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半途中轉回太子府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安凌映每每想到此都會很高興,只因她的那句,我不需要長壽果,只要有你在,就比什麼都重要。
立於書房看着詩集的安凌映嘴角時不時的露出一絲笑容來,這讓一旁服侍他的婢女看了不免有些頭皮發麻,婢女不禁在心底猜測着,這太子爺到底是怎麼了,近幾日竟然都如此的好心情。
看了許久,安凌映始終都靜不下心來,他乾脆把書往桌上一甩,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太。。。。。。太子殿下,奴婢知罪。”旁邊的婢女,一個機靈瞬間跪到地上去。
安凌映擡眼看了一眼婢女,就差沒有笑出聲來,“你又沒犯錯,何罪之有?”
安凌映知道,在太子府的奴才婢女眼中,他沒有親和感,讓人懼怕,可也不至於是這個樣子吧,他只是起一個身而已,就抖成這樣了。
那婢女聽罷,顫顫巍巍的,不知道該如何說。
“行了,你下去吧。”安凌映擺擺手,說完就出了書房。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行,他得去一趟含希閣,一天沒見扇希了,他不禁有些坐不住了,想早些見到扇希。可當他走在路上的時候,又開始暗罵自己,他這是怎麼了,居然把想做什麼事情都表現在臉上,這讓下人看了去,豈不是笑話!
顧不得了那麼多了,與其一個人在書房看書,還不如帶着扇希出去到街上逛逛,她可是已經很久都沒有出去了,肯定會想出去玩耍的。
大大的太陽印在安凌映的額頭上,不時的有汗珠滴落下來,可他絲毫沒在意的繼續前往含希閣,等含希閣到了,他沒讓人通傳的直接走了進去。
“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我去稟告娘娘。”憐兒正在院裡收拾東西,看見太子走進來,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
安凌映剛想說先別急着告訴扇希,讓他給扇希一個驚喜什麼的,卻見憐兒一溜煙兒的已經跑進了內屋。嘆了一口氣,他真不知是該誇憐兒是辦事效率,還是說什麼好。
聽到憐兒說安凌映來了,崔扇希停下手中搖着的蒲扇,柳眉輕挑,“讓她進來吧。”
說完,崔扇希繼續扇着扇子,似乎是因爲天氣的緣故,她的心情也莫名的有些急躁,哎,這該死的破地方,要是有空調就好了,這麼熱的天兒,可讓她如何度過啊,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啊。
“扇希,是哪個丫頭惹你不高興了,怎麼一副愁眉苦展的樣子,說出來我幫你解決。”一進屋,就看到一臉不高興的扇希撅着嘴巴,安凌映頓時蹙眉。
崔扇希白了安凌映一眼,“你哪隻眼睛瞧見別人欺負我了?”
“這。。。。。。好像沒有。”安凌映淡淡的笑着,被扇希給逗笑了。
崔扇希懶得理會安凌映,繼續搖了兩下扇子,看着憐兒站在旁邊,便給了她一個眼神兒,隨後憐兒立即出去了。
再等憐兒回來的時候,手中默然多了一盤水果,各式各樣的水果躺在盤中,上面還放了一些竹籤。
安凌映的目光落在
憐兒的手中,見她把水果放下,頓時反應過來了,原來扇希是想吃東西了。
看着扇希額頭上細微的汗珠,安凌映從身上掏出手帕來,正準備提她擦擦,卻見她把扇希丟了過來。
崔扇希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紮了一片蘋果便吃了起來。安凌映看了看手中的扇子,又看了看扇希,果斷的給她扇起涼風來。
崔扇希一臉享受的閉起眼睛,不時的咀嚼着食物,再也沒有比她更會享受的了,竟然讓太子爺做這等小事兒。
“看來你當一個得力的扇扇子小僕人還是不錯的吖。”吃了幾口,見安凌映那埋怨的口氣還沒有傳來,崔扇希稱讚道。
安凌映嘴角頓時抽了一下,他沒有聽錯吧,“你說我是得力小僕人?”
“當然了,看你如此賣力的功夫,還是挺不錯的。”崔扇希捂嘴輕笑道。
“給扇希當得力僕人我倒是補介意,不過我可不承認我是小僕人,畢竟從事實上看來,我可比你大上幾歲,並且。。。。。。”安凌映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裡透露着不明的神色,像是在對扇希提示着什麼。
崔扇希一聽,來了興趣,“並且什麼?”
