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華端着饅頭笑着說道:“我也就會蒸點花饃,按嫂子說的,咱們就是樂呵樂呵,買東西啥的嫂子該不高興了啊。”
“就是,就是。”秦小雨笑着點頭,看着王愛華手裡盤子裡的饅頭,活靈活現的小刺蝟,憨態可掬的小兔子,還有一大個面頭上粘着紅紅綠綠的花。
“這個饅頭做的倒是很別緻啊。”秦小雨笑着誇讚。
王愛華擺手:“我小時候就愛捏泥巴,後來蒸饅頭就研究着蒸各種花饃。”
秦小雨驚訝的看了眼王愛華,心裡卻暗暗記下了她的特長。
午飯準備的豐盛,擺了滿滿一桌子。
王愛華帶頭先說了一通吉祥話,又笑着用紅紙在果果額頭蓋了個紅點:“我們果果以後越來越漂亮,將來也成個女狀元。”
果果抱着個雞腿啃的正香,肉在嘴裡嚼嚼又用手摳出來扭頭非要塞給羅湛吃。
羅湛眼角直抽,一臉平靜的張嘴吃了閨女喂的肉。
果果高興的又繼續嚼。
王愛華看着笑着說道:“果果這是擔心爸爸咬不動啊?還知道給爸爸嚼碎了吃。”
往往是花幾個小時準備的飯菜,坐下來吃也就幾十分鐘結束,飯後蘇敏和王愛華堅持留下來幫着洗碗。
盧鳳懷着孕,就跟丈夫和甜甜先回去休息。
有蘇敏和王愛華幫着收拾廚房,秦小雨趕緊給果果洗了下小油手小臉,又換了衣服,讓羅湛抱着她出去轉悠。
王愛華笑着跟秦小雨說道:“嫂子,你可是遇見好男人了,這男人好不好就看他對孩子有沒有耐心,你看你家的,對閨女那模樣就是個好男人。”
蘇敏在一邊涮着鍋蓋沒有吭聲,心裡卻開始琢磨起來。
秦小雨哄果果午睡的時候,大白才晃着回來,嘴裡還叼着一塊兒骨頭。進屋到秦小雨跟前顯擺了一圈。
秦小雨哭笑不得的說道:“大白,你不能做個眼皮淺的狗,人家給你一塊骨頭就把你收買了,你要想想你可是精靈。”
大白把骨頭吐在腳前,轉了一圈說說道:“羅湛沒在?我今天在招待所又聽見一個八卦。”
秦小雨樂了:“大白,你這樣都成了包打聽了,多屈才啊。”
大白略有些憂鬱的說道:“那我也沒別的事可幹啊。對了,我聽招待所的人說,那個叫周什麼的團長,前兩天有個女人來找他,兩人在招待所大吵了一架,然後那女的當天就拎着包離開了,周團長在招待所抽了一夜的煙。”
秦小雨非常感興趣的說道:“那後來呢?”
“什麼後來?後來就是我現在說給你聽的啊。”大白前爪搭在炕沿上,說完看着果果翻來覆去的抱着腳丫玩,也不理它,有些不滿的晃晃腦袋,放下前爪出屋。
沒等果果眯眼睡着,小怪和松果拍着窗戶回來。
秦小雨下地去打開窗戶,小怪和松果臉頰鼓鼓的跳進來,直接躍上炕。分別往炕上吐出兩三顆鵪鶉蛋大小的石頭。
松果用小前爪揉了揉腮幫說道:“這是我和哥哥送給果果的生日禮物。”
“你們去哪兒撿的?是不是一夜沒睡啊?”秦小雨看着神色疲憊的兩隻松鼠,揉了揉它們的腦袋,心疼的說道。
果果原本要睡覺,這會兒看見小怪和松果,一骨碌做起來,伸手拿着石頭玩。
幾顆石頭都溫潤細膩,奶白色的表面像有羊尾油一樣潤滑。
“這是和闐玉,你們太厲害了,竟然能找到這麼好的玉石。”秦小雨摸着石頭,誇讚道。
松果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聲的說道:“這個是在我們說的那個烏孫國王的墓地附近發現的,那邊有條淺溪,水清澈的能看清下面的石頭,我和哥哥就是在那個河裡撿的。我們就是看這個石頭好看,可以多撿一些給果果做個玩意兒玩。”
秦小雨特別感動,再清淺的溪水,對這兩隻小傢伙來說,也是大江大海了。
而且十月的溪水刺骨的冰冷,兩個小傢伙就在水裡尋找這些石頭,肯定也費了不少功夫,經歷了不少危險。
“以後不能再冒危險去了,這些石頭再好看,也沒有你們的生命重要啊。”秦小雨摸摸松果的腦袋說道。
松果晃着小前爪:“沒有關係的,我們還是很強壯的,那點小小的河水難不住我們的。”
果果一手一個石頭,使勁往一起撞擊,發出砰砰的響聲,樂的她眼睛都彎成了小月牙。
羅湛去鎮子上找了個照相的師傅回來,準備給果果照生日照,順便再照幾張全家福。
秦小雨給果果換了衣服,看着炕上趴着的松果和小怪說道:“咱們帶着大白和松果小怪一起照全家福吧。”
羅湛也沒有異議,這一狗兩松鼠,早就是家裡的一份子。
秦小雨在院裡給大白梳了梳白毛,照相對於大白來說還是第一次,不停的問秦小雨:“會把我照什麼樣子?要威風一點啊。”
秦小雨樂了,當着照相師傅的面,也不好多說。
小怪和松果也很激動,蹲在果果的小車盤裡,好奇的看着照相師傅手裡的照相機。
照相師傅很有經驗的提議:“你們衛生隊那邊的菊花和串串紅開的正好看呢,不如咱們去那兒照吧。”
羅湛和秦小雨都沒有意見,
羅湛只是有些驚訝,照相師傅看來經常進部隊大院裡來給人照相啊。
照相師傅也是個健談的人,笑着說道:“每年我給學校,單位還有個人照相,有時候就帶人來你們部隊裡面找景兒,團部門口的假山啊,還有旁邊的老榆樹,衛生隊門口的花壇,都是挺不錯景色,照出來可好看了。”
羅湛皺了皺眉頭,沒有吭聲。
秦小雨卻忍不住說道:“你們隨便出入,沒人管啊?”
照相師傅笑着說道:“管啊,不過都是一個鎮子上,有時候這點情面還是要給的。”
羅湛越聽心裡越驚,這是一個部隊,人員隨便進出,如果出了事,那可就是大事啊。
秦小雨跟羅湛這麼長時間,對部隊上的事,多少也是瞭解一點,聽了照相師傅的話,也覺得這個管理確實太鬆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