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雄一聽李棟的話,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努力舉起柺杖就朝李棟打去,嘴裡還罵着:“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
李棟有些猝不及防,胳膊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柺杖,心裡也生氣:“你個死老頭,有病啊?”
宋北雄揮起柺杖又打了過去。
這次李棟有了防備,一把抓住柺杖往懷裡一拽,又猛的一鬆手,宋北雄蹬蹬蹬的倒退幾步,一屁股摔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門崗裡的兩個哨兵跑了出來,一個過去一把抓住李棟的胳膊,厲聲道:“你竟然敢在家屬院門口行兇?”
還有一個過去看宋北雄的情況,只見宋北雄口吐白沫,進氣多出氣少,趕緊喊還在站崗的哨兵:“快打電話喊救護車。”
李棟有些恐慌了,他只是想奪過宋北雄的柺杖,並不想打死他啊,怎麼突然來還惹上人命官司了呢?萬一宋北雄真死了,他一輩子可就完了。
想着掙扎着要跑。
哨兵都是專業訓練出身,哪能讓他跑了。
秦小雨在陰涼地方看着戲,更加印證了心裡的想法,李棟估計就是李柱子的親爹,而宋北雄還知道這段隱情。
心裡看着地上躺着的宋北雄,突然又壞心眼兒的想,最好宋北雄這麼一下就過去了,要不以後還是要鬧宋修言和羅丹啊。
救護車和警車幾乎同時到的,速度還非常的快,畢竟家屬院門口出現有人行兇傷人,還是很嚴重,而且這個家屬院裡住的都不是一般的領導和軍屬啊。
看完熱鬧,秦小雨才悠閒的離開去找江蕊。
送到醫院搶救的宋北雄,真是應了禍害活千年那句話,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又活了過來。
沈家很快就得了信,立馬通知醫院,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一定要搶救活宋北雄,不能輕易的死了,活着有時候遠比死了要痛苦。
沈家對宋北雄的恨,恨不得扒皮抽筋,但是因爲中間有個宋修言,面子工作還是要做,不能讓宋修言以後難做人,但是怎麼折磨宋北雄,沈家自然有辦法。
沈蓉大哥沈家赫聽說了宋北雄和李棟糾纏的始末,立馬派人去派出所查李棟,又引出李棟下鄉時和當地姑娘李新梅勾搭,回城後拋棄了懷有身孕的李新梅。
沈家赫聽了下面人的彙報,食指輕點着桌子,嘴角浮出冷笑,命令下面人儘快把李新梅找回來,好讓這一家人團團。
這些事,秦小雨自然不知道,還樂呵呵的跟着江蕊逛街呢。
看着成衣店賣的今年流行的都是西服小領收腰馬夾,下邊是寬鬆的甩褲。
裙裝也是西服領口的連衣裙,腰線收的很緊。
秦小雨轉了一圈,有些苦惱:“這個我都穿不了啊。”
江蕊看看她的肚子:“那隻能買布做了,想做多肥做多肥。”
秦小雨眼珠一轉:“好主意。”她可以努力回憶一下上一世裡電視裡的孕婦穿什麼樣,然後畫給師傅們做。
再加一些自己的想象,還是不錯的。
考慮到懷孕怕熱,秦小雨扯了的確良和泡泡紗,又扯了兩米綿綢,準備做件晚上穿的睡衣,因爲綿綢會縮水,所以就多扯了點。
江蕊一看,只嗔怪:“你扯這麼多布幹什麼,就做兩件能替換的就行,等回頭生完孩子,這些都穿不了啦,扔了不可惜啊?”
“可惜什麼,就算當孕婦,咱們也要美美的啊。”秦小雨又拿了塊藕色泡泡紗往身上比劃。
江蕊很會過日子的嘮叨:“你真是好日子過多了啊,我們那裡孕婦都不要好,穿件男人的衣服,實在不行的,都是找家裡最大的衣服套上,哪有像你這樣還專門做新衣服的。”
秦小雨抿嘴笑着不吱聲,畢竟江蕊的消費理念還是和這個大環境相符合的。
兩人買好了衣服,秦小雨怕回去做不好,就在西單邊上找了家制衣店,把自己要做的樣式和尺寸畫給師傅,還叮囑師傅在裙子的腰上縫兩個帶子,這樣胖瘦都可以調節。
從製衣店出來,秦小雨拉着江蕊又去拍照。
江蕊有些不理解:“怎麼還想到拍照了呢?”
“留念啊,回頭我要讓我的孩子看到,我懷她三個月的模樣,六個月的模樣,還有快生的模樣。”秦小雨笑着說着,心裡卻嘆口氣,要是羅湛能在就更好了,還有羅湛答應她照婚紗照,都還沒去照呢。
秦小雨拍了張側身全身照,又跟江蕊拍了張合影,才滿意的拉着江蕊去吃飯。
在吃的上面秦小雨還是很注意的,考慮到天有些熱了,吃火鍋會上火,兩人去吃了炒菜米飯。
江蕊看着胃口不錯的秦小雨,笑着說道:“還想着你懷孕了,會不會吐的吃不下東西呢,沒想到你完全沒有影響啊?”
秦小雨彎眼一笑,得意的說道:“我家孩子乖着呢,知道我懷孕辛苦,都沒怎麼鬧過我,就是偶爾會胃裡有點兒難受。”
江蕊放在筷子,看着秦小雨一臉幸福的模樣,一針見血的問道:“你懷孕到現在,羅湛都沒有回來,你後悔了沒?”
秦小雨愣了下,心裡確實有些酸澀和委屈,但是還有因爲思念的甜。笑着低聲說道:“有時候想起來,會有些難過,但是就是因爲這種分別,纔會有思念和期盼,會有憧憬和嚮往,既然我選擇了他,首先是我理解他,我想他同樣也會因爲對我的虧欠,會對我更好的。”
江蕊撇撇嘴:“說這些有什麼用?不能當吃不能當喝。”
秦小雨樂了:“有一種愛叫心甘情願。我就是這樣啊,是不是很沒出息?”
江蕊搖頭:“不是,只要你不會覺得委屈就好,不過你婆婆對你很好,我奶奶對我媽一點兒不好,每天天不亮醒了就咳嗽,提醒我媽起牀做飯下地掙錢。所以那會兒我一點兒也不理解我爸。”
秦小雨隔着桌子握着江蕊的手說道:“若是有情,分離只會讓感情更濃,若是無情,同牀也是異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