“並且,還有很多事情是需要爲夫我來教你的。”說完,安凌映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懷中,一個迴旋坐到了紅木椅上。
一邊候着的憐兒見此情景,悄然退了出去。
安凌映一臉深情直視她,那模樣就像是看即將融化的蜜糖,想要把她一口吃掉一般,而崔扇希面對安凌映的目光,臉瞬間紅了起來,有些不知所錯。
崔扇希心底暗罵道,這該死的安凌映,又想幹什麼,本來好好的吃着水果說着話,怎麼就對她動起手來了。
“你——你想幹什麼!”崔扇希抗拒的向後撇了一下,卻發現自己被禁錮在他的懷裡,動不動都沒什麼區別。
安凌映一臉壞笑的扶上崔扇希的臉,頭慢慢低了下去,輕輕的,猶如蜻蜓點水般,在她的軟脣上印下淡淡的一個吻。
崔扇希愣了愣,眼睛瞪的大大的,那個剛落下不久的吻還回蕩着一股清香,等她回過神來,便大叫着從安凌映的懷裡蹦了出去,隨後破口大罵着。
“安凌映,你個大色狼!什麼時候學會偷襲人了?”崔扇希指着安凌映的鼻子,惡狠狠的說着,那目光,那架勢,可見她現在是有多麼的生氣。
臉上的紅暈早已不見,崔扇希纔不會被這短暫的甜蜜給吸引了去,他是照顧了她很多天,也爲她付出了很多,可這並不代表她就能輕而易舉的出賣自己的身體。
崔扇希使勁兒的搖了搖腦袋,憤憤不平的模樣猶如吃了槍藥。
安凌映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大的舉動,只是一個簡單的吻而已,剛纔的那些話也就是想逗逗她,沒有想到扇希如此當真,看來是他考慮欠佳了。
“扇希,我只是忍不住,你不要生氣。”安凌映想解釋什麼,卻發現扇希目露兇光的盯着他。
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安凌映臉黑了黑,他可從來沒有對人如
此下氣過,除了扇希,但是他心甘情願。可這麼久以來建立的良好關係,就因爲他的一個舉動毀了一些,他不免有些不甘心。
崔扇希看着安凌映一臉歉意的模樣,像是犯了大錯,氣不禁慢慢散去,隨後嘆了一口氣,“我沒生氣,男人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這我也知道,只是我不喜歡在沒有提示的情況下就動手動腳。”
見扇希沒有生氣的意思,安凌映總算是安心了不少,剛想說些什麼,她又繼續說道。
“不過,今天我是沒什麼心情了,你若是沒事的話就請回吧。”崔扇希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徑直撥開簾子,進去了。
安凌映沉寂了良久,終是面色不好的轉身走了出去。
屋外候着的憐兒見太子爺出來了,微微一震,太子爺的表情怎麼如此沮喪,難道和側妃娘娘呆在一起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麼。她仔細思考着,心中似乎是有了想法。
“太子爺慢走。”
憐兒微微行禮,安凌映就彷彿是沒有看到一般,給忽略過去了。
轉動着眼珠,憐兒在太子爺還沒走遠的時候,就趕緊吩咐了其他的丫鬟照看着點兒側妃娘娘,自己則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安凌映走到了蓮池,看着周圍的蓮花,他想起了那天扇希落水,他救她時,扇希那流露出的神采奕奕。她的笑容是那麼的美,可她卻總是遭遇各樣的事情,這讓他擔憂,可更多的是,扇希她根本就不接納他的感情,在她面對自己想表達的愛的時候,卻永遠都不會掛着笑容。
“扶搖,去搬幾壇酒來。”神色一凜,安凌映對着身後的空氣吩咐道。
“是,主子。”身後的一道風在聽到安凌映的命令後,踏着另一道風消失了。
不一會兒,名爲扶搖的人便搬來了幾壇上好的窖藏酒,替主子斟了一碗酒,便輕輕站在一側。
安凌映沒有立即趕走扶搖,而是抽出另一個碗,威嚴的說道,“來,陪我一起喝。”
扶搖沒有猶豫的,上前一步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隨着太子爺的神色而行動。他深邃的眼神不時加深,想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沉聲與主子對酒,不過問,這是他該做的。
在蓮花亭不遠處的一顆柳樹下,憐兒正昂着頭仔細的觀察着蓮花亭裡面的情況,見太子爺和一個身着黑色錦衣的男子一起喝酒,奇怪不已。
“奇怪,這個男人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不行,我得去稟告太子妃娘娘。”憐兒嘀咕着,見四下無人,悄然奔向明月閣。
明月閣裡,柳明月正繡着荷包,她面帶笑容的看着荷包上的圖案,可見此時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慢慢的挑着針,柳明月仔細的盯着荷包,可見有多專心。
“娘娘,娘娘,憐兒有要事稟報。”憐兒從明月閣外飛奔進來,絲毫不顧什麼禮義,大聲叫着。
嘶~柳明月一個不小心,刺到了手指。
擡頭,柳明月凌厲的瞪着憐兒,“什麼事情大呼小叫的,沒看到本宮在辦正事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