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業手掌都已經揚起了,卻遲遲沒有落下。
張麗華見他不動手,頓時又急又惱,“你怎麼這樣窩囊,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不成?”
封建業其實是想起自己在這兒的目地,如果因爲一場小鬧劇壞事,那個人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我們回去!”封建業陰沉着臉,別說張麗華氣不過,就是他自己心裡都過不去那道坎。
張麗華萬分不情願的被拖了回去,服務生沒叫成,還把自己搞了一肚子火氣,怎麼能不讓她惱怒。
房門關上,她就跟封建業鬧上了。
但是張麗華此人,十分會拿捏男人的軟肋,她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封建華會對她言聽計從。
說白了,男人在牀上,纔會對女人千依百順。
她纏着封建業,讓他把人趕走,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那兩人趕走,不讓他們住在酒店。
張麗華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麼罵過,所以她咽不下這口氣,也是意料之中,不管怎麼說,她這十幾年被寵着慣着,很多事情,已經變成了理所當然。
封建業先是打了電話給前臺,剛纔他聽到了關門聲,便知道那小姑娘不是服務生,而是住在酒店的客人。
前臺當然也不會隨隨便便把客人趕走,而且還是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
不得已,封建業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十幾分鍾之後,前臺經理帶着服務生上門,親自他封建業道歉,並送了紅酒跟高級料理。
這一通馬屁拍的,直接讓張麗華的虛榮心,暴漲到了極點。
聽着經理虔誠的道歉,喝着頂級紅酒,享受着服務生最貼心的服務,她真的找不到北了。
經理也沒含糊,從封建業房間出來之後,直接敲了隔壁的房門。
張麗華換也身衣服,手拿着紅酒,靠在門邊,等着看戲。
再說喬月這邊,喬月望着又重新關上的房門,說實話,她的心裡十分不痛快。
她都能氣成這樣,要是讓封瑾知道,還不得慪死。
不行,她得在封瑾知道以前,儘快帶着他換一家酒店。
安德烈一臉悠閒的說道:“你恐怕阻止不了,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
“你竟然也喜歡說這種深奧到莫名其妙的話,我爲什麼不能阻止,在我有能力的時候,當然要做出努力,我纔不像你,還沒努力,就要投降認輸,”喬月重重的哼了聲,回到房間,又重重的甩上門。
安德烈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封建業的房間,有些意味深長的思索。
看來這團麻,是越攪越亂,參與進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值班經理過來敲門時,喬月正在收拾行李,打算等到封瑾一回來,就跟他說要換酒店的事。
理由她都編好了,就說她不喜歡這裡,想要更換,想來封瑾不會懷疑。
門鈴響了,喬月以爲是封瑾回來了,興匆匆的跑去開門。
結果,看見滿臉堆笑的經理,瞬間心情跌落谷底。
“有事?”她問的聲音極其冷淡,很明顯的不愉快。
“這位客人,非常不好意思,您的身份證明有點問題,不能入住我們的酒店,還請您儘快到樓下辦理退房業務,我們會示情況給與補償。”
喬月聽出了貓膩,“既然是身份有問題,爲什麼辦理入住的時候不說,卻偏偏要等到現在來說,既然是有問題,那又爲什麼要給我們補償?”
雖然他們把話說的很圓滿,但是漏洞太明顯了好不好。
當她是傻的嗎?
經理見她態度有點強硬,臉上的笑容褪了一些,“補償是因爲,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總之,您現在的身份不能入住我們的酒店,如果您有任何疑問,可以跟我們客服反應,但是現在……你們必須收拾東西離開,我只是一個工作人員,還請您不要爲難我!”
經理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又讓客人不要爲難,簡直是自相矛盾。
張麗華端着酒杯,忍不住走了過來,臉上絕對是滿臉的嘲諷,“小丫頭,還沒聽懂嗎?他們要趕你離開,因爲這裡是高檔酒店,不是你這種沒有身份的人,能住的地方。”
張麗華只差沒說,這就是你得罪我的後果,誰讓你管不住自己的嘴,自己在作死,怪得了誰?
喬月瞪着她,真的生氣了,非常非常生氣。
從剛纔知道張麗華的身份,再到此時此刻,被他們指着鼻子趕驅趕。
操!
她要是再繼續忍,那就不是她了。
喬月飛起一拳,狠狠的踹向張麗華的肚子。
張麗華怎麼能防到她這一腳,也根本防不了。
她被踹的身體向後倒去,手裡的紅酒也灑了出來,弄的滿身都是,不過更重要的還是她被踹中的地方,疼的她差點暈過去。
經理跟服務生兩人也看傻了。
“你……你居然敢動手打人,這也太無法無天了,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報警處理!”經理往後退了兩步,有點忌諱她的腳,但是警告的話,還是要說。
封建業聽到張麗華痛苦的叫聲,連忙跑出來,“麗華,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
他問的有點多餘,主要是張麗華喜歡這樣的腔調,有點言情劇的感覺。
可是張麗華此刻疼的直抽氣,哪裡還顧得上狗屁的腔調,“我……我肚子被她踹的好疼,我快要疼死了,快叫救護車,我要去醫院。”
“好,我們這就去醫院,你別激動,”封建業抱着她,陰狠的目光,卻看向喬月,“你敢在這裡動手打人,真是無法無天,經理,你們快點報警,我要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他指的報警,可不是單純的讓警察處理。
如果真如了他的意,估計喬月要在牢裡待上很久,還得遭受報復。
“我看誰敢動她!”封瑾滿面寒霜的出現在門口。
他眼中的寒意,足夠讓整個走廊被冰封住。
有的人,不需要刻意的用語言威脅,也不需要故作冷酷,他只要往那兒一站,一切很自然的孕育而生。
封建業在聽到他的聲音時,整個人不可自抑的顫抖了下。
他的異樣,張麗華感覺到了。