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樂兒美麗的大眼睛看着門口,先是驚恐,隨即是無比的驚喜,口中發出微弱的唔唔唔聲,見狀,外面那名睡袍女子大叫了一聲,轉身就想跑,我反手一掌就砍中了她的後頸,哐噹一聲,那女子暈倒在地。
胖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見到牀上的蕭樂兒,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掩飾不住的興奮,伸出食指中指‘耶’了一聲,走過去就撕開了蕭樂兒嘴上的膠布。
蕭樂兒當即就嚎啕大哭起來,開始我跟胖子還安慰兩句,後來也是被哭得有些煩了,連忙打電話告訴了凌風,要他趕緊叫蕭劍豪過來。
掛了電話,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門口就衝進來一羣人,卻是凌風帶着數名手下,見到我跟胖子洋洋得意的衝他伸出剪刀手,又看到站在我們身邊哭哭啼啼的蕭樂兒,不由笑道:“行啊你們,是怎麼回事?”
我跟凌風說起前後緣由,正說着,蕭劍豪帶着一名彪形大漢衝了進來,見到蕭樂兒,也顧不上跟我們道謝,上前一把抱住蕭樂兒,四五十歲的人了,哭得涕淚縱橫,儘管如此,我們都是不覺得有什麼好笑,反而有些感動。
那睡袍女子已經醒轉過來,見情形大勢已去,不等我們威脅,哇的一聲就將事情說了出來,說是她男友被她媽所逼,要湊齊20萬的彩禮,無奈之下鋌而走險,綁架了蕭樂兒,要她負責看管蕭樂兒,自己卻是跑出去躲避風頭。
聽完這睡袍女子的招供,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想了想,媽的,你男朋友開着豪車接送你,會湊不齊20萬的彩禮?而且,此事更是少了一個關鍵人物,那個保鏢鐵戰還沒有下落,問那女子,女子卻是瞠目結舌,說是不知情。
看來得抓住她男朋友才能知道其他情況,這種事情只能交給警方,蕭劍豪打電話報了警,衆人身份都比較尷尬,一窩蜂的離開。到了樓下,蕭劍豪擁着蕭樂兒,跟我說今天先跟女兒回去,明天再好好的感謝我。
我笑着說沒事,只要你們蕭家父女別再叫人打我就行。
蕭劍豪一愣,隨即哈哈一笑,上車離去。
待得蕭家父女離開之後,我們上了凌風的車,胖子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要拿煙抽,手卻停在口袋裡面呆立不動,口中訝然道:“咦,我的錢包不見了呢。”
兩人仔細一回憶,應該是胖子撞開房門摔倒在地時遺失的,當即要凌風在樓下等我們,我跟胖子則是返回上面去尋找錢包。
所幸臨走前亂哄哄的,也沒有人將房門關上,兩人走進房間,胖子在牀下找到了錢包,趴下撿起正要起身,卻是叫了一聲:“阿西,你過來看看。”
聞言,我走了過去:“怎麼?”
“你看,下面是什麼東西。”胖子依舊趴在地上,指着牀底下說道。
趴下一看,牀底下隱約黑乎乎的一個圓筒,用數個黑色塑料袋包着。我直起身笑道:“還能是什麼東西,棉被衣服之類的東西唄。”
胖子搖搖頭:“誰家的棉被衣服會塞到牀底下?而且還放在塑料袋裡頭,這樣不發黴纔怪。”
我哂笑道:“那你說是什麼?”
“搞不好是他們的作案工具。”胖子伸手去拉扯塑料袋。
“待會交給警察處理好了,你湊哪門子熱鬧。”我笑道。
胖子卻是非常的好奇,硬是將那個大塑料袋拖了出來:“好傢伙,還真是沉重,裡面肯定有好東西。”
也懶得制止胖子,任憑他去解開那個大塑料袋。
塑料袋解開,裡面還真是一牀棉被,滾成一個圓筒形狀,鼓囊囊的,似乎有東西裹在裡面,胖子大爲興奮,將棉被上面的繩子解開,往地板上一滾,棉被裡面頓時滾出來一個人。
一個女子。
一個極爲好看的女子。
這女子,赫然也是蕭樂兒!
我跟胖子都是驚呼出聲,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蕭樂兒?
定睛一看,這個蕭樂兒面如金紙,似乎早已死去,但五官面目,卻分明是蕭樂兒無疑,如果她是蕭樂兒的話,那剛纔那個蕭樂兒又是誰?
我跟胖子都是呆立當場,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胖子的膽子要比我大一點,顫巍巍的碰了碰蕭樂兒的臉,說道:“有彈性,不像是戴了面具。”
我伸出手指頭在蕭樂兒的鼻前探了探,沒有任何氣息,隨即又觸碰了一下蕭樂兒的臉,並不冰冷僵硬,似乎剛死沒多久。
招呼胖子將蕭樂兒擡到牀上,將手伸進蕭樂兒的後背,費了一番好力氣都是無法解開她的胸罩搭扣,乾脆一咬牙,將其扯斷扔了出來。胖子訝然的看着我:“阿西,你這是要做什麼?就算她跟我們有過節,也犯不着這麼作踐她吧?”
