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呢?”他反問道。
崔扇希還被安凌映忽然那麼一親有些震驚的不知所措。再怎麼說,柳明月可在眼前啊!他這不是明擺着給自己拉仇恨麼!
哼哼!心機男。
一旁的柳明月終於忍不住了,在看到安凌映不顧她的面親崔扇希的時候,她的心,就像是被刀絞了一樣,狠狠的抽了幾下。
柳明月看着眼前的人,他們現在這麼好,前幾天還單獨出去遊玩了,如果沒有猜錯,兩個人已經同房了。
所以呢?爲什麼安凌映連這樣貨色的女人都願意碰,卻對自己永遠這麼冷若冰霜,自己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了?
柳明月越想越氣,又看着眼前兩個不在狀況之內的人各種秀恩愛,忽然嘴角咧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太子,妹妹!”柳明月又換上了自己一貫的招牌笑容,看着崔扇希心裡發毛,什麼時候自己和柳明月這麼親了?
“今天天氣這麼好,你們吃了飯,也需要適量的運動運動,不如,我們待會去騎馬怎麼樣?”柳明月笑的雲裡霧裡的,根本沒有人能猜出她的心思。
她早就知道崔扇希對騎馬有陰影,想讓崔扇希和自己騎馬也一直在找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安凌映本來想告訴柳明月崔扇希剛剛受傷還有傷在身,但是正要出口的話一下被崔扇希給打斷了。
“好啊!”崔扇希氣勢上也不輸柳明月, 其實她是有些懷疑的,自己以前那麼怕騎馬,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現在柳明月公然挑了騎馬來當做休閒娛樂的活動,未免有些太明目張膽了吧。
她就不會低調點嗎?害她的話想個其他的法子至少可以讓自己不用那麼惹眼。
再說,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怕騎馬了不是嗎?小白龍不是很棒嗎?小白龍!
崔扇希突然想到小白龍,當初遇到小白龍的時候,也是看它很可憐被馴獸師在一旁拿着鞭子一直打,纔買下來據爲己有。現在小白龍又在哪呢?
“那就這麼定了,太子,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柳明月得到了崔扇希的允諾,更像是吃了糖一樣開心。
呵呵,她早就看崔扇希不順眼了。這次和太子回來後,她的行爲舉止也變得更加不得體,眼裡更加沒有自己,當着自己的面,和太子卿卿我我。
如果現在不除去這個人,那麼,還真要等到她爬到自己的頭山那天嗎?
三個人起身,各自若有所思,很快就來到馬廝跟前。
“安凌映!”崔扇希的神情突然就暗傷起來。她有些沉默了。
安凌映看到崔扇希有些受傷的表情,也不知道爲什麼,於是上錢勸到。“如果不想騎馬就不要逞強,我知道,你其實並不喜歡!”
崔扇希看了看安凌映,又看了看在安凌映身後有些得意神情的柳明月,心裡突然變得很煩躁。
“我有說不想騎馬嗎?”崔扇希用手指頭戳了戳安凌映的胸口,“不要把自己的思想強加給被人的身上,更不要用自己的思維去判斷別人的做法!
”
說完她低下了眼臉,不能察覺到的一顆淚珠從眼底飄下。
“我只是!我只是有點想小白龍了!”崔扇希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剛好只能讓安凌映聽到。“不知道它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就把我們拋棄了呢?”
安凌映扶着她的肩,輕輕的安慰道。“它一定沒事的。你難道忘記了當天馴獸師說的話嗎?馴獸師爲什麼打它?”
“不知道!”崔扇希睜着眼睛憋着小嘴委屈道,“爲什麼呀!”
“就是它不像其他的馬兒那樣,它不聽話!”安凌映覺得這是自己能解釋的最好的理由,因爲崔扇希聽了這話一下就笑了。
“不聽話就要捱打,難道就不能隨着自己天生羈傲不遜的性子追隨自由,追隨自己想要的生活嗎?安凌映,你真逗!”
安凌映看崔扇希笑了,才放下心來。
柳明月心裡邊的臉色已經臭到不行,順帶把崔扇希在心裡凌遲了千百遍,但眼角還是掛着笑意,似乎覺得這樣子,安凌映會更喜歡自己。
“光騎馬的話,就沒什麼意思了吧!”崔扇希對着柳明月,剛纔還被安凌映逗樂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來,沒辦法,她對她,笑不起來,哭不出來。
“妹妹的意思是!”柳明月故意天真的問道,其實有些不難看出她極其忍住的笑意,她現在應該很開心吧,本來就略有難度的遊樂項目,此刻又多了些風險。給自己多了些機會。
“我們就比比騎馬吧!看看誰騎得快!”安凌映在旁邊,他有些不放心,因爲崔扇希卻是不太會騎馬的,那時候和自己一起騎着小白龍,也不過是自己手把手教的,他知道崔扇希性格要強,但是,也不能這麼用身體開玩笑。
“只是比騎馬有什麼意思!”崔扇希一口否定了安凌映的話,“我們比騎馬,還要比射箭!不是普通的射箭,而是,射那林子裡的飛禽走獸!”
