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嗎的,這酸爽,簡直不敢相信!
就在我本能的收手以後,兀自能感覺到手臂上那種酥麻,絕對不是那種雷轟電閃般的電擊,而是一種說不來的滋味,癢癢的,就好像有一隻毛茸茸的小松鼠在我經脈中爬來爬去。
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上次穿越回來在一座廢棄工廠,當時跟附身霍去病的幽冥分身決鬥,幽冥分身想將我電死,沒想到反而讓我練成了螺旋電真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電流就應該傷害不到我了。
正胡思亂想,呂瑩瑩在下面問道:“被電到了麼?我先把開關關掉。”
一邊說着,她在門口找到了開關,咔噠一聲切斷了電源。
也顧不上去想體內是怎麼回事了,將燈泡換好,要呂瑩瑩按下開關,房中頓時光明大作。
躍下桌子,往地上一看,肖剛躺在地上早已經死去,但在他右手的旁邊卻是有寫了一個血字——舍。
舍?什麼意思?捨得?還是捨不得?
呂瑩瑩也是看到了這個字,擡頭跟我對視了一眼,跟我一樣,眼中充滿迷惑。
“當時你正問他同夥是誰,然後他就被人飛刀割喉。”呂瑩瑩在地上撿起了那枚飛刀,左看右看:“也就是說,那個黑衣人知道肖剛要泄露秘密,便趕緊用飛刀殺人滅口。而肖剛肯定也知道是誰用飛刀殺害他,便在這地上寫了一個字,這個字跟兇手肯定有很大的關係。”
“恩,我也是這麼覺得,百家姓裡面有姓舍的麼?”我揉鼻問道:“恩,對了,我倒是記得有個作家叫老舍。老舍老舍,估計他就是姓舍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呂瑩瑩皺眉道:“老舍這是筆名,他本名叫舒慶春,字舍予,咦,會不會肖剛是想寫‘舒’這個字?然後寫到一半就死掉了。”
咦,還真是有可能,我再往地上一看,肖剛的手指寫完了‘舍’以後,停在了右上角,確實有接着寫橫比劃的跡象。
這麼說來,這個兇手姓舒?
呂瑩瑩將飛刀遞給我,說是上面有兇手的指紋,要我先保管,回到星城後連同黑衣人的手機一併給他。
兇手不就是黑衣人麼?眼下這個黑衣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查他的指紋有意義嗎?再說了,他嗎的,老子堂堂中級大宗師,可不是幫你拎包的小廝!
收好了飛刀,呂瑩瑩又在肖剛的身上找到了手機什麼的,同樣也是交給了我。
兩人轉身出門回到車上,呂瑩瑩並沒有急着將車發動,而是借我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她在電話中說的是那種極爲艱澀難懂的方言,我一個字都沒聽懂,掛掉電話後,呂瑩瑩將手機還給我,看着前方默默出神,好一會,她才說道:“文西,既然你是修道之士,修道之士一般都是世外高人,我可以這麼理解吧?”
我笑道:“我算不是高人,但也不矮!”
呂瑩瑩轉過頭來輕咳一聲:“文西,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說吧,是不是又要我下車的時候大喊一句?”
呂瑩瑩搖頭道:“不是。”
“那是什麼事?”我笑着問道。
呂瑩瑩沉吟了好一會,緩緩說道:“我要你去幫我殺一個人!”
“你說什麼?”我懷疑我自己都聽錯了,驚呼出聲。
“我說,幫我去殺一個人!”呂瑩瑩一字一頓的說道。
“殺人?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我是認真的。”
“你手中不就有槍麼?爲什麼自己不動手?”我狐疑的問道。
“第一,我是警察,警察的身份讓我不能下手。”呂瑩瑩說道。
草,難道我一副壞人的模樣?我鬱悶極了。
“第二,他對我有提防,我也打不過他。”呂瑩瑩接着說道。
我嘖嘖了兩聲:“我先問你啊,你要我去殺誰?”
“樑伯雄!”
“樑伯雄是誰?”我皺眉問道。
“就是樑局長。”呂瑩瑩狠狠的說道。
我頓時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吃吃的說道:“你說,你要我去幹掉你們公安局的樑局長?”
“是的。”
“你能給我一個理由麼?”
