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扇希是磨蹭着吃完飯的,因爲馬上要去面對自己的噩夢。
猶記得小時候,和家人去雲南的茶馬古道騎馬,那裡的馬兒很乖,馱着自己一下走了兩個時辰的山路,可是在下山的公路上,卻不料和一輛奔馳而過的大卡車撞了個正着。
那時崔扇希特別小,一下就被撞倒在地上,馬兒原本乖順的樣子受到大卡車疾馳的驚嚇,也揚起前蹄踩在崔扇希的左腳下。
於是從那時起,崔扇希就特別害怕騎馬。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今天,居然在這異世界體會的淋漓盡致,哎,老祖宗總結的古訓,一句都沒有錯。
安凌映看着若有所思的崔扇希,心裡突然就不爽起來,現在她可是坐在自己腿上,被自己摟在懷裡,怎麼還在想別人呢?
“你想什麼的,這麼出神?”安凌映寵溺的看了看懷裡的小女人,不免發現她有些驚恐甚至害怕的表情。她,怕什麼呢?
“凌映,你是不是特別想騎馬?”崔扇希認真的問道,如果安凌映喜歡,自己爲他做點什麼也是值得的。因爲就像安凌映說的,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一些事,他們的存在你會覺得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
安凌映不明白崔扇希爲什麼表情會變得這麼凝重而認真,他沒有參與過她的過去,當然不知道她當日在馬下驚恐的身子,那種深深的恐懼影響了她整個童年。
安凌映溫柔的笑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們不去就是了。”
崔扇希一下從他懷裡掙脫的跳了起來,她希望自己可以爲他去做點什麼,因爲愛情裡就是這樣,總不能永遠都只是對方在付出,而自己總是高姿態的等待別人來爲自己做點什麼。
於是她逞強的莞爾一笑,清亮的嗓音順着這清晨院子裡的蟬鳴聲,“不就是騎馬嗎?還有難倒我的事情?安凌映,你不要太小瞧別人!”
崔扇希拉着安凌映的手一起跑到馬廝跟前,這裡有各種各樣的馬匹,黃色毛髮的馬兒,棕色的……
崔扇希看着一隻正被馴獸師教訓的白色馬兒,立馬跑了過去,只見那隻小白馬由於太過羈傲,根本就被馴服不了,所以馴獸師在它身上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白色的馬身與一道道紅色的血印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幹什麼?”崔扇希一手握住了馴獸師就要再次打下去的長鞭,怒氣沖天。
“這隻馬是怎麼了,用不着你這麼嚴酷的教訓吧!”說着崔扇希奪過了那隻馬鞭,把它扔到了旁邊的草地上。
雖然崔扇希以前被馬傷過,但現在讓自己看着一隻馬兒被一個人這麼訓斥着,心底最柔軟的部分又開始不修邊幅的顫動了。
“小姐,屬下該死!”那馴獸師一看到崔扇希和安凌映,馬上反應過來跪在地上行禮,他低着頭不敢再擡頭看崔扇希,但還是比較真誠的說道,“您不知,這匹馬兒性格羈傲不遜,常常難以駕馭,每次都
會把騎在它身上的人弄傷,屬下,屬下也只是想要教訓教訓它!”
“它既然已經這麼囂張跋扈,你以爲自己能教訓得了嗎?”崔扇希錚錚的看着馴獸師,又看看馬兒身上一道道被鞭打的紅印子,心裡的怒火簡直壓不下去。“它傷誰了?哼,我就要它!”
安凌映在一旁安靜的看着這一切,他知道崔扇希的性格,從來都是嘴上硬心裡軟,看到動物被打成這樣,她又怎麼能做事不管呢?但他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因爲他知道,崔扇希有自己解決問題的辦法。
“小姐,您真要這匹馬兒?”那馴獸師有些驚訝的擡頭看了看崔扇希,他早就聽說太子娶的側妃性格怪異不同於其他大家閨秀,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崔扇希走到那隻白色馬兒跟前,眼神頗爲憐惜,她用手輕輕的撫摸了馬兒的臉,安凌映就在旁邊站着,崔扇希低語道,“以後就叫你小白龍吧!哈哈,馱着我上刀山下火海。”然後又看了看身邊的安凌映,想要從他的眼神裡得到贊同的目光。
安凌映看了崔扇希對馬兒那麼溫柔的表情,突然就有些不高興了,哼,某人真的不高興了!
“你對一隻馬兒都這麼好,沒見過你對我這麼主動這麼好過啊!”明顯的醋意聽到崔扇希耳裡卻不以爲然,她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根本不理會安凌映那隻大醋缸子,還是自顧自的摸着小白龍的背,逗着小白龍一起玩。
安凌映看到崔扇希並沒有理會自己,於是醋意更大了,他憤憤的說道,“你這麼喜歡它,不如和它在一起好了!”
