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凌映這麼一說,崔扇希也覺得事情有鬼,她一下午都呆在自己的房間,怎麼這種東西會出現在她的房間,“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從進出我房間的人查起來,含希閣很少有人來,這樣一來目標會減少一些。”
安凌映也覺得崔扇希說的不錯,想來這人一定出現在含希閣過,甚至很可能是含希閣中的人,安凌映暗中點頭,將自己的貼身侍衛喊了進來。
“你去查查最近有什麼人出入過含希閣,還有含希閣所有的侍女,一個都不準放過。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明目張膽的陷害人。”安凌映冷聲吩咐道,想起崔扇希爲這件事受的傷害,安凌映心中便像被揪了一把一樣,狠狠的疼着。
“既然很快就有結果了,我也不勞煩太子爺了,我還是回含希閣等着吧。”崔扇希撇了撇嘴,總被這麼監視着,讓崔扇希感覺很不習慣。
聽崔扇希這麼說,安凌映心裡又泛起一絲不快,“含希閣現在不安全,還是呆在我這裡要好一些,我可以睡在書房,你不用擔心。”
安凌映這麼一說,崔扇希卻覺得不好意思了,安凌映這麼悉心照顧自己,如果不是時刻關注着含希閣,當日安城傲對她用刑的時候也不會這麼快就去支援她,“我只是覺得佔用你的地方,打擾你休息,有些過意不去,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就暫時呆在這裡好了。”見安凌映臉色陰沉,崔扇希識趣的改變的主意。
見崔扇希同意留下,安凌映旋即笑了起來,繼續給崔扇希喂藥,“等你痊癒了,我便帶你出去散散心,有個好去處,扇希你一定會喜歡的。”
聽到出去玩,崔扇希頓時有了精神,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斥着激動,“去哪裡?”崔扇希好奇的問道。
安凌映溫柔的揉了揉崔扇希的腦袋,將手中的藥碗塞給她,說道,“你還先擔心這厭勝之術能順利解決了吧。”
“很快就有眉目了,我覺得一定會順利解決的。”崔扇希一口將碗中的藥倒進肚子,“聽憐兒說你很能幹,對這種事情嗅覺很靈敏,有你我倒不擔心出岔子,我更頭疼身上的傷,二十一廷杖不是那麼好承受的,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打的這麼厲害。”崔扇希擡手摸了摸身上的傷,一陣刺痛再次襲了上來。
“扇希,我爲我父皇的行爲像你道歉,之前我父皇不是這個樣子的,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來找你的麻煩,相信我,他只是在擔心我。”提到崔扇希身上的傷,安凌映心中又是一陣愧疚,若不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她怎麼會被打成這個樣子,崔扇希越是不提這件事情,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安凌映就越覺得過意不去。
“我都懂,太子爺,沒有哪個父親會在自己的兒女受到威脅的時候會做出無所謂的姿態,只是我比較倒黴罷了,一個稻草人就把我推到了風頭浪尖。”崔扇希自嘲的笑了笑,之前是她太小看古代的明爭暗鬥,纔會吃這個虧,或許是胡得仙在暗中提醒自己不要掉以輕心。
“扇希,你要是覺得委屈就說出來,你這樣我會很難受的。”安凌映看着崔扇希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由得眼神一黯,安凌映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沒有覺得委屈,真的,我只是想安靜的生活,希望你不要打擾,更不希望別人來打擾,或許你已經發現了,我已經不是之前的崔扇希了,之前的崔扇希那麼無私奉獻,默默忍受,可是我不一樣,太子爺,現在的崔扇希很自私,她只想爲自己的生活努力。”崔扇希搖了搖頭,不認同安凌映的想法。
“安城傲,哦不,皇上的話你就不要多想了,雖然我不記得之前爲什麼一定要嫁給你,但是既然我已經嫁給你了,就有義務來做好一個側妃該做的事情,所以你不用在乎我,昨天你不該帶我走,雖然我當時很想你能來把我接走,可是這樣會影響安城傲,哦不,皇上對你的印象,從而影響他對你的信任,你之前做的一切都有可能功虧一簣。”
“扇希,你變的太多了,之前,你最不喜歡這種勾心鬥角的官場爭鬥,沒想到你看的卻比我透徹,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父皇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從而排斥我,畢竟當時爲了娶你,我已經……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再多說也沒有任何意義,你好好養傷,厭勝之術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安凌映吃驚的看着崔扇希,他從來沒有注意到過,崔扇希對這種事情居然看的這麼透徹,原來之前真的是他太小看扇希,也對她太不關注了。