“他是某個神秘的家族在警局的臥底,平時還不覺得什麼,但只要觸及到那個家族的利益,樑伯雄就會利用手中的權利擺平此事。”呂瑩瑩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了許多。
情緒比較激動的人都會這樣。
“一個月以前,我抓住了一個持刀行兇的歹徒,結果樑伯雄一句證據不足,就將那歹徒給釋放,爲此我自然大爲不服氣,跟蹤了兩天,赫然發現那個歹徒居然踏進了樑伯雄的家門。”呂瑩瑩美麗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厭惡與憎恨。
“然後呢?”我不認爲呂瑩瑩就是爲了這個而對樑伯雄產生了殺機。
“那個叫小黑的歹徒居然再一次持刀傷人,這一次我可是親眼目睹,再次將其抓獲,但樑伯雄一句話,說我一個人的證詞不能代表什麼,又將小黑釋放。”呂瑩瑩狠狠的說道:“很明顯,樑伯雄就是黑社會的靠山。”
“樑局長最多是一個副局長吧?你可以跟局長反映情況啊,就算局長奈何不了他,你不知道去找政法委書記麼?你不知道去找省公安廳麼?”我訝然道。
“樑伯雄背後的靠山來頭非常大,像我這種人根本無法扳倒他,那個老李跟杜毅都是樑伯雄的人,我好不容易纔擺脫了他們兩位,原本是打算將竊聽器弄壞以後再找人幫忙的,但既然你是修道之士,找你自然要方便許多。”呂瑩瑩搖頭苦笑道:“反正啊,這樑伯雄就是一個大敗類,我只能是找你們這些人幫忙,偷偷的幹掉他。”
我心中疑竇大起,靠,老子跟你只是一面之交,連個朋友都算不上,你就傻乎乎的要我幫你殺人,而且還是殺公安局的副局長,你這腦子是被門夾了麼?
這呂瑩瑩在審訊我的時候頗爲精明,但現在表現卻是極爲毛躁,跟之前完全判若兩人,這其中有些不對頭啊,當即輕咳了一聲:“我考慮一下吧。”
呂瑩瑩點了點頭,將車發動,一踩油門,車頓時往前疾馳而出。
將我送到了家門口,我將手機飛刀之類的全都還給了呂瑩瑩,正要下車,呂瑩瑩說道:“別考慮得太久。”
我嗯了一聲,開門下車而去。
回到家中,慕容繡正津津有味的坐在電腦前看電視,見到我回來,只是點了點頭,目光瞬間就移回了電腦屏幕。
“爸媽呢?”我問道。
“睡了。”
“這麼早就睡了?”我有些訝然。
“還不都是因爲你!”慕容繡突然臉一紅,說道:“阿姨說,讓我們每天多折騰幾次,她急着抱孫子呢。”
我一陣無語,轉而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在聽到黑衣人用飛刀擊殺肖剛的時候,慕容繡問道:“飛刀還在不在你這?”
“都給呂瑩瑩了,怎麼?”我愕然問道。
“因爲我們慕容世家有一門絕技就是飛刀。”慕容繡皺眉道:“我想看看這飛刀是不是我們慕容家的。”
慕容家的飛刀?
我連忙找了紙筆,將飛刀的大小形狀畫了出來,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大小也差不多就這麼大。”
慕容繡搖頭道:“這可不是我們慕容家的飛刀。”
兩人又胡亂猜測了一番,最終都是不得其解,我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拿出手機給凌風打電話,問他那個樑局長是怎麼回事。
“他是一個正直的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這是凌風給他的評語:“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他交往。”
“少來了,你可是黑社會呢,跟你交往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我笑道。
“不跟你開玩笑,在當今社會,樑伯雄這樣正直的人很少了。”凌風強調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嘖嘖,呂瑩瑩跟凌風兩人,我自然是相信凌風,可呂瑩瑩說的有鼻子有眼,也不像是騙我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回來星城以後,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出來了。
一時間,只覺得心煩意亂,點根菸斜躺在沙發上。
“怎麼了?”慕容繡俯身過來,將頭靠在我的胸口,手指在我肩膀上劃來劃去:“有什麼煩惱的事情,說出來,說不定兩個人互相啓發,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呢?”
我將這兩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其實這些事情慕容繡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一點點,聽我說完,慕容繡坐直了身體,拿着我剛纔畫飛刀的那張白紙,反過來,邊寫邊念:“第一件事,你坐劉贇煒的車,結果劉贇煒被殺,臉上被挖出了一個大洞,實際的死因卻是肋下一刀刺破心臟。”
“沒錯。”
“第二件事,唐五德被殺,他的右手手腕被砍斷,手掌卻是不翼而飛,而他被殺害的地點,就是我們下午去的那個農場,死亡時間也是在那個時候。”
“沒錯。”
“第三件事,肖剛被殺,他在地上留下了一個‘舍’字。極有可能是在暗示誰是兇手。”
“恩。”
“第四件事,你在農場廁所裡面撿到了劉贇煒的紙條,呂瑩瑩又找到了一枚鑰匙,上面的線索極有可能是保管箱的密碼?”
“對!”
“第五件事,肖剛在準備殺你之前,說他知道有寶藏就埋在農場附近。”
“是的。”
慕容繡看了看這張紙,沉吟了許久,突然說道:“阿西,我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是怎麼回事?”我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