,但是心中卻是沒有了底,四合一,威力可就大了四倍呢。
霍去病並沒有立馬釋放,而是又凝出了三個火球,然後再將四個火球合而爲一,就這樣,他不停的凝出火球合併,連着合併了十次在停手,此時,他手中的火球猶如太陽一般的刺眼。
霍去病冷笑着看了我一眼,將手一揚,超級火球就朝我不疾不徐的飛了過來。如果是快速而來的話,我還可以躲閃,但這種不疾不徐的火球,肯定被霍去病用意念控制,想躲也是躲不了。
我咬咬牙,伸出雙手,奮力的插向超級火球,心中也是想着,分金手是什麼上古寶物,應付一個火球應該不在話下吧。
就在我雙掌觸及超級火球的瞬間,火球金光大作,我幾乎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超級火球已然消失不見,而我的分金手手套,也是碎成粉末飄散在空中。
這一番對抗,竟然是超級火球跟分金手同歸於盡。
草,還有比這更鬱悶的事情嗎?
眼前的霍去病又開始合併火球,並冷笑着說道:“沒有了分金手,你還怎麼抗衡我的火球?”
我正猶豫要不要返回黑領域的時候,霍去病的臉上再次顯出掙扎的神情,這一次的掙扎比以往都要來得劇烈,甚至,我聽到了原本屬於霍去病的聲音:“文西,你快走,我控制不了他多長時間。”
“不行,怎麼我也要將你救出來!”我怒道。
“救你嗎逼!”霍去病頓時就爆了粗口:“他嗎的,你又不是他的對手,救什麼救,滾!”
“我就不滾!”我知道霍去病所說的是事實,但仍然不改變自己的主意。
“媽的。”霍去病罵了一句,轉而吃力的往懸崖旁邊走過去。
“喂,你做什麼?”我大驚。
“爲今之計,只能是我跳下懸崖,將我的身體摔成肉醬!”霍去病臉上的掙扎神情越發的劇烈,但眉宇中卻是透出一絲毅然:“文西,朋友就只能做到這兒了,你自己小心。”
說完,霍去病奮力往懸崖旁一躍,整個人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就往懸崖掉了下去。我只覺得腦子一熱,熱血往上一衝,也是跟着往前一躍,很快就在空中接近了霍去病。
“你瘋了?”霍去病衝我厲聲說道。
“媽的,你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我罵道,同時摸出了領域珠,念動咒語,進入了黑領域。
“怎麼樣?”見到了我,慕容繡跟金童都是過來急聲詢問。
我將外面的情況一說,慕容繡頓時就大罵我:“你是不是瘋了啊,那人已經不是霍去病,而是幽冥分身!”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摔死。”我冷哼道。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慕容繡無奈問道。
“金童,我有什麼辦法能將他拽進來?”我問金童。
“神經病!你將他弄進來做什麼?想弄死我麼?”金童罵道。
“你是領域的主人,誰能殺得了你?”我急道。
“這倒也是。”金童楞了一下,轉而笑道:“如此說來,多一個人陪我也不錯。恩,想要進黑領域,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學會口訣,嘖嘖嘖,你們倆現在身在半空,峭壁也就一百多米高,恐怕是說不了幾句話你們就已經摔死,更別說學會這種拗口的咒語了。”
確實是這麼回事,當初我跟慕容繡學這咒語,都是念了十來遍才記全。
“總得試試!”我念動咒語,轉而鑽出了黑領域。
剛出去,我就衝着霍去病大聲吼道:“跟我念咒語!”
“不念!我要摔死自己。”霍去病大聲迴應。
“想要我活命,就跟我念,坦曦摩多薩瓦那措皮闊嗡達司闊西摩。”我厲聲道。這個時候,與其跟他說大道理,不如直接用我的性命來威脅他。
果然,霍去病罵了一句,跟着我念道:“坦曦……西摩。”
這就是朋友!也只有朋友,用我的性命來威脅他纔有效。
但我卻是顧不上去感受這種友情的溫暖,因爲,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我們已經下降了三十多米。
“坦曦摩多,薩瓦那措,皮闊嗡達,司闊西摩。”我分開來念。這是我們老師教我的方法,與其一個個字的去記憶,不如四個字組成一組去記憶。
“坦曦摩多……司闊西摩。”霍去病依舊只記住了前後兩句。
此時,我們又下降了二十多米,按照這種勢頭,咒語沒有學會,我們倆肯定就已經被摔死。
看了看越來越接近的谷底,霍去病突然衝我吼道:“降落傘!”並同時將自己的身體打橫,用自己的長袍來增加風的阻力,儘管獲得的阻力並不大,但卻是比剛纔急遽的速度要緩上了那麼一丁點。
他這是在提醒我,這樣可以讓時間稍微充裕一些,哪怕只是多上一秒的時間,都有可能學會那具咒語。
見狀,我腦中電光一閃,念動咒語鑽回了領域珠中。
“怎麼樣?”慕容繡跟金童急巴巴的問道。
我一邊說着外面的情況,一邊從浮屠戒指裡面拿衣服出來,這裡面有我的換洗衣服,還有幫琳子跟舒曦買的衣服,全部拿出來也有一大堆。
“你這是做什麼?”金童訝然問道。
“做降落傘!”我將衣服一件件的展開,然後將它們彼此打結相連,如果是薄一點的衣服,就多重疊上兩件,不一會,一個花花綠綠的降落傘就做成了。
降落傘並不大,展開也就跟一牀被子差不多,實在沒有辦法再加大了,衣服就這麼多,還得考慮破裂的問題,能湊成這麼大已經殊爲不易,儘管如此,衣服與衣服之間還是有空隙存在,卻也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當即爬上了一顆七八米的巨樹,往下縱身一躍,同時將降落傘打開,蓬然一聲,一股巨大的力道將我拉住,然後我在空中稍微減緩了速度,落在地上的時候,腳底兀自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