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臺,三大電視臺的負責人此時都微笑起來。
因爲!
三大電視臺的收視數據在這一刻都有了明顯的增加。
當然,華夏國內的央視和江浙衛視的提升幅度不是很大,因爲前面的收視率就很高了,幾乎快將國內的觀衆一網打盡了。
提升最爲明顯的是北美電視臺,工作人員激動地說道:“現在全球收視人數已經過了十五億,還有明顯提升,後續巔峰時段可能會超過二十億!而這是沒算上華夏地區收視人數的前提……”
因爲這次華夏地區的直播版權讓給了央視和江浙衛視,所以他們的收視數據當然沒算華夏的收視人數。
所以,除了華夏之外的地區,收視人數超過十五億,已經是極其恐怖的收視了,按照王謙在華夏每次都能貢獻將近十億觀衆的數量,此刻的全球收視人數已經達到了二十五億左右,快逼近王謙在好聲音世界賽期間創造的超高收視數據了。
消息傳回北美電視臺總部以及背後傳媒集團高層的耳朵裡,大家聽了都很是振奮,給王謙讓出那麼大利益,總算是有回報了。
如果每次都能保持這樣的收視數據,他們將會真正的大賺一筆,並且可以藉此影響力將整個傳媒集團的其他業務都帶動一起前進一大步,一步步成爲世界傳媒霸主。
當即,背後的傳媒集團高層就給戴安娜打了一個電話。
戴安娜還在側門那邊看着王謙,接到電話迅速走到工作室這邊接通了電話:“安娜,乾的非常好!後續王謙可能還會有幾次直播,如果每次都能保持在十億觀衆,年底我會在董事會上提議你進入決策層。”
“我把消息傳給你父親了,他非常高興你的眼光和魄力,認爲你將來有能力承擔更多的責任。”
戴安娜聽到消息,微微笑了笑,這就是她想爭取的,進入傳媒集團董事會,然後再積累資歷,一步步掌控董事會,從而將整個傳媒集團納入自己旗下。
這是她的長遠計劃,而她最大的依仗,就是以王謙爲核心製作的這檔節目,這將會是她以後的長期依靠。
整個傳媒集團要進一步發展,都要依靠她手中的這張王牌資源,所以她就可以一步步藉此得到更多的資源和權力。
到時候,家族裡的其他人都無法阻擋她的上位,將來或許有機會成爲整個家族財團的掌舵人!
戴安娜的眼中閃過一絲憧憬和動力,腦海中浮現出王謙的身形,只想到時候能更靠近王謙一些。
“叔叔,我知道了,我會繼續努力的。”
戴安娜表現的很澹定,彷彿一切都在掌握當中。
電話那頭的集團高層爽朗地說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掛了電話。
戴安娜深呼吸一下,然後再次看了看數據,又聯繫了電視臺和傳媒集團旗下其他業務的熟人,如紙質媒體,網絡媒體等等,配合起來,一起炒作,爲王謙這次的講課宣傳造勢!
這次砸入的資源,不比當初世界賽節目組爲王謙和蘇菲的總決賽造勢差。
這就是現在世界上最大傳媒集團的能量,遠遠超過世界賽節目組幾大版權方的聯合。
歐美各大社交平臺上都能看到諸多支持王謙的言論,許多世界一流媒體都迅速發表實時評論,表達對王謙此刻表現的讚歎。
“王教授不愧是百年來唯一有機會證道音樂巨匠的超級天才,看他的鋼琴演奏,就彷彿在看鋼琴藝術本身,他就是音樂之神。”
“那個島國人是誰?還想挑釁王教授?不自量力!”
“老頭子,快滾開吧。”
“我很想看看王教授怎麼讓這個老頭子下不了臺,王教授根本不懼這種挑釁。”
“老頭子也想拜入王教授門下?想得美……全世界多少人想拜入王教授門下?”
