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擄上面包車的女子應該就是慕容繡了。
這讓我很是奇怪,她在星城裡面一個人都不認識,更談不上什麼仇家恩怨,怎麼會有人綁架她呢?而且,又是什麼原因導致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胖子拿着手機看了看:“草,這麪包車車主的品位也太奇葩了,你看他前頭的吊飾,居然是一坨屎。”
我探頭看去,透過打開的車門,能看到駕駛座的中間掛着一個車吊飾,還真的是一坨屎。
那名矮個男子笑道:“這個是笑話網站糗事百科的標誌,現在蠻流行的,不過用做車吊飾的,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凌風拿過手機看了看,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公安局的熟人,說了麪包車的顏色以及車牌號碼,又打了幾個電話給他的手下,這才安慰我道:“有車就有線索,這夥人跑不了的。”
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指望凌風的手下或者公安局那邊能快點找到這輛車。
走到附近的商場買了幾件衣服,找了個小旅館洗了澡,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將戒指裡面的祭天金人拿出來放在了凌風車上,要他幫我去準備槍支彈藥以及生活用品,跟凌風胖子告別後,我帶着霍去病回家。
看到我帶着霍去病回來,我爸爸吃了一驚,訝然說道:“阿西,就算我們逼你找女朋友有些操之過急,你也不用帶一個男的回來跟我們示威吧?”
我翻了個白眼,也懶得解釋,自顧自的走進房間,反倒是霍去病跟我爸媽聊了起來,不一會,外面客廳就傳來我爸媽的大笑聲。
第二天下午,凌風帶來了霍去病的身份證跟銀行卡,還有一部手機,告訴了霍去病銀行卡密碼以及手機號碼以後,又遞給了我一張銀行卡,笑着說道:“阿西,這張卡里的錢如果全部用來買衛生紙的話,衛生紙能繞地球五個圈。”
“那是多少錢?”我有些轉不過彎來。
“反正只是你那個金人的一個零頭而已,你先拿着用吧。”凌風呵呵一笑,隨即笑容一收:“那個麪包車還沒有下落,你得再等等,我將我的車先給你用,到時候有了消息你也方便一些。”說完,他遞給我一把車鑰匙,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出門。
沒有慕容繡的消息,呆在家裡也是無聊,我在網上給金童挑了十來個充氣娃娃,下一次穿越的時候,我準備將武器什麼的統統放在黑領域裡面,省得丁不羣惦記,不過,金童是黑領域的主人,不給他準備些好東西也未免說不過去。
到了晚上,凌風依舊沒有消息過來,心情很是鬱悶,便叫上霍去病出去喝酒,開車轉到夜宵一條街,下車找了個攤位坐下來,點了些燒烤叫了幾瓶啤酒,正要打電話叫凌風與胖子過來,霍去病突然指着馬路旁說道:“阿西,你看那邊。”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輛紅色的麪包車,不禁訝然問道:“怎麼了?”
“這個車好像就是綁架慕容繡的那輛車呢。”霍去病說道。
這小子該不會是色盲吧?綁架慕容繡的麪包車明明是白色的嘛,再說了,車牌號碼也不對,隨即轉念一想,霍去病可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他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連忙問道:“你怎麼這麼說?”
“你看那車上的吊飾啊。”霍去病皺眉看了我一眼,似乎爲我沒有看到那麼明顯的東西而感到不解。
再一看,咦,還真是,車前頂吊飾是一坨憨態可掬的屎。
可車身顏色不對,車牌號碼也不對,光憑一個吊飾就說他是綁架慕容繡的車,這似乎也說不過去吧?
霍去病沉聲道:“車牌可以換,車的顏色可以噴,但車內的吊飾卻跟一個人的喜好有關,也很少有人會去注意這個。而且,還有一點最重要的,照片中那輛車的左前輪胎有一個痕跡,就好像被鋒利的東西切掉了一個小角,你再看看這輛車的左前輪胎。”
連忙看去,只見麪包車的左前輪胎上,還真有一塊小小的痕跡,如果不留意的話,就會忽略過去。
腦中第一個念頭就是衝過去,找到那個司機將其暴打,逼問他這是怎麼回事,轉念一想,那樣的話反而會打草驚蛇,還不如暗中跟蹤,見機行事。
當即叫老闆過來結賬,以免走的時候來不及,並順口問那輛紅色麪包車是誰的,燒烤攤老闆衝遠處兩個正在喝酒的小夥子努努嘴:“就是那個金毛開過來的。”
只見一個小夥子染着金黃的頭髮,另一個小夥子則是留着平頭,金毛青年神情激動的在說着什麼,那名平頭青年則是不停的點頭附和,似乎是那金毛青年的女朋友跟某有錢的大叔走了,金毛青年正在跟自己的小夥伴發泄不滿。
兩人腳旁邊放了七八個啤酒瓶,桌上也是一片狼藉,看來已經喝了好一會了。
跟霍去病又喝了一會酒,始終不見那倆小夥子起身,心中也是有些焦急起來,想了想,招呼了霍去病一聲,兩人提着啤酒就走過去坐在了他們身邊。
“喂,你們是誰?”金毛青年楞了一下,隨即語氣很是不善的看着我。
“同時天涯淪落人啊。”我一臉的悲慼:“他嗎的,老子也是剛被人給甩了,我的女朋友,居然跟一個比她大三十歲的老頭子走了。”
聽我這麼一說,金毛青年頓時一臉的憤慨,罵道:“草,這些該死的老男人!”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稱兄道弟起來,喝到酣暢的時候,我開口說道:“媽的,那個老男人有什麼了不起嘛,不就是有一輛車麼?老子也有一輛麪包車!”
