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鐘樓的頂端,大天使手持利劍,展翅欲飛,遠處藍天白雲下一片廣闊的草場上成羣結隊的綿羊悠閒地沐浴着陽光。
和諧安寧的修道院傳出了兩聲極爲不雅的尖叫聲,院長嬤嬤正要呵斥她們卻想到聲音傳來的方向是教皇被鎖住的祈禱室,嬤嬤臉色一白踉蹌着跑向祈禱室,不光是她,所有聽到這聲尖叫的修女都急急忙忙往祈禱室跑。
來到祈禱室,院長嬤嬤顧不上呵斥兩個值夜的修女,她徑直來到聖壇下,一眼便瞅見已經斷氣的白翼,她雙腿一軟就要倒下,跟進來的修女們都沒有了往日的機靈勁兒,一個個呆呆傻傻地看着沒了生氣的教皇。
良久,祈禱室裡爆發出一陣嚎哭聲,震天動地,祈禱室的五彩玻璃頂棚都快要被女人們的痛哭聲掀翻了,但是此時沒有人制止她們,所有人都沉浸在無盡的悲傷裡無法自拔。
已經返程回南地的溫莎聽聞白翼死訊氣得掰斷了一根牛筋的鞭子,他臉色通紅地衝着空氣大吼,也不知道是想跟誰說話,
“老狐狸!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自己得不到夏洛特,寧願早死也不讓我得到她!該下地獄的雜種!”
眼看溫莎已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森覺得自己得勸勸他,
“他是;一;本;讀, yb+d教皇,死了也是,你不能這樣罵他會被教會攻擊的,再說了,事情已經造成了,你就是再生氣也沒有用,你還能跑地獄去找他報仇?”
溫莎怒氣不減依舊咆哮道,
“什麼事實?我絕對不會服輸的,哼!敢拿生命跟我賭,大不了我也押上這條命!”
森被說的目瞪口呆,
“溫莎你不至於啊!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的命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怎麼可以爲了一個小女人賠上自己的性命和整個國家的幸福!你!太讓我失望了!”
森說完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就要走,邊走邊瞄溫莎,希望他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認錯,只可惜直到他走出門口溫莎都沒理會他,這讓森覺得很沒臉,這次是真的甩袖子走了,發誓再也不攙和溫莎的破事!
教皇遭遇不幸的事就像長了腿,沒幾天就傳遍了整個大陸,奇怪的是以往很快就會有紅衣主教主持教皇的葬禮以及公佈下任教皇,可是這一次已經過去這麼久教會上層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人們不禁猜測起來,是否是紅衣主教們爲當下任教皇打得不可開交直到現在都沒有確認下來,所以纔沒有露面害怕被問起?
關於教皇的死和下任教皇的事大陸的人們傳得神乎其神,最後演變成了四大紅衣主教爲權利謀殺教皇后自相殘殺,最終教會力量遭到嚴重創傷,所以最近才那麼低調。
自古以來就沒有空穴來風的事,大家對流傳最廣的一種說法很是信可,這也導致了教會空前的信任危機,而我們的始作俑者正得意地跟自己的小夥伴分享他的勝利果實,
“嘿嘿,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要把白翼那個混蛋留下來的鬼教會戳個窟窿,到時候夏洛特是走是留全憑我的意思!”
森沒有朋友這麼樂觀,他不無擔心地說,
“溫莎,你真的要跟教會對着幹?你不要忘了,你的影響力只在我們的王國有用,而教會是整個大陸的教會,胳膊擰不過大腿!”
溫莎得意一笑,
“你笨!教會哪裡知道是我在背後搗亂?敵明我暗,形勢對我來說是有利的,而且將來夏洛特迴歸後,她就是教會的新主人,誰敢質疑她的朋友?!”
聽溫莎這麼分析森也感覺到了勝利的希望,只能滿懷憐憫地祝福自己的夥伴,
“這將是一場持久戰!不過提前祝賀你的勝利,早一天將夏洛特變成沙瑞的王后,哈哈。”
溫莎滿意地點點頭,他就知道森早晚會對自己妥協,從小到大隻要是他做出的決定森最終都會站在自己一方,
“好兄弟!”
埃羅公主在森林中的客棧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換上師父賞賜的黑袍,埃羅公主在鏡子前轉來轉去滿意極了,這個黑色修身的裙子太適合她的氣質了,神秘而高貴的落難公主,埃羅公主走出客棧騎上師父留下的寶馬,腦海中回憶起她的第一個任務,一塊白色的寶石,名字叫烏明的寶石。師父只留下這麼一句話然後指了指維薩王宮的方向,埃羅公主瞬間明白了,師父要她尋找的了不起的烏明就在維薩王宮,看來她需要故地重遊一次了,從回憶中醒來埃羅公主騰出一隻手將自己的面紗戴上,
“駕!”
寶馬長嘶一聲勢如奔雷,果然是好馬!埃羅公主嘴角彎起,她的師父一定不是凡人。
愛麗爾堡,溫莎事實上已經是新王國的主人,只是教皇剛死新任還沒有消息所以他的加冕儀式也就無限耽擱了下去,不過除了一個名號溫莎已經開始了國王的生活,每天早晨在臨時議會廳接見臣子,商議完軍國大事就自己悶着捉麼怎麼將夏洛特救離教會的火坑。愛麗兒看兒子解決了王國的大事還悶在房間裡,就有些擔心,一天,她忍不住向身邊伺候的安妮和珍妮弗吐露自己的煩惱,
“溫莎這樣悶的性子,我真的擔心抱不到小寶寶我就離世了,唉!”
安妮跟愛麗兒的關係更親近,珍妮弗不敢接話安妮敢,
“夫人,您別咒自己,整個愛麗爾堡您最疼我了,要是有一天您都不在了,安妮也不想活了!”
愛麗兒感動地抱着安妮寵溺道,
“我的小傻瓜,我早把你當女兒了,不會拋下你不管的!以後就是我不在了,溫莎也得照顧好你。”
珍妮弗嫉妒地看着‘母女’情深的畫面,早上吃進去的早餐都快吐出來了,她強帶着笑插嘴,
“是啊,夫人最慈愛了,對我們這些僕人都好的不得了。”
珍妮弗雖然是被父親送給溫莎做妾,溫莎也默許了,但是還沒有愛麗兒的認可她就只能是溫莎家的僕人,今天珍妮弗甘願自揭傷疤也要戳在安妮的心上,無他,珍妮弗早就看出了安妮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她僕人的卑下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