“王教授在鋼琴上的造詣,好像比在朱莉亞學院的時候更加細膩進步了一些,這簡直是個奇蹟,不管他多麼強大,下次好像都能更進一步,簡直看不到他的極限……”
……
諸多媒體和自媒體都在戴安娜發動資源帶動下行動起來,將王謙在世界各國的熱度更進一步的推高,從而將收視數據也再次提升了一些。
戴安娜看了看,華夏之外的收視人數又漲到了十六億,短時間內再次上漲了一億左右。
當然,她知道,這主要還是因爲直播效果。
大多數普通人還是喜歡看衝突的……
這也是所有影視劇的核心!
沒有衝突,就沒有看點。
王謙和島國新野太郎的衝突,將全球很多人的興趣都點燃了,再加上傳媒集團發動資源推動宣傳,自然就很快吸引了很多觀衆收看直播,想看看結果到底如何?
戴安娜滿意地離開了工作室,再次回到了側門位置,看着寂靜的現場,看着站在講臺上的王謙,又看了看旁邊略微緊張的秦雪榮,秦雪鴻等人,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之中滿是期待和信任。
她相信,王謙不懼怕任何挑戰。
而蘇菲和秦雪榮,秦雪鴻,姜煜,慕容月,朱麗葉幾人也相信王謙不懼挑戰,只是本能的心中有些緊張。
畢竟,這是當着全世界的面證道音樂巨匠,容不得一點點的失敗和失誤。
現場上萬目光也都盯着王謙和新野太郎,很多認識新野太郎的人都很是驚訝這個島國最有名望的音樂藝術大師竟然賭上了自己畢生的名譽,只爲現場驗證王謙那奇蹟一般的音樂天賦?
亦或者,他已經是有備而來,就是想當着全世界的面,故意爲難打壓王謙?讓他難堪收場?
沒有人說話!
都盯着兩人,看着王謙如何決定。
王謙看着新野太郎,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敲,說道:“我沒興趣收你做學生,想當我學生的人很多,你年紀太大了,沒資格。”
新野太郎和諸多島國代表團的人都是滿臉怒色不服,新野太郎正想說話。
王謙繼續說道:“不過,你這樣的人肯定還會有。所以,我這是最後一次接受這樣類似的證明。在這裡,我向在場的所有人,以及全世界所有人都聲明一次。我以後,不會再想任何人證明什麼樂器。”
“我沒有這個義務!”
“這是最後一次。”
“我把這最後一次的機會給你,新野太郎先生。”
王謙的話,讓安靜的現場再次出現嗡嗡嗡的議論聲。
很多人都以爲王謙會拒絕,因爲這是絕對正當的拒絕理由,沒有人會藉此來專門抨擊王謙,因爲那太不公平了。
但是,王謙最後還是答應了。
只不過,這卻是最後一次證明這種問題了。
很多人都紛紛後悔。
爲什麼我沒舉手?爲什麼不是我來提出這最後一次機會?
那島國老頭子真好運,竟然搶到了最後一次機會。
新野太郎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沒想到王謙竟然真的答應了,而且還不用賭上自己的畢生榮譽,這是他最理想的結果了,當即就大聲說道:“那好吧,這就是王教授你當着全世界的面證明自己的機會。”
王謙澹澹地說道:“如果你看了我上次在朱莉亞學院講課的直播,那麼你就不會有這個疑惑了。或者說,你看了,但是你不相信,亦或者你有其他的目的。新野太郎先生,你不用說其他的廢話了,直接說你的要求吧,你帶來了什麼?”
王謙的話,讓新野太郎臉上蒼老的肌肉微微顫抖,身體都搖晃了一下。
他沒想到,王謙如此不給他面子,當着全世界的面,直接說的如此透徹,讓他很是難堪。
周圍其他許多剛纔舉手的人,此刻都有些慶幸,慶幸沒有被王謙選中,否則被王謙如此揭穿,會在全世界面前丟臉,說是身敗名裂也不爲過。
王謙在央音的課堂上,比在柯蒂斯和朱莉亞的課堂上,表現的更爲強勢和不容置疑。
當然,這其中也有王謙已經積累大勢,身上威嚴更盛的原因。
到了即將證道世界唯一音樂巨匠的地步,王謙也開始積累自己的名望和地位,不容別人隨意來挑釁自己。
不然,這音樂巨匠憑什麼成爲巨匠?