金毛青年頓時哈哈大笑:“兄弟,還真是巧了,我也有一輛麪包車,喏,就是這輛!”一邊說,一邊指着紅色的麪包車。
“我的是白色的,比你這個好看。”我大着舌頭說道。
“哈哈,我的原先也是白色的,這兩天才噴成了紅色。”金毛青年怪笑道:“兄弟,我們倆真是太巧了,要不結拜兄弟吧?”
聽金毛青年這麼一說,旁邊的平頭青年頓時用力咳了一聲,隨即跟我們說道:“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我們得回去了。”說完,平頭青年就叫老闆結賬。
此時我已經能肯定這倆小夥子就是綁架慕容繡的兇手了,就算不是,這輛麪包車肯定是作案工具,絕對錯不了。
那金毛青年兀自大聲說道:“我沒醉,我還能喝!他嗎的,我要讓那賤貨後悔跟那野男人走,有錢就了不起麼?我要讓他傾家蕩產!”
平頭青年臉色變得越發的難堪,當即甩下兩百塊錢,也不要老闆找了,拖着金毛青年就往麪包車走。
“讓我喝!讓我喝!”金毛青年奮力掙扎着大喊大叫。
我跟霍去病回到了自己車上,待得平頭青年將車啓動後,我不急不慢的跟在了他們身後,現在晚上車燈閃爍的,倒也不怕會被他們發現我在跟蹤。
車一直開到雨花區的城鄉結合部,車停在一家三層樓的小賓館前面,平頭青年扶着金毛青年,兩人踉踉蹌蹌的走了進去。看來這幾個人也有點腦子,首先是將車進行改頭換面,然後是住在這種城鄉結合部,在這種地方住宿身份登記極爲鬆懈不說,別人也不會去注意他們。
過了一會,我跟霍去病才下車,擡頭一看,這是一家叫做‘楓林晚’的私人賓館,這名字倒是挺隱晦的。下面是四個門面,右邊三個門面是餐館,左邊的門面擺了一個吧檯,算是賓館的前臺。
兩人走到吧檯前,一個胖乎乎的女孩子正低頭用手機看電影,我敲了敲檯面,胖女孩擡頭一看,連忙將手機暫停放在桌面,開口問道:“兩人住宿麼?”
“找人!”我笑道。
“找人?”胖女孩奇怪的看了我們一眼,隨即若有所思的點頭,輕咳一聲,大聲喊道:“有人找!”
正愕然她這是什麼意思,吧檯後面有一扇門被推開,走出來一個濃妝豔抹的高挑女孩子,看上去還算比較美豔,嘴裡叼着白色過濾嘴的女士煙,吐了一口煙霧,她開口說道:“快餐一百三,包夜兩百,不戴套不做。”
我跟霍去病頓時愕然對視,想不到還有這種事情。
當即摸了一包煙丟給那美豔女子,笑道:“不好意思啊,不是找你。”
那美豔女子秀眉一蹙,正要發火,卻發現這包煙不便宜,當即挑眉一笑,轉身進了那小房間。
胖女子見我們不是來找小姐,興致頓時降低了許多,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找誰?”
“剛纔進來的那個金毛青年是我朋友。”我拿出手機晃了晃:“他手機忘在我這了,我來送手機給他呢。”
胖女子哦了一聲:“204房間,你自己上去找吧。”隨即嘟囔着埋怨道:“你這朋友真小氣,三四個男的一個女的居然擠在一個房間裡面。”
聞言,我跟霍去病對視了一眼,都是掩飾不住的欣喜,原本還想着要花費一番心思才能找到人質所在,卻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找到了大本營。
204的房間門緊閉着,我湊到門口聽了聽,只見裡面傳來幾個人的爭吵聲。
“別拉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把這女的搞了!”這聲音是那金毛青年的聲音。
“你瘋了,要是對方知道我們把人質強姦了,會殺了我們的。”這是另外一個男子沙啞的聲音。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搞了她。”金毛嘶聲叫道。
“算了,你就讓他搞吧,反正只要人質沒死,對方就不能說什麼。”這是那個平頭青年的聲音。
“哈哈,我同意,看着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我也早就想搞了。”第四個青年淫邪的笑着:“來來,大家一起來輪大米。”
先前那個沙啞男子也不出聲了,似乎頗爲意動,而此時,房間裡面傳來了一聲衣服被扯爛的聲音。
我再也忍不住了,後退一步,一腳將門踹開,同時一個僵硬術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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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輪大米,星城方言,意思是幾個男子強行跟某女子輪流發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