“我就是要和它在一起啊!我要把它帶回太子府,以後小白龍就是我的專用御馬。”崔扇希完全不在狀況之內,她現在的眼裡只有小白龍。
安凌映這回真的是醋缸子爆發了,他不顧當場那麼多的人,一個手臂伸了過來抱起了完全不知情的崔扇希。然後兩人一起騎到了小白龍的馬背上。
安凌映一手緊緊圈住崔扇希,一手拉着小白龍的駕繩,他聲音微漲,“駕!”小白龍在安凌映的駕馭下,順從的奔跑起來。
崔扇希這回真的暈了,她是有些緊張又興奮吧,畢竟好久沒有騎過馬了,童年的陰影讓自己連馬碰都不敢碰一下,現在被安凌映這般呵護的坐在馬背上,還騎着自己最喜歡的小白龍,是覺得心情一下就亮堂起來,她不由得開心的笑了。
但是嘛!安凌映哪裡知道崔扇希的小心思,她看到她那麼開心,開心的似乎連自己都不記得了,於是慢慢放低了馬兒奔跑的速度,小白龍不知怎麼,在他的駕馭下真的很順從,也漸漸的由跑變成走了,只是背上馱着兩個絕色的男女。
安凌映把頭靠在崔扇希的肩膀上,兩隻手環在她的小腰上,慢慢的,慢慢的,往胸前襲去。
“安凌映你就會趁人之危!”崔扇希意識到某人的鹹豬手,憤憤的說道,而那隻手,正不安分的往她的衣服底下伸去。
安凌映這樣的調笑高手,對付崔扇希就顯得太屈才了。他不時的再崔扇希耳邊吹着氣,惹的崔扇希身子一陣燥熱,額,怎麼會這樣。
“我就是要吃你!”安凌映赤果果裸的宣誓道,手已經伸進了崔扇希的衣服裡邊,他似乎很是順利的揉了揉到滿意的部位,喉嚨裡不禁發出令人一陣遐想的聲音。
“安凌映,你不要在這裡好嗎?”崔扇希急了,她忘記了安凌映時而禽獸的本性了,該死,被表白了怎麼就能降低自己對他的防備呢?
崔扇希輕輕的扭動着身子,她現在很不舒服,被人吃着豆腐,還是坐在馬背上,簡直要她的命。
但就在崔扇希無比反抗的扭捏中,安凌映一下變的狠了起來,因爲他的聲音聽上去真的夠狠,“我叫你不要亂動!”崔扇希不會被嚇傻,因爲她感覺到他某個部位明顯的變化了,額,至於麼?
崔扇希現在的臉又紅了起來,她實在不能理解了,爲什麼安凌映現在動不動就體現自己的男人本性呢?她自己又不能動,明擺着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安凌映,你自己點的火,你自己滅吧!別拉着我!”
她調皮的對着安凌映笑了笑,如果今後每每要受迫於某人的淫威之下,那麼現在就應該學着反抗,畢竟,身體可是本錢,安凌映體力好不代表自己也能承受啊!
安凌映沒想到自己的小人兒這麼絕了。他隱隱的忍了忍,一直沒說話。等兩人都把這一段尷尬的時刻度過了,他纔有些依依不捨的把手從崔扇希的裡衣裡拿了出來,然後在她耳邊斯磨了一會,才緩緩平息了氣息,又慢慢道,“今晚,你要補回來!”
好狠!!崔扇希默默的在心裡嘀咕了一下,安凌映,你不是早上纔給我擦藥了嗎?就這麼不考慮我的感受了嗎?嗚嗚嗚,那擦藥還有什麼用!!
崔扇希在心裡默默的詛咒了安凌映,總用淫威來壓迫自己,實在是,太可恨了。
安凌映駕着小白龍又在周圍轉了幾圈,直到黃昏臨近,他纔有回程的意思。不過這次騎馬的初衷是因爲安凌映有些吃醋,他就是看不慣崔扇希每次遇到喜歡的東西,都把自己忘記的樣子。
但騎着小白龍懷裡又抱着崔扇希,這樣的感覺真好,以至於很久很久以後,他總是會回想起來這一段日子,讓他那麼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崔扇希是被安凌映抱着回到房間的。現在有了安凌映,她越發覺得自己的腿真是沒有用,安凌映幹什麼都抱,好像永遠都抱不夠自己一樣。
看到房子裡早已擺滿的佳餚,崔扇希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她剛要拿起筷子吃,安凌映就一把奪了過來。
“我餵你!”他霸道的拿起那雙筷子,然後無比寵溺的看着眼前的人兒,崔扇希很明顯的有些不快,但他還是堅持自己夾菜到她的碗裡。“以後我餵你吃飯!”
“你當我是豬嗎?”崔扇希撇撇小嘴,現在手也用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