歷史上的那幾位音樂巨匠,哪一位不是橫壓當世的存在?音樂藝術領域有誰敢對其提出什麼質疑和反對?
那些針對幾位音樂巨匠的質疑和反對,都是在他們去世之後才逐漸出現的,在其活着的時候,幾乎沒有。
王謙可不想自己證道音樂巨匠以後,在其他地方講課或者演出的時候,隨便一個人就站出來讓自己證明什麼!
那叫什麼巨匠,不如叫猴子算了。
王謙身上氣勢如山嶽一般厚重,讓現場很多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心中都有很大的壓力,也有了更多的忌憚,重新審視這位新世紀的超級音樂天才。
新野太郎的額頭出現了一層汗珠,心中極其緊張,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迅速說道:“抱歉,王教授。我沒想到會這樣,我沒有刻意拿出一個大家都不認識的樂器來爲難你。我只是想親眼見證一場奇蹟。”
“這是我今天帶來的樂器。”
說着,新野太郎走出座位,提着一個箱子走向中間的舞臺,快步走到王謙的身前,將箱子當着王謙和所有人的面打開,中間安靜地躺着一個造型怪異,如石頭一樣,但是上面有幾個孔的樂器。
來現場的都是世界頂級音樂名校的師生和天才,自然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很多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樂器。
“那是陶笛?好像是的。”
“是的,是陶笛。這的確不算是爲難王教授,這只是一個冷門樂器。”
“這還不算爲難?這麼冷門的樂器,現場有幾個人會演奏?不超過一百個。全世界音樂藝術界的精華都聚集在這裡,都找不出一百個會演奏的,還不算冷門?”
“但是,陶笛比上次在朱莉亞上出現的那幾個樂器好多了吧?那什麼排簫,我都沒見過。還有那個特雷門琴,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陶笛也算是華夏民樂的一種吧,只不過是最冷門的之一,因爲幾百年前就失傳了,最近幾十年才逐漸恢復,但是還沒徹底恢復過來,華夏幾位民樂大師還在研究和琢磨華夏陶笛的演奏方式。”
“這個島國人拿出的陶笛,好像就是華夏傳統的陶笛吧。不是歐洲流行的陶笛。”
“果然用心不良,華夏傳統陶笛,在華夏都還沒有人能演奏出一首完整的曲子。華夏的民樂界都還在摸索和嘗試……王教授怎麼可能會?”
……
幾位華夏民樂大師都認了出來,這是華夏傳統的陶笛之一。
當然,島國的傳統樂器,幾乎都是從華夏傳過去的,這並不奇怪。
陶笛在世界各大有文明傳承的地區都有,不算很罕見的樂器,就是一種陶製品樂器而已,各個文明製作出的陶笛只是形狀不同而已,但是幾乎都叫做陶笛。
新野太郎箱子裡放着的是一個嶄新的陶笛,看着王謙,展現出了島國的鞠躬文化,當即就對王謙微微彎腰鞠躬,語氣滿是謙卑地說道:“王謙君,這是我們根據華夏傳統陶笛新制作的陶笛,我想以您那如神一樣的天賦實力,用這種樂器,應該能演奏出一首作品吧?給我們示範一下吧。”
說完,新野太郎站起身,眼神略微得意地看向王謙。
王謙嘴角溢出一絲微笑。
說實話,他剛纔是真的有些擔心新野太郎拿出什麼他沒見過的樂器,誰知道這個世界哪個犄角旮旯有什麼沒人見過的樂器?
他都做好了隨便湖弄一下的準備了。
沒想到……
新野太郎拿出的是一把他很熟悉的陶笛。
他上輩子對這個樂器很熟悉,其中一些作品經常用來給一些影視劇配樂。
只不過,這個世界,華夏和島國,棒國等亞洲國家對這個樂器的開發纔剛剛開始,還沒有形成體系,也還沒有幾首真正得到認可的完整作品傳播出去,很多對此感興趣的民樂大師們都還在進行各種嘗試,想要逐步開發這種樂器!
雖說這是華夏傳統樂器,歷史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的部落時代。
但是,因爲中間斷了傳承,所以現在也可以說是一種全新的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