安凌映驚訝的看着崔扇希,什麼時候,她也有這樣的一面。
“這個!”柳明月頗有些遲疑,因爲她自己是不擅長這樣打獵騎馬的。崔扇希現在要用這個來作爲比賽的項目,自己豈不是會輸的很慘?可是,崔扇希自己不也害怕騎馬嗎?是誰跟自己說的,崔扇希對馬有陰影?
但是,每次看到崔扇希,柳明月都幫她想過幾千種死法。她願意爲了弄死她,而去賭一把。
“好!那就照妹妹說的去做了!”柳明月笑的有些意義,但是崔扇希對着她的表情還是冷冷的,她轉身看了一眼安凌映,
“你呢?同意嗎?”
安凌映已經從開始的震驚中緩了過來,他不曾見過她這麼一面,他一直認爲她的倔強只是用在一些無理取鬧的小事上,一些自以爲是的堅持中。
可是,她現在真的沒有必要這樣,不就是和柳明月比輸贏麼?至於嗎?他,如果出什麼事,他會心疼的!
“你做決定就好!”安凌映說的話,自己都不敢相信,但他也想看看崔扇希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本事,他也想了解她這個人還有多少面。
一直
以來,她不都是柔柔弱弱有些小小的情懷和傲嬌嗎?
“好!”崔扇希乾脆的說着,“那就明天把!今天我們好好的練一練,準備準備,再養好精神,等到了明天,再一決高下如何姐姐?”
柳明月沒見過崔扇希這麼有主見的一面,頓時就覺得自己處於下風,聲音也變得結巴起來,跟不上人家的思維模式,唯唯諾諾的說了聲,“好!”
三個人又是離開馬廝,崔扇希沒有再參與這件事。她只是在提議,一切是柳明月在安排。
再怎麼說,崔扇希也不想到時候定奪輸贏了,還被別人說作弊不成。
柳明月那人心思縝密,又有些狡猾,如果自己去安排這一切,說不定了她又搞出什麼花樣,嫁禍給自己到時就說不清了。
回去的路上,安凌映和崔扇希並排走着,柳明月則像是一個丫鬟一樣在身後跟着。
柳明月也想上前跟安凌映走在一排,但是安凌映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才頗爲識趣的退到一旁。
作爲柳明月,她是願意這樣做的,因爲她心裡永遠都有上千種可能——這些可能就是崔扇希的死法。
柳明月明白,如果一時的隱忍換來一世的幸福,自己現在這樣委屈一下也沒什麼。
只要崔扇希沒了,安凌映的心,就會放在自己身上,畢竟,她什麼都不差。
崔扇希和安凌映一直默默的走着,安凌映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從他的高度俯身看到崔扇希一臉的愁雲,就沒打算再問什麼。
其實崔扇希愁的並不是什麼騎馬和打獵,柳明月對自己怎麼樣她最清楚不過了,況且現在她和安凌映越來越好了。
那麼她這個眼中釘肉中刺肯定是妨礙到柳明月了,她把這次佈置馬場和狩獵的地點都交給了柳明月,難道自己心裡就真的一點也不害怕嗎?
事實上,崔扇希是怕的。
柳明月到底有多深,她還沒有掂量過,但憑她的爲人處事,整個太子府對柳明月的評價,她早就能猜得出來。所以,她現在較真起來了,真的有必要嗎?
就像安凌映說的,爲什麼要在乎別人呢?他們現在這樣不就很好嗎?可是爲什麼,明明知道安凌映根本不會喜歡柳明月,自己還是那麼不想看到她。或許都不亞於她不想看到自己一樣。
只是,柳明月的手段在暗處,崔扇希自己則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
崔扇希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但是還有夕陽的餘光在天際彌留着,把天空渲染成了昏黃的粉紅色,很美很美。
崔扇希對着鏡子把頭山的首飾往下卸,安凌映則從她身後輕輕的摟着她的脖子,動作溫柔極了。
“你今天的表現很反常啊!”安凌映低着聲音,看着鏡子裡的絕色佳人,又偷偷的親了一下崔扇希白淨的脖子。
“很奇怪嗎?還好吧!”崔扇希像是被人發現了自己的心思一樣,眼睛有些閃躲着對着安凌映鏡中的眼。
“你知不知道,崔扇希!”安凌映認真的撲捉着她的眼睛,“你吃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