我罵道:“媽的,老子這是要給她人工呼吸。做人工呼吸的時候,胸口不能有任何束縛,你不知道麼?”
將蕭樂兒的脖子墊高,這纔開始用力的擠壓她的胸部,時不時湊嘴過去渡氣。
“那我呢,我能幫上什麼?”
“你打電話給凌風,要他上來,呃,要他別帶人上來,這事有些詭異。”
“哦。”
就在我給蕭樂兒人工呼吸的時候,從她的T恤領子處能看到她胸前緊緊的貼着一枚環形玉佩,這枚玉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幾乎是嵌進了她的肉裡頭。我不由記了起來,第一次見到蕭樂兒的時候,她的脖子上就有這麼一枚環形玉佩,只是沒有嵌進肉裡而已,咦,難道這個蕭樂兒纔是正主?這枚玉佩嵌進了肉裡頭又是怎麼回事?
眼下救人要緊,也顧不上考慮那麼多,只是拼命的給蕭樂兒人工呼吸。
不一會,凌風跑了進來,胖子在電話裡頭並沒有跟他說明,他看到這裡又有一個蕭樂兒,不禁大爲吃驚,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不管我怎麼給蕭樂兒人工呼吸,蕭樂兒都是沒有反應,讓人奇怪的是,她卻保持着這種不死不活的狀態,你說她活着?她偏生沒有氣息。你說她死了?這麼久的時間過去,她的皮膚也沒有變得冰冷僵硬。
忙活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我筋疲力盡,坐在牀頭喘息,胖子跟凌風對視了一眼,想來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一會,凌風說道:“阿西,警察應該就要到了,這事我看還是交給警察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出聲。剛纔的人工呼吸也算是體力活,身心都是有些疲憊,只想閉上眼睛想休息一會。
剛閉上眼睛,眼前景色一變,我竟然再次進入了夢境,
一條清澈的小溪,兩岸垂柳在威風中飄動,溪畔草地上有一張石桌兩張石凳,丁不羣坐在其中一張石凳上,正悠然飲茶,見到了我,他笑着說道:“來,過來喝杯茶。”
我納悶的走過去:“你不是說我得大聲喊師父救命你纔會出來麼?”
丁不羣笑道:“那是你要見我的流程,而我要見你的話,隨時都可以。”
“你找我什麼事?”我坐了下來:“長話短說啊,我忙着救人呢。”
丁不羣微微一笑,幫我倒了一杯茶:“外面那個女孩是你什麼人?”
“不是我什麼人,嘿嘿,算得上仇人吧。”我仰頭喝掉了那杯茶,乾笑道。
“我生活在你身體之內,能感覺到你體內的一些情緒變化。”丁不羣微笑着說道:“你在搶救這個女孩的時候,情緒波動非常大,我還以爲她是你戀人呢。”
“怎麼可能?”我連忙大聲否認,內心卻訕訕然。說實話,蕭樂兒這麼漂亮,身材又那麼好,就算是人工呼吸,我也是心旌搖曳。
“這樣啊,那就算了,原本我還想告訴你怎麼救活她呢。”丁不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還是告訴我好了。”我連忙說道。
丁不羣哈哈大笑,好一會才說道:“這女孩之所以能留住性命,是因爲她胸前那枚玉佩的緣故。那枚玉佩叫做驕陽環,裡頭的陽氣可以讓她保住體內陽氣不散,想要救活她的話,則需要將她體內的陽氣與外界的陽氣續上,也就是說,你要給他渡陽氣。”
“渡陽氣?”
“沒錯,你體內乾坤真氣分爲一陰一陽,你只需將你體內的陰陽兩道真氣運到口中,再分出陽氣來渡入這女孩口中,她就能活轉過來。”丁不羣微笑着說道。
“就這麼簡單?”我有些不敢相信。
丁不羣沒有回答,揮了揮手,眼前夢境驟然消失,而我又回到了房間裡面。
當即又湊到蕭樂兒面前,欲待再次去人工呼吸,胖子跟凌風卻是拉住了我,凌風口中勸阻:“你都缺氧了,就別勉強自己了,留着這點肺活量抽支菸吧。”
胖子卻是說道:“你小子該不會是想趁着蕭樂兒還沒死透,佔點便宜吧?你怎麼這麼畜生?”
不管我怎麼用力掙扎,他們都是不肯鬆手,無奈之下,我只能大喊道:“實話告訴你們,其實我暗戀蕭樂兒已經很久了,如果我眼睜睜的看着蕭樂兒躺在我面前卻是不努力營救,恐怕這輩子我都不會心安,你們就讓我再努力一次吧。”
凌風跟胖子都是打了個寒顫,大呼肉麻,笑罵着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