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熊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做煎餅的廚師,都已經滿頭大汗了。
吃到二十五個時,圍觀的人,已經開始自發的數了。
一直吃到三十個,又喝了兩大碗的水,阿熊打了個飽嗝,摸着圓滾滾的肚子,總算舒坦了。
班長擦着汗,看他的眼神,都變成崇拜了,“這位肯定是本地少數部族裡的人,從小就訓練他們摔跤,力氣大,底盤紮實,一般人看見他們,直接就慫了!”
阿熊得意的舉起胳膊,“在我們那兒,沒人敢跟我摔跤,我要是吃飽了,能舉起兩個你!”
班長驚嚇的連連後退,“別別,我可沒有被舉的嗜好,只是這伙食費……”
麪粉袋少了一半,縱然不好意思,那也得硬着頭皮要補償。
否則他也沒法向上面交待,因爲所有的食材,都是定量的。
喬月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我之前不是說了嗎?他吃了多少,我讓人雙倍買回來,你們在這兒,一定也沒新鮮的蔬菜,這事交給我,兩個小時之內,用直升機給你們運過來。”
現在已經不是財大氣粗的問題了,財大氣粗的人,可搞不來軍用直升機,更別說,用直升機,給他們運送食材。
炊事班的衆人,看待喬月的眼神,瞬間變的不同。
阿熊這時也站了起來,雖然他吃的很多,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行動力。
喬月現在在他眼中的形象,儼然已到了無可匹敵的高度。
不僅僅是因爲他給了自己一餐飽飯,更重要的是,喬月對待手下的態度,讓他實在是感動極了。
要不怎麼說,粗狂的人,內心也會是細膩的呢!
阿熊此刻的內心,就細膩的不行。
阿熊跟着喬月回到了營賬,給他安排了最近的一個營賬。阿熊巨大的身形,根本無法睡在牀上,喬月索性把牀單扯下來,捕在地上,讓他休息。
等緩過勁來,她得去看看封瑾那邊的情況。
雖然周拓逃走,但是也不代表,他們的計劃就會終止。
周家已到了窮途末路,可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狗急跳牆。
阿熊又被感動了,從小到大,就沒人給他鋪過牀。
跟着周拓混,每次他都是睡在外面,因爲那些人嫌棄他太佔地方,把他當牲口一樣的驅趕。
“我……我以後就跟着你幹了,對你忠心不二!”在喬月快要離開時,阿熊總算鼓起勇氣,對她效忠了。
喬月回過頭看他,其實她心裡清楚,阿熊其實是一個心理很簡單的人,他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但是他的忠心,也不需要懷疑。
“好,以後我會罩着你,不會讓你吃虧,他們那幫人都是十惡不赦的傢伙,鐵定沒有好下場。”對於這個結果,喬月心裡是有數的。
既然對方的目標是她,遊戲就更有意思了,到時候,後悔的究竟是誰,還不知道呢!
喬月在帳篷裡,沒有等到封瑾回來。
但是曹傑派人過來叫她去接電話,是封瑾打來的,就在曹傑辦公室。
她接電話的時候,曹傑跟之前那名軍官也在現場。
喬月沒有按免提,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封瑾說了什麼。
自打知道她是國安局的人,曹傑跟同伴看她的眼神複雜極了。
喬月一邊接着電話,眼神在他們二人的面上轉來轉去。
看的他們二人心裡都毛毛的。
“他讓你們接電話!”喬月把話筒放在一邊,按了免提,封瑾的聲音,伴着炮火的轟鳴,從電話那一頭傳來。
“從現在開始,基地一切戰略部署,聽週一明的安排,他已經在趕回去的路上,喬月做爲國安局特工,她的一切行動,無需經過基地同意,你們也不無權干涉,必要的時候,你們必須配合她,這也是國安局下達的命令,如果你們有異議,等行動結束,可以向上反應,但是現在,必須按照計劃進行!”
曹傑的臉色,有些諱莫如深,他特地瞄了眼喬月。
發現小姑娘,很淡定的站在那,雙手背在身後,很有從容不迫的感覺。
兩人沒有任何意見的點頭了,現在京都的軍備力量,有一大半都在封瑾的掌控下。
很多將領,都被換下來,上位的人,都是封瑾那一派的。
封瑾此人,會用人,也善於用人,更可怕的是,他帶來的人,都對他很忠心。
這些人,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都是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因爲有外人在場,喬月也沒有跟封瑾細說,但是從他的話裡,還是能聽出一點端倪。
周文生想拖住他的同時,他也在拖住周文生。
可能他的目地,絕大多數,還是志在消弱周文生的兵力。
另一方面,等週一明回來,可能要直搗周文生的老巢,也就是湖州地區。
除了現在演習的人,很可能他已經從衡江調人過來了。
他培養的血狼,很快就要改入軍官的行列,成爲他最信任的部下。
掛斷電話,喬月眯起眼睛,忽然看向曹傑身邊的人,“來這兒一天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楚天,跟曹傑同級,既然封少說了,現在你的行動不受我們管制,那你要做什麼,我們都不會干涉,但是有一個前提,不要做出有損基地利益的事情!”
他說的後半句,喬月沒有在意,倒是前半句,讓人不得不在意,“你叫楚天?真是奇怪,我認識一個人,他的名字比你的多了一個字,他叫楚曉天,現在仔細看看,你們二人長的還真有點像!”
楚天緊抿着嘴脣,看不出是緊張還是不悅,“抱歉,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一直就叫這個名字,也不知道誰是楚曉天,下次你要是見到了,記得告訴我一聲,我也來看看!”
喬月的笑容更玩味了,朝他走近一步,“逗我玩呢?你以爲我真的是十幾歲小姑娘,很好騙嗎?楚天,楚曉天,不管你承不承認,都不重要,總之,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小心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留下滿頭大汗的楚曉天。
曹傑卻不知道其中的隱情,還在爲他憤憤不平,“她也太猖狂了,就算抓到一兩個匪徒,那又能怎樣,只是僥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