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看着程曉婉這樣,心疼的想落淚,這麼灑脫個姑娘,遇見感情,卻患得患失,連問都不敢問。
“你別多想,要不你跟羅森談談,他說了是他發小,你可以問問啊。”秦小雨安慰說道。
程曉婉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輕搖搖頭:“我害怕,所以我不敢問。”
“我們要相信羅森,你看他平時不着調,但是辦事還是靠譜的。”秦小雨安慰程曉婉的同時,也安慰着自己。
程曉婉摸摸兒子的小臉蛋,勇敢的她在愛情面前做了膽小鬼。
晚上秦小雨陪程曉婉住了下來,不停的給程曉婉說着隔靴搔癢的大道理。
到清晨的時候,秦小雨聽見程曉婉痛苦的呻吟聲,伸過手去輕輕一摸她的額頭,燙的嚇人。
趕緊爬起來去找夏虹。
夏虹一聽程曉婉又發燒了,趕緊打電話找人安排車,送程曉婉去醫院好好檢查下,讓秦小雨陪着去,她在家看貝貝。
秦小雨攙着程曉婉上了劉叔派來的車,司機戰士問:“嫂子,去哪個醫院啊?”
程曉婉看着車窗外,好久才說道:“去空軍總醫院。”
秦小雨聽了心驚,程曉婉原來都知道!
程曉婉說完,就一直看着窗外,眼神空洞無神,像是在想什麼,又什麼也沒想,嘴脣因爲發燒起了一層白皮。
一路上,秦小雨幾次想開口安慰,看程曉婉的樣子,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到醫院時,太陽纔剛剛露出半個臉。
醫院門口除了哨兵,還沒有什麼人。
秦小雨扶着程曉婉下車,一眼就看見停車場上羅森的汽車。
程曉婉停下腳步看了會兒羅森的汽車,小聲的說道:“咱們進去吧。”
秦小雨心裡着急,如果真的遇見羅森和姜曉婉,可怎麼辦啊?
門診還沒有上班,只能去掛急診。
秦小雨扶着程曉婉往急診室走去,路過住院部時,兩人都愣住了。
羅森和姜曉婉面對面站在住院部門口。
程曉婉握着秦小雨的手不自覺的使勁,掐的秦小雨的手生疼。
秦小雨有些難受,還在安慰:“曉婉,也許只是巧遇呢?”
“是嗎?咱們走吧。”程曉婉小聲的說了句,聲音幾乎帶着哭腔。
這樣的程曉婉是秦小雨沒有見過的,這麼卑微,這麼哀傷。
秦小雨站在原地,任程曉婉扯着也不肯挪步,清了清嗓子喊道:“羅森!”
羅森回頭,看見程曉婉和秦小雨,有些驚訝,看見程曉婉臉色灰白急急的跑了過來:“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來了?”
原本是關心的話,因爲着急說的語速太快,讓程曉婉覺得這是羅森心虛的質問,皺了皺眉頭,拉着秦小雨說道:“大嫂,我們走吧。”
秦小雨狠狠的瞪了眼羅森,扶着程曉婉離開。
羅森着急了,一把握住程曉婉的胳膊:“你生病了怎麼還發脾氣啊,我帶你看病去。”
秦小雨氣的語氣也不好起來:“你老婆孩子生病了你不管!整晚上在這兒陪別人,羅森,你可真行啊!”說着還看着不遠處站着的姜曉婉。
羅森回頭看看姜曉婉,心一驚問道:“婉兒,你不會也這麼想的吧?”
程曉婉看着表情古怪的羅森,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些事真的不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
羅森還想解釋,姜曉婉款款走了過來,笑着衝程曉婉和秦小雨說道:“你們這麼早過來啊?這是怎麼了?這些天真是謝謝羅森了。”
程曉婉苦澀的一笑:“不用謝,你喜歡可以繼續用,我不稀罕。”說完一把抓着秦小雨的胳膊,很大力的拽着秦小雨離開。
羅森看着程曉婉離開,不可置信的扭頭看着姜曉婉:“臥槽!我什麼時候幫你了?你成心的吧!”
姜曉婉笑了下:“這是我送給你最後的禮物,你恨我也許是另一種記住我的方式。”
“你有毛病了吧?”羅森瞪了眼姜曉婉,他怎麼就天真的以爲可以和姜曉婉和平相處呢?
姜曉婉看着程曉婉和秦小雨離開的背影:“這是考驗你們感情的時刻,好好珍惜吧。”
羅森氣的想吐血:“臥槽!姜曉婉,我不打女人,但是你也別過分了啊。”說完急匆匆的跑着去找程曉婉。
姜曉婉笑着看着羅森跑遠,一直笑到眼淚都落了下來,對不起,從此陌路吧!
程曉婉安靜的坐在急診大廳的椅子上,讓秦小雨跑着去掛號,拿溫度計。
羅森急匆匆跑進來,看着程曉婉孤單的坐在椅子上,肩膀耷拉着,寂寞的讓人心疼。
“婉兒,你聽我解釋。”羅森原本想說對不起,突然想到程曉婉說過,如果他說第三次對不起,他們之間就完了,就算有了兒子,也一樣完了。
程曉婉輕輕點頭:“你解釋吧。”
“我剛纔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是關心你,所以語氣重了點,還有這些天,我在醫院碰見姜曉婉真的只是巧合,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羅森撿重點急忙說道,這幾分鐘時間他也明白程曉婉肯定誤會了。
程曉婉無神的眸子有了點神采:“那你是爲什麼?”
“我不是說了我發小家裡有事?就是陸老三陸愛國,咱們結婚的時候來過,前些日子離婚了,他現在在南邊,他媳婦方靜帶着孩子在這兒,他媳婦兒孃家人天天逼的他媳婦兒要錢要東西的,前些日子還把方靜打的住院了,前天方靜爸爸也被氣的住院了,現在還昏迷着呢。老爺子住院也沒人管,孃家兩個哥哥還不消停,也不來伺候,我這不就過來看着,晚上我過來看着,白天是另外一個哥們盯着。”羅森撿重點的說了一遍。
程曉婉低頭想了會兒說:“我洗你衣服的時候,看見口袋裡有空軍總醫院的單子,上面也沒人名,我來過三次,兩次都看見你和姜曉婉在院裡說話,難道次次都是巧合嗎?”
羅森愣住了,半天才說:“真的是巧合,姜曉婉的母親也在住院,和方靜病房隔的不遠,我們是每天見面,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啊?”說完自己也納悶,真的好像在醫院大院裡總能碰見姜曉婉,莫名有種被暗算的感覺。
程曉婉低頭捏着手指:“我還看見你跟姜曉婉還有她母親在醫院的小花園裡散步,難道也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