崔扇希無語,她說了這麼多,眼前的這位太子殿下居然完全聽不懂她的話,崔扇希一個頭兩個大,她只是想表達希望他離自己遠一點而已啊,居然被他曲解成這個樣子,啊喂,她真的沒有覺得委屈好麼?崔扇希乾脆不說話,將臉埋進枕頭裡,果斷不去看安凌映。
安凌映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將她從枕頭裡拉出來,遞給她一本詩詞選集,柔聲說道,“你要是覺得無聊,就看一會書,不要再睡下去了,我去給你傳午膳。”
崔扇希看了一眼手中的古香古色的詩集,一陣睏意襲上來,讓她看這些東西,還不如直接殺了她比較痛快,崔扇希隨意翻了兩下,將詩集丟到一邊。
安凌映見崔扇希這舉動,臉上不由得泛起一陣疑惑,平時崔扇希最愛看一些詩詞選集,如今怎麼提不起一點興趣。安凌映一瞬間有種想法,莫不成崔扇希被人掉了包?只是一瞬間,安凌映便打消了這種想法,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安凌映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甩出腦海。
“想看什麼?我給你找。”安凌映寵溺的摸着她烏黑的秀髮,柔和的問道。
“野史有麼?我好像對這些比較感興趣。”崔扇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挖人家祖宗的隱私總覺得不太好。
“你什麼時候愛看這些東西了?”安凌映見崔扇希尷尬的臉色,忍不住輕笑起來,“扇希,你可真有意思。”安凌映小聲說道。
“我說過了,我對你沒意思。”崔扇希鄙視的白了他一眼,同樣的話他已經說過兩遍了,她不想再聽到第三遍了。
安凌映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從一旁的暑假上取出一本前朝野史遞給她,道,“前些日子剛找出來看了一遍,我覺得應該適合你看。”
崔扇希接過安凌映手中那本厚厚的書籍,隨
意翻看了一下,點點頭,贊同的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爲,這比那些詩詞有意思的多了。”
“那你安心看吧。”安凌映自嘲的搖了搖頭,收好崔扇希的藥碗,想要去給她傳午膳。
崔扇希突然擡起頭,喊住安凌映,指着書上的一行字,問道,“爲什麼歷朝歷代的皇帝都很忌諱這個厭勝之術,這種莫須有的東西,怎麼會造成這麼大的威脅力。”
“厭勝之術是巫蠱的一種,屬於苗疆特有的東西,本朝曾經發生過皇子中蠱術的事情,所以我本人也很忌諱這種東西,小心一點總沒有壞處。”安凌映停住腳步,耐心爲崔扇希解釋道,他能看出來,崔扇希是真的不記得這些事情了。
“哦,說的也是,小心一點總沒有壞處。”崔扇希很認同安凌映的觀點,若是不小心點,很有可能下一個被人算計的就是安凌映了,崔扇希自嘲一笑,世上還有誰能像她這樣沒心沒肺的。
安凌映見崔扇希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書上,轉身走出房間,隨手關上房門。
“回太子爺,屬下已經將太子爺吩咐的事情全都辦好了。”安凌映剛關好房門,之前派出去的手下便回來了。
“嗯?說一下,都有誰出入過含希閣,我倒要看一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安凌映原本笑着的臉徒然沉了下來,幽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中傳出來一般,他不允許有人傷害崔扇希,絕對不允許。
“前天喜兒曾經去過含希閣,憐兒與喜兒見過面,還有就是含希閣的侍女香玲曾經去過側妃娘娘的房間,只有這三個人而已。”那屬下單膝跪地,簡單快捷的點出三個名字。
“喜兒是太子妃的人,應該不會出問題,憐兒是我親自點給側妃的,應該也沒有問題,這個香玲,我怎麼沒有印象。”安凌映皺眉,繼續問道。
“香玲是最近才調到含希閣的,之前與煙兒交好,太子爺是不是重點調查一下香玲。”
安凌映點點頭,急聲吩咐到,“去把香玲找過來,我親自問她。還有喜兒和憐兒,也一併給我叫過來。”
“是,屬下遵命。”
明月閣中,聽說安凌映爲崔扇希違抗安城傲的命令時,柳明月已經氣的臉都青了,又聽到太子爺那邊傳來的消息,調查出入過含希閣的人時,柳明月整個人都已經慌了神。
“去,去把香玲給我叫過來。”柳明月心浮氣躁的躺在貴妃椅上,吩咐喜兒。
“娘娘,現在正在風頭浪尖上,現在把香玲喊過來怕是不妥吧。”喜兒說道。
柳明月覺得喜兒的話有理,小聲吩咐道,“讓憐兒告訴香玲,如果還想讓她家人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去頂罪,要是她敢出差錯的話,那麼她那一家老小……”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喜兒應了一聲,又去小廚房取了一些新做的點心帶去含希閣。
書房中,喜兒,憐兒,和香玲都應命前來,香玲的眼睛有些紅,明顯是哭過。
“喜兒,那日你去含希閣做了什麼?從實招來。”安凌映坐在書案前,頭也不擡的看着桌上的書卷,冷聲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