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心想確實是她們爛好心了。
以前苗曼這麼說,她會反駁回去,以姜箏的傲骨,不會這麼想。
只是如今姜箏和高靜在一起呆久了,辦的那些事明顯沒腦子,季玲已經不敢高看她了。
醫院裡,姜箏白着臉躺在牀上,手還在掛着水,看女兒一臉委屈,程豔笑了。
“以前可沒見你嬌氣過,真該讓你爸爸過來看看,他的寶貝女兒有多委屈。”
姜箏扭開頭。
程豔笑了笑,這纔看向一旁坐着拘謹的高靜,“箏箏的事謝謝你了,你在學校裡很照顧她,阿姨就放心了。現在有阿姨照顧,我讓一航帶你回家裡住,昨天你先去學校,幫箏箏請兩天假。”
“阿姨,不用那麼麻煩,我去找個招待所住一晚就行。”
“這怎麼行,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回家裡住吧,你和箏箏是好朋友,不要這麼客氣。”程豔沒有再多說,讓一旁的兒子先帶着人回家。
等人走了,姜箏纔好奇的問,“媽媽,你不擔心嗎?”
以前媽媽可不會讓大哥單獨和女生在一起。
“擔心什麼?”程豔明知故問,見女兒又抿起脣,才笑道,“你大哥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很放心。”
姜箏噢了一聲,確實是這樣,從小到大,大哥就沒有讓人操過心。
程豔將女兒臉斂前的碎髮別到耳朵,“你病成這樣,寢室裡其他同學都沒有幫忙嗎?”
姜箏沉默了一會兒道,“也不是沒有人幫忙,我喝紅糖水時,季玲讓同學阻攔我不要喝,我拒絕後她們就沒有再說話了。”
“我們在一個寢室住着,季玲沒有親口和你說?”
“不是,她們去洗飯盒回來,苗曼說的。”
程豔沉思了一聲,開口道,“箏箏,你聽到是季玲說的,所以纔沒有聽吧?”
女兒不說話,程豔也兒猜到了,“我想你那個同學並不聰明,季玲去外面才說,又讓她和你說,就是猜到如果你知道是季玲說的,就不會聽,哪成想你那個同學又不想居功,就把季玲給說了出來。”
姜箏張張嘴。
程豔幫女兒說了,“你想季玲如果親口提醒你,你不會拒絕?”
姜箏遲疑了一下,點頭。
“你最瞭解你自己,你覺得她說了你會聽嗎?”
姜箏又沉默了。
“所以你看啊,你第一時間在心裡將季玲定位了,所以不管她怎麼做,你都不會接受,錯不在季玲,而是在你身上。以後遇到萬事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這樣才能看清事情的本質,明白嗎?”
姜箏也知道是她小人之心了。
甚至爲自己的舉動而覺得羞恥。
程豔看着女兒緊抿着脣,知道女兒心裡在經受什麼,但是她並不想安慰女兒。
人要學會承受自己造成的後果,痛的多了纔會長記性,以後也不會犯這種錯。
姜家那邊,姜一航剛帶着高靜進家,姜爸爸出差的時候多,平時也不在家,姜一航又自己有住處,家裡只有程豔一人,這也是爲什麼姜箏平時帶高靜回家裡住方便的原因。
“姜一航,我就在沙發上睡吧,也沒有幾個小時了。”
“去臥室吧,在沙發上睡怎麼舒服。”姜一航在心裡沒那麼討厭高靜了,對她態度也溫和了許多,“就去你平時住的客房,不用拘謹。”
高靜點頭,“那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她忙去了客房,同時將門帶上。
姜一航看到這一幕,覺得高靜挺知道深淺的,也看得清自己的位置,並沒有因爲和箏箏是好朋友,就想近水樓臺先得月靠近他。
也正是因爲這樣,姜一航也高看了她一眼。
姜家不安寧,伍家那邊也折騰到現在。
伍建被綁在長凳子上,身背被皮帶抽出了血,人還嘴硬道,“我打死我我變成鬼也糾纏她,我就是看她上怎麼了?朱家就能厲害嗎?老子就要和朱家搶一搶。”
伍文氣的胸口直痛,因爲這句話,他打了半宿,這個孽子仍舊不改口。
“行了,再打下去人都打死了。”董嵐勸着丈夫。
伍琪也被母親喊了回來,只是爸爸的脾氣,她哪敢勸,只能看着弟弟被打,現在母親開口了,她也適時的去勸弟弟。
“你是瘋了,那個季玲害的你姐夫的外甥被送到國外,你現在怎麼又和她扯了?這樣的人你不離的遠遠的?”
伍琪在大學做老師,不過是在交通那邊。
大半夜被媽媽喊回來,聽說是因爲爸爸的女學生,等到了後知道是季玲,腦袋都直嗡嗡。
“姐,我可不是姐夫的外甥。”
伍琪聽到這話,生氣在他後背上甩了一巴掌,“我也不管你了,讓爸爸打死你得了。”
董嵐見女兒勸,兒子都執迷不悟,氣的咬牙道,“我也不管了,你打死他。”
伍建爲什麼敢嘴硬啊,他是知道他媽心疼他,現在他媽真不管他了,他也怕了。
“媽,我就是說說,又不是真那樣做,我爸把我打成這樣,還不許我說幾句氣話啊。”
話還沒說完,又換來伍文一皮帶,“就是說也不行,你給我記住了,你再敢去招惹季玲。不對,再敢招惹女孩子,我打斷你的腿。”
說着,將皮帶一扔,轉身走了。
伍琪這纔上去將人解開,扶着坐回沙發裡。
“你爸說的話你放心裡,你平時在外面怎麼混我都不管,這事不行。”董嵐不是怕丈夫打斷兒子的腿,是擔心朱家。
那是你能隨便招惹的?
況且朱家孫媳婦還有身孕了,朱家都當祖宗一樣供着,不要命的才往上頂。
“媽,朱家那個老大不是有毛病嗎?怎麼還真能懷上?”
“有毛病也不一定是男人那方面有毛病。”董嵐道。
伍琪點頭,“也是,要不然好好的人,怎麼可能娶個小縣城的姑娘,雖然人有毛病,但是能嫁進朱家,也是她的福氣。”
董嵐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沒有兒子,日後還要指望女兒養老,兩個女兒嫁人時你把